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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看着凌白轻微的呆愣,也不顾现在还在街上,直接将凌白搂紧怀里。两人的唇瓣相叠,他温柔地用舌尖撬开凌白的牙关,逼迫着凌白的舌头与他的舌头共舞。
不知过了多久,凌白将头偏转过去不愿继续看他。
莫寒这才好似想起这是在街上,虽说现在周旁无人,但是也终究有些不便。此刻的莫寒只后悔今日更衣之时为何不然凌白身着女装出门。
“去何处?”凌白吹了会儿风,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些了才转过头来,面对着莫寒一脸正经地开口说道。只是此刻的凌白岂会知道,现在的他面颊上还有着些许粉嫩,这样的模样落在莫寒的眼中,相比于刚刚的面色绯红,不知要诱人多少倍。
莫寒看着凌白此刻的模样,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而后又自嘲一笑,“自是去帮你找那厨娘的消息。”莫寒有着自己收获消息的途径,这点凌白是知道的,对于那个途径他也是隐约知道一点儿的。只是他从不觉得莫寒会这么快将这些事情呈现在他面前。
“怎了?还不跟上?”为了方便起见,今日二人并未驾马驱车,于是此刻自然也只能步行前往了。凌白听了莫寒的话,便自觉走到莫寒身侧,与其隔着大约半尺的距离,就好似是为了防止先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一般。
大抵走了两炷香的时间,莫寒终于带着凌白停在一个红棕色的大门之前。这是一家茶馆,也算得上京城中颇有名声的一家茶馆了。许多官员都喜欢在这里会客,而这儿的雅阁也算的上是千金难求了。
凌白心下了然,而莫寒也朝凌白笑了笑。随后便带着凌白进了去。他们刚进门,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便已经端着一个木盘到了他们的面前:“二位客官可有何吩咐?”
莫寒没有说话,随便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在小厮面前摇了摇,然后一抬下巴,那小厮立刻心领神会地给莫寒让了一条道,口中还说着:“原来是莫公子啊,今日还是要地字二号间么?”“嗯。”莫寒点头应道。“这,现下店里有些事儿,还请公子自己过去吧,还请公子见谅。”小厮略有为难。“无碍。”莫寒好似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应后边待着凌白上了二楼。
凌白心知刚刚那应该是什么暗语,此刻正惊讶于“这京城最大的茶馆竟然是江湖在朝堂上布下的暗桩”的事实之中。
莫寒也是知晓凌白的心理的,于是便轻笑解惑道:“放心吧,我们只是获取消息罢了,获得的消息也只是收录在銮芫阁之中,甚少用于完成某件事情。”
“那”凌白略带迟疑地开口。他的心里藏着几分期待,若是如此,是否能说明莫寒是知道凌白想问什么的,但是他却也只能带着些许遗憾道:“卿卿銮芫阁最早建立起的暗桩在南疆。即使是那最早的暗桩也是在七年前才建立起来的。至于京城,更是在五年前才有了銮芫阁的第一个暗桩。虽然能查到一些小事,但也终究无法帮你彻查十二年前的真相。”
对于这个结果凌白知道的,若是能銮芫阁能帮他彻查凌府的灭门惨案,那么莫寒自然不可能一步步陪着他做这些和他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的。
只是凌白猜错了一点,若是銮芫阁能查清十二年前的一切,莫寒依旧会陪着凌白一点点寻找线索,一丝一毫地推理出真凶。但是绝不可能让他如同现在一样,为了案件而废寝忘食地一遍遍回忆当初所经历的痛彻心扉的痛苦。
“别想那么多了,就算銮芫阁无法彻查,但还有我们不是?”莫寒揉着凌白的头,凌白不自觉地楞了一下。依旧多久没有人对他做这样的动作了?大抵也有十二年了吧。莫寒也感觉到了凌白的微楞,正打算把手拿回,可谁知凌白竟然将他的手握住,“走吧。”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但是却不难发现其中的珍视和笑意。
二人走到茶案便,莫寒示意凌白停下,随后便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个青花杯盏,将其丢掷在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上。
卡啦
杯盏接触到山水画后面的墙,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其也应声而碎,碎片掉落在地上,格外的不美观。但是此刻凌白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地上的青瓷碎片上。只见墙上的图画中画着山的地方好似凹陷进去了一块,显得绘着水的区域好似外凸了一般。
随后莫寒走到山水画之前,敲了三下画着山的区域,又敲了一下绘着水的地方,而后便静静等待。不过片刻,那中间就出现了一个凹槽,他将先前的那枚玉佩放了进去,凹槽立马就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微的响动。
凌白寻着声音的源头,发现是山水画左边的那一面墙,只见那墙从中间分了开,里面一片漆黑。先前他还在想为何地字二号房旁边并无地字一号,而是一面巨大的墙,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走吧。”莫寒执着凌白的手,走向那墙后的漆黑。习武之人视力极佳,即使实在这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莫寒走路的速度依旧没有下降,而凌白也紧紧跟着莫寒的步伐。
走到某个地方,莫寒突然停下,跺了跺脚:“接下来是楼梯,卿卿小心些。”
第120章()
被指证的掌柜也是被惊了一下:“这位姑娘在下刚刚回到客栈,也是刚刚知道他们已经身死的消息,又岂会是你所说的凶手?”
“是呀,掌柜先前并不在客栈之中,还请施姑娘不要妄下定论,冤枉好人。”厨子的眉头紧锁,神色明显不悦起来。
对于他们的说辞,凌白只是淡然地看了看壶中的水,对他们的狡辩置若罔闻。
“我们先不说凶手是谁吧。现在说说第一个死者。第一个死者名为闻卓玥,死于前日的戊时上二刻,死因为溺水身亡,尹先生小女子可说错?”
“确实如此。”
凌白坐下继续道:“尹先生曾经为闻公子验尸,发现了其腹中留有午膳时的糕点残渣,同时也在宣纸上写到着‘有不明的类似于石粒一般的物体’,今日大厨用上次所剩下的材料又给我做了一次糕点,但是那些糕点却是有毒的。既然如此,为什么闻卓玥不是死于中毒,而是溺水?”
“这”尹珏宇都不知应该是说凌白翻了他的笔记,还是赞叹凌白抓住蛛丝马迹的能力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大胆得假设一下:如果那宛若石粒的不明物体是蛊虫的尸体呢?”
众人只觉得凌白的假设未免太过大胆了一些,但是虽然大胆却也言之有理。毕竟的确有一些蛊虫破蛊是要毒辅助的。
“那么我们的关注点就在于,闻公子死之前吃了些什么了。先前阿寒问过柳姐姐这个问题,柳姐姐说闻公子吃了狼,虎药,而后来我们也的确在柳姐姐的房中找到了那药。”说着凌白从袖中将原先装有狼,虎药的那个锦袋拿了出来。
“先前我们找到的时候这个锦袋还是鼓鼓囊囊的,唯一却少的一颗是被阿寒切开了,我们在里面发现的东西也就是导致闻公子死亡的直接凶手。”
说着凌白将一颗药丸从锦袋里面拿了出来,递到莫寒面前。莫寒心领神会,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刀鞘分离。不过三两下那药丸周围的东西和最主要的东西便已经被分离开了。
“这便是我们在里面发现了的东西,谢先生是养蛊者,应当知道这是什么。”凌白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谢勉的面前。
谢勉接过后自然不敢疏忽,小心认真的查看起来:“这这是幻蛊!”
幻蛊之名在南疆虽说不是家喻户晓,但是也绝非名不经穿。
“既然如此凶手也应当是柳烟兮,又为何会扯到掌柜身上!”厨子愤然道。对他而已掌柜虽然长相吓人,但是心地却绝对是善良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这荒僻的地方建客栈,收留他与阿峰。
凌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声音也带了几分寒意:“还请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可说了闻公子吃了柳姐姐房中的药?”
凌白的确是没说过,但是根据前面的话,众人不难想到闻卓玥所食的便是柳烟兮房中的药丸。
“我先前也说了,当我和阿寒看到锦袋的时候,这锦袋还是鼓鼓囊囊的,闻公子再不济也是一介富贵子弟,又怎会随意吃别人房中的食物!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吃含有幻蛊的药丸。”
众人略微思考,的确如此。最开始他们也曾经给闻卓玥吃过他们的一些小点心,但是闻卓玥想来是恶言相讽,从不将那些碰触唇边。
“可那他腹中的幻蛊又是从何而来?”尹珏宇忍不住开口。
“呵呵”凌白轻笑:“这便要问谢先生和北夫人了。”
凌白抬眸,示意莫寒将东西拿出来。莫寒接到凌白的指令便上楼,将原先放在书桌上的檀木盒拿了下来。就在莫寒下楼的时候,谢勉和北菡的脸色便开始发白了。
“不知二位可否眼熟这个?”莫寒扬了扬手中的木盒,对着谢勉和北菡轻轻一笑。
本只是平常的一笑,但是二人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水深火热之境,冷汗密布额头,不知作何反应。
“看二位的反应应当是知道的,不知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将盒子打开,让大家看看这里头究竟是些什么?”莫寒将檀木盒轻放在桌上。
谢勉进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谢勉艰难地开口了:“这些是骇人蛊的蛊虫。”
“什么?!”先前夫妇二人曾经说过自己并无骇人蛊,所以众人才和他们和谐共处,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听我们解释呀。”北菡的脸色变得惨白,连忙开口:“那些蛊虫只是祖传下来的而已!我们根本没有养过!”
就在北菡解释的时候,莫寒已经先一步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的虫卵排列整齐,但是却有几个地方空了出来。
“这!这不可能!”看着空出来的地方二人介是大惊失色。他们可以肯定,当初他们查看的时候,盒中的蛊虫卵一个未却,可是现在为何平白无故少了几个?
他们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出旁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所带着先前没有的蔑视和恐惧。
“是你们杀了阿峰!”厨子的语气很是不好,甚至想有一副直接冲上去将他们按倒在地,打上几拳的样子。
凌白站起身,走至谢勉和北菡的面前,微微抬手:“且慢,虽说着蛊虫是他们的,但是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凶手便是他们两个人。”
厨子开始对凌白不满了,一拳砸在桌上,煮着水的茶壶盖微微飘起,里面的茶水落了两三滴出来,险些溅在凌白的手上。
掌柜及时拉住了厨子,让他在自己旁边站好,这般即使刚刚厨子有再大得气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还请姑娘继续分析吧,在下很想知道,为何姑娘会说凶手便是在下。”
面对掌柜的从容自若,凌白也报以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开口:“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重点,那便是店小二一直都无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且在我们去闻公子房中赵证物的时候他眼中明显的贪婪,以及看见两具尸体时的时候明显过于的恐惧。”
第121章()
接下来的几日那些人皆无所动作,而凌白也是在寝房之中也只是看看书卷,然后想办法避开侍女端上来的膳食,晚上和莫寒相拥而眠。日子过得可谓是滋润。
大抵过去了三日,最先将他掳过来的那个男子终于到了他的门前:“这几日姑娘过得可还舒心么?”他面上的礼貌的笑容,若是不去思考他先前的事迹,若是说他是个谦谦君子,想必也是没人去怀疑的。
“劳公子挂心了,奴家一切安好。”见他终于来了,凌白礼貌性地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朝着他行了一个礼,“不知公子今日过来是何事?可是打算放奴家回去了?”
听了凌白的话,那男子哈哈一笑,似是觉得凌白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姑娘一直是如此天真烂漫么?只是若只是想要关姑娘几天,那我们有何须大费周章将姑娘带到这里?”
面对男子的反问,凌白不语。其实他本身就是为了彻查他们要将女子掳来是要做何的,只是至今还无半点思绪。
“姑娘走吧,虽说不是要带你回去,但是我的确是带你离开这里的。”男子侧身,给凌白让了一条路,说着带着凌白离开了这么密闭如监狱的寝房。
也不知走了多久,凌白只觉得道路阡陌,复杂得很。很快他们便在一个乌黑的檀木门之前停下了。男子敲了敲门,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待男子说完,那门便被两个穿着粉色侍女服饰的女子打开了,她们并无开口,只是给男子和凌白让了一条道,而后目送那面进入内阁。
在凌白面前的是满满的浅金色帷幕,上面还绣着红枫的花纹。透过重重帷幕,隐约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只是衣衫宽大且并未束发,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主子,人已经给您到来了。”男子单膝跪地,语气中皆是恭敬。这时帷幕之后的那人似乎往前走了几步,在他们面前大抵两三层帷幕之后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面前的浅金色帷纱:“岑寂你下去吧,将他留下即可。”
“是。”对于帷幕之后的那人的露面,岑寂似乎已经习惯了,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你上前来给我瞧瞧。”待岑寂离开,那人用对着帷幕之前的凌白招手道。凌白不语,无所应。
“哎,何必如此?本尊也不会吃了你不是?”说着,凌白只感到一股诡异的风吹过,吹散了重重帷幕,将里面的那人显露在他的面前。
在帷幕之后的是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青年,一身白色的锦袍竟用金线绣着一些不知是何物的花纹。只是双目被一条白绫覆着,然依旧是气质温润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做出人彘的人。
只是凌白深知完所以的事情事物,皆不可只凭表面现象决定一切。
“公子”凌白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在下名为华玺。若姑娘不嫌弃,直接唤我名玮即可。”虽说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但是凌白却不相信着便是他真正的名字。
华玺说着再次朝帷幕之内走去。而凌白则楞在原地,不知做些什么。“姑娘不跟上么?”许是未听见凌白的脚步声吧,华玺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询问。
华玺都这么说了,凌白自然也不好就此继续停留,于是便在他身后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丈多,接近两丈的距离。
终于,华玺走到一个棋案桌之前停下,走到一边看向凌白:“不知姑娘可否与不才一起下一盘棋?”凌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坐在了华玺的另一侧,执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可需我帮告诉华玺公子下在了何处?”
华玺轻笑:“怎敢这般麻烦姑娘。”说着他执起一颗黑子下在一处。
内阁之中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棋子落于棋盘上的清脆响声,甚至能听见香炉之上的香线顶端被烧成香灰,掉落在旁边的声音。
“姑娘的警惕性不错。”华玺落下一子,好像是在说棋,但是却更像是意有所指。“华玺公子何出此言呢?”凌白用白棋阻拦住华玺的黑子,神色淡淡。“呵呵。”华玺不再落子了,而是抬头面对着凌白。若不是那条白绫太过明显,凌白当真是要怀疑华玺是否目不能视了。“姑娘这几日怕是并无食用不才给姑娘准备的膳食吧。”
华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但是凌白却已经有了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