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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将笛子还给他,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伸手将他也抱住。只是单纯的相拥,不含任何的情欲。在这朗朗月光之下,更似一幅不可言说的绝美画卷。
翌日曙河低之时,圣女便敲响了小院的门。
“昨日夜阑,我曾和凌大人说过,今日你们便要面见长老,不知二位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圣女穿了一身黛色的衣裙,依旧是暗紫色的面纱掩面。
两人后半夜几乎没睡,一直谈着天,吹着笛子。现在也省去了起床更衣的时间,梳洗完毕,也顾不得尚未用膳,便匆匆跟着圣女出了门。
他们的小院略有偏僻,一直走了一盏茶这才到了长老们所在的院中。
圣女带他们在门外停下,朗声道:“诸位长老,清月已将两位客人带来了。还请长老们开门。”
言罢,或许是里面的长老已经听到了,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清月见眼前之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作揖,“多谢长老。”而后她转过身,对凌白以及莫寒道:“稍后还请小心。”
听到这里,凌白心里便有几分知晓了。里面的路怕才是真正的考验了,只是不明白清月为何要出声提醒。但这终究是她的好意,凌白自然是应下了的。
只是当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清月所说的小心是何意。
那院中竟然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清月随意走了两步,便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凌白踏上清月先前走的那处,可谁知那块地砖竟然微微下陷,从里面飞出了几只箭羽。好在莫寒手疾眼快,立刻将凌白拉了回来,若是不然,想必凌白便已经被飞箭刺入胸贴,当场毙命了。
脱离危险的凌白先是一顿,而后便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步。踩踏实地,想必那块砖石并无问题,而后他有望左前方走了一步,依旧是毫无问题。
而后他朝莫寒招了招手。莫寒会意踩在了凌白先前踏上的那块石砖上。石砖丝毫未动,就在两人皆打算放下心来的时候,莫寒突然朝左边看了一眼。那里开了一个口子,竟然从里面飞出了五只大抵普通男子小臂粗细的毒蛇。
莫寒立刻从袖中拿出折扇,朝着那蛇的方向正扇了两下,反扇了一下。而后便只见那几条蛇七寸的位置已经被砍断,直直掉在地上,鲜血蔓延。
凌白本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了,可谁想到,还有两三只毒蝎已经悄然爬出,正爬向凌白的方向。
若是那些毒蝎朝着自己来还好,但若是朝着凌白去的,那莫寒便不禁开始担忧了。他匆忙出口:“卿卿运轻功,快!飞回门框!”
现下他不知若是再来一个人,这石砖会有怎么样七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他是万般不敢拿着凌白的性命冒险的,于是门框处定然是最安全的。
凌白也知银针定然对付不了毒蝎,于是也不再犹豫立刻运起轻功,朝门口飞去。见状莫寒仔细得盯着凌白,有分神去观察他周围可否有其他会威胁到他的东西。短短的几秒,对他而言却好几个时辰,甚至好几天一般。
终于,在看到凌白稳稳落下在门框之旁,莫寒也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只是很快他便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不断变多的毒蝎毒蛇之上。
“离忧谷是觉得他们这儿的毒物太多了些么?”莫寒冷哼一声,说着他将内力注入折扇之中,将其合拢,朝着那毒物堆中而去。
凌白看着那场景,虽说心中是十足十的相信莫寒,但是却任然不禁为莫寒担心起来。不过看着将折扇玩得好比匕首,却又不让扇骨以及自己身上染上半点血迹的莫寒,凌白的心彻底放下了。
看着在其中不断不断斩杀着毒物的莫寒,凌白不禁出口道:“阿寒别玩了。我们尚需破阵。”
是的,破阵。若是这般都不知道这是阵法,那么凌白也就白看了那么多的书卷了。听见凌白的轻唤,莫寒也收起了玩闹的心,“唰”的一下展开折扇,三两下便将那些毒物全都截成了两节。而后运着轻功,飞到了凌白的身边。
“阿寒可有纸笔?”凌白见莫寒来了,下意识的问道。待此话脱口,他才想起莫寒平日里怎的会将纸笔砚台一类的东西放在身上。
他揉着眉心,略有无奈。现下他们对着阵法一无所知,若是无纸笔推研,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破阵。
莫寒也看出了凌白的苦恼,但却也只是略微一笑,道:“卿卿可是忘了我是做些什么的?不过只是纸笔砚台罢了,就算你现在想用皇帝坐拥的朱砂笔,给我些时日我也能将它给你拿来。”
说着凌白才恍惚想起莫寒的名号——红衣怪手。
虽说是一直知道莫寒所行的是偷窃之道,但是他却从未见莫寒真的偷窃何物。久而久之竟然将着称呼给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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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无标题章节()
莫寒领着凌白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的面前终于有了点点光芒,那些光芒似乎是从那门中渗出。
莫寒贴心地用一只手覆在了凌白的双眼之前,而后一脚将门踹开。“二当家?”随着一声巨响,门后传来的是一个稚嫩的少年的声音。
凌白抬手将莫寒挡在自己双眼之前的手摘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比起先前漆黑一片的通道,这儿道真算是亮如白昼,两边所放的长明灯里安着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凌白这下是知晓为何先前莫寒要将他的眼睛盖上了。
“嗯。”莫寒应了声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头,端的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去查查几年前从贺府赎身出来的厨娘先在何处。”
“这”那个少年显然有些为难。贺府先已没落,即使是銮芫阁里也没有多少贺府的消息,更不用说是几年前赎身而出的厨娘了。“怎?有困难?”莫寒略微颦眉,而后又立刻舒展而开,露出更大的一抹笑。
“不会不会不会。”那少年连连摆手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莫寒轻笑起身:“那你还楞在这儿做何?想让我帮你?”“自然不是的!”少年打呼一声,而后立刻钻进了一旁的一间小屋。
见少年去找东西了,莫寒自然地牵过凌白的手,让他坐下,而自己则在一旁拿了一份糕点过来:“他要查出来或许还要些时辰,凌白若是无聊不如吃些糕点,打发些许时间吧。今日刚从芳馨斋里买的。”
凌白对莫寒知晓自己喜欢芳馨斋的糕点的这件事情并不意外,于是捻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稍微啃下一小块便把那糕点塞如了莫寒口中:“上午的。”
莫寒是知晓凌白对食物的挑剔的,他楞楞地将口中的糕点吃尽,可丝毫不觉得口感有何许差,但是依旧黑了脸。他知道那少年甚是爱吃芳馨斋的糕点,却不知道这糕点竟然是上午买来的。
那小屋中翻阅资料的少年突然觉得背后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抖了抖身子:“是銮芫阁位于地底温度降得快些么?为何我觉得这么冷呢”
少年喃喃着,却并没有停下翻阅着资料的双手,只是将自己往里头缩了缩,继续看着资料。
过了半晌,少年手中拿着一份书卷,一脸得意地走出了小房间,看见平日里一笑就让自己毛骨悚然地二当家好似正在极力讨好着另一个男子,只觉得好似自己的整个世界观就此崩塌。
但是两个始作俑者显然没有多少尴尬的情绪,莫寒轻咳一声,刚刚讨好的模样尽数收回,依旧是先前的那一副模样:“找好了便拿过来。”
少年呆愣着将手中的书卷递给莫寒,莫寒又转而递给凌白,而后挑眉看了他一眼。少年当即会意,开始凯凯而谈起来。
“贺府没落后,赎身的奴仆一共有五十四人,其中有三十二个奴仆为女性,但是因为过去了些许时间,所以不能确定当时她们在贺府里的职务为何,不过她们现在的所居之处,书卷上面也已经全部写明了。”
少年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凌白却已经示意他停下,不过那少年自然是没看见凌白的手势的继续发表这自己的言论。“够了,你可以闭嘴了。”莫寒见那少年极没眼色的模样,只觉得丢脸,思考着下次是否需要换个人过来看着这家茶馆之下的暗桩。
凌白见少年终于住嘴,随手将书卷丢换给他,转身道:“阿寒走吧。”莫寒点头跟上。不过片刻偌大的地下暗桩之内,只有一个呆愣着拿着书卷的少年。
他抬手挠着脑袋不解:“刚刚那人究竟是何人?我的话可还没说完呢。”少年转身似乎是打算将书卷放回去,可是转眼视线便落在了桌案上:“啊!我的糕点啊!”
凌白带着莫寒离开茶馆之后,并未立刻就启程准备去当年的那个厨娘现在的居所,而是率先回了客栈,让莫寒将马车驾了出来,自己则去换了身装扮。
“卿卿是要去何处?”莫寒双手轻轻握住缰绳,驱着马让它缓步走在京城的大街之上。“出城。”凌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也许是因为马车帘的关系,略有些瓮声瓮语的。
“好!”
莫寒也不多问,只是一抖缰绳,马匹走路的速度加快了些,待出了城门便风驰起来。莫寒好似也知道此行究竟要去何处,于是凌白也便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在马车内看过树木景色后退。
待二人到目的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凌白撩起车帘,搭着莫寒的手从马车上下了去。
莫寒先是敲了敲他们面前的木门,开口道:“请问里头可是有人家?”“是谁呀,有何事?”门后所传来的是一阵略微苍老的声音。莫寒见屋内果真有人,便继续说道:“不知可否开开门,我们夫妻二人行至此处想讨些吃食,留宿一晚。若是可以,自然重金感谢。”
许是听见“重金感谢”这四个字吧,那里头的人果真开了门。门内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大娘,半头白发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密布。
“进来吧。”她的声音算不得多好听,甚至可以说是难听了。莫寒微笑着点头示意,而后便踱步回马车旁,牵着凌白的手走了过来。
凌白此刻正带着面纱,缕缕清风拂过,洁白面纱微摆,若隐若现地露出半边脸,说不出的诱人,让人想要掀开面纱,看看她究竟有着怎样的一副花容之貌。
“娘可是有什么人?”此时正有一个愣头愣脑地青年走来,看见自家门口的排场不禁问道。他看见一身白衣的凌白傻了眼,愣着好些会儿没有动作。
这时那大娘开口:“儿啊,将家中那空房腾出来给二位住下吧。我先去备着晚膳,你先招待着他们。”
那青年应下后边带着凌白和莫寒往里走去。不过若是让他选,无需思量便知他定然会只带着凌白进屋。
第95章()
“是!师傅!”季焕满脸兴奋。尽管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过也只是一个弱冠尚未多久,在朝堂中毫无势力根基的捕快。但是他却有着一般人没有的魄力,以及朝堂官员所没有的阔达眼界。
拜他为师,百利而无一害!
季焕赶紧到了一杯茶水,在凌白面前双膝跪下:“师傅,请喝茶。”“嗯。”凌白应着接过茶水,却并未喝上一口,而是将茶水放在了莫寒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季焕眼底说不尽失落,但是却也强行忍下,装成一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观察完季焕的神情变化,凌白将莫寒手中的茶盏拿过。原本已经冰凉的茶水此刻竟然冒着丝丝缕缕白色的热气。“拜师茶自然是要热着喝的。”说罢便将茶水送至唇下。
隔夜的茶水本就带着微微的涩,凉透后有重新加热的,于凌白而言更是难以下咽。只是尽管如此,凌白依旧是将着拜师茶一饮而尽。
看着拜师茶被喝完,季焕刚想要起身便听见凌白的一声呵斥:“跪下!”季焕不疑有他,还未完全离开地板的双膝再次跪下。
“可知我为何不让你起身?”“弟子愚笨,不知。”凌白负手而去道:“那便想好再起来。而后你可以选择站起,待我回来前再重新跪下,但若是那样,那杯拜师茶也就此作罢。”
说完真的带着莫寒离开了。待他们二人用完早膳回来,发现季焕任然跪着,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凌白道:“起来吧。”
也许是因为跪的久了,季焕起身并不是很自然,还略带一点儿踉跄。
“现下可知道了?”凌白示意季焕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但季焕却摇头拒绝。“弟子愚笨,仍不知。”
见季焕不肯坐下,凌白也不在要求,只是开口道:“帝王身居高位,却也高危。你永远不知下臣心中有何所想,但他们却会察言观色,知道你心中有何所念。所以你若是要成为一个帝王,自然不能神色显露于表。现下可知我为何罚你?”
“弟子受教了。”季焕低头道。“好了,你这么早便来了,想必也没用早膳,下去用膳吧。”凌白挥手道。“是,弟子告退。”
“卿卿是认真了的。”莫寒这话并非否定却是肯定的,好似是在称述什么事实。凌白破罐子破摔道:“有关系么?我的目的是一样的,也算是帮帮那孩子吧。”莫寒在凌白的面颊上轻啄:“我也未说不可,卿卿这般耍无赖是作甚?”
对于莫寒的调笑,凌白只是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也许是怕让凌白等久了,季焕用膳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他便已经站在凌白的面前了:“师傅接下来可是要去查案了?”“并非,你先同我进宫。你拜师一事虽说是已成定局,但是依旧需要朝皇上通报一声。”
“好,那我的马车在何处?”季焕疑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师傅不喜师爹以外的其他人触碰了,既是如此,他同师傅自然也不可能乘同一驾车了。
“马车?”凌白理所应当道:“我是坐马车的。至于你,你怎么过来的,现下便怎么回去。”
季焕是怎么出来的?既然是偷偷从皇宫中偷跑出来的,他自然不可能太过张扬,只是穿着一身轻便的精装,便轻装上阵了。但是师傅都说了,这事情难道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么?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就这样,九皇子殿下季焕总算是在弱冠前的两三年里面,让这个在未来可能会当时新皇的孩子树立了“责任”的概念。
为了时刻监督着季焕,凌白特地叫莫寒放慢了马匹的速度,好好一匹赤兔马,就这样略带悠闲地在京城的街上散着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汗淋漓的少年。
等到了宫门外,季焕额间的碎发已经借着汗水黏在额头上了,汗水也打湿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与一只落水狗别无二致。
“你是怎么样从宫中出来的?”面对着朱红色的宫墙,凌白又问道。“是是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的”因为刚刚跑了许久,季焕的气息不稳,让他喘着粗气。“去吧。我会让莫寒看着你。”凌白说完朝着宫门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季焕原本还在庆幸自己出来时的丢脸方式,不会被别人知道,哪想得凌白竟会出这么一招。想着凌白离开前的话,被师爹看着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季焕撒开长腿就跑,跑到一处被草丛需掩着的地方,他猫着身子钻了进去。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了宫墙外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是他终究没有拜托刚刚进了皇宫的那人。
“果然还是阿寒看着你,你比较勤快。”凌白守株待兔般得在小洞的另一侧等着,果真等到季焕的半个身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