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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莫寒立刻从袖中拿出折扇一挥,剑气与折扇发出的扇痕互相碰撞,发出如同金属碰撞所发出的响声。剑气成功被打开了,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只听见“啊!”的一声,北菡的脖颈上便有汩汩鲜血流出。
此时的莫寒那里会注意这些,也不顾凌白的意愿将他抱入怀中,与此同时朝闻卓玥猛得一扇。闻卓玥自是轻巧躲开了,他立刻窜出门外,消失在风雨之中。
“凌白,你是傻了么!为何不躲!”莫寒的语气中是难以忽视的愤怒。凌白极少见到莫寒生气,最多也只是冷言相待,一时间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凌白对着莫寒的双眸认真道:“莫寒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第34章 定情于此返京都()
凌白的语气格外得认真,认真到莫寒无法回避,亦或者草草了事。
“对啊,不知凌大人有何意见。”莫寒尚未将后半句的“就算你有意见也没用”说出口,便听见凌白悠悠开口。
“无事,只是我也心悦于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若一只修长的手,朝着莫寒脑中那几根紧绷着的琴弦一扫,刹那间琴弦便断了好些许。
“呵呵”看着呆愣的莫寒,凌白只觉得新奇,他凑到莫寒耳边轻语,“回神了。”语毕还学着先前莫寒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莫寒的耳垂。
莫寒只觉得的耳垂迅速升温,正打算礼尚往来,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轻咳。
凌白是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的,但是此刻却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于是便从莫寒挣脱出来,站在他旁边一尺不到的地方。
莫寒的怀中变得空无一人,心下自是不悦,满脸黑线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过刚刚轻咳的除了尹珏宇还会有谁?
“不知尹先生有何事?”尹珏宇自是听出了莫寒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显然是强压着怒意的,于是也只能打着苦哈哈:“易公子这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
尹珏宇语毕,莫寒脸上的怒意便消失不见了,转为了不解和不屑:“这之后的事情不应当是你们衙门所管辖的范围么?尹仵作问我做甚?”
“这”尹珏宇不知作何反应,不过转念一想便知晓了,略有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还是瞒不过二人啊。”
尹珏宇的演技当真是拙劣的,亦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刻意隐瞒。不管是为掌柜验尸,查看柳烟兮的死因的时候,还是为凌白配药的时候,他都不曾隐瞒过他仵作的身份。
两三缕阳光撒下,桌案上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了。天,亮了。
在这之前,有谁能想到三四日前还热闹非凡的客栈,在现在竟然死气沉沉。
地板上还有这大片大片的鲜血,厨子的尸体被看成两半,谢勉的怀中正是北菡的尸体,脖颈上鲜血已经不再涌出,结成一块红色的血块,她的脸色却是那般惨白。
几人休整了两个时辰,便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踏上了自己要去的路。
“就此别过,这几日的事情还多亏施姑娘了。”尹珏宇离开之前,背着行囊朝凌白莫寒行了拱手礼道别。“后会无期。”凌白微笑道。
二人本是打算就此离开,前往离忧谷的,但是一骑枣红色的马驹儿却挡在了他们的路前:“凌大人还请留步!圣上请凌大人顷刻回京!”
这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对凌白听言计从的小捕快——曹禹。
当曹禹说了是皇帝的命令,凌白便已经猜到了几分,想必是京城今日里又出现了袖里香,而后发现他不在京城之内寻找罪犯,所以打算召他回去询问一番罢。
但是明面上说的是询问,但实际上是什么,凌白自是心知肚明的。
“可要我陪你一去回去?”莫寒朝着马车之内询问。“若你不想去,现在立刻即可。”凌白道。
莫寒一笑,也知道凌白这是同意了他的陪同,当即调转了马车,驾着车朝京城驶去。
三人皆知轻重缓急,于是也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五日之后他们便已经到了京城。
凌白让莫寒在一客栈住下,而自己则跟着曹禹先去了一趟衙门。
“凌大人?”
这一路上,凌白大多都是着一身男装,众人虽不是第一次见凌白男装的模样,但却也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皆有些不确定。
凌白点头,走至高位坐下:“可是被圣上发现了?”
其他人自然是明白凌白所说的是何事的,于是戚大人率先开口了:“自凌大人离开之后,暗香客虽有出现,但次数却少了多许,但是却依旧被圣上发现了。吾等见此事隐瞒不下来,于是于是便如实禀报了。”
凌白深思片刻:“此是不怪你们,原先便是我说能瞒多久便算多久的,你们能隐瞒到如今,已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先去宫中面圣,你们且在这里等着吧。”
众人连声应下。
马车不能驶入宫中,于是莫寒便将凌白送到宫门口,在宫门外侯着。
“凌大人这次的凶手可曾找到了?”凌白入宫不就,便看到一个穿着玄色王爷蟒袍的青年男子朝他走来。
凌白微微欠身朝那男子行了一礼:“凌白见过燮王,燮王万安。”
“本王是当不起凌大人这一礼的。”燮王身一侧。他说的话并不假,凌白因为年少有为,就连面圣也可不行跪拜之礼,只需作揖即可。那他这么一介藩王,自然也是受不起凌白的礼的。
片刻之后凌白又朝燮王微微欠身:“圣上有事传召,恕凌白无法继续陪着燮王了,告退。”
“去吧。”从燮王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不满,但是这份不满,不满的是谁,怕是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吧。
凌白进宫时便已经是辰时了,于是便没去议事殿,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圣上凌大人到了。”御书房内,一位公公一手搭着拂尘,凑近皇帝耳边轻道。皇帝听到后,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道:“宣吧。”
那位公公领命出门:“凌大人圣上让你进去。”凌白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而后便抬脚踏入了御书房,见皇帝还在批阅奏折,便站在一侧不语。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才好似刚刚发现了凌白的存在:“世卿是何时来的?怎也不和朕说一声。”
世卿,便是凌白的字。原先男子尚未及冠是不能表字的,但凌白本身便快要及冠了,而表字也是他的父母许久之前便为他取好了的,自然也就这般用上了。
“一炷香之前。”凌白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皇帝也好似已经习惯了凌白的态度,也未说什么只道:“京城中的暗香客世卿可知道?”
“知道,世卿先前出去便是发现了线索,出去寻找。”“可有何收获?”皇帝又问。
“并无。即将寻到之时,圣上便遣人召世卿回来了。”
第35章 荒草丛生凌家府()
皇帝突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凌白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听话的,但是人家奉命归京,也只是遵从,自己也不能怪他什么。
“世卿也快及冠了吧。”皇帝话头一转,“已经十二年了,当初跟在凌卿身后的孩子,现在也即将及冠了。”
“”
凌白不语,当年的事情他现在任历历在目,哪个血色的夜晚,终究是他的心魔,无法挣脱。
“待世卿弱冠之时,朕定然亲身负上贺礼,为世卿加冠!”皇帝面上带笑。
“圣上大可不必如此,及冠之礼世卿不会办的。”凌白神色淡淡,但仍能感受到一丝低落。
及冠之礼堪比洞房花烛、金榜题名,算得上男子的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一天了,但凌白却毫无重办之心。就如他从不过生辰一般,那个日子对他而言终究不是什么喜事。
皇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只能再次跳转话题,说了些宽慰的话语,然后便让凌白回去了。
出了皇宫,凌白便见莫寒百般无聊得躺在马车顶上,晒着太阳,眯起了双眼,好不悠闲。
看着这一幕,凌白也算是收起心中的那一点儿低落,轻敲着马车:“不知莫寒大人睡得可还舒适?”听见凌白的声音,莫寒翻身而下,将其抱在怀中:“这般更加舒适些。”
凌白已经习惯了莫寒时不时的插科打诨,只是挥开了莫寒搂着自己的双手,上了马车:“阿寒陪我去个地方吧。”
这是凌白除去演戏之外,第一次叫他阿寒。
“凌白想去哪里?”
在凌白的指路之下,莫寒驾着马车,在京城中七拐八扭地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一个残破不堪的府邸之前。
府邸的门栓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两边是一雌一雄两只石狮,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有些许地方被风沙风化,看不清原先的模样了。
凌白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打开了那不知紧闭了多少年的木门,木门上的灰尘飘落尘土飞扬,很是呛人。
进门看见的是一旁荒凉。杂草丛生,枯枝烂叶无人搭理。院中有一池池塘,上面漂浮着不少的落叶和枯树枝。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但是最夺人注意的,不是他们面前的一片萧疏,而是院中大大小小的坟包,以及石碑。
“什么也别问。”凌白的声音很亲,若不是莫寒听力尚佳,很可能听不到。
还没等莫寒回神,凌白便抬脚走到石碑前跪下,朝着石碑拜了下去。他的口中好似在说什么,但是莫寒并没有有听见,只能看见凌白的唇不停在动,以及好似在眼眶中滚动的闪烁。
少刻,凌白从怀中拿出一块走到池塘边将帕子打湿,拧干,而后又走到墓碑前半跪着,将石碑上面的尘土一点点擦干净。
莫寒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凌白将石碑一个个擦干净,看着太阳从正悬高空到日暮西下。
就连之后的几天凌白的心情也都很低落,有几日,身着女装却只是在客栈里望着某处发呆。莫寒问了,也得不到任何回答。于是他也只能干着急。
桂月初三,天阴沉沉的,好似虽是会下雨一般。凌白一早便起身梳妆。一袭白色长袍,一头及腰长发,身形修长。
“走吧,去前些日子去过的哪里。”凌白更衣完毕,对着将早膳端进房中的莫寒道。莫寒觉得今日的凌白有些不同,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是装了几块糕点在油纸袋中递给凌白,而后便准备马车去了。
莫寒的效率很快,凌白在客栈门口等了片刻,他便已经驱着马到了。有了上一次来回的记忆,莫寒准确地将马车停在那府邸的门口。
莫寒进去后,便看见凌白给那些石碑磕着头。似发现莫寒来了,于是将袖中的一把木梳递给他,自己则在池塘边盘腿坐下。
莫寒略有不解,但是依旧走到凌白身后单膝跪地,持着木梳一次次梳着凌白如墨的长发。正当他帮凌白的半头长发挽起,打算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摘下给凌白之时,却发现凌白递给了他一个银色的发冠。
这下莫寒算是知道凌白是来做何的了。
他一手接过发冠,将其戴在凌白头上,而后拿着旁边的一根羊脂玉簪固定:“凌白恭喜及冠。”
凌白起身,拉着莫寒的手,再一次跪在石碑之前:“爹娘孩儿不孝。”没有其他的话音,只有着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语毕凌白又拜了下去,莫寒也随之一拜。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您们请放心,以后我定然不会让凌白又任何不开心!
莫寒在心中暗暗发誓,起身后随着凌白一起走到了其中的一个厢房:“这原本是我的房间。我名凌白,表字世卿。取自世间无浊皆白皆清之意。而这里本来是凌府。”
“凌府”莫寒喃喃,在脑中反复咀嚼了两遍,“传说中断案无误的京城凌氏?”
京城凌家算是京城一个比较奇特的家族,凌家中大多都是捕快仵作,大多数都在大理寺工作。也正是因为如此,经常会得罪些些人,出门被杀也并非没有。但是即使如此凌家依旧只出捕快仵作。
只是这么一个公正无私的家族,却在十二年前顷刻消失。有人说是因为凌家的声望太高,甚至堪比与皇室,所以被皇家暗中除去了;也有人说是因为凌家得罪了太多的人,他们背后的人出手将凌家灭族了;更有人说
那段时间里不光百姓之间经常讨论,就连江湖上也掀起了一股关于凌氏灭族的风。
“断案无误么”凌白的脸上挂着几分讽刺的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堆积着尘埃的床榻,“或许吧。”
“你便是凌家最后的遗孤?”莫寒的语气之中是惊讶。“是。”凌白面对莫寒肯定地点头,“就是在十二年前的今日,爹娘和那些长辈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凌府,也染红了我的生辰。”
第36章 生世浮现忆往昔()
凌白本是京城的富家之子,因为天生体质孱弱,但命格太硬,于是算命先生说,只能在十岁之前当成姑娘养着。
到凌白这一代,嫡出子只有他这么一个,而凌白的母亲也因为元气大伤,自此之后极难受孕,于是能将凌白养活,养大成人便好了,自然是不会计较是当男孩子养还是女孩子养的。
三年后,凌白已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了,因为总是一身女装,有不少附近的男孩子总是朝着爹娘说,以后要娶凌白做妻子。而这个时候,凌白总是插着腰一副神奇的模样大呼:“谁要嫁给你们!你们若是再胡说八道,你们以后就别想和我玩了!”
凌白这么说了,那些孩子还哪里还敢当着他的面讲出来?只能将这个想法深埋于心。
凌白不愧是凌家子嗣,自小便聪慧非凡。三岁识字,未及四岁便会写字,不到五岁便能吟诗作对,出口成章,甚至还经常同凌父一起去案发现场,一起破案。
某日,凌白的小叔父从皇宫中回来,夜里便好似发了疯,魔障了。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池塘走去。
伴随着“噗通”一声,小叔父便已经坠入了池塘。那时的池塘里面,还种着几朵睡莲,地下淤泥堆积,若不是有一个小厮起夜,说不一定当真是救不起来了。
不过凌家人也皆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个意外,可不是么?夜里光线本就不足,若是迷迷糊糊地走错了,一不小心跌进了池塘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小叔父休息了一晚,也就回过神了,翌日依旧如同往日里一般,去了大理寺当差。
只是自此之后,奇怪的事情却总是连绵不绝,就好似有什么鬼怪盯上了凌家一般。
几日之后的一个夜晚,小叔父再一次掉进了池塘,只是这一次终究没有那么幸运了。翌日卯时小婶婶醒了后,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而后在池塘中找到了小叔父的尸体。
若第一次还能说是意外,那么这一次定然是有所谋划。小叔父就算再不济,也终究是在凌家待了二十几载的,定然不可能接连两次失足坠入池塘。
只是凌家终究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明是他人所为的证据,无奈之下之好判定为意外。过了头七,便选了个适宜日子出棺的日子,将他的尸体送入祖坟了。
之后的几日相安无事,凌家众人自是认为无其他事情了,便放下心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了。但是却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凉月末,每个人都在准备着凌白的五岁生辰。凌白是凌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孩子,而且还生的明眸皓齿,聪慧过人,又有几个人会不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