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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坟之后情形也差不多,王双宝的心思全在照顾父母上,梁小慧仍然喜欢与秦志城同行。
秦志城人长得极帅,谈吐又有料,很会讨女人喜欢。而他却是个闷葫芦瓢,差距明显。
所以梁小慧突然地示好,让王双宝一时有些糊涂。
他疑惑的望向身后,却发现空无一人。大惊失色之下,他想告诉梁小慧,但是一扭头,竟然发现,梁小慧也不见了。
不独是八个同伴神奇地凭空消失,就连他们随身携带的行李,行路时的脚印,全都消失不见。
“鬼打墙?”王双宝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因为在这里他的天眼通是一直开启的状态,连根鬼毛也没见到,哪来的鬼打墙。再说消失的同伴中还有师傅和母亲两名修道之人。
不管信与不信,他在口中开始吟诵清心咒,以求破解眼前的窘境。
可以肯定的是,八个同伴是突然消失的,就在他和梁小慧望向洞顶闲聊天的一分钟内。就算是只兔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得如此消无声息,他有点明白了。
王双宝寻得一块干燥的石面盘腿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他觉得是被这洞里的某种东西给魇住了。反正师傅手中有九节杖,不如静下心来等待救援。
不知过了多久,等王双宝再度挣开眼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你是谁?”王双宝问。
“我是你。”对面的王双宝如同镜中人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
“怎么可能有两个我?”
“我是你的另一面。”
“另一面?”
“你若是善,我即是恶;你若是人,我即是鬼”
“你不要搞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一切,其实是我们共同弄出来的。”
“什么意思?”
“其实你早就死了,死在黑煤窑底下。但是你的魂魄不愿意相信,因此编出这般幻境。时间到了,你该醒悟了。”
“我早就死了?”
王双宝顿时觉得冷汗直冒,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其实他没有复活,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梦。没想到,实际上比梦还要惨。
“尘归尘,土归土醒来,醒来”
突然,王双宝感觉灵台一阵清明,他猛得再度挣开眼睛。终于看到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师傅袁士妙。
“师傅?我这是在作梦吗?”王双宝上来就问。
“好不容易叫醒一个。”袁士妙努了努嘴,“你看他们七个,包括你娘和梁小慧,都像睡着了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双宝越想越后怕。
“刚到这里我就感觉不对,”袁士妙手中紧握着九节杖,“先是小朱小秦着了道,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紧接着你们也陆续出了状况。我一看不好,顺手抽出了九节杖,可我也着了道。好在我背了段道德经,突然清醒了过来。”
“哦”王双宝看看四周的黑暗,他还没有完全从梦中走出来,“哪一个才是真的?”
“你就是真的,”袁士妙有些急了,一指月光戒指,“你能比他们先醒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发戴着这个!”
“哦,是啊!”王双宝这才如梦方醒,站了起来,“那他们要怎么办?用九节杖不行吗?”
“我试过了,没什么效果。”袁士妙摇了摇头,“这些人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每个人都或卧或坐,眼睛虽是闭着的,但是脸上是有表情的:有的愉悦,有的焦急,有的陶醉,有的垂头丧气。
“会不会是因为幻镜?”王双宝突然想起了老林子里的那只兔子。
“我也想过,”袁士妙紧拧眉头,“可是幻镜早就被收了啊。再说那东西能让我们九个人一齐着道吗?”
“或许有这个可能。”王双宝再次抬头观察那些垂下的须状树根,有些树根长得很长了,伸手就能碰到。
“难道是因为这种环境?”袁士妙似有所悟,“幻镜在这里埋了1800年,让这里的整个环境都变成了幻境?”
“师傅,我觉得破解之法就在这些树根上。”王双宝伸手轻搌,树根似乎很干燥。
“具体些。”接连遭到变故,让一向沉稳的袁士妙心情也浮躁起来。
“用火烧。”王双宝话音刚落,就点然了打火机,并用火苗撩拨那根树根。
那树根似乎很怕火,主动的左摆右摇想避开火焰。可王双宝不依不饶,甚至把火拧到最大,肆意乱烧。终于,整个树根群都惊动了,它们慢慢蜷缩,向上逃去。
不一会儿,那些原本如同幕布的树根完全消失在洞顶。
树根消失之后,何清正和梁小慧第一个清醒过来,她们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一脑门子冷汗。
接着,梁友富和白金龙相继清醒过来;然后是秦志城,最后是王文林。
令人意外的是,号称祝融后人的朱志伟却仍然沉浸在幻镜之中,无法自拔。
“师傅,他为什么还不醒?”
“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想醒来。”袁士妙冷哼一声。
“那怎么办?”
“老办法,用火烧。”
袁士妙扔下这句话,又开始研究洞顶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孔。刚刚树根就是从那里进出的。
“我来。”白金龙正在吸着烟回想着年轻时候大杀四方的场景,顺手就是一烟头,簇在朱志伟的手背上。
“啊!”朱志伟痛得暴跳而起。
“醒过来了?”白金龙戏谑地笑着。
“这怎么还在这里呀,”朱志伟一屁股坐倒,“我刚才明明在老家”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事情,都有打不开的心结。这些东西都被人为的封锁起来,锁到心灵的最深处,藏好。但是,遇到某种特定的时候,比如喝醉酒或者某个纪念日时,这些东西就会如同沉渣泛起,搅乱心情。
队伍重新集结,再度向前。没有人愿意讨论刚刚在幻境中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袁道长,前面没大路了!”负责打头阵探路的秦志城停了下来,用狼眼手电指着前面大小不一的溶洞,“我们钻洞?”
“呀,那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万一有什么咬人的东西呢!”朱志伟惊恐地大叫。
“先休整休整,准备下装备。”袁士妙看都没看朱志伟,“然后看看钻哪个洞。”
第160章洞幽察微()
从下坟到现在,整整二十四小时了。
在这一整天的时间里,袁士妙的探险小队已经数历其险。虽然她不肯承认,总是轻描淡写地抹过去。但是王双宝知道,不管哪一次都可能将整支队伍带上覆灭的道路。
第一次睡在错误的地点,幸得先祖王端亭提醒及时撤离。离开时在帐篷底下发现数量众多的大个头的蚰蜒,倘若被这东西咬上一口或者如梁小慧所说钻到耳朵里,定会伤及性命;
第二次在土地庙底下睡觉,睡得又香又沉,可是险些睡死过去。幸好月光戒指在关键时候唤醒了王双宝,这才免遭劫难;
第三次更是离奇。众人坐在招风口村南的那片老林子之下,竟然会被那些下垂的须状树根蛊惑,各自陷入内心的幻境之中。这一次是随身携带九节杖的袁士妙受惑最轻。
除了这三次的凶险,还有地下暗河里未知的大型两栖类捕食生物在一旁觊觎。
当面对着大小不一、各式各样、不知深浅的溶洞,袁士妙居然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执意要选择个溶洞来钻。
王双宝本来就不同意贸然下坟,尤其是和邪恶的血族、善恶不知的玄妙会一起下来更让他心怀忐忑。向来不曾违拗师意的他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之时,却被母亲给拉住了。
“我可不钻!”朱志伟后退两步,大声疾呼,“你们也不要钻!我看我们干脆回去得了,这下面太危险了!同意回去的跟我走!”
“我早说过你不是修道的料。”袁士妙冷冷地打量他一眼。
“少来这套!”朱志伟根本不在乎撕破脸,“谁稀罕当什么臭道士了!反正我不走了,我要回去!”
“愿意回去的站到他那边,”袁士妙弯下腰,用狼眼手电逐一检查着溶洞,“愿意继续前进的不要动。”
没有人改变立场,朱志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黑暗中,势单力薄。
与他同住一屋的秦志城也没有理会他,并且还在和袁士妙交流着意见:“道长,我看应该走这条,比较干燥。我们的身体比较能适应,而且有野生生物的可能性也最小。”
“我看行。”袁士妙点了点头,“我拿着九节杖打头,双宝有戒指护体负责收尾。其余人都跟上不要掉队。”
何清正对王双宝微微摇了摇头,顺手从挎包里摸出了铜磬。看似随意的敲了几下,那清澈悠扬的声音让众人不禁神轻气爽,焕然一新。
“袁道长,我错了。”被磬声唤醒的朱志伟主动上前认错,“我是被边小福的失踪吓坏了。”
“好的,归队。”袁士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志城选择的溶洞并不是最大的一个,相反还比较小。当身材高大的白金龙钻进去时,略显局促。但是他也一言不发,只是努力的向前匍匐前进着。到的最后,只剩下队伍中的王双宝了。
“宝儿,快来。”从溶洞中传出的声音有些奇怪,但那确是母亲何清正的声音。
王双宝没有开手电,只是在黑暗中随便望了一眼。黑暗的岩壁上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来回爬动,却不是萤火虫。而且,那种东西似有向这边爬来的迹象,吓得他连忙钻到洞里:“娘,俺来了。”
洞口初时极狭,越行越宽,到得后来,已经可以站立行走,只是仍需弯着腰,小心碰头。
一路上虽然艰难,但是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死路。看样子秦志城选择的这条道路是非常正确的。
“小朱,你别总想着回去。”梁小慧就在朱志伟的身后,边走边聊,“危险这东西很奇怪,总是在后面。尤其探险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折回去。”
“为为什么?”朱志伟的声音里有些发颤。
“你想啊,我们来的时候那些草鞋底、河里的吃人的大鱼、能睡死人的营地、还有那些伸缩自如的树根只是没来得急攻击我们。等它们想明白了,我们回去了”梁小慧故意一顿,“就完蛋了。”
“啊”朱志伟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呵呵,小慧是在吓唬你呢。”一向稳重的村长梁友富不禁莞尔。
“也不算全是吓唬,”白金龙嘴巴一咧,“那些迷惑我们的树根就像蛛丝一样,能把我们牢牢缠住,而后慢慢吸干我们的精华,最后成为一堆粉末。”
王双宝的身前还有父母挡着,他不方便与他们交流。否则,他早就制止这种无聊的恐吓了。可当白金龙说到树根的时候他不禁心中一懔,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你们说什么都无所谓。”朱志伟定了定神,乍着胆子问了一句,“我就想知道边小福到底去哪了?”
朱志伟的这句话让刚刚有些活泛的气氛再度凝固。不管边小福是不是主动离开,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声不响只带着最简单的装备就离开队伍,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好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休整。”袁士妙总算寻到了一个能完全站直身体的所在,这时发现因为弯腰时间太久,浑身酸痛。
休整的地点面积较大,勉强能摆开九个帐篷。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支好帐篷,铺开睡袋,躺在上面自由舒展着身体。
“秦志城,这上面是哪?”梁小慧的声音从另外的帐篷中响起。
“应该就是银钟山了。”秦志城大声回复,“不过离着山腹中心还有段距离。”
“为什么这个洞口没见到生物呢?”梁小慧问题多多。
“这上面有层石灰岩,微生物并不喜欢这种味道。”秦志城猜测。
王双宝一直在队伍的最后,帐篷也只在最后。他的帐篷门没拉,正好对着来时那个黑黢黢的洞口。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梁小慧突然停下了交谈,改为侧耳倾听。
“好像有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双宝也听到了,他用手电照向来时的洞口。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他什么也没发现。
“不好。”袁士妙一下子从帐篷中钻出来,大声指挥,“双宝,想办法塞死那个洞口!再在缝隙上喷上杀虫剂!”
迅速反应,马上行动。
王双宝顺手就将自己的帐篷塞了进去,再随便划拉点乱石,不太费力的就把洞口堵死。再按照师傅的要求在缝隙上喷洒杀虫剂。
窸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沙沙沙”的声音。众人早就收拾好行囊,只等袁士妙一声令下就跑路。可奇怪的时,袁士妙的注意办全在那个塞死的洞口上。
“师傅,是什么?”王双宝回头问。
“雪毛子。”袁士妙拿出一包细烟,示意每个人都点上。
“雪毛子?”王双宝点燃细烟,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这是什么烟?”
“驱虫烟。”何清正代为回答,并接着解释,“雪毛子就是草鞋底,就是蚰蜒。”
“这得多少啊!”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朱志伟又慌了神了,“我们跑吧”。
“跑不过。”袁士妙吐出一口烟,“这些东西见缝就钻,很容易抄了我们的近路。我们不如就这么抽着烟等着,等它们都过去就好了。”
“过去?”秦志城耳朵尖,“它们要去哪?”
“梁村长,小慧,”袁士妙没有理会秦志城的疑问,“麻烦你们两个和双宝换换位置。”
“咦!”梁小慧不肯。作为一名女生,她也不喜欢这些长腿的虫子。
“这是命令。”袁士妙不想跟她啰嗦。
王双宝记了起来,当被收帐篷准备出发之时,只有梁友富和梁小慧的帐篷底下没有发现蚰蜒。难道梁家的人天性就不怕这种东西?这让他想到另外的一支梁友贵带的梁家队伍。
塞住的洞口挡住了雪毛子的来路,它们并没有强行攻破那个由帐篷和碎石组成的临时屏障,而是选择了绕路。
很快,在王双宝等人的头顶和四周传来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沙”的声音。在那些岩洞的裂缝处,时不时的就有一些大个儿蚰蜒钻了出来,但是又被驱虫烟的味道呛了回去。
“这东西真是过路的,不是冲我们来的,”白金龙抽完了驱虫烟,又点了支香烟,“袁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蚰蜒又不是蚂蟥,不吸血。”袁士妙吐了一口烟,“除非你压到它了,否则它是不咬人的。”
“哦,”白金龙嘿嘿一笑,“那你又怎么知道‘不好’的,知道是这些东西的?”
“要下坟总要做些准备。”袁士妙不想多说。
“哈哈,厉害厉害。”白金龙笑着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蚰蜒大军集体出动,数量庞大,它们本来的大路被堵,不得不走小路。这样大大延缓了它们行进的时间,也就加深了人们的恐惧。等到它们基本过完,足足过去了两个多少小时。眼看就要到晚饭的时间。
“我们在这里扎营?”王双宝问。
“不,”袁士妙摇摇头拒绝了,“昨天晚上我们休息得很好,再说也不饿,还是继续前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