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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使命,”王双宝望向月亮,语气坚定,“从一百多年前我家就注定与这些事纠缠在一起,到了我这辈终于有了机会,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加油吧!”
“嗯!”
第121章重归故里()
“一宝一书杳无信,
青山踏遍未得见。
重还家乡再聚日,
不在眼前在近前。”
王双宝坐在驶往兰沃子村的小公共上,看着周围的青山碧水,不由得想起了张娟悄悄塞给自己的这首诗。中州公安大学的秦志城说这是一首藏头诗,每行第二个字连起来读就是“宝山还在”。
毛刚和褚小燕都曾在中心公园的后夹股道子里找一位老道士求过符。初时王双宝以为那人是神算子白培英白七爷或者胡守一,后来看了照片才知道是另有其人。而根据谢家豪的反应,王双宝马上联想到了胡守一提到的“前辈高人”…谢宝山。
一直以来谢宝山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到处都有他的影子。而他也是邪神该隐遁入狼王坟十五年里兰沃子村唯一的死人。那天晚上在村子里另一个神秘人物梁友贵的深山别墅里,王双宝第一次确认了谢宝山没死的消息。不仅没死,他还是夜玲珑幕后的老大,并且布下过十二都天门阵这样的大阵。
即便如此,王双宝还是想确认一下照片中的人是不是谢宝山。虽然在中州认识谢宝山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在兰沃子村可就大有人在了。因为这位“前辈高人”统共不过“死了”十五年而已。
“宝哥,你们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啊,一点也不热,让人心旷神怡。”王双宝的思绪被朱志伟的一声感慨给打断了。
王双宝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朱志伟当了真,死乞白赖地非要跟着来。王双宝实在拗不过,没办法只好带他来了。
“小朱,我这趟回来是要跟师傅、师姐一起处理一些道家的事情,不能陪你”
“知道,知道,”朱志伟已经听了好几遍了,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们忙你们的道,我旅我的游,我既不围观也不打听,保证做个乖宝宝。”
“但愿吧。”围绕王双宝发生的变数太多,他已经预感到这位昔日的同事可能是个定时炸弹。
“嘿,宝哥,那里有座庙!”汽车经过山神庙时,朱志伟被吸引了。
“山神庙。”王双宝百感交集地看了一眼,那里面的泥胎里还有先祖王端亭的骸骨。
“哦,有时间要去看看,”朱志伟恋恋不舍得看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扭过头来,“别看刷了油漆抹了水泥,我还能看出点古风古韵来。”
两人正聊着,小公共突然紧急刹了车,把两人晃了一下。
“哎呀,可等着车了,我寻思还要走回去呢。”公交车门打开,一个小平头手拿锄头挤了上来。
“你去兰沃子?三块!”售票员面无表情,一脸冰霜。
“三块?抢钱呢?”小平头摸出一块钱递了过去,“一块都是多给的!平常我都是免费搭车!你当我是外地人呢,我可是兰沃子村村长的儿子!”
来人正是中州玄妙会太平堂的副堂主梁尧,只见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王双宝前面,抱着锄头回头问道:“双宝,你也回来了?这位是?”
“我叫朱志伟!”朱志伟热情地自我介绍着,但王双宝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尧哥,你这是明知故问吧。”王双宝冷冷地回道,“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我一回村子你就跟着回来了。”
“狗屁,”梁尧啐了一口,“明明是我先回来的,怎么叫跟着你回来的?”
“那你去山神庙干什么了?”王双宝顶了回去。
“哟,山神庙是你家开的吗?我去不去的还要问你?”梁尧手中的锄头用力墩了墩地板。
以王双宝的脾气禀性本不会和不期而遇的梁尧争吵,可对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摆明了就是梁友贵派回来监视自己的探子。尤其是他手中还拿着锄头,谁知道在山神庙干了什么。
“这位大哥,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早就回来了?”火药味弥漫,朱志伟主动当起了和事佬。
“我昨天回来的,早上搭拖拉机在这边地里锄草,干完了当然要搭车回去了。”梁尧瞪了王双宝一眼。
王双宝这才想起来,村子里的确有一块地在这附近,好像是块肥田,一直是梁友富家在耕种。
“这么热的天,真是辛苦啊。”朱志伟竖起了大拇指。
“辛苦啥啊,”梁尧被捧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俺大故意整我的,不敢不去。”
“嗯”王双宝清了清嗓子,看着汽车缓缓驶进了村子。
汽车正好从村子北口驶入的,那里曾是王双宝和师傅、母亲、小慧一起大战血族第一高手马修斯的地方。依靠着九节杖的纯正阳气以及袁士妙的计策得当,再加上王双宝的意外体质,他们侥幸胜出,逼得马修斯携带着邪神附体的谢蔷薇飞走。
“小慧?”小公共停在了中心街上,王双宝刚一下车,就看到迎面走来的梁小慧。
“好巧啊,”梁小慧还是那样的风姿绰约、美貌不凡,“我正好想去你家呢梁尧?你们怎么在一起?这位又是谁?”
“师姐,”朱志伟的嘴很甜,“我们在三江楼见过的,你忘了?”
“哦,”梁小慧眉头微蹙,指着梁尧,“可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和双宝是不是都吃错药了?”梁尧很不高兴,“这兰沃子是你们两个开的?我昨天就回来了,不行吗?”
“行,行。”王双宝安之若素,挥了下手,“小慧,小朱,跟我来吧。”
王双宝到家的时候只在门前大树的荫凉底下见到了正在轻挥着蒲扇的父亲王文林,母亲何清正却不在。好在现在王文林的心智已恢复了四五成,能够正常交谈。一打听,原来母亲去郝家装赶集去了。
“这就是你家啊,不错,很有特色。”朱志伟倒是不见外,信步就进了院子,他的眼神在那口老井上停留了几秒。
王双宝没有理会自来熟的朱志伟,问梁小慧:“师傅呢,她什么时间到?”
“师傅说三天后我们在青山镇汇合。”梁小慧一直在观察着朱志伟的一举一动,还给王双宝递了个眼神。
王双宝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意思是没办法,这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何清正回来的时候已近中午,自行车座和车把上放满了各种食材。有王双宝的帮助,母子二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把饭菜准备停当,摆上了桌。
因为正是酷夏,几个人都没有进屋,而是把炕桌摆在了门前的树荫底下。那里有习习的凉风,微微的凉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里果然是村子里最凉快的地方。”梁小慧是阳包阴的体质,感触最深。
“为什么?”朱志伟不合时宜的插话,“为什么这里最凉快?”
“因为这里有风有树荫”王双宝真拿这个活宝没办法,只好拿话搪塞过去。
“我刚才看见梁尧也回来了,站在门口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呢。”何清正乐呵呵的,并没有把朱志伟当回事。
“对了,”听到手机王双宝想起一件事来,忙掏出手机,“娘,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这”何清正眼花了,把手机拿远些才能看清楚,“这是谢宝山?你从哪弄来的照片?”
“几天前还有人在中心公园见过他,”王双宝揣好手机,“他没死,一直在中州。”
“真的没死?”何清正夹筷子的手停滞了。
“谁没死?”朱志伟又要往前凑,被王双宝的眼神制止了,失望的含叨,“知道了,不围观不打听”
“婶,谢成功怎么样了?”梁小慧想起了那个谢忠三嘴中万念俱灰的谢成功。
“不大出门,看着精神头儿还行,”何清正夹了筷子菜给朱志伟,“现在村子里的白事都是谢忠三出面,业务也越来越熟练了。”
“这家伙会不会是装的?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阴谋诡计?”梁小慧根本不相信这位邻居,“倒是没听俺大说有什么异常。”
“很难说。”王双宝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总说谢宝山、谢成功的,可为什么没人说谢仓实呢,他才是谢宝山的儿子谢成功的爸爸?”
“谢仓实早就没了”一旁闷不作声的王文林冷不丁接了一句。
“没了?”
“谢忠三上小学的时候,谢仓实就失踪了,”何清正接过话头,“听说是客死异乡了,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没人知道。”
“哦,他要是活着也得七十岁了吧。”不知怎得,王双宝总觉得谢成功家的人可能都没死。
“肯定的,比你爹还大着几岁呢。”何清正点点头。
“七十?谢成功五十?谢忠三多大?”梁小慧掰着手指头却不得要领。
“快三十了吧。”何清正想了想,笑着道,“听说有人给他许了一门亲,外地的,快要成亲了。”
“他那模样也有人要?”梁小慧撅着嘴,这个又猥琐又有残疾的谢忠三可没少偷看她。
“买的。”何清正小声说了句。
在偏远的农村,总有许多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儿。因此,罪不可恕的人贩子在这里是有市场的,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正面意义。
“靠谱吗?不能跑了?”朱志伟忍不住了,问了一嘴。
“吃饭!”王双宝顺手拿起块馒头塞到了他的嘴中。
第122章新的疑点()
午后本应是酷暑之时最难熬的时刻,但在兰沃子村里,尤其是王双宝家里却没有这种感觉。王文林与何清正年纪大了,选择回屋午休;梁小慧接了个电话,回家去了;只剩下王双宝和朱志伟无所事事的在树荫下东拉西扯。
“宝哥,咱俩去爬山吧,”朱志伟望了眼巍峨耸立的银钟山,“总这么呆着太无聊了。”
“现在?”王双宝摇了摇头,“别傻了,现在去爬晚上只能宿在上面了。”
“那我们去山神庙吧,那里也不太远。”朱志伟看了看院子里两辆老旧的自行车。
“好吧。”远来是客,王双宝不得不尽到地主之谊。
从兰沃子村到银钟山北麓的山神庙,需要翻过山坡。两人在家里感觉不到炎热,可一旦离开村子,再骑车爬坡,身上很快就大汗淋漓了。
“小朱,让你坑死了,”站在山神庙前,王双宝揩了把汗珠,“一会回去还要再来一遍。”
“嘿嘿,”朱志伟讪笑着,“权当锻炼身体减肥了”
他们两个都是那种偏瘦的体质,这句“减肥”只当是玩笑话。
山神庙一如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门前那座方方正正的水泥香炉仍然那么不太正当的立在那里。王双宝自行车上带有燃香和烧纸,他径直走到香炉前,把所烧纸点燃,再用烧纸的火点着了燃香,直接插到了香炉里。
这是王双宝第一次在这个“不怀好意”的香炉里插香,他对着山神庙的方向拜了拜。拜完后又蹲了下去。
“宝哥,你干什么呀?”朱志伟一直在树木的阴影里躲着,看着王双宝忙这忙那,心生疑惑。
“没什么。”王双宝嘴里如是说着,眼睛却在香炉底上扫了一眼,那句“天地不仁胡守一”还好好刻在上面。
“我们进去吧,外面好热啊。”朱志伟又嚷嚷了一句。
“好,好!”
王双宝站了起来。这次他看得格外仔细,在那句话的旁边还有个浅浅的右手拇指指印,似是刻字之人无意按上去的。只是这指印有些奇怪,外侧有个小小的分叉,似是有些畸形。他努力地回想着,胡守一的右手好像一切正常,难道只是错觉?
他还在胡思乱想着,朱志伟已经走到了山神庙前,一把推开了庙门。
“嚯,”朱志伟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庙小菩萨大,这山神像真是气派啊!”
王双宝此时还在香炉之前,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到山神像的全景。看样子这个香炉的摆设也是经过一番设计。但奇怪的是,这个庄严肃穆的神像眼睛却没有望向银钟山,也不是兰沃子的方向,而是望向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宝哥,快来啊,给我合个影!”朱志伟挥着手让他过去。
“来了。”
从年前第一场大雪算起,王双宝这是第三次来山神庙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做了个梦,先祖的魂魄在梦里跟他打了个招呼;第二次来发现了香炉的秘密,又在冥想时睡着了,意外看到了三团红光;这次是第三次,发现了一个浅浅的拇指印以及神像眼神的特别。
朱志伟的手机款式远比王双宝新,摄像头是变焦双摄,拍摄的效果要好的多。王双宝并没有拘泥于人像,有意多拍了几张庙里庙外的近景、远景,包括香炉的炉底以及下面的那个圆洞都拍到了。
“你干吗呢?”朱志伟很奇怪,“用我的手机到处拍什么呢?”
“你手机好嘛,”王双宝拍完后又用微信将这些照片发给自己,呵呵笑着,“你自己看着删吧。”
“神经。”一头雾水的朱志伟收起了手机,“找地方游泳去吧,你会游不?”
“不会。”王双宝老老实实地摇头。
兰沃子虽是聚阴之地,但是村子附近并没有较大的水湾,所以王双宝不习水性,是个旱鸭子。最近的水湾或水库在陆泽湾或小清河,骑车过去实在太远太累人。
“没劲。”朱志伟一个助跑跑到庙前的土坡顶上,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叫,“怎么又是你?”
“谁?”王双宝也快步走了过去,坡底那块玉米田里,又是梁尧拄着锄头立在地头儿。
“当然是我了,”梁尧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爽,“怎么样?不会又以为我去你们家山神庙了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王双宝奇怪的看看玉米田,里面根本没什么杂草。
“老头子的惩罚。”梁尧吐掉烟头,用手摸了摸头顶的伤疤,挤了挤眼睛。
梁尧嘴中的老头子当然就是兰沃子村的村长梁友富了,而那个抚摸伤疤的动作似在暗示原因。
“这也没草啊,”朱志伟好像很懂的样子,“现在都打除草剂了,地里不长草了。”
“切,”梁尧一脸的不屑,“那是你们那儿,我们这里是不打除草剂的,地头没草是因为我昨天锄掉了!”
“哦,是这样!”朱志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王双宝点点头,没再搭腔。他也是个从小干农活的农村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梁尧说的话有水份。
“双宝,我来的时候看见谢成京了,他也回来了。”梁尧似是随口一句,“我跟他聊了几句,他说明天谢蔷薇也回来。”
那天喝完酒的晚上,梁氏三兄弟去医院找张娟时遇上了谢蔷薇,不防被装醉的王双宝从后尾随而至。不仅听到了他们所有对话的内容,而且还亲眼目睹了张娟的烟销云散。
谢成京和谢蔷薇的突然回来原因不明,但王双宝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谢蔷薇也看过那首诗,会不会这兄妹二人是来寻找“不在眼前在近前”的太平经注的?
如果喜欢出坏主意的梁盛在,兴许会增加些麻烦。而眼前这个太平教的嫡系传人却不足为虑,因为谢蔷薇曾说过,他就是个“无能之辈”。
“尧哥,你忙吧,我们先回去了。”想通了的王双宝微笑着和梁尧道着别,骑上车和朱志伟一道离开了。
“这位老兄有股子煞气,他在中州干什么工作?”朱志伟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