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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孤山圣堂的往事()
曾经的血族第一高手马修斯死了,有一颗划了十字的银质子弹正好打在他的心脏位置,那是地球上所有生灵的共同要害。他也算应了那句来“求死”的心愿。
新任“狼皇”理察德略显幸运,他并没有被打中要害。但是银质子弹的碎片嵌在体内,让他既无法自动复原,又痛苦不堪。
理察德本是上任狼皇加内特选定的第一继承人。但是在狼人的世界里,这不足以保证他能顺利当上狼皇。
因为狼人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
在这漫长的数百年里岁月里,狼皇的继承人为了日后能顺利接班,不得不身先士卒,与黑暗世界的永恒对手血族争斗不休,而且胜算不高。
像这种相互之间非理性的无休无止地倾轧让理察德厌烦,好在有好友安德烈斯一直陪在身边替他分担。
但是烦恼却是永恒的,鬼使神差之下,有一天,他孤身一人到了狼族的孤山圣堂。
孤山圣堂是狼族的精神寄托,因为里面供奉着失踪许久的狼神芬里尔的巨型石像。在石像的正前方的石盒里,摆放着一枚像征皇权的月光石戒指。
那枚戒指上面镶嵌的月光石里,泛着紫色的神奇光芒,这就是传奇的月神之戒。
“理察德理察德”一个声音在孤寂的大厅里响起。
“谁?”理察德左顾右盼,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是我,月亮之神的使者,就在月光石之中。”那个声音终于被锁定,居然是从戒指里发出的。
“月亮之神的使者?”理察德大骇,一千多年过去了,从来没听说过月神的使者囚禁于戒指之中。
“月亮之神是狼族和血族的共同之神,你想办法放我出来,让我复活,我必助你得偿所愿,永远统治狼族!”声音还在继续。
“你怎么知道我叫理察德?我是狼皇的继承人,本来就要统治狼族的!”理察德反驳。
“我能听到你内心的声音,你厌倦了争斗,对安德烈斯留有戒心”
从那次和月神之戒的相遇开始,理察德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在月神使者的指示下,他私自和血族达成协议。但事机不秘,反而被狼皇加内特察觉。
在自知皇位不稳的情况下,理察德设了一个局,让狼皇第二顺位的继承人安德烈斯背上了偷盗月神之戒的罪名。
并在血族的帮助下,成功将狼皇加内特软禁。
欲望和贪念总是无处不在,当理察德大权独揽之后,他开始动了小心思,也从辛摩尔那里知道所谓月神使者就是邪神本人的真相。两人私下里商量之后,一个指派贾斯汀率领狼族七人团,另一个指派马修斯的血族四大高手对安德烈斯进行疯狂地围追堵截。
在安德烈斯无法自保依靠邪神的能力强行变身之时,隐藏在血族四高手中的克莱门特突然出手,以银刃短刀刺伤安德烈斯,终致其坠崖身死。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禁锢在戒指中的邪神从安德烈斯的内兜里滑出,落到了正在小解的王端亭面前,这就又开启了另一个故事。
之后狼族的实际控制人的理察德指派贾斯汀在华夏大地上找寻月神之戒,没想到月神之戒没找到,反而从搬山道人“佐生佑灵”口中得知了狼神和邪神尸手的下落。
为了拉拢这两位搬山道人,辛摩尔给他们许配了两个有血族血统的外国妻子,一个叫辛曼儿,另一个就是莫卡维。
民国时期,佐生佑灵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在广被通缉之下,两人逃到了兰沃子村,却意外发现了邪神该隐的下落。
改名为谢有生和谢有灵的两位谢家先祖深知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们并没有将这一消息告诉辛摩尔,而是想尽办法的创造条件让邪神摆脱戒指的束缚。
另一方面,那时的十二都天门大阵和天罡北斗阵仍然运行良好,血族和狼族没有任何机会和办法破掉大阵。
等到谢宝山这一阴阳先生里百年不遇的奇材诞生之后,谢有生和谢有灵悉心培养,不仅修习阴阳秘术还学习道门功法,在苦心经营数十年后,一切似乎都在谢宝山的掌控之中了。
改革开放之后,血族的人出面在中州建立夜玲珑。那时候无论是理察德还是辛摩尔包括未脱缚的邪神都不愿意狼神复生,因此由谢宝山将狼神的阵法进行修缮和补全。后来购得地皮,在之上又建立了夜玲珑商业会所。
邪神真身复活之后,为了狼族的安定,该隐并没有和理察德算旧账,而是先稳住了他,并继续赋予了理察德戒指的一些魔力,以便他能顺利统治。当然,该隐再也不能信任他了,直接命令他和狼族的人都住到了大溪谷之中。
“狼皇加内特呢?被你害死了?”王双宝仔细听完理察德的叙述,感觉比较真实。
“他本来就年纪很大了,被我软禁这些年性情暴躁,也减损了阳寿,”理察德强忍着银质弹片带来的痛苦,“我没有害死他,他是自己死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浮休道人慨叹一声,“也是我道门之势衰微,才给你们这等黑暗生物许多机会。”
“师公,怎么处置他?”梁小慧指着理察德问,“这家伙害我们好多回了。”
一旁的马修斯已经化作一堆灰烬,随着寒风消散在夜空之中。
“等会的,”雷鸣生有点小得意,第一次出手就消灭了一只吸血鬼重伤一名狼人,“我通知了安德烈斯,让他带理察德回大溪谷。”
“你怎么联系上他的?”王双宝大奇。
“白金龙告诉我的方法。”雷鸣生拍拍上衣口袋,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肯定是气味,还有比狼人鼻子尖的东西吗?”梁小慧撇了撇嘴。
理察德本来痛苦难忍的样子,听到安德烈斯来带他走反而释然了。
“你好像很高兴啊,”王双宝不解,“你不会以为要得救了吧!你想一下,你如何面对安德烈斯?如何面对狼神芬里尔?”
“欠下的东西,终归要还,我早知有这么一天,总算能解脱了。”遍身创伤的理察德仿佛开悟了一般。
安德烈斯来得很快,他只知道有人在召唤,却不知所为何事。
当他冲进溪谷之时,正好听到理察德那句开悟的话语。
“狼族之人,自然由狼神大人作主,”安德烈斯面无表情,“起来吧,跟我走。”
“等一下,安德烈斯,”王双宝凑上前来,“月圆之夜就要到了,狼神大人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好吧,”安德烈斯拉起理察德,“总之我们会去,你们放心。”
说完,安德烈斯扶着理察德就向谷口蹿去,刹时间不见了踪影。
“他好像很怕我们问问题。”梁小慧皱眉道。
“恐怕又是一个辛摩尔和梁友贵。”浮休道人不无担心。
“对了,这个辛摩尔犯下的罪孽也不小啊,为什么邪神不收拾她?”梁小慧反应超快。
“没有证据,”王双宝分析道,“谢有生和谢有灵以及他们的后人都在支持着邪神,而这两个人最早辛摩尔找来的,这完全可以作为她的功劳。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都推给理察德和贾斯汀就好了。”
“我一直以为辛摩尔最多四十多岁,没想到一两百岁了。”梁小慧心向往之。
“是,之前我也错了,”王双宝点头,“我以为谢有生的妻子辛曼儿是辛摩尔和辛梦露的祖上,没想到辛摩尔才是。”
“总归是有一件好事情的。”袁士妙微笑不语。
“什么?”梁小慧和王双宝同时看过来。
“本来双宝应安德烈斯之邀,准备在学成道法之后去一趟西方的,说不定还要大闹孤山圣堂,现在省了,不用去了。”
“哦,您不说我都忘了。”王双宝哑然失笑。
在银钟山半山腰上,安德烈斯的魂魄上了雪色狼王的身后,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喂,你们怎么不夸夸我的枪法好呢?还有这种特殊子弹的功效?”离开警局脱掉警服的雷鸣生有时也十分搞怪。
“你一个人民警察,枪法不好能行吗?”梁小慧可不吃这一套,上来就是开怼,“特殊子弹是惠老师和我师公的研究成果,你就是个执行者。”
“靠,”雷鸣生惊了,“那你们总得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吧?”
“那就更没必要了,”梁小慧头摇的像拨浪鼓,“理察德发出紫芒时,你没注意吗,所有人要么有法器护身,要么做好准备躲过去了!”
“真的?”雷鸣生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当然是真的。”梁小慧哼了一声。
“那那我还召唤来了安德烈斯呢!”雷鸣生没话找话。
“那是白金龙的功劳好吧,把人家的功劳安在自己头上,你好意思的吗?”梁小慧掐腰的动作惹起一片哄笑。
“哎哟,双宝,”雷鸣生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找这么个伶牙俐嘴的婆娘当老婆,你可有的受了”
“你在那里说什么呢?当我听不到?”梁小慧跑了过来,“你一个老光棍子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还敢说女人的坏话?师傅,拿九节杖打他”
第234章诡异的顺利()
自从谢蔷薇下战书之后,事态一直向着顺利的局势在发展着。包括九节杖的合体以及王双宝和小慧的阴阳双修都是来得恰到好处。
而等到雷鸣生的到来之后,所有人都有一种胜券在握的错觉,而这种错觉恰恰是浮休道人最担心的。
下战书的谢蔷薇的点到即止,马修斯等三高手的自杀式攻击,黑衣神圣女辛摩尔的临时结盟,以及谢宝山借寿失败后无奈的败走,最后还有马修斯和理察德的上门求死,全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感觉诡异。
在世上以各种形态存活了两千余年的邪神,他的心机岂是那么容易就猜得透的?浮休道人很担心,这可能是该隐故意布得局。
也许在他心中,只有月圆之夜那一战最重要,其它的俱是蝼蚁。
“老浮休,你干吗闷闷不乐的?”回到屋中重拾酒杯的张稀荣一脸的轻松,但他也看了浮休道人心中的不安。
“老几位,”浮休道人一口喝掉半杯白酒,“你们感没感觉,这两天有点太顺利了?上门来找茬的简直就是弱不禁风啊,一吹就倒?”
“你太那个啥了吧,”天师府的张稀荣白了一眼,“困难的时候你犯愁,顺利的时候你也愁,到底什么时候你能不愁的?”
“浮休道兄言之有理,”正一道的马清一明显更为理性,“其实我也有同感,这两天就好像是我们替邪神清理门户一样。”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梁小慧和雷鸣生闹得不亦乐乎,还没从欢乐中走出来。
“我一直不好意思说,”王双宝闻言也挠了挠头,难为情的放起了马后炮,“这两天的几次战斗过程中,总感觉有人在山上窥探,但我寻思不可能离得那么远,可能是我的错觉。”
“山上?南五台?”袁士妙正在夹菜的手僵住了。
“不会是邪神本尊吧。”惠道静刚问了一嘴,立刻发现了袁士妙的失常,忙问,“怎么了?”
“刚才雷队长开枪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正好朝向山上的南五台方向,感觉那里有道光闪了一下。”袁士妙放下筷子,“可能就是双宝说的有人在窥探!”
“肯定不是邪神,”浮休道人摇了摇头,“如果他来,我们都能感应的到,但是刚刚说的这个人,只有双宝能感觉到。”
“不管怎么说,”胡抱元也加入进来,“起码证明了浮休道兄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一切太过顺利了,说不定都是邪神提前安排好的。”
“会不会梁友贵的人?”雷鸣生提醒了一句,“他是有高科技手段的。”
“不像,”王双宝缓缓摇头,“那种感觉就是似曾相识,好像就在身边,是熟识的某人,却又好像不是。”
“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稀荣不满地嚷嚷,“成天的胡思乱想,有用吗?”
“按照局势的发展,下一拨来的人应该就是梁友贵的人了,”浮休道人掐算着,“如果我算错了,那就说明刚才这些话就是胡思乱想。”
“他怎么会来?”袁士妙也惊讶了,“我们刚把鬼王玺给他!就算不结盟,他也该承个情的!”
“怎么不会呢?”浮休道人冷冷一笑,“生意人自有生意人的道理,为了邪神,他也会来的!”
“就和你赌这一把!”张稀荣抄起酒瓶墩在桌上,“谁输了谁把这半瓶酒喝了!”
张稀荣话音未落,从谷口外突然传来一阵山地摩托的轰鸣声。几分钟后,三辆摩托车冲了进来,停在了茅屋之前。
“师兄好雅兴啊,这么晚了还在喝酒,可否出来一叙呢?”来人摘下头盔,正是梁友贵。
“卧草?”
张稀荣那只握着酒瓶的手还没放开,就输了赌局,可现在的众人都顾不上他,纷纷下炕穿鞋,走了出去。
“梁掌教,这才分别了一天有余,怎么就上门拜访来了?”因为无为道人的关系,浮休道人对谢宝山颇有恨意,对这个关门小师弟也无好感。
“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梁友贵将头盔摘下挂在车把上,“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听说雷队长到了,来见个面的。”
“哦?”雷鸣生略感诧异,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找我何事?”
“听说上头对我批准逮捕了,不知是什么罪名呢?”梁友贵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你听谁说的,无稽之谈。”雷鸣生矢口否认,他不想打草惊蛇。
“哦,是吗?”梁友贵哈哈大笑,“既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般人得知将被批捕的消息后,会变得沮丧、恐惧、震惊之类的。但是眼前这位太平道掌教却是不同,他处之泰然自若,根本不当回事。
“这两位是谁呢?为什么不摘却头盔让我等见上一见?”浮休道人问。
梁友贵听闻此言,回头使了眼色。那个人相继摘下了头盔,却都是熟人。一个是少掌教梁尧,一个就是朱志伟。
“小朱,你大姑的事情你知道了吗?”王双宝问。
“哦。”朱志伟非常冷淡,简单的应了一声。
朱志伟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再也不是那个保安公司的小迷弟了,也不是狼王坟中的懦夫。向来话很多的他,现在竟然沉默寡言,一声不吭。
“你这趟来就是为了问雷队长一句话吗?”浮休道人感觉对方有离开的意思了。
“是啊,可他不说实话,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梁友贵一脸伪善的笑。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来问他呢?”浮休道人自作主张,“他是官家中人,自然有官场的规矩要守。”
“哦,这么说是真的了。”梁友贵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不知你要如何应对呢?”浮休道人问。
“谁又能和国家机器抗衡呢,”梁友贵的笑中含着一些狡黠,“我当然是服从调查了。”
“说得好。”浮休道人轻轻一笑,“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有,”梁友贵拿起了头盔,“还有来自首阳山的问候,让你们所有人,不要误了月圆之约。”
“没问题。”
月亮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洒下一片月光。它的个头已经足够大,缺口不再明显,用不了几天,月圆之夜就要到了。
梁友贵等三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