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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止也打算去看一下东方城的,他其实也感激东方城救了柳妃。
“沉月,你要去哪里?”纳兰止拦住了沉月。
“回皇上,属下去探望一下东方城。”沉月见是皇上问自己,就如实回答了。
“你自己想去看他的?”纳兰止想着沉月和东方城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
“属下奉柳妃之命,去探望东方城的。”
听了沉月这话,知道是柳若昕吩咐他去看望东方城的,纳兰止感觉自己心里又有些闷闷地:“她倒是关心东方城。”
他有些烦躁的挥了下手,让沉月离开了:“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早点回去和柳妃说明情况,别让她担心,也别和她说遇见了朕。”
而他自己又带着平安回到了御书房。
柳若昕让沉月去探望东方城后,和晚秋说自己想静静,就让她退了下去,自己进了卧房,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真的没有想到东方城会再一次因为救自己而伤得这么严重,自己眼看着他受伤却无能为力,自己不能让上一次的悲剧重演。
她真的忘不了纳兰止是怎样对自己渐渐不管不问,忘不了东方城为救自己惨死,忘不了自己的爹娘和儿子是怎样被害死。
这一世自己是要复仇的,是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让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都尝尝死亡的滋味。
可是,现在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只能随着凌天歌等人的动作来接招,这样让自己有些猝不及防,招架起来有些吃力。
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处狼群,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体无完肤。
柳若昕想着这一世重生是来复仇的,肯定要步步为赢。陈嫔已经除掉,下一个就是林允婉和凌天歌,这两个人真是可恨,把一切都推到自己的头上,自己最后风光无限,然后是纳兰止和太后,这两个比较难对付一些。
那么下一个,就先处理林允婉。
刚好最近纳兰止发现有身边有细作,一直在寻找细作。柳若昕想到上一世林允婉就是一个楚国的细作,因为纳兰止开始怀疑她了,而自己又因为风头太盛,就被她所栽赃陷害了,就是因为她,自己一直背负着细作的名声到死。
想来,林允婉想要行动了,与其是被动接受,那么还不如自己就先主动出击,帮纳兰止揪出她,让他知道他的枕边人的本来面目都是什么样子。
他真是可悲,看上的女人都是那般心狠手辣,表里不一。自己更是可悲,没有眼力劲喜欢上这样一个虚伪的男人,和这样一群女人来一起分享他的爱!
于是,她坐到椅子上,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装好在信封里。
“晚秋,进了一下,本宫有事找你。”柳若昕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也是有防着的。
第九十一章 试探()
晚秋一直在外室等着,听到柳若昕叫她就去了她的卧房:“娘娘,奴婢来了,什么事情要奴婢去做?”
柳若昕拿起刚刚写好的信递给晚秋:“这是我刚刚写好的一封信,我想他们了,好久不知道他们的近况了,所以写了封信回家问候。你帮我去寄回我的老家给我的爹娘,我爹娘看了之后就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了,他们也一定会给我回信的,虽然他们都大字不识。”
她知道自己爹娘大字不识,住的又很偏僻,是不会给自己回信的。她倒要看看晚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害自己。
晚秋拿到了信,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柳若昕坐在绿荫殿院子里的石椅子上,她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纳兰止没有来绿荫殿看自己,从沉月那知道东方城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连凌天歌也安安分分地待在秋鸾殿没有惹事。
但柳若昕知道她肯定是心虚了,那晚的刺客肯定是她安排好的,明显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也真是胆大,仗着纳兰止宠她,仗着自己身后的势力么。
晚秋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封信。“娘娘,您的爹娘回信了,奴婢把信拿回来了。”
柳若昕听了她这话,眉头轻皱,从晚秋手里接过信,她感觉现在的晚秋不对劲,手有些抖。
问她,“晚秋,你从谁那里拿到这封信的?”
“主子,怎么了?这信有什么问题么?”晚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她起了疑心。
柳若昕听见她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感觉到她的异状了;“没有什么问题,本宫就是想知道谁会替本宫送信,毕竟本宫现在不得势,一般不会有人愿意和越妃,太后反着来的。”
晚秋看她并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就松了一口气;“哦。回娘娘,是宛妃娘娘收下的小德子递给奴婢的。”
柳若昕拿起信进了屋子:“好的,本宫知道了。”
晚秋看柳若昕没有打开信看,就问她:“娘娘,您不先看看信里说了什么吗?”
见晚秋问自己,柳若昕找了个借口搪塞她:“本宫进了屋里再看,在外面本宫怕自己一会失态了。”
晚秋跟着柳若昕进了卧房。
柳若昕打开信发现里面画的是一张涂鸦,根本看不懂。
“我爹娘这是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不解地说。
晚秋回答:“娘娘,奴婢还以为是娘娘你们那里特有的记号,有着特别的寓意,原来娘娘也不知道是什么。”
“嗯,可能是本宫的爹娘不认识字,只得画一些这个。”柳若昕心里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自己爹娘给自己的回信。
爹娘那么关心自己,如果他们想给自己回信,就算是大字不识,也会不辞辛苦地去找村里的秀才让他帮忙写信给自己的。
晚秋看柳若昕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就说:“娘娘,奴婢实在看不出来这信是什么意思,要不然找个懂画的来帮您看看?”
柳若昕拒绝了:“不用了,万一被有心人找借口去皇上太后那里告我一状,本宫百口莫辩。所以本宫还是先收起来,以后再看。”
她故意支走秋月,但她留意了一下,秋月并没有立刻就走,人还在门后偷偷站着,”秋月你去御膳房看看现在有什么可以吃的不,帮本宫拿一点点心过来垫垫肚子,本宫感到有点饿了。”
晚秋知道柳若昕想支开自己,想要那那个信藏起来,就轻声站在门后面,看着她把那封信放在了自己的梳妆盒里。
确定了信的地方,她才快步去御膳房取点心。
柳若昕放好信后,走了出来,看着晚秋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等到晚秋取回点心后,柳若昕也没有再和她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吃着点心。
碧绿的茶水倒进杯中,雾气弥漫,氤氲了执着茶壶的洁白双手。
柳若昕沉默不语地接过晚秋递过来的热茶,不动声色。
窗外偶有鸟语啁啾,阳光穿过窗楞洒下一个个光格。晚秋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孔。
突然间,难以言喻的陌生感笼罩心头。柳若昕压下心头的不安,喝了一口茶。
滚烫的茶水从喉咙流进全身各处,缓解些许烦恼。她拿出手帕,轻点了点嘴唇,晚秋立刻上前,想要接过手帕。
柳若昕捏着手帕,在晚秋快要接触到手帕时,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下,然而这实在是太过微小的动作,以致晚秋没有察觉。
“晚秋,我有事让你去做。”
晚秋垂眉敛目,端的是一派恭敬。
“你去内务阁说一声,这月新制的衣服花色不好。”
说罢,柳若昕叹了口气,手指掩着唇似乎十分苦恼。
“本来这事轮不到你去忙活,但是别人我又不放心,想来想去,只能拜托给你了。”
柳若昕嘴角含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毕竟你陪伴我最久,也最了解我的喜好,交给你,我很放心。”
晚秋勾了勾唇,一副被主子信任而开心的样子。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负所托。”
柳若昕注视着晚秋离去,房门关上。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后,她冷下眼眸。
“沉月。”
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而过,柳若昕若有所思注视着沉月等候命令的身影,抿了抿唇。
“沉月,我要你,最近好好盯着晚秋。”
几乎掩饰不了的错愕浮现在沉月的面孔之上。柳若昕目光坚定,她紧紧盯着沉月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
“若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这声音似乎有点冷酷,但也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凄凉。下命令监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该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心中地一根尖刺。
沉月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她知道一个合格的侍卫最应该坚守的准则,就是永远不要质疑主子下达的任何命令。
“是。”
话音刚落,沉月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柳若昕捧着茶杯,茶水已经冷了,冰冷的茶水透过白玉的瓷杯顺着指尖,冰冷爬进血管,一点点啃啮心中的温情。
柳若昕叹了一口气。
“来人!”
夜晚月亮犹如弯钩,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星辰隐没在夜幕之下,静静注视着尘世万千灯火。
月夜下流光似融化的白玉,淡淡的凉意,温润的舔舐着指尖的花朵。
柳若昕微微一笑,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视一圈,便将花朵重新放在丫鬟托着的盘子上。
“今晚月色,倒是极好。”
柳若昕有夜晚出门散心的习惯,她散心时不喜周围服侍之人过多,有时候连晚秋他们也不带。因此这次出门拒绝晚秋陪同想必是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柳若昕垂下眼眸。
带来的丫鬟都是沉默寡言谨小慎微的性子。柳若昕带上她们,无非是因为她们不会多言,不会打扰她。
柳若昕的手指轻点月夜下的美人花,花瓣轻轻的颤动。
微微的凉意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柳若昕注视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眼神冰冷,仿佛月下所有的冰凉寒意都凝聚在她的双眸之中。
“这么美的月夜,真希望……没有什么事发生啊。”
如同呢喃般的声音,随着月夜下的清风,很快消失不见。
另一边,晚秋走在通向柳若昕寝宫的小路上。
沉月从另一边走来,装作偶遇,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晚秋的面孔被夜幕笼罩,看不清真实,手里提着的灯笼微微摇晃,散发着幽幽冷意。
“娘娘说她忘了点东西,叫我回来取。”
晚秋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平淡的如同没有风过的湖水。
沉月眯了眯眼,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那我先去御医阁了。”
“嗯。”
两人简短交流了几句,便相互离开。
第九十二章 怀孕()
沉月沿着路走了几步,确认距离足够后,飞身上了屋檐。动作迅速,原路折返回去。
寝宫还有洒扫的丫鬟,晚秋进来后,下人们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侧身行礼。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一会我叫你们。”
身为柳若昕身边的红人,这些下等仆役自然不会多嘴询问,一个个接二连三的走出寝宫。
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气息后,晚秋如同卸下了重担,周身气势瞬间一变,宛如另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晚秋在柳若昕面前如同忠心的老妈,慎重冷静,那么现在的晚秋可以说是一匹孤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晚秋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他毫不迟疑打开下面的抽屉,从重重叠叠的事物中挑出被掩埋的信件,扫视了一圈,露出微笑。
沉月趴在屋檐上,难以言喻的惊愕笼罩心头。她注视着晚秋在梳妆台里的信件做了手脚,然后看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手指一点点泛白,直到微微的疼痛顺着捏紧的指尖传来,她才恍若惊醒,立刻飞身前往柳若昕所在之地。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柳若昕捏着手帕,指尖微微泛白。
“奴婢发誓,奴婢所言绝无半分虚假。”
柳若昕沉默了。
前世她被怀疑细作,便是有内应从旁协助,然而她想了许多人,独独没有想到身边最信任之人。
柳若昕扶住额头,露出凄凉的笑容。
“没想到啊……”
她不是分不清现实的傻瓜,然而心里的温情与信任让她看不清迷雾下的真实,即便这次真相明明白白的袒露在她面前,她的心里,依然残留着一丝侥幸,那是最后的蜘蛛丝,连接着他与晚秋的羁绊。
柳若昕睁开眼,目光不再有之前的动摇,她注视着被掐出痕迹的掌心,注视着皱巴巴的手帕,咬紧牙根。
良久,她开口道:
“沉月。”
“在。”
沉月从刚刚柳若昕沉思便一直静静等候,如今柳若昕的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的应声回答。
“我要你,将这封信送到漪秋殿。”
声音透着冰冷的果决,沉月无法掩饰心中的惊诧,抬起了头。
柳若昕目光坚定,他拿起手中信件,如同举起刺人咽喉的利剑。
沉月顿了下。
“是。”
绿荫殿近来十分安静,既没有挑事的妃嫔,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连纳兰止都不大过来。
蝴蝶扑棱着翅膀,从柳若昕伸出的指尖微微停驻,又很快飞走,隐没在姹紫嫣红中,了无踪迹。
柳若昕沉默的盯着手里的花朵,那是清晨刚摘下的月季,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可惜摘花的人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春光,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便身不由己,从微暖的高台滑落,跌落尘土之中。
纳兰止不来,虽说倒是自在,但是心中总有凝聚不散的烦躁,如同阴雨连绵的乌云盘旋在心头。
沉月从一旁走来,行了礼,看着柳若昕烦闷的表情,便大概猜出其中的缘由,立马开口宽慰道:
“娘娘无需忧愁,据我所知,皇上这几日一直呆在御书房,不曾去其他地方。”
这话如同一道光点开层层叠叠的乌云,柳若昕瞬间觉得心中的烦躁消减了些。
“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柳若昕面色一变,捂着胸口,弯下腰,干呕起来。
“娘娘!”
沉月大惊,连忙过来搀扶,并立刻呼唤旁边不知所措地丫鬟叫来一杯茶水。
沉月轻轻拍着柳若昕的背部,面色担忧。
柳若昕恶心了一阵,才感觉胸中难受的感觉渐渐消散。她喝了一口沉月递上来的茶水,悠悠吐了一口气。
“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干呕恶心,想必是天热的缘故。”
注视着沉月关心担忧的眼神,柳若昕开口解释,露出安慰的笑容。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一会去御医阁要点酸梅就好。”
沉月听闻,面色顿时复杂起来。
“娘娘近来,可是未曾来过葵水?”
沉月的询问,让柳若昕陷入沉思。
的确,近来的确葵水未到,莫非……
如同平地炸起的烟花,那个猜测在心中如同闪烁的烟花。
柳若昕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惊诧,被沉月看在眼里,沉月立刻跪在地上,开口道:
“娘娘,请伸出手来。”
柳若昕伸出手让沉月把脉。沉月沉思了一会,放下手,几乎难掩欣喜道:
“恭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