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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我看到越妃从御书房那里回去了,神色诡异。”小婢女眼睛中含着精光,望着高高在上的宛妃。
林允宛听到这句话,不屑的扬起了嘴角,心里跟明镜儿似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嘴上却这么说,“明知皇上商议要事,还故意前去叨扰,这不是自寻没趣吗?”
说这话时,小婢女也随着嗤笑几声,“好了,本宫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林允宛抬起眸,“奴婢……”话还没说出口,林允宛便心会,将自己手指的上金戒摘了下来。
“诺,拿去,赏你的。”林允宛高傲的轻笑一声,眼神微眯,似心生一计。
林允宛眼中燃着一抹狡黠的光亮,对着地上的婢女道:“明日准备些上好的鹿茸,血燕来,我要好好瞧瞧我这碰了壁的越妃姐姐。”
小宫女面露春色的点了点头。
次日,晨露从树叶子上顺着脉络滑过,稚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晨鸣,宫墙内的勤快奴才们早早的起铺忙碌着。
宛妃今日故意一身素装,头上的钗饰和步摇都刻意的摘了些许,平时爱打胭脂的她,今日倒是出奇的没有打,整个人看起来淳朴素净极了,猛一看,还以为是荷花池中的仙子般,一尘不染。
其实她故意这么装扮,因为凌天歌素来心高气傲见不得别人压自己一头,今日若林允宛穿戴低调一点,再带些补品,一定能卸下她的防备之心。
进了秋鸾殿,婢女们速速进去禀告,片刻接着林允宛就进了殿内,一进殿内,却瞅见凌天歌愁色扇着扇子,上面绣着朵朵梅花,傲气别致。
“越妃,近日可好啊。”林允宛开口带笑,一副单纯的模样,似有心关怀正倚坐在雕花木榻上的凌天歌。
说着,林允宛刻意的把补品放在了桌子上,这让凌天歌眼前一亮,她近日来本就胃口不好,昨日还被皇上拒在门外,甚是丢人。
“宛妃来就来吧,带什么补品啊,这些可都是上等货色……”凌天歌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宛妃的一身着装,便招呼她坐下了。
“献丑了,这些个补品有助于养颜益寿的功效,自然与佳人最为般配,姐姐自是那美貌佳人。”林允宛这一番话,说的凌天歌心里像吃了蜜饯般甜。
“见姐姐愁色,可否与妹妹说来听听?”林允宛有意无意的询问,而凌天歌却毫无防备之心。
凌天歌叹了口气,那娇艳明丽的脸上少了几分颜色,仔细和林允宛道来,一到自己肚子里的苦水,林允宛听后心里嘲笑她,但表面上却迎合应付。
林允宛故意问之,话里话外都在指着什么,“皇上那么宠爱姐姐怎么会拒见姐姐呢,会不会是不在御书房啊?会不会是去哪里了?”
凌天歌一脸狐疑,却又转瞬消散,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自打那日后本宫的确是没有再见过皇上……”
林允宛假装不在意的继续说着,“而且这也有好些日子不见柳妃了呢。”凌天歌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竟然不小心把茶杯碰掉了。
“姐姐小心!”林允宛故意心疼状,越妃则表示无碍,但心里还在细想,她听着宛妃的话,心中似是明白了什么,表面上却是和颜悦色。
半晌,林允宛达到自己的计划便满意的走了,而凌天歌把嫣然喊了进来。
“嫣然,你去打听打听,绿荫殿这几日有什么消息。”嫣然点头会意。
后来,嫣然一路小跑回来,在凌天歌耳边窃窃私语,随后凌天歌更是觉得诧异奇怪,“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柳妃当真不出门不让任何人探视?”
凌天歌再次确认,满脸疑虑,手里捏着帕子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古怪。
凌天歌坐在榻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眼中燃起一片怒意,像是随时把人吞没的火山一样,她恨的面色发青,一把拂掉了檀木榻桌子上摆着的瓷器。
那瓷器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响亮,却还是不解她心中的愤怒。
她在殿内,来回踱步,像一只焦灼的蚂蚁,时刻都无法静下心来,难道皇上不见自己却偷偷的和柳若昕私会了?或者就是二人偷偷出宫了!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越发的恼怒。
“嫣然,跟我去太后娘娘那儿,拿些上好的茶叶来。”她的眼微微一眯,似心中有了主意。
嫣然会意,便去挑了宫中上好的茶叶,二人便这么去了慈宁宫。
很快,她们便到了慈宁宫,凌天歌规规矩矩的踏进殿内,见到太后那眼泪就要往下掉,太后见了自是心疼,便赶忙询问凌天歌。
“越妃这是怎么了?”太后看着凌天歌委屈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定是皇帝又让她这位贤惠善良的儿媳伤了心。
太后使个眼色,让众人都退下,只留她们二人谈话自在,凌天歌眼泪汪汪的凝视着太后,这模样不由让人心疼万分。
众人出去后,太后瞧了一眼,便开口直问,“说说吧,是谁又欺负你了?”凌天歌拿着方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故意纠结了一番,最后才开口道:
“太后娘娘,是柳妃。”
太后听到这个名字就脑仁疼,她微怒:“怎么又是她?说来听听,她怎么你了?若是欺负你,哀家定不会放过。”
凌天歌顿了顿,脸上虽然是梨花带雨,一副弱女子的模样,可心里确实实打实的恶毒,她抽泣着说:“前些日子,臣妾前去绿荫殿探望柳妃,可她根本没把臣妾放到心上,直接让宫女将我打发,惹得宫中众人嗤笑。”
说到此处,她抹了抹泪,音色些许沙哑道:“这就罢了,可是柳妃一天不出门也不见外人,这都好些日子了,还是大门禁闭。”
第五十三章 添油加醋()
太后微微竖起了眉毛,脸上的神色也僵硬了,“这个柳妃简直大胆!”听凌天歌说这么一件事,原本就不喜欢柳若昕的太后更加厌恶她了,打心底儿的憎恶。
凌天歌伸出手拉着太后的衣袖,“太后娘娘,臣妾就感到心怪,前些日子偶听到柳妃说羡慕宫外生活,而且柳妃素来喜爱绘景,那些都是宫外的野景儿,恰巧这些日子便大门禁闭了。”
太后一下便通悟了凌天歌说的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哼,这个柳妃平时就目中无人,更是把皇帝对她的宠爱当做跋扈的借口,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留在皇帝身边儿呢?”太后边说,脸上的纹路越加明显了。
凌天歌一脸委屈地安慰太后,让她莫生气,其实自己心里则开了花,听到太后这么训斥讽刺柳若昕,那口毒气可算发泄了出去。
凌天歌安慰太后,却又提起皇上禁止任何人进入御书房一事,“太后,不说这些令人讨厌的人了,这几天皇上一直在御书房,谁也不召见,一直和那些大臣商议要事,连臣妾想要进去送个糕点羹汤什么的,都拦着臣妾。”
凌天歌看太后没有反应,面色羞赤,诘言不发。
太后挥了挥袖子,“好了,哀家也乏了,越妃你回去吧,记着保重身体。”
凌天歌只好无奈离开。
越妃走后,太后拿着手里的佛珠,不停地拨动,为凌天歌刚刚所说的话倍感疑虑,她反复的思索着。
她还是感觉不对劲。
“你去皇帝的御书房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去柳妃的绿荫殿看看,有什么情况回来和我汇报。”说罢,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双手合拢,腰都弯成了风吹的麦子,沧桑却真诚。
老嬷嬷办事效率很高,首先到了御书房没有首先质问太监平安,而是打探问道:“太后让我过来拿皇上的新鲜茶尖儿。”
平安没有多虑,只是语言阻拦着不让老嬷嬷进去,并拿出了圣旨宣读,把当日和凌天歌说的话同样叙述了一遍。
下来老嬷嬷去了绿荫殿,仍是这样的结果,果真如凌天歌所说,二人都拒人入内,却又足不出户。
回到慈宁宫,老嬷嬷迅速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后,只见得太后勃然大怒,心想那日越妃说的话看来不假,就算外人不见,自己的派的人也不会不见吧。
那日晌午,太阳异常毒辣,烤着这沉闷无趣又尔虞我诈的宫顶,人人都像蔫儿了的黄花菜,太后让人把平安带到慈宁宫,逼问平安。
“参见太后娘娘……!”平安看到太后,赶紧行叩拜礼。
太后面色严峻,不苟言笑,这时完全没了平时的慈祥面孔,有的只是对皇上的担忧和他贸然出宫的愤怒,“平安,你追随皇帝这么多年,如果不想一朝失足被调遣,就老实交代,皇上是不是出宫了?!”
平安机灵,平淡应声,“皇上出宫会遭遇危险,所以怎么会不带侍卫自己独身出去呢?”正事因为平安追随皇上多年,才不会随意出卖了他。
太后身后的老嬷嬷狠狠的瞪着平安。
“只是皇上近日忧心江南水患,那里已民不聊生,皇上才待在御书房与众臣商讨解决方案,特此才吩咐奴才任何人不得打扰。”
太后观察着平安的一言一行,看他头头是道一幅赤诚,觉得他没有在说谎,这下心中的怒火才散了一半。
“好,哀家知道了,你走吧。”太后豁然,让平安离开了,而他自己到殿外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嫣然,准备笔墨砚台宣纸。”凌天歌一到寝殿就问开始给他父亲写信,迫不及待的通知她的丞相父亲,皇上根本没在宫中,而御书房商议事务不过是个幌子。
木制的榆木纱床上挂着一个清雅的纱布,没有豪华奢丽的皇宫玉榻,也没有软和舒服的玉枕,但柳若昕却觉得很舒服。
桌子上的笔墨宣纸,盘中的粗粮汤羹,让她觉得十分舒心,比那尔虞我诈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的皇宫好多了。
这几日她一直被纳兰止命令躺在床上,除了用膳敷药,陪他解闷聊天之外什么都不用做,她觉得自己都快长毛了。
这天,柳若昕突然想吃枣糕,便催纳兰止去街上买几块回来,他为了让柳若昕开心当然是乐意,可是,此时柳若昕却不安分了。
“哎呦!”她揉着自己的手臂,连大腿膝盖都摔的生疼,在床上歇了这么些日子,突然动弹起身竟然浑身毫无知觉,这让她懊悔十分,摔倒地上这才慢慢有了痛感。
她皱着眉,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明眸,就像那书中所说的神泉一般清丽透亮,那眸子四周顿时溢出了泪花,“嘶……痛死我了。”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赶紧拍拍身上的灰,“你这是干嘛呢!”那个男子走近,提着那被黄纸包裹着的糕点,看到她坐在地上,连忙把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
柳若昕委屈的撇着嘴,语气中略微愤怒,“我……不想在床上呆着了,都快成蛹了。”
纳兰止怎么会不知道柳若昕的脾气,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搓揉着摔着的地方,其实这时候她已经不疼了,“好了,我没事儿了。”说罢,咧开那一口贝齿,眉眼弯弯地望着面前这个对她温柔极致的人。
纳兰止拿起枣糕,连柳若昕动手自己拿着吃都不让,偏偏要喂她,这让柳若昕心里甜滋滋的,她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想什么呢,张嘴。”纳兰止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着这张面孔,心里便是欢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纳兰止看着柳若昕贪吃的样子,像个孩子,“再过几日,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朕就带你回宫,好吗?”他轻轻抚着柳若昕的柔发,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柳若昕停下,眼神中显露出她的不悦,放下手中的枣糕擦了擦嘴,纳兰止眉毛微挑,感到奇怪,“怎么了?”
第五十四章 太后有请()
“我不想你为了我耽误自己的正事,这样我会寝食难安的……”柳若昕皱着眉,脸色苦巴巴的,面色却红润的可爱,像个耍性子的稚童。
纳兰止一把抱过柳若昕,她愕然,随即纳兰止开口说道,“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听到这句话,柳若昕心中安全感爆棚,但她还是心怀歉意。
过了几日,二人在马车上坐着,晌午时刻便到了这熟悉的宫墙外,柳若昕撩开窗布,眼神中透露着恋恋不舍,“这里才是你和朕的家”纳兰止又恢复了帝王的霸道,柳若昕笑意不言。
进了宫,纳兰止立马把柳若昕送回了绿荫殿并吩咐众人好好照顾柳妃。
御书房外,平安和众侍卫拦着门口。
“我是丞相,难道见皇帝一面有什么不妥吗?让我们进去!或者让皇上出来,我有要事禀报。”
丞相一副年迈老相,但他却是城府最深的人,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听闻皇上不在皇宫,便故意来御书房前来刁难生事。
平安一脸急容,他只能拦着众人不让他们进去,根本听不进这群老家伙讲了什么,“如今江南水患严重,皇上闭门不出岂不是置百姓于不顾?我们要见皇上!”
一个官员扯着嗓子高喊,丞相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御书房的喧闹嘈杂传遍了整个宫中。
绿荫殿中,纳兰止把柳若昕送了回来。
晚秋看到柳若昕终于回来,只是她的面色有点不是很好看,走起路来也吃劲儿,似是受伤了一般,“娘娘,您没事儿吧!”
说罢便赶紧上前搀扶着柳若昕,却闻到她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儿,柳若昕答道,“不碍事儿,水土不服生了场小病。”随即笑颜逐开,晚秋便不再多问信以为真。
纳兰止看到柳若昕这种性子,他面色温柔,声音柔和,“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我会过来看你的。”说罢望着柳若昕的眼睛,恋恋不舍的,“御书房那儿肯定出事了,我先过去了。”
纳兰止心中对她更加赞赏,然后把柳若昕平安送到绿荫殿便匆匆离开了。
御书房这儿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皇上呢?皇上难道连我们这些老臣都不见了吗?”
丞相故作一脸赤诚,实则内心阴暗,众官员听了之后更加激昂,闹着要纳兰止出来,其实丞相笃定了纳兰止不在宫中,所以故意前来闹事。
“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也禁止任何人踏进御书房,诸位这是要违抗命令吗?”平安面色凝重,似乎有点无法招架这些人。
这时纳兰止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十分震怒,看着这偌大的皇宫竟被这些人闹得涣涣泱泱,他阔步向那些人走去。
“哼!要是皇上真的在里面,又何惧出来与我们见上一面!”一名官员站出,殊不知纳兰止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他凝着龙眸,面色峻冷的从众人后面走出,“朕这才离开御书房片刻,就闹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朕的江山你们也想染指啊?”这一声怒斥,让所有人身子一震。
见皇上出现,所有人刚刚凶悍的模样顿时变的柔弱,这时纳兰止又开口,“朕那日早朝时已经告知,这几日朕要在御书房商议江南水患的事宜,不知诸位纷纷前来是有何事?”
听到纳兰止这么反问,又看到他突然出现,所有人闭上嘴不再说话,这时丞相开口不忿的问道:“不知皇上是在和哪个官员商议?”随即望了望四周,表示在场没人被邀到御书房商事。
纳兰止暗了暗眸子,脸色阴的难看,脸上的青筋跳动着,低着嗓子道:“难不成丞相是在质疑朕?还是居心叵测?”
众人看到纳兰止的脸色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听到这句话更是大惊失色。
丞相惶恐不安,立即默声跪下俯首。
“诸位都散了吧,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