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宫外,昕儿可唤我夫君。"
纳兰止没有注意她的不对劲,反而更在意她的称呼。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悠悠地说。
柳若昕秀眉一蹙,"可是我现在是女扮男装,这样叫你会被人误会的。"
他毫不在意地说:"误会就误会呗,反正我们就是一对。"
柳若昕俏脸涨红了,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皇上脸皮这么厚呢。
"可是皇上,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纳兰止剑眉微皱,不满地说:"现下无人,叫我夫君。还有,像你这样的身体状况需要好好休息,特别是需要别人的照顾。你要是害怕别人说闲话,你换回女儿身不就行了,这样我也好照顾你。"
柳若昕自是不愿意的,纳兰止点点她的秀鼻。
"这是圣旨,难不成你想抗旨?"
话说到这份上了,柳若昕只能无奈接受了。
"臣妾遵旨……"
"听话就好。"
"皇。。。夫君。"柳若昕有些扭捏地这样称呼纳兰止,"我们为什么会被刺杀?"
听到她的称呼,纳兰止露出愉悦的表情,目露温情地瞟了一眼柳若昕,看到她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脸,这才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在那些尸体身上找到了齐国的腰牌,但是这恰恰证明这些刺客必定不是齐国派来的,不然杀人还带着腰牌未免太过愚蠢了。"
"齐国也是一个大国,万万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柳若昕沉思,觉得很是有道理。
"那皇,不,夫君的意思是。"
听到她改口,纳兰止才把捏着她脸的手松开,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他们应该是楚国派来的细作。"
楚国细作?柳若昕心中一动,她前世不也是担上了这个罪名吗。
不过,上一世纳兰止并没有遭到刺杀,那为什么这一世却……
难道,她的重生,使历史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那么这,是不是也能说明,她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被人欺凌,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然后也凄惨死去?
"怎么了?"
看到柳若昕两眼放空,纳兰止就知道她已经神游天外,出声唤她。
她这才从万千思绪中抽离出来。
门口传来敲门声,纳兰止想应该是昕儿来给柳若昕换药了,给她披了一条外衣,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去开门。
"现在可好了点?"
鹤发童颜的老大夫笑着拿一块脉诊垫在柳若昕的手下面,一只手抚须,一只手给她把脉,脸上露出笑容。
柳若昕感觉除了伤口处隐隐作痛之外,并无其他感觉,便对大夫点点头。
"身体恢复的不错啊,脉搏恢复了沉稳有力,再换上两次药就无大碍了。"
"谢谢大夫。"
柳若昕露出温和的笑意。
"您客气了,我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是从我家祖上就代代相传的准则。在您昏迷期间,这位公子亲力亲为给你换药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为了给你喂药更是绞尽脑汁。"
第五十章 体贴()
"是吗?"
柳若昕难以相信这是纳兰止会做出的事情。
"我老头子从来不说大话,他可真是个疼媳妇的,模样长的又俊俏,可真难得。"
竟是这样吗?柳若昕诧异地看了一眼纳兰止,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令得她也生了几分感动。
大夫把要换的药放下了,嘱咐纳兰止给她擦拭伤口后再敷上,纳兰止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
大夫还嘱咐他饮食的注意事项,她怎么敢让纳兰止帮他记这个,连忙下床扯了扯他的袖子,无声的说:"宫里面有太医,回去我问过给他们就行了。"
纳兰止把她的小手攥在手里,专心地听大夫的嘱咐,听到不熟悉的,还出声询问,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在他上朝的时候都没有过。
"不可吃油腻的?"
纳兰止重点问了这个,看见大夫点点头,他就认真记下了。
"那大夫,这伤可会留疤?"
大夫讲完了,正要出去了,纳兰止忙问。
"伤口毕竟颇深,到时候会留下浅疤,除非用上好的祛疤膏,否则怕是不会消。不过我这小药铺可没有这等药,怕是只有皇宫才有了罢。"
大夫说完便出去了。
"我记得寿药房里面倒是有上好的祛疤膏,到时候回宫我便给你,定不会让你留疤的。我虽然不嫌弃,但是女人的身体上留疤毕竟还是不好的。"
纳兰止认真允诺的模样落在柳若昕眼里,如朗朗清风吹过盛夏的沙漠,如星星之火暖化冰封的心田一角,让她忍不住去信服。
两人四目相对,有一股暧昧的气流在两人身边环绕,纳兰止情不自禁把头低下来,越来越近……
"我们出来是做什么的呢?"
纳兰止与柳若昕嘴唇的距离只有几厘米时,她下意识把脸撇开了后退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试图用话冲淡两人这种暧昧的氛围。
很明显的,这招很成功,房间里的暧昧气氛顷刻尽数消散。
纳兰止正色,"前段时间江南水患,朝廷拨了一大笔赈济款下去,可哪里想到!"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感情外泄的人,可是绕是如此,他都不能控制住脸上怒气汹汹的表情,可见他心中早已无法控制怒火。
"既然有人把手伸到这笔钱上,中饱私囊,私吞灾银,层层剥削下去,到灾区人民手中的钱数竟不到拨下去的十分之一!"
柳若昕也露出异色,竟然有如此大胆之人。
"这笔钱,可是百姓的救命钱啊。"
纳兰止脸上露出沉痛之色。
他的表情完全不作假,在柳若昕看来,纳兰止确实担得上明君一名。
他励精图治,不沉迷享乐,还能设身处地替百姓着想。
在她心中,纳兰止的形象伟岸了少许。
"这点钱分到人数众多的灾民手中,连购买食物都成为问题。无数百姓为此流离失所,甚至易子而食。往日富庶安康的江南福地,如今饿殍遍野,这是何等令人痛心啊!
可是,当我在朝堂之上提起此事时,竟无一人敢说实话!他们难道都把朕当成傻子不成!"
"既然他们不敢讲,那好,朕便亲自来查!"
他又自称"朕",可知他在朝堂之上看到人人为自保而选择隐瞒真相时的失望与愤怒。
纳兰止字字都有分量,砸在柳若昕心头,令得她也不禁升起几分愤慨。
"那负责这笔钱的人是谁?"柳若昕柳眉微皱。
他看向柳若昕,"这次江南水患管理灾银的总负责人是丞相。"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一句话里有着些许无力,与隐忍的怒意。
木质的桌子上摆着笔墨砚台,上面还放着一沓宣纸,为这个窄小的客房平添了清新舒适之气,令人怡然,挪眼远观,却见那人愁眉紧缩。
柳若昕似是发觉了纳兰止的神情不对,便探着小脑袋巴巴地望着他,眼中含情脉脉,“那相公定是觉得十分难做。”这句话似戳中了纳兰止的心窝,他颔首点了点头,“是啊……”
转瞬,纳兰止看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女子,心中畅和了许多,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自己的心,正当纳兰止揽过柳若昕的纤腰要做坏事儿时,“皇上!”
这一声尖亮的嗓音惊到了他,他有些忿然,满眼疑惑的看着柳若昕,“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以夫妻相称吗?”
看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可人儿,纳兰止伸出手挂了一下柳若昕的鼻子,只见得她吐了个舌头,“相公,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啊。”
看似柳若昕是在关心大事,其实她转移了纳兰止的注意力,因为她发现纳兰止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有些欲火,她面色一阵通红。
纳兰止也很吃这一套,垂着眸子,语气似乎有所愧疚,“我本想带你直接在民间探访,这样的话也贴近民情。”柳若昕见他顿了顿似乎不愿开口,便伸出手拽着纳兰止的衣袖一个劲儿的摇晃。
这下纳兰止才缓缓出口:“你为了救我,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这句话似乎激起了柳若昕的兴致,她的眸子闪烁着,巴着纳兰止接着往下说,可纳兰止却欲言又止。
这让性子直爽的柳若昕很不爽快,她干脆嘟着小嘴,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再望着面前那个待她温润如玉的男子。
这一幕被纳兰止瞧进了眼,他嗤笑柳若昕实在逗趣,“小丫头片子还敢跟朕耍脾气!”纳兰止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摆过她的脸,强行亲了她一口,似乎是得到这天下至尊宝物一样洋洋得意。
柳若昕看到纳兰止的愁色不再,便继续开口和他打趣,惹得纳兰止爽朗一笑。
“说好的以夫妻相称呢,哼!昕儿不愿了,皇上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柳若昕假装微怒,眨巴着眼睛。
“好好好,我是担心你的身子,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去微服私访不是更吗?
接着纳兰止站起身,看着柳若昕,“你看你现在连地都下不来,这刚好点儿,就跟那树上的猢狲一样上蹿下跳的。”
第五十一章 回宫()
接着他俯下身子温柔的看着柳若昕,“乖,听话。”柳若昕见他如此细致温柔,心里像吃了甜甜的蜜糕一样,心中甭提多开心了。
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伤势耽搁了纳兰止探访民情调查私自收贿之事,毕竟这是国家大事。
柳若昕低着脑袋,没有了发髻盘束的她似乎更加柔美可人儿了,语气略带自责道:“可是国家大事和若昕相比,那可是大事,皇上您勤政爱民,不必为了我的事耽搁了国家大事……还有那么多百姓出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都在等您拨银相救啊皇上……”
柳若昕坚定的眼神,她的说辞让纳兰止心中大加赞许,更是十分欣慰。
“和皇上的事相比,我的事便是小事,但是皇上开心我便开心。”她拉着纳兰止的手,心满意足的望着他。
纳兰止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便开口调侃道,“没想到我的柳妃还有这般见解,甚好!”他这时脸色正经,接下来一番话更是让柳若昕坐不稳了。
“这后宫朕就觉得你妥帖安稳,和皇后有的一比,颇为适合掌管后宫!”
她心里一惊,“皇上,臣妾知错!不敢对朝政议论。”柳若昕匆匆低下头,面色慌张,不敢与之对视。
“臣妾只是不愿拖沓了皇上的计划,只愿皇上每天能多一点笑容,臣妾便心满意足了。”柳若昕连忙解释道,神色慌张,懊恼不已心想这下遭了。
看着柳若昕刚刚的大气风范这时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纳兰止大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朕觉得你甚好,比那群女人牢靠聪颖的多。”
柳若昕这下神色缓和,心里深叹一口气,抬眸试探的看了看纳兰止温柔的面庞,脸上晕开一片片红晕。
皇宫内,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闷着,天色渐暗,这时越妃带了羹汤正要去御书房送给纳兰止。
一路上,凌天歌迈着标准的宫步,面露喜颜,朝御书房走去,这她此次前去可不是仅仅送个羹汤这么简单,而是要借口问问楚云荣的事情,她心里细细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脸上一抹狞笑。
在御书房门口守着的平安看见远处的越妃拿着东西向这儿走来,心里有所惊怵,但又强行镇定自若了下来。
“越妃娘娘!您不能进去!”说罢,平安伸着双臂拦在门口,不让越妃向前一步,看着平安这幅果断模样,她却还不罢休。
越妃发出娇滴滴的声音,眼还往殿内一个劲儿瞅着,故意放声道:“我是来给皇上送羹汤的~平安公公,我送完就走。”
平安看见赶紧堵在她面前,一个不留神儿越妃差点闯进去,他的面色也没有刚才那股喜劲儿,便是有些难堪,“您别让当奴才的难做,皇上的命令谁敢忤逆啊。”
说罢,凌天歌开口娇嗔道:
“平安公公,你就让我进去吧,平时本宫待你也不薄。”她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但平安权当没有看到一样,无视越妃的作态。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就属这越妃最会作好人,平时一副温柔和蔼的模样,暗地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女子。
见越妃不肯作罢,但他也不敢违背皇上下的命令,禁止一切人入内,“奉天承运……”接着平安亮起嗓子,拿起一道谕旨,开始宣读。
凌天歌听到谕旨,跪拜在地上,一听这旨意竟是任何人不能进入御书房,除此无其他内容,“皇上这是怎么了?竟什么人也不见?”
“皇上这几日与要臣商议,就在这御书房,连朝堂都未曾上过。”说罢,平安瞥了越妃一眼,话外之意便是,就算是她越妃更不会见了,这下凌天歌才作罢离开。
一路上,凌天歌都在细细琢磨刚刚在御书房碰壁的事儿,她的目光游离,灰头土脸的拿着手里的木雕膳食盒。
小宫女们个个眼头机灵,瞅见了前方的越妃,个个快步等到越妃身边的时候赶紧跪拜行李,这一下,可把陷入沉思的越妃吓了一跳,她面色微怒,瞪着那群宫女,“干什么啊,你们这群狗奴才,想吓死本宫吗?”
说罢凌天歌便将那装着羹汤的木雕盒子扔在了地上,大发雷霆。
那群小宫女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趴在地上磕头求越妃消气莫怪,“娘娘,奴才们知错了……!”越妃接着冷哼一声,不做理睬的便走了。
等越妃走后,那群小宫女们才炸开锅纷纷议论,“我听说这越妃娘娘吃了闭门羹,皇上硬是待在御书房不见她,这才让越妃娘娘如此生气呢。”,小宫女儿们个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回到自己宫中的凌天歌越想越不对劲,她端坐在刻着花纹的香檀榻上,一阵阵熏香扑鼻而来。
她又陷入沉思,既然是商议要务,为何自己的父亲没有去,他是朝中重臣是丞相啊,心里像一团麻团似得,但也许是皇上对父亲有所戒心,便没有召他前去吧。
凌天歌挥了挥手,眉头紧蹙,望向那瓶中的鲜花,“罢了罢了……本宫这脑仁气的都是疼的。”
小宫女连忙上前为凌天歌按摩捶背,一副殷勤模样倒是让她舒心十分,“要是这后宫一半人啊,跟你一样叫本宫省心就好了。”凌天歌时不时地掩面夸赞,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奴才更尽心竭力的伺候她。
天色漆黑,偶响起夜鸟的鸣叫,另一座宫殿的后院中,幽幽的蔷薇爬满了墙,宫墙内忽的飞进一只灰色个鸽子,脚上系着红绳,女子伸出手那鸽子便灵巧的转动眼珠子站在了她手上。
她取下鸽子腿上系着的信条,表情突然大变,她眸子一暗便把那个信条撕成了碎片抛在土堆上,埋了住。
这名女子面容端庄,唇齿间都散着优雅与魅力,在漆黑的夜景之下,面部的棱角和那双明眸如此熟悉,细观竟是宛妃。
她环视了四周,发现四下很安全,便匆匆的回到了寝殿,婢女正神色忡忡的等着林允宛,说有要事禀告她。
第五十二章 太后有请()
小宫女进门前,生性的多虑让她在门口巡视了一番,才安妥的把寝殿门关上,“说罢,什么事。”宛妃拂了拂自己稍有凌乱的鬓发,面色依旧温润淡然。
“娘娘,今日我看到越妃从御书房那里回去了,神色诡异。”小婢女眼睛中含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