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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一套恐吓柳若昕。
柳若昕眉眼弯弯的,一脸委屈道:“皇上,不是臣妾不愿,只是臣妾还在禁足呢,不说这出宫了,如今臣妾连绿荫殿这个门都出不得……”她眼神可怜,挖了坑让纳兰止跳。
纳兰止怎么不明白柳若昕什么意思,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柳若昕,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柳若昕步步后退,同样与他对视豪不惧色,纳兰止硬朗的五官看不出任何喜怒,“柳若昕,我告诉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柳若昕虽然面子上不愿,但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
这时,纳兰止出声喊道,“晚秋。”即时晚秋便匆匆的进来,低着头等候吩咐,“给你们家娘娘换一套平素一点的衣服。”说罢,眼神里充满邪魅。
“奴才遵命。”
片刻,晚秋在阁中为柳若昕更衣,一扇清荷的薄屏后倒映出一个身材婀娜的影子,令人想入非非。
柳若昕突然制止了晚秋,想出了个鬼主意,“晚秋,给我找一套男装来。”说罢,晚秋虽然心中有疑虑却还是照办了。
正在外阁等候的纳兰止,细细品着香茶,看到屏内的人缓缓而出,一惊,差点被呛到,“你这是……?”
随着纳兰止的眼神望去,柳若昕穿着一身素白男儿装,长长的飞云髻也梳了下去,活脱脱一个俊俏的美男子,更像一个文雅的偏偏公子。
这模样,竟比自己还要俊俏。
纳兰止不禁疑虑,便开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若昕伸开双臂,转了一圈,看着自己的着装打扮,面色温润,“皇上,臣妾觉得如此方便,既然是私访,就要入乡随俗。”
纳兰止一脸无奈,却又不好开口斥责。
接着二人则以便装,拿着腰牌偷偷出了宫,这让柳若昕直呼过瘾刺激。
出了宫,这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各式各样的新奇东西让柳若昕心情大好。
她看到卖胭脂的摊位,便要上前一看,却被纳兰止阻止了,暗示她现在可是个男儿身这样去碰女儿家用的东西,实在怪异,柳若昕听后这才没有去。
纳兰止在心中笑她单纯。
“皇……纳兰公子,你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柳若昕赶紧改口,便拿起架子摊上的鬼脸面具,引得两人互相大笑。
逍遥玩乐了一天,两人到一家客栈住宿,在客栈还能听到不少新奇好玩的奇闻怪事,二人坐在客栈的茶凳上,聚精会神的听那个小胡子老头说书,柳若昕觉得甚是有趣。
“唉!要是能一直在这外面生活就好了。”说罢她也学着男儿的模样,拿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啧啧称道。
柳若昕一脸向往,却浑然不知此刻纳兰止的神情,“有家禽有土地,累了喝喝小酒,乏了寻欢作乐,无拘无束的多自在啊。”
而纳兰止听到这句话,心中不是滋味,说出这句话的柳若昕表情是那么向往,在宫外的她确实活泼开朗,所以,他还是没能让她在宫中得到快乐,否则也不会向往这外面的生活。
说书的结束了,二人便回客房准备休息。
柳若昕却想起了一件事,但客栈人多眼杂不便细问,回到客房中她才迟疑开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而不是带其他人……”的确,后宫年轻貌美的女子多了,可纳兰止为什么要带她来呢,何况先前还惹怒了纳兰止。
纳兰止一把揽过柳若昕的腰肢,深情的望着面前的俊俏美人,正准备回答,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谁!?”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刺客,将二人团团围住,纳兰止下意识的护着柳若昕心下不妙。
空气中霎时凝起一阵杀戮之气,这些刺客死死的盯着纳兰止,像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一股狠劲儿油然冒出,纳兰止也不示弱,他眼神里起了一片宰杀之意。
不由分说,众人便拿着短剑一挥而上,个个凶狠强劲,柳若昕躲在纳兰止身后一脸无措的看着众人厮杀搏斗。
“小心!”柳若昕看到一把刀横切直上惊叫出口,纳兰止躲了过去。
纳兰止手无利器,有的只是自己那双拳头,可是他下手也并不怯懦一拳比一拳凶狠,一个横踢将身侧偷袭的刺客踹在了地上,接而又反扑而上,他眼神中燃烧着怒意,根根血丝毕露。
刺客们挥动着短剑群涌而上,纳兰止感到体力不支,一部分刺客倒地来回打滚,一部分刺客却像饿狼一般紧紧的围着他,下手的每一刀都要置他于死地。
一番打斗之后,纳兰止喘着粗气,望着手臂上的血口,抬起眸子,眼中凶狠十分,人影交错正当他对峙面前的这些刺客的时候,后面倒地的刺客突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举着短剑面目狰狞的向纳兰止砍去。
正当纳兰止扭头之际,身后的女人突然如静止了一般,胸腔的鲜血一股一股外溢,他看着柳若昕眼睛,“皇上……小心!”柳若昕嘴角流出一抹鲜红刺眼的血注,倒在了地上。
“柳若昕!”
纳兰止顿时像发疯了一样,看着面前的那个刺客,一个翻跃拿起地上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直到那个刺客瞳孔放大,眼神直直的瞪着面前的人,无限恐惧的跪倒在地,他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他的疯狂让所有人面面相觑,开始退缩。
“还有谁想死。”
纳兰止一字一句,眼睛猩红。
一个刺客牙一咬挥起短剑便往上扑,接着其他人也咆哮着扑了上去,纳兰止见一个杀一个,最后一个刺客倒地的时候他的身上脸上全都是四溅的鲜血。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刚刚的喧闹厮杀似不复存在,可室内却一阵血腥气。
第四十八章 遇刺()
纳兰止颤颤巍巍的走到柳若昕面前,跪倒在地,眼中起了一层薄雾,竟要掉落,“柳若昕,朕不许你死,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死!”
柳若昕半睁着眼睛,困难的伸出手,为纳兰止擦拭脸上的血渍,语气微弱:“柳若昕…遵旨……”说罢,便昏迷了过去,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纳兰止像失控一样抱起她就往外边跑。
路上的行人看着血淋淋的纳兰止抱着一个满身血渍的女子,无不唏嘘感到可怖。
纳兰止一路发狂似得跑,到了医馆。
他二话不说进了医馆直奔内阁把柳若昕放进医馆内阁的木床上,接着慌张的拉过来那位老先生,“先生,快救救她!”
第一次看见这种惨状的老先生,先是惊愕,接着表示会为她医治,让纳兰止不要担心,只是这情况实在严峻。
“这位小姐的情况严峻,医治好后还需要大量时间去痊愈,直到身体无恙后便可下地。”
纳兰止惊慌,并没有在意这位老医生发现了柳若昕是个女子的身份,只是连连应声。
一注香的时辰,老先生为柳若昕清理了伤口,喂下了内服的药汤,出来后询问浑身发颤的纳兰止,“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她又如何伤得这么严重?”
纳兰止一惊,“您怎么知道她是女子?”老先生笑了笑,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先生,打你带她进来那刻起,老先生我就看出她是个女子,女子颔下无结啊。”
这番解释不得不让纳兰止佩服这位老先生,只是当下他还未从刚刚的惊险中缓过来,身上的冷汗都浸透了自己的衣服,但他却毫不在意。
后来几日,纳兰止一直在柳若昕身旁,早晨醒来便为柳若昕拿湿热的毛巾为她擦洗身子,每天都为她讲述这大街小巷的奇闻怪事,盼她能醒过来,日日夜里星辰落的时刻看着柳若昕安好,他才安心睡去。
“柳若昕你真愚蠢!”
看着床上的人,嘴唇仍旧干涸发白,脸色也不见好转,纳兰止急了。
“你为何要替朕挡刀,你这么这么傻?”
“你平时不是爱和朕犟嘴吗,如今朕都这么诋毁你,你怎么不起来和朕讲道理呢?”
“等你醒来,看朕不好好教训你。”
纳兰止眼中的神情却是温柔,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温柔是他对所有人都没有过的,哪怕是皇后,这种温柔只显露在柳若昕的身上了。
纳兰止伸手摸着柳若昕的脸,心中心疼万分,看着她的模样自己的心也如刀绞一般难受,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在柳若昕额头上落了一吻,心中触动。
在柳若昕昏迷之日,纳兰止并没有时刻清闲,除了照顾柳若昕之外,一直在细细回想当日之事,片段四零五散,突然一个腰牌的样子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接着追忆,他想起,当日那些刺客身上个个都挂着一枚金色的腰牌,上面刻着“齐”字,那个是齐国的腰牌,可是未免有点太刻意。
纳兰止微微眯起龙眸,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为何这些人行刺却还带着腰牌,而且是齐国的腰牌,自己和齐国一向没什么瓜葛,明显是有人刻意安排,故意为之。
目的就是为了让纳兰止认为,这些行凶之人是齐国的刺客,以此激怒自己从而行离间之计。
这日,纳兰止端着一碗内服的汤药,坐到柳若昕的床边,看着她面色好多了,红润了点,眉头也不再紧缩,心里便也畅快多了。
“听话,把这药喝了。”纳兰止自言自语的望着床上眉眼紧闭的人,她的柔美文静让纳兰止忍不住伸手触了一下,接着又收回了手。
纳兰止拿着勺子,正要喂她,但是柳若昕的小嘴要么紧紧闭着,要么就是刚喂进去的汤药又被溢了出来,这样可不是个办法。
他看了一眼碗中的汤药,呈褐色,自己喝进嘴巴,略微干苦,他低头缓缓靠近柳若昕的脸,温柔的将汤药用嘴含着喂进了柳若昕的嘴中,纳兰止却见如此效果甚好,接连几日,都如此悉心照料……
"这是哪里?"
柳若昕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往前踏出一步,场景突变,她回到了一座熟悉的宫殿。
"我不是在宫外面吗?怎么会回到绿荫殿?"
她心中闪过万千疑惑。
"咻!"
"啊!"
"柳妃娘娘你就承认吧,要不还要受好一顿皮肉之苦呢。"
宫内传出声音,她的心脏急剧跳动,一股子熟悉从心底升起。
她冲进内屋,果不其然,屋子中央吊着一个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蟒袍的太监,执着一红长鞭,皮笑肉不笑,不断往那个女人身上抽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女人披头散发,全身上下鲜血淋漓,看不清楚面容,气若游丝。
"柳妃娘娘你还嘴硬!哼,咱家倒是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咱家的鞭子狠。"
蓝蟒袍太监的声音十分尖利、不屑。
"咻!""啪!"
"嗯。"
一鞭一鞭抽在女人身上,在她青色齐胸襦裙上留下道道血痕,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发出闷哼声。
柳若昕感觉这一鞭鞭都结结实实地抽在她身上,心肝脾肺都痛成一团,她知道这只是在做梦,可是这些痛苦她曾经可是真真切切都受过一遭。
她冲上去想夺过那蓝蟒袍太监的鞭子,却触摸到一片虚无。
没有人看的到她,她只能像个旁观者看着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气息越来越微弱。
屋内的女人叫声越来越虚弱,柳若昕却不担心她就此香消玉殒,因为她知道,待会东方城就会闯进来。
"娘娘!"
东方城冲了进来,大叫,声音悲切到了极致,此时他身上也满布血痕,外面尸横遍野,可见刚才战况之惨烈。
"东方城,你好大胆子,你可是要造反!"
原来东方城已经从那个太监手里夺过鞭子,丢在一旁,解开了绑着女人的绳子,将她抱着怀里,眼底血红一片。
第四十九章 梦回()
他抬头看见那个太监,眼底一片冰冷。
"你去死吧!"
他将手中已经染红的长剑一把刺进那太监的心口,蓝蟒袍太监来不及发出呼救,就倒下来了。
"娘娘,微臣来救你了。"
东方城丢下长剑,珍重地抱起那个女人,眼底的冰冷化作丝丝柔情。
场景再次一转,柳若昕已经出现在了一间被大火侵蚀过的木屋前,那是她居住了十数年的家。
女人挣扎着从东方城怀里下来,颤抖着手推开残破的木门。
柳若昕把眼睛闭上,不忍心再次重温那种绝望。
"昕儿……"
从门口透过来的光照在了被大火熏黑的地板上,上面躺着一个衣衫不整,面如死灰的美艳妇女,面容与柳若昕有六分相似,绕是狼狈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美丽。
她下身不着片缕,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了,可知她当时承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娘……"
女人过去握住她的手,豆大的泪珠不停地砸在她的衣襟上。
看见她还活着,妇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指了指后面。
"你爹爹也走了,娘虽然脏了,但是相信你爹爹也不会不要娘的,昕儿,记得把娘亲和你爹爹葬在一起。"
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娘!"
女人发出哀嚎,像一只失群的孤狼。
木屋后面多出了两个靠的很近的坟包。
场景再次一转,这一次,看见的却是女人和东方城的尸体。
重温一次失去全部的痛苦柳若昕心底顿生绝望。
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自己都无故丧命,乃至她可怜的两个孩儿,一个早夭被埋在树下,一个还没有见到过这个世界就跟着她走了。
场景又变回一片虚无,柳若昕颤抖着趴下。
"为什么…为什么…"
纳兰止感觉到抱在怀里的娇躯微微颤抖,低头看过去,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还在无意识地嘟囔着。
他凑近一听,便只能听见这些。
那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纳兰止甚至无端地从中听出了无尽的恨意与悲切,听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弘儿!弘儿!"
柳若昕大叫出声,声音尖利,仿佛带着血气,卷着阴风,让人无端生出害怕。
又若杜鹃啼血,悲痛到骨子里。
纳兰止一愣,百思不得其解,据他所知,在进宫之前,柳若昕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进宫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情绪。
难不成,在他查不到的地方,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乃至于在梦中都不平静?
他轻轻拍打着她颤抖着的背。
"乖,朕,我在这里。"
柳若昕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
天色逐渐逐渐昏暗,她睁开了眼睛,正撞上一双专注的眼睛。
她心里一顿,就要从纳兰止怀里下来。
"臣妾谮越了,竟让皇上……"
纳兰止抱紧了柳若昕,不让她离开。
她正要挣扎,却被纳兰止压制住了。
"你伤口还没有好呢,不要乱动。"
他的语气三分温和,七分关心,竟是比春风还撩人。
"皇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却又不一直对我好。柳若昕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在宫外,昕儿可唤我夫君。"
纳兰止没有注意她的不对劲,反而更在意她的称呼。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悠悠地说。
柳若昕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