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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昕想着这几日确是日日呆在屋内有些憋坏了,趁这机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那便有劳皇上了。”
柳若昕抬起头弯了弯眸子望着纳兰止,看得他心中荡漾。还未说什么就见她唤了唤屋外的晚秋。
“晚秋,进来。”
晚秋闻声踏进了房门,款款走到柳若昕面前行了一礼:“娘娘有何吩咐。”
“你且帮本宫梳妆一番,本宫向出去走走。”
晚秋应了声“是”便领着柳若昕走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坐下,简单地绾了个发髻又挑了身衣服帮她换上。
纳兰止在晚秋进屋后就走了出去,等了一小会便听得身后房门“吱呀”地打开了。
纳兰止闻声回眸看去,就见晚秋扶着一身浅绿色锦云长裙,素色外衫的柳若昕施施然走了出来,头上还缀着一枝玉钗。
见纳兰止看呆了,柳若昕不禁掩面笑了起来,才让他回了神。
“皇上,走吧。”
柳若昕抽回搭着晚秋的手挽上了纳兰止的臂膀。
纳兰止宠溺地点了点头,转身想对下人们吩咐些什么,却不经意瞥到了东方城。
只见东方城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柳若昕,虽然只有数呼吸之间,纳兰止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异样。
只是纳兰止并未表现出来,只吩咐后便带着柳若昕离开了绿荫殿。
一路上柳若昕的心情大好,纳兰止虽心头压着情绪却还是陪着柳若昕有说有笑地逛到了十里亭。
且说这十里亭的景色确是十分的好,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柳若昕不禁离了纳兰止自己迈着碎步向前小跑去。
二人在十里亭待了小一会,柳若昕便有些乏力,几日的足不出户,如今只逛了一会就感到心力不足。
纳兰止自是看出了柳若昕的疲累,便牵着她的手一起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
柳若昕的额上也稍显出了一层薄汗,纳兰止见状便掏出了锦帕替她擦拭,二人的气愤也放松了不少。
不过纳兰止虽心思不浅,但在柳若昕面前却藏不下事情,将锦帕收回后同柳若昕聊着聊着便问起东方城。
“话说近日给你派去的侍卫如何?”
听了纳兰止的话,柳若昕没有思虑过多便应道:“皇上派来的自然是极好的。”
纳兰止轻轻“嗯”了一声又道:“那此前,你可曾认识过他?”
柳若昕顿时愣了一下,却只一秒便恢复往常的神色:“不曾。”
纳兰止听罢,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开口,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全然未曾注意到远处树丛后一双眸子在静静注视着二人,稍后,便转身离去。
柳若昕和纳兰止二人还不知自己方才被人透露了行踪,只悠然地享受这番难得的时光。
一路上虽景色繁荣夺目,但柳若昕的心中还是笼罩着一丝怅然。
哪怕如今的纳兰止对自己再好,也是曾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人,那般冰冷的语气是她常常梦魇的源头。
这般想着柳若昕不禁心气微微有些衰弱,一阵凉风吹过便没有预兆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柳若昕咳嗽了起来,纳兰止的眉头立马皱成一团,抬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了起来。
“臣妾没什么大碍,约莫是外面有些寒了,皇上不必着急。”
第三十六章 吃醋()
柳若昕缓缓喘了口大气,才感觉喉咙舒畅了一些,抬眸望向纳兰止只见他面上满是担忧。
瞧着天上的太阳西斜了,温度也不必午时,纳兰止便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柳若昕的身上。
“外面天凉了,走吧,随朕回宫。”
柳若昕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手被纳兰止宽大的手掌握起,感受到阵阵暖流从他的手心传来。
回了绿荫殿后,纳兰止略略嘱咐了柳若昕和晚秋一番,又眼看着她喝了药上了床才转身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时,纳兰止忽地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身后已关紧的殿门,又瞥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东方城,不禁皱了皱眉头。
“东方城,跟朕来。”
东方城听到纳兰止微微有些愠怒的声音想起,虽愣了一下,却还是听话的随着纳兰止离开了绿荫殿。
一路上纳兰止都未再开口,二人便这般一前一后地到了纳兰止的御书房。
进了房间,几个小太监掌起了灯龛里的灯火,火光迅速照亮了整个书房。纳兰止甩开裤帘坐到了玉椅上,遣退下了一众下人。
东方城身形端正地立在书桌前,看向纳兰止的神色平淡而真挚。
纳兰止见状挑了挑眉,语气慵懒到:“今日朕见你神色异样地望着柳妃,可有何事?”
东方城听罢愣了愣,一时有些诧异。
纳兰止见状微微眯起了眼睛,放在桌上的手指不禁轻叩了几下。
东方城旋即回了神,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
“今日属下看了柳妃娘娘几眼并非有意冒犯,不过是奇怪早上娘娘的举动。”
纳兰止听到这便来了兴趣,大手一拍桌子道:“柳妃做了什么举动?”
“倒是没什么,只是娘娘送了属下一杯茶罢了。”
东方城低着声音回了纳兰止的话。
闻言,纳兰止的眸中出现了怒火。
只是想起来柳若昕的话,只好忍住不悦。
“行了,你先下去吧。不过自明日起,你不用再去绿荫殿了。”
纳兰止冷静了一番便让东方城离开了书房,随后书房蓦的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看着书桌上灯龛里的火苗不住地跳动着,纳兰止又感觉自己的怒气随之上涨了起来。
“这几日分明还有些疏远朕,怎的却对一个小小的侍卫上了心,还送他茶水。”
纳兰止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嘴中不停的喃喃着,到最后直让他头痛至极也没有想出什么来,只好烦躁的回了寝殿。
次日晨时,纳兰止醒了个大早。起了身看向窗外,只见天空堪堪泛白还有些灰蒙蒙的,阴沉的压地他有点喘不过气。
在床边坐了一会,纳兰止便抬手揉了揉额头,唤了屋外的小太监进来为他更衣。
小太监满脸堆笑地一溜烟进了房间,但在看到纳兰止冷冷的的神情时,不禁慌忙低下了头,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绿荫殿内,柳若昕睡了个大好从睡梦中懒洋洋地苏醒了过来,嗅着门外的饭菜香脸上不禁挂上一丝笑意。
晚秋端着早膳进了屋,见柳若昕已经醒了连忙放下了餐盘就去扶她。
“今儿个天气是真不错,本宫瞧着比昨日的还要好呢。”
柳若昕洗漱好后便简单的穿了件长衣坐在桌边用起了早膳。
同晚秋谈笑间看向了屋外,却见外面的立着的身影似不像昨日。
“外面那个,看起来好像不是东方城啊?”
柳若昕偏头看向晚秋,见她眸中没有一点疑惑,不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冲她挑了挑眉。
晚秋见状,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忙摆了摆手。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在娘娘醒之前奴婢就已经见到那个新来的侍卫了,确实不是东方大人。”
听晚秋的语气不似有假,柳若昕便了然地点了点头,心下满是疑惑。
正当她仰着纤细的脖颈向外看去时,却见纳兰止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门口。
有女一人,衣袂翩跹,娇容姽婳,姿态雅丽。其貌不凡,其音更悦,虽然称不上绝世,但在纳兰止心中可以说是唯一。
只是这样的女子,却在观望着其他男子,一双清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和茫然。
当纳兰止到了柳若昕的房门口,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本来想着来看柳若昕,便不应带着诸多怒气,在此之前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许多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然而却在看到柳若昕的这一刻,付之东流。
尽管柳若昕将一众心思放在了门外的侍卫身上,但很快便感觉到一旁的纳兰止那灼烈的视线。
不过愣了一秒,柳若昕便垂下头低眉顺从地起了身,翩翩然走到纳兰止的面前行了一礼。
“皇上,您来了。”
许是心情尚好,柳若昕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寻常时候纳兰止听见这样的声音早会酥了骨头,然而今日却觉得更加生气。
“朕都来了好一会了,爱妃还要看下去吗?”
说罢,纳兰止瞥了一眼旁边全然不知,只目视前方的侍卫。
柳若昕听罢怔了一下,顺着纳兰止的目光看去,又一脸不知所以然地转回了纳兰止的身上。
“怎么了皇上?”
“哼,”纳兰止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迈着步子向柳若昕逼近。
“没怎么,只是门外的侍卫不是东方城,怕是让爱妃失望了。”
纳兰止的话虽说的淡然,然而眸中的怒气却是让柳若昕心下一颤。
“皇上这般说是何意?那位东方城可是做了什么惹恼了皇上?”
柳若昕没有反应过来纳兰止为何生气,只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分明心中是关心着纳兰止,然而听在纳兰止的耳朵里却是认为柳若昕在关心他人。
纳兰止顿时心中气结,隐在宽大的袖袍下的手掌紧紧攥起,微微发着抖。
“看来,朕的爱妃还真是喜欢关怀他人呢!”
纳兰止隐忍着愤怒说道,柳若昕却是有些不明白。
“皇上……”
柳若昕欲言又止,心中有一个想法,却是无法凝结,只是觉得这纳兰止越发的奇怪了。
第三十七章 嫉恨()
“罢了,朕已无话再与你说,只是你要知道,你是朕的妃子,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朕可不喜欢被人说了闲话。”
这最后一句话,纳兰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然而在脱口的那一刹那便后悔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复?这般想着,纳兰止只停顿了一秒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柳若昕茫然地立在原地。
等到纳兰止的身影消失在朱红色的殿门外许久,柳若昕才堪堪回过神。
她半张着朱唇好一会也没说出一句话,只无意识地搓着纤纤玉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身后的晚秋。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晚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砸吧着樱桃小口,一脸纠结的模样,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同柳若昕说。
然而实在是无奈了柳若昕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便低着身子凑近了柳若昕声音低柔。
“娘娘您当真没看出出来吗?依奴婢所见,皇上这是吃醋了。”
“吃醋?”
柳若昕不禁瞪大了眼睛,在心里细细想了一下。回过神来时略有些嗔怪地刮了刮晚秋的鼻子。
“什么吃醋了,你呀你呀,竟然这般议论皇上,信不信我让他罚你吃板子。”
晚秋闻言便噤了声,眼神带着一丝幽怨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本以为这般能够点破,哪知柳若昕丝毫没有相信晚秋的话。
抑或是她的注意点并不在此,只是自顾自的想着纳兰止今日的举动让自己非常的意外,比从前的他更令人琢磨不透了。
秋鸾殿内,凌天歌落座于贵妃塌上,一张精巧的小脸因为嫉恨变得扭曲无比,她狠狠地通过窗台望向绿荫殿的方向,拽着的锦帕更是扭出了皱褶。
“皇上今夜,又去了那贱人的寝?”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白日里听宫人说皇上曾怒气冲冲的离开绿荫殿,到晚上,那皇上也没有过去,不过现在还早,所以也不知皇上的心思。”
嫣然垂首于凌天歌的身前,语气不缓不急,中规中矩。
凌天歌听到怒气冲冲二字,心中一喜,面容之上浮出笑意:“你是说,绿荫殿的那位惹怒了皇上?”
“似乎是这样的!”
“呵,柳若昕,在本宫还以为你能受宠几日,不过才这几天,就惹了皇上,当真是自作自受,”
凌天歌的心情倒没了刚刚那么急躁,立刻吩咐了嫣然去看看纳兰止在哪里。
得知纳兰止在书房,凌天歌准备了一碟点心和一碗羹汤便带着嫣然去往御书房。
当然,结果便是被拦在了门外,东方城抱拳恭敬地行了礼后眼也不抬一下的开口:“越妃娘娘,皇上有令,谁也不准踏入御书房!”
凌天歌不悦地蹙了蹙眉,淡淡地扫了眼嫣然,嫣然会意地点了点头。
她提着食盒上前去,傲然地看向身前的小侍卫,冷声说道:“大胆,贵妃娘娘身前也敢如此放肆,当真是未曾将娘娘放在眼底,肆意阻拦,你说,你这该当何罪?”
东方城微微蹙眉,语气不卑不亢:“越妃娘娘,因了皇上命令,卑职不敢放行,自然也无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你……”
嫣然神色一敛,还想继续发难,却被凌天歌阻止:“嫣然,怎可这般胡闹?侍卫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何必苦苦纠缠?”
“是,娘娘,奴婢知错!”
嫣然倏然一副认错的模样,更是向东方城道了歉,就在这时,凌天歌接过嫣然手中的食盒递给东方城,浅浅笑道:“这位大人,既然不能进御书房,但是这东西也送来了再也不好拿回去,怎么说也是本宫的一番心意,所以还请大人帮个忙,替本宫送给皇上!”
东方城神情肃穆,也看出眼前越妃是非要将东西送进去不可了便是点头答应,却在他刚要接过食盒的时候,食盒突然从凌天歌手里松开,整个食盒就这样啪的一声掉落下来……
东方城还未反应过来,一旁嫣然厉声喝道:“大胆,娘娘不过是嘱咐你将这食盒送去御书房,你却将它摔了下去,莫非,你是不满娘娘的安排?”
嫣然一脸怒容看向东方城的眸子里点着一抹冷意。
“娘娘恕罪!”
东方城半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却未有半分动容。
心也如同明镜,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这么做,我看,你根本没把我们娘娘放在眼里,若是皇上知道了,你说,你该当如何?”
嫣然却并不听东方城的话,直咄咄逼人地说着,语调之高都要比得上小太监了。
外面的喧闹声吵得正在批阅奏章的男人十分不悦,纳兰止停下手中的笔侧首看向平安,冷然开口:“去看看,外面是发生了何事,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是,皇上!”
平安来到御书房门口,见外面围了几个人,正要上前一步看个清楚,却被凌天歌眼尖的发现了。
她蓦的转变了神色,拉了拉正在和东方城对峙的嫣然,假意蹙眉斥道:“这侍卫大人也并非故意摔破这食盒,大不了,我们再重新做过便是,何苦如此生气?”
嫣然会意,后退一步来到凌天歌身旁,委屈地说道:“娘娘,就是您太过善良,所以才让这些小小的奴才有机可乘,您看看,您费劲了一番功夫准备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您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说着,那嫣然就如同要哭出来一般,凌天歌的面容也软了下来,安慰着嫣然说道:“本宫自然知道你也是为了本宫,但是,这道理还是要讲讲的,毕竟这御书房皇上下了命令不准靠近,我们却执意前往,就算是侍卫大人刻意摔下这食盒,也是情理之中。”
这看上去的确是在为东方城说尽好话,但是,却是将所有过错全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平安听到这番话,不禁蹙眉,听了一个大概后便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