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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朝身死穿越,墨小卷变身天启王朝小萝莉一枚,可惜寄人篱下有家不能回。弟弟年幼舅母凶残,墨小卷抽了抽嘴角,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挨?幸好还有良田三亩,且看她在古代发家致富混得风水水起!只不过……这位公子,你有家不回,却老是赖在我家这是闹哪样?!……多年后农女墨小卷变成了商贾墨小卷时,贵公子青衫踏马而来,折扇轻抬她下巴,一脸玩味:“卷卷乖,叫皇叔。”墨小卷气得跳脚,卷个毛线!乖乖躺平让我包养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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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子灭门之恨()
近日来,皇城阴雨绵绵,天上黑云压城似有风雨欲来,皇宫一个不知名偏殿的一个偏僻角落里,血腥至极的一幕正在上演。
“别,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打我肚子!”
柳若昕双手护着肚子,极尽所能用身体所有可以利用的不为来保护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一群太监宫女在为首一个等级不低的嬷嬷带领下,对着地上蜷缩着的女子拳打脚踢。
为首的嬷嬷见状,三角眼中寒光一闪,枯槁般的手指往前一指。
“你们两个,把她的双手拉开,给我狠狠的打。”
那个太监连忙停手,上去就要拉开柳若昕护着腹部的双手。
柳若昕满身伤痕污迹,秀丽无双的脸颊上更是横跨两道鲜红的伤痕,却死命护着小腹坚决不松手,甚至一脚蹬开那太监。
“放肆,我乃皇上亲封的柳妃,我腹中乃皇上骨肉,未来皇子,皇上一日未下旨,本宫腹中的孩子就还是皇子。”
她浑身狼狈不堪,那双清明透亮的双眼中,陡然迸发的威视,让嬷嬷心中震惊不已,双脚更是想往后退,却如被钉在地面一样,浑身不能动弹。
怕什么?皇后交代了,这贱人无权无势,不过农家女出身,万事早已备齐,就是皇上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想到此,那嬷嬷腰板一挺,轻蔑一笑,“皇上已将此事全权交由皇后处理,皇后查明确有其事,已下旨,明日将你同那奸夫楚廉钦一同处斩。”
柳若昕面如死灰,“不会的,皇上怎么会不管我,我和楚太医是清白的,我腹中确实是皇上亲骨肉,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柳若昕癫狂地要爬起来,被一个宫女一脚踹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依然朝门口趴着,希望看到那个可以解救她的男人出现。
那嬷嬷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宫女顿时双目放光,抬起脚,狠狠一脚朝着柳若昕后腰踩下。
“啊——”
尖叫一声,柳若昕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地蜷缩着,双臂以保护的姿势死死抱着剧痛的腹部,痛得满脸是泪。
她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用瘦弱的后背承受着所有的笞打,等到众人停手散去,她全身上下,早已无一处完好。
天色渐黑,淅沥小雨飘飘摇摇,破败的小柴房四面透风,留不住丝毫温度。
“弘儿,乖一点,不要走,娘亲只剩下你了。”平下去很多的小腹,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回应。
柳若昕趴在潮湿的破棉絮上,满身狼藉,华贵的衣裳满是污迹早已看不出原貌,她双手死死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身下一片血色悄然扩散。
她满眼惊惶失措,只是无论她怎么乞求,都止不住下身不断流出的血液。
破败小木门被人悄然推开,一个身着神色紧身粗布衣裳的高大男人执剑走了进来。
东方城箭步行至柳若昕身边,放下手中剑,将她上身扶起抱在怀里,满眼疼惜。
“主子,属下这就救你出去。”
柳若昕失神的双目渐渐有了一丝神采,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气息奄奄,“送……我……回家……”
“是。”
江南小镇,石桥屹立风雨中,一辆简陋马车从上经过,马蹄踢踢踏踏往前行驶,停在一座依水而建的小院门前,东方城抱着奄奄一息的柳若昕从马车上下来。
气派门扉半掩,淡淡的血腥味迷散在潮湿的空气里,柳若昕微弱的呼吸变得沉重,踉跄着推开半掩门扉撞进去,顿时肝胆俱裂。
郁郁葱葱的小院里腥气浓烈,潮湿的地面上鲜红一片,,丫头仆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院子,血水汇聚着流到小桥下浅溪里,将一池清水染成血红,池中锦鲤也泛着白肚皮飘了一池子。
她赶忙朝着主卧奔去,人未至,便看到主卧门槛上仰面躺着一具男尸,胸口插着一把刀。
“不……”
柳若昕脚步踉跄着奔过去,看到老父亲双目圆睁枉死的面孔,卧房内,一塌糊涂的软塌上,一丝不挂的女尸舌头被咬断,指甲断裂,可见死前极尽屈辱。
“啊——”柳若昕虚软瘫坐在地,双目中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主子小心!”
忽然身后东方城惊叫一声推开柳若昕,待她回头,东方城心口插着一柄寒剑,刀尖上殷红血珠滴溅在地。
那柄剑猛地收回,血肉被刀刃摩擦的声音清晰入耳,东方城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地。
蒙面黑衣人提着滴血利刃,走近柳若昕,一剑穿胸。
柳若昕虚软的身体,没有丝毫挣扎地随着那人收剑的动作倒在地上,胸口鲜血咕噜咕噜往外冒,从身边那几具尸体上一一看过去,双目中充满悲伤。
这些都是她至亲至爱之人啊!
血液不断从身体里流失,脑海中一幕一幕晃过,很多东西逐渐联系在一起。
“皇上,柳妃与楚太医有染,珠胎暗结,当处死罪。”
“从今往后朕再也不想见到这贱人,一切全权由皇后处置。”
“来人,除去柳妃腹中孽种,明日同奸夫楚太医一起午门处斩示众,以儆效尤。”
……
“陈姐姐,来,终于除去这心腹大患,你我今日开怀畅饮,定要不醉不休。”
“正是,日后,皇上再也不会只看着这贱人了,凌妹妹真是好心,不忘送这贱人一家团聚。”
……
悲伤空洞的双眸中骤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来。
纳兰止,你说爱我信我,允诺我一生,最后却误解我、抛弃我,任人凌辱我。
她不争不抢,到头来依旧被陷害致此;一路跟随始终不抛弃她的人,最终为她殒命。
这天道,不正;这命运,不公。
若还有机会,她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嘴角勾起苦笑,双目中神采渐渐消散。
可是,她哪里还有机会啊!
老天爷,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要遇上纳兰止,再也不要入宫。
天光大亮之时,万物复苏,她双目中最后一丝光亮无声寂灭。
第二章 爱恨交织()
江南小镇后的山上,天光熹微,半山腰的一个隐蔽小山洞里,清丽瘦弱的农家打扮女子陡然间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与她年纪打扮极不相符的,露出滔天恨意和濒死之人才会有的绝望。
柳若昕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又低头扯着身上深色粗布衣裳看,衣角缺了一块,这么来回看了几次,她才一脸不可置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似乎,没有死?
借着熹微日光打量周围,发现是一个小山洞。
山洞?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想站起身来,却忽然觉得小腿处有些疼痛。
她低头打量,才发现小腿受了伤,此刻正被一块布裹着。
她顿时愣在原地,恍然间,她明白了。
此时,正是她还未入宫、还不认识纳兰止,在家后的小山上采草药迷了路,小腿还受了伤,碰巧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那时她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当今天子,只晓得这男子长相俊美,武功了得,出手阔绰,定是哪家大少爷,少女春心萌动。
听说有娶她之意,一家人哪有不同意的。
可是,她一心向往的夫妻生活没有,宫门如海,一入便难以抽身,没有母族依靠,更没有技艺傍身,终日里凄惶无助,只盼着能见他一面。
可最终,还是死在了后宫中那一群女人的算计之下。
柳若昕坐在草地上,盯着自己粗糙的双手,笑得满眼含泪。
“纳兰止,我活过来了,活在遇到你之前。”
这双手不复在宫中时纤细柔嫩,衣着没有在宫中时华丽舒适,可是她更宁愿过此刻的生活,就如同她临死前所愿。
柳若昕站起来往洞外走,小腿上时不时抽痛,她低头去看,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宫中规矩诸多,纳兰止可能对她有那么几分喜欢,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小腿上一个小小伤疤就能成为被全宫人耻笑羞辱的理由。
她不过是个农家女,一无母族依靠,二无技艺傍身,在那个黄金打造的大牢笼里,她格格不入,仅有的依靠就是纳兰止。
可惜,他终是负了她!
杀子之仇、灭门之恨,她生生世世都忘不掉。
柳若昕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脚步蹒跚着,刻意往与前世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要再遇见那个让她悲苦一生,凄然离世的男人。
脑子里最鲜活的记忆,是临死前那些血腥的场面,现下的小山头对她来说,一概不通,乱走一气,早已分不清方向了。
走着走着,不知道了哪里,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幸好扶着旁边一棵树,她才没有摔倒。
只是待她站直了往周边一看,顿时心里一沉。
她千防万防,不惜迷路选了相反方向的那条路,结果还是遇到了受伤昏迷的纳兰止。
手心紧握,目光抖了抖,她转身就走。
只要不遇上这个人,她就不会入宫,她的一生就不会那么悲惨短暂,她会同阿妈一样,日子虽然清苦,但是至少一家人平安和乐,这样便极好了。
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脚却被什么东西勾住。
她低头看去,纳兰止被污渍和血迹沾染的脸上挂着晃眼的笑容,那双最吸引她的眼睛,透亮如她门前那处清浅的溪流。
连忙别开眼,“放手,我要回家了。”
柳若昕扯动几次脚步,却被纳兰止死死握着脚踝,怎么也迈不出去步子。
纳兰止抓着眼前最后一根稻草不松手,“从来听说江南姑娘温柔小意,最是心软,怎的姑娘竟见死不救,如此与众不同?”
纳兰止的话,让柳若昕低头看向他,双目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恨意,这无端端分外鲜明的恨意,让纳兰止十分疑惑。
“姑娘同我,曾有仇怨?”
柳若昕冷着脸撇过头,抬脚就想走,可是一低头,那只手依旧死死抓着她的脚踝不松手。
脸色愈冷,“我和少爷从不曾见过,哪里来的仇怨?”
纳兰止粗粗喘了口气,身体稍微坐起来一点,抓着她脚踝的手依然不松,“既然如此,姑娘为何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此刻,他满脸污迹,根本看不出原貌,可是柳若昕知道,那些污迹之下是怎样一张迷惑人心的脸庞,恰如此时,他那双明亮的凤眸只是盯着她,便让她胸臆间满满苦涩。
别开脸,柳若昕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那样看你,不过是看着你一个马上要死的人了,不觉几分惋惜。”
纳兰止眸光微闪,轻笑了两声,带动身体的伤口,虚弱地轻喘起来,眉宇间难掩痛苦之色。
“姑娘如果救我,自然能得许多好处。”
柳若昕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虚弱不堪的纳兰止,语气冰冷。
“不救你,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话,让纳兰止一愣,看着柳若昕的眼神也微微变化,却叫人难以发觉。
静默了片刻,纳兰止松开抓着她脚踝的手,熠熠双眸中全是自信。
“姑娘若是肯出手相救,我可保姑娘一家人这一世衣食无忧。”
纳兰止的手分明已经松开她了,可是柳若昕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定在原地一般,双脚不能迈出半步。
她心中痛恨那些残害她和她亲人的人,可是更多的是怨恨面前这个男人,当时多么的冷落,后来又是多么的不信任。
柳若昕深知,她现在有多么怨恨这个男人,那么她就有多么的爱这个男人。
即便是个陌生人此刻受伤倒在她面前她都不能束手不管,更别说是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她根本就放不下他,也看不到他就此死在此地!
既然如此,不若当做一场交易,她只是个不知他身份的农家女子,待到银货两讫,各不相干,她也不用再去那牢笼里了。
双手紧了又松开,深深呼吸一口气,低首垂眸看着纳兰止。
“希望公子信守承诺。”
纳兰止早已是强弩之末,强撑到此时已是十分难得。
他抚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姑娘放心。”
第三章 怀疑逼迫()
下定了决心,忽然觉得脚踝一紧,她低头一看,纳兰止已经彻底昏过去了,刚才那对话耗尽了他体内仅剩的的力气,只是那只之前松开的手,居然又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用了力气去掰,他虽然在昏迷之中,抓着她脚踝的手竟然丝毫不松动。
柳若昕如今这身体尚在幼年,小腿有伤,又在山中迷路多时不曾进食,也是有气无力,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看着脚腕儿上那只大手,柳若昕气急,一脚踢在他身上。
“你允诺护我爱我一生,却失信于我,不信我、抛弃我,让那些人侮辱欺负我,你凭什么这样做?孩子是你的,我和楚廉钦不曾有半分逾规越矩,你为何不信我?”
连踢了几脚,脸上不觉流下泪来,愣愣看着纳兰止的脸呆坐了会儿,终是擦干脸上泪痕,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这里地远偏僻,树高林密,况且临近冬日,几乎不会有人来,他一身是伤,若是丢他一人在此,只怕等不到明早的太阳就死了。
她终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他白白死去不管的。
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十分艰难地将人扶到肩上,两腿颤颤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扶着树干艰难往前走了几步,立时便气喘吁吁。
“纳兰止,别以为我救了你,就是心里还惦记着你,我不要你了,不会再让你那么伤害我。”
绝对不会的!
柳若昕心中默默对自己说着。
好容易回到家中,天色已晚,担心坏了的柳家夫妻两见到柳若昕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再看到她肩上的男人,大惊失色之下,老实巴交的柳父给纳兰止处理了外伤。
第二日一早,纳兰止便醒了过来,看清自己所处环境,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倒也从容。
披了件衣裳便推门而出,恰好见到小院里,柳若昕背对着她晾晒衣物。
山间薄雾溟濛,日光熹微透过薄雾,山头树梢都染着淡淡金色,淡淡薄金染了她一身,身段儿婀娜动人,动作间自成风。流仪态,根本看不出来她竟是个农家女子。
纳兰止倚靠门扉而立,凤眸微微眯起。
柳若昕晾晒完衣裳,挎着木盆转身就看到纳兰止,轻松惬意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进屋了。
不多时,柳若昕端着洗脸水过来了,“请公子洗漱。”
纳兰止眸光闪了闪,在院里石桌边坐下,柳若昕端着水侍立一旁,动作娴熟地伺候着他洗漱。
柳若昕端着水走了,依旧是一言不发,纳兰止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凤眸,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