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暖被他吼得心脏漏拍,手指捏紧照片,百口难辩:“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我当初走的时候,没有她我不知道她跟着我走了,后来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出国躲起来了,我以为我只是发现你和薄安乱仑的事,我没想到她不见了,这和我无关,全都是误会,我是被你们硬生生冤枉的”
薄斯言忽地低下头凑近戚暖,干燥的大手抚着她细细的脖子,目光一点点趋向冰冷:“你当时出国是去温哥华读书,薄安也去过温哥华,和你坐的恰好是同一个航班。除非你能跟我解释得通,当时是谁给薄安订的机票谁教唆薄安做好的安排否则,我没有冤枉你,是你将我当成了傻子”
戚暖深深吸气,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然后说:“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薄安跟着我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过我去的地方,就算我跟她在同一个街上擦肩而过,我也没有办法立刻认出她,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我怎么可能冒这个险藏着她”
第一百七十章 你去死吧()
薄斯言不相信,戚暖就算说破天也没有用。
但事实,戚暖与薄安素不相识,被薄斯言囚禁在薄家的几天,也仅仅只知道薄安的名字,虽然有单独说过话,但不代表就是串通好有猫腻。
戚暖真心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女炮灰,多年前被薄斯言抓回来气薄安,如今薄安不见了又找她兴师问罪,奈何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解释薄安为什么会跟她一起走,还出现在她的身边,去过她去的地方。国外那么大,偏偏她去温哥华薄安也去了温哥华,除了完美的巧合,她也说不通为什么了。
“薄安是有预谋要走的”戚暖颤巍巍猜测,薄斯言单膝搁在沙发上,微微倾下身,手掌撑在戚暖的头侧,俯视她,无悲无喜没有一点表情牵动。
戚暖想挪动身子,但手臂已经麻了,她不太敢直视薄斯言,这人随时都要发起疯来,她很怕,怕得要死。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直到疼到尝到血,才大着胆子继续说:“当年在这里,薄安和我单独说过一次话,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我想那时候她就已经计划好要走的了,我只不过是和她碰巧撞到一块。”
“你们的恩恩怨怨,和我无关,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扣在我头上。当初,是你强行带我回来的,我事前根本不认识薄安,我怎么能够在短短的几天内教唆她跟我一起出走她是个成年人,我当时甚至还没满18岁,换做是你你也不可能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
“除非是她自己要走”
戚暖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本来不敢说的,她很怕薄斯言会动手揍她,她怕疼。
但是不说,这一个个误会越发牵连着她甩都甩不掉,唯一可以解释过去的就是,薄安是自己有预谋要走的。可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身边
戚暖想不通,除非薄安出现亲口告诉她。
眼前的问题是,薄斯言会不会放过她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薄斯言静默几秒后,看着戚暖说道。
戚暖猛地抬头,眸子渐亮,他相信了
薄斯言却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戚暖身子一僵,感觉要糟了。
她想推开薄斯言,手刚抬起就被他攥住在手里,他没有很用力,但皮肤和皮肤相贴,仿佛连毛孔的杀意都渗透出来,很毛骨悚然。
薄斯言低着声音说:“我找不到她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但你现在告诉你不是我的希望,那我这些年来浪费在你身上的精力又算什么你的解释上没有太大的错漏,但是你没有解释到一点,薄安为什么会去你去的地方,出现在你身边。”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戚暖含着眼泪不停摇头,她不想听,心里的恐惧不断放大。
薄斯言一笑,径自说下去:“你当时被我关在这里,很害怕吧你必定是想尽办法要偷走的,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情报,薄安确实是有预谋要走的,但她只是个学生经济有限,你和她目的一样彼此达成共识,她掩护你离开这里,你帮她订去温哥华的机票,她在温哥华的生活费都是你给她的吧。”
薄斯言看着细皮肉嫩的戚暖,又说:“我知道你的背景不简单,你背后有人。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薄安会时不时出现在你身边,去过你去的地方。因为她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钱,她不可能在银行上开户让你转钱给她,她只能去你那儿取钱。对吗”
戚暖听得一愣一愣,眼泪直直滑落,沾湿纤长的睫毛。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可能也会相信薄斯言说的话,所有事情都给他说通了,竟然没有一点违和,好像事实就是如此,她和薄安是一路,她藏着薄安,她在说谎
不
“不,不是这样的,我给她什么钱啊”她没有做过当初带她走的人是乐祁泽
关薄安什么事
薄斯言已经没有耐性,攥着戚暖的手越发用力:“事到如今,你还在坚持不肯告诉我薄安在哪里。我很奇怪你的行为,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说,你说了,我不会为难你,并且立刻就放你走。但你不说,我肯定不会让你走出这里的。你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说,你根本不敢说薄安在哪里,你杀了她”
薄斯言一动不动地盯着戚暖,那种由内而外都透着痛恨的眼神,很可怕。
戚暖不停摇头,她最怕的事就是薄安真的遭遇了不测,她越是挣扎薄斯言越是攥得紧,手腕估计都给他勒出了红印,她僵着不动了,很没出息地泪流满脸:“你是不是疯了刚刚在照片上,不是才看到薄安。”
“那是跨年的照片,距离现在有几个月的时间,整整几个月,就算抛尸大海脸也烂了”薄斯言总在做噩梦,梦到薄安义无反顾的离开他,梦到薄安遭遇危险而偏偏他不在,他无法容忍伤害薄安的人,他爱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不后悔。
薄斯言爱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爱得痛苦并且疯狂,早已经在地狱里放弃自救了,他不奢求有人理解,只能在最痛苦的边缘独自**,他只想要薄安,就算入地狱,背负所有骂名,也在所不惜。
他已经割舍不下这份爱,没有了薄安,世界就像白色一样,无趣,平淡,索而无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叫绝望。
医生说他有病,他是有病。
“你说还是不说,她在哪里”薄斯言渐渐绷起肌肉的双手,掐着戚暖细细的脖子,俊逸脸庞那么那么的冷静,眼神哀伤。
“我拿命给你说吗”戚暖快要被逼疯了,感觉薄斯言不是在吓唬她,不由奋力挣扎,纤细手指用力抓了抓薄斯言,恨自己没有留长指甲,这样抓他也是不痛不痒的。
薄斯言淡淡一笑,好看极了,他本身就是一个长得相当俊的男人,气质拔群。
他说:“我有精神的病史,医生给我开过证明,你知道精神病人就算失控错手杀了人也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你觉得我这么千辛万苦将你找出来,就是为了听你这几句没用的话你给不了我答案,那你就去死吧,至少可以解我心头之恨”
戚暖吓得瞪大眼睛:“不要”
掐着脖子的双手越发紧致,青筋在手背上一拨拨暴突,薄斯言极端冷酷。
戚暖不够一米六的身高完全不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的对手,无力的一双小手挣扎着拼命抓着一些东西,不知道是薄斯言的领带,还是他的西装衣领,要痛苦死了,呼吸越发艰难,痛,真的很痛
双眼没有焦距,涣散
戚暖在想,她会不会死,死后有地府给她伸冤吗薄安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还活着,她肯定要等到薄安死的那天,狠狠扇这个女人一个耳光才去投胎
可她不甘心,她还有七夕七年,她还没看到他们长大,她的七夕长大以后肯定很漂亮,还有七年,他会不会和韩应铖长得很像很像,韩应铖她舍不得韩应铖。
她不想死。
“韩应铖”戚暖虚弱唤道,声音很小很小,几乎不可闻,她眼睛缓缓闭上,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滑了出来。
一枚华贵的宝石戒指,有复古冰冷的花纹。
薄斯言视线狠狠一扎,瞳孔震惊扩大,这枚戒指
戚暖在半昏迷的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砸门,很大的动静,很响,震耳欲聋般,她脖子上的压力渐渐减少,她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但是很累,整个身体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门口被外面的人硬生生踢开,老旧的锁扣飞了出来,韩应铖一身狠戾地闯进来,单手抄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想都不想就砸向薄斯言,用足了狠劲,薄斯言迅速从戚暖身上下来,险险避开,椅子砸到地上,一只脚断裂。
韩应铖抬起腿,一脚踢到薄斯言身上,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脸上,一个接一个,然后抓起他的衣领暴怒地质问:“你动她”
薄斯言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理不清韩应铖和戚暖的关系
乱了,全都乱了。
戚暖感觉很难受,斜倾的身体从沙发上缓缓滑落下来,但有一双手臂接着她,她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里被抱起来,好像好像还听到韩应铖的声音,急躁,竭斯底里,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戚暖想睁开眼睛,但是办不到,很累,眼皮很重,意识很模糊,她知道有人来救她了,这个安全的怀抱是韩应铖。
她知道是他。
***
荣光医院。
戚暖只是一度窒息而导致昏迷,身体上并无创伤,人倒是有点虚弱,吊一瓶葡萄水等她醒来就好。反观浑身挂彩的薄斯言,好似更需要接受照料。
女护士询问时,韩应铖冷冰冰一句:“他死不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们多大仇多大怨()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们多大仇多大怨
单独病房里,戚暖还没醒来,吊瓶的点滴缓缓在滴,韩应铖与薄斯言各自沉默,似在思考,又或者都在混乱,复杂的关系。
韩应铖修长的大手一直覆着戚暖的小手,指腹轻抚她皓腕上的浅浅红痕,眉目深深凝聚,又想揍薄斯言了。
半晌,双方都冷静下来。
“你怎么解释”薄斯言望向韩应铖问道,俊逸的面庞挂了彩,有很深的淤青。
他们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韩应铖高大的身形挡在戚暖的病**前,侧着的俊颜有怒气未消的阴影,薄斯言看在眼里,心里已经完全了然,戚暖戴在脖子处的戒指,是韩应铖的母亲遗物,戚暖就是韩应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除去这个可能性,无它了。
薄斯言心情复杂。
韩应铖转眸看着他:“你先解释。”
“我解释什么”薄斯言喃喃,坐在沙发上头痛被韩应铖打的地方也痛,要不是对方是韩应铖,他不会迟疑:“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找薄安,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丫头,你现在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你要我放弃找薄安吗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薄安在哪里,戚暖告诉过你吗”
韩应铖顿时皱眉,事情很乱,谁都无法一时半刻整理清楚。
但韩应铖有不能触犯的底线,薄斯言今日伤害戚暖的伤害,他非常愤怒:“声明一点,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戚暖,我如果早知道,我不会让你带走她我不阻止你找薄安,但是戚暖你不能动”
薄斯言攥紧拳头,忍着脾气:“她只要肯告诉我薄安在哪里,我不会动她,但她什么都不肯说,我就不可能罢休”
归根到底,所有事情的起因源自当年,解不开这个结,他们三个人谁都出不来。
如果不是戚暖,如果薄安没有不见但是没有如果,如今只能争取结果两全其美。
韩应铖解开袖口的两颗扣子,挽起衣袖,西装外套已经仍在车里了。
他坐在戚暖的病**旁大手摩挲她的手背,蹙着眉道:“当年的事情,你从头到尾再给我说一遍。不可能是戚暖带走薄安,她做不到。”
当年出事后,薄斯言有将整件事情告诉他,但他现在需要再听一遍,他需要细节,一个能证明与戚暖无关,并且能让薄斯言信服的细节。
薄斯言何其懂韩应铖的心思,俊逸面庞染上怒意:“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遍了,在当时的情况,除了戚暖,没有任何人可以带走薄安,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她是最重要的一环线索。”
“你现在要护她,就要我白白废掉这几年的努力吗就算你不爱薄安,但你总归对她有点感情吧你能想象她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什么样的处境吗”
“你就为了保全这个女人和我翻脸”
薄斯言站了起来,一再找不到薄安加上韩应铖与戚暖的关系,让他已经到达极限,濒临失控了。
此时,女护士闻声进来,听见病房里的动静很大,以为病人有什么突发状况。
门刚打开,薄斯言冷声一吼:“出去”
女护士被这气势吓得不敢再进来,两个男人长相不凡,气质也很好,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儿,这种男人最不好惹。
韩应铖眉目薄冷,思维还算冷静。他说:“当年我不在韩城,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从你的角度告诉我的,我了解戚暖的性格,我觉得不是她。有可能是你判断错误。”
“我从来没错过”薄斯言对自己极其自负。
父母**他,他又是薄家单传的独子,他没有像韩应铖那样的麻烦处境,他是薄家唯一的继承人,无人可以威胁他,可谓是事事顺风顺水,唯独他最爱的妹妹薄安,是他人生的一道大坎。
跨不过去,他会死。
韩应铖不认为,有自己的见解:“但你对薄安的事情一向不理智,这几年你也吃了不少药,你偏激于戚暖是因为你已经无从入手了,戚暖是你唯一能联想到的人,你早就认定是她做的,我清楚你的性格,你一旦到了慌不择路的时候就不会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你还会越来越顽固自己的想法。”
“但如果真是你判断错误,你只会离薄安越来越远。”
薄斯言摇头:“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护她。”他问韩应铖:“你觉得现在是你狡辩,还是我狡辩呢”
谁都在狡辩,都在偏袒自己心里的人。
这样的谈话,无法进行下去
韩应铖好看的手揉着眉宇,处于两难的局面,他心疼地看着戚暖,很难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一切等戚暖醒来再说,现在单靠你我的猜测不能算是证据,这还有可能是一个误会。”
“如果她始终不肯说,是否代表我们谈崩”薄斯言看着韩应铖,缓缓问道。
他冷静了,问题便就接踵而来了。
谈崩就代表韩应铖与薄斯言多年的兄弟情谊即将面临反目。
薄斯言要找到薄安,韩应铖也不可能任由戚暖受到伤害,谁都没有错,偏偏水火不容。
韩应铖指出重点:“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戚暖。”
薄斯言反驳:“但她的嫌疑最大,她脱不了干系。”
“你刚才,是否真的想杀她”韩应铖盯着薄斯言的眼睛问。
薄斯言沉默。
韩应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他忍受不了任何一个人这样对戚暖,就算是薄斯言也不行他对薄安是有感情,但是比不过戚暖,哪怕戚暖再错,他也无法
韩应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