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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来了!”
闻言,司马赋和苏役同时抬头看去,原本暗沉漆黑的脸,在看到那骑在马背上缓缓走来的人时,表情在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马背上的人一身妖冶的红衣在空中翩翩飞舞着,有种诡异的妖冶。
最让人震惊的是张难以形容的脸。
她一头青丝用一根红色的血玉簪子缠绕了起来,剩余的几缕垂落而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精致的五官有着超越性别瑰丽,雌雄难辨。
那一双旖旎的眸子宛如神笔勾勒而出,重色的胭脂沿着她的眉毛层层叠叠的向发鬓晕染开来。
仿佛于剔透的皑皑白雪之上绽放出一抹妖冶夺目的血色罂粟。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辩,诡美如狐,此刻却还偏偏用了深紫色漯黛描绘勾勒,将那双眸子涂画的大且妖异莫名。
转眼之间她已经来到跟前,他们却丝毫没有回过神来。
她很神奇,穿白色的时候可以穿出缥缈如仙的翩翩公子,而红色,她依旧穿的如鱼得水,甚至更甚。
司马赋想,这大概是他所见过人中第一个能把红色穿的这么妖冶夺目的人。
这种美,甚至让人忽略了他的性别。
看着司马赋眼里的欣赏和惊艳,顾流离眉头轻皱了一下,为什么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恶心呢?这种表情是几个意思?
“咳!”干咳了一声,她翘起兰花指,对着他投去一个媚眼,特意放软了声音,“皇上,咱家来了!”
软绵酥麻的声音钻入耳膜,司马赋和苏役齐齐一抖,明显被恶心到了。
收回目光,司马赋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一句话未说,猛地一夹马腹,然后,快如疾风的马便飞奔了出去。
顾流离:“”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说,她这一番心血都白费了么?居然没有恶心到人!
皱了皱眉头,顾流离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此时,皇城之上,一袭宫装的女人站在上面俯瞰下面,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往年,皇上都会带她一起出宫私访,而今年,却带了一个小太监。
想到刚才顾流离的美貌,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那样的美,就是她也会忍不住的心动,更何况是是皇上。
一直以来,虽然说皇上也不经常步入后宫,但是至少是会来的,而从这个叫步倾城的太监来了之后,便一切都变了。
皇上盛宠于他,没有再踏入后宫一步,甚至是梅妃也被他关在宫里思过。
豢养男宠这种事情在贵族之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可是,他是皇上,掌握着整个西明的前途安乐,怎么能沉迷于一个小太监呢?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的身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后起来了么?”
“回娘娘,这个时辰太后已经起来了,我们要过去请安么?”
“走。”走,转身,她拖着长长的衣摆直接去了永寿宫,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在社稷江山面前,他不值一提。
一路上,司马赋都格外的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十分的难看。
顾流离也不在意,手指铜镜,一路照镜子,把妖冶媚态显露的没有丝毫保留。
这次因为是微服私访,司马赋带的人很少,两个贴身侍卫,苏役和苏祁,还有顾流离。
到一家客栈门口翻身下马,他率先走了进去。
苏役和苏役对视了一眼,扭头看向还坐在马背上找镜子的某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也立即跟了进去。
顾流离走进客栈,直接往桌边一坐,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司马赋,“皇上,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司马赋:“”
他脸上闪过一抹僵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也不在意,一手杵着下颚就这样看着外面的景色,想不到西明的边境还有如此繁华美妙的地方。
清雅幽幽,清雅悠悠!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一阵嘈杂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
“娘,娘,娘你没事吧!”
顾流离好奇的伸头看去,只见一行彪形大汉在欺负一对孤儿寡母,抢了他们身上的钱袋便走。
司马赋脸色有些难看,作为帝王,谁也不想看到在自己的地界里发生这样的事情。
尤其
他悠悠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某个人,眉头一皱,看向了苏祁。
起身,苏役大步走了下去。
彪形大汉们已经走远,而那对孤儿寡母还哭的十分凄惨。
皱了皱眉头,顾颜夕忽然看向苏役,“老兄,有钱么?先借一百两来给我用用。”
苏役诧异的挑眉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只有五十两。”
“那也行,就先给我五十。”
苏役一脸猛地的把钱给她,顾流离笑眯眯的接过,“记得你现在还差我五十两,等你有了记得还给我。”
“好。”看着她下楼去的背影,苏役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马赋:“”
一抬头,就自家主子脸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微微一愣,“主子?是因为她要去救助那对孤儿寡母我才把钱借给他的。”
司马赋已经不想说话了,身边有这种智商低的人,真的是太拉低档次了。
坐在楼上,看着顾流离给人递钱的样子,司马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爱钱如命只要是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却想不到,他也会把钱给给别人。
告别了俩位,顾流离又转身上了楼,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司马赋,“你治国真的是太无方了。”
听着他话里的讽刺,司马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役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主子虽然说脾气不是那么好,但是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这么说话。
对他来说,泄露自己的脾气是无能的表现,可是,今天他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了。
顾流离也没有在意,直接默默的吃起了自己的饭。
“对了,方才我注意到那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身上露出了腰牌,那是东吴的,你注意到了么?”
司马赋喝酒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在她的脸上,直视她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看出某些隐藏的秘密来。
然而,他不管是眼睛还是表情都太过于坦荡,坦荡的让人丝毫找不到破绽。
谁都知道,当日在北燕,她功亏一篑全都是怪东吴千苍郁说话不算话,最后幸得南秦帝王凤玺出手相救,即便如此,她的丫鬟却也殒命了。
以他的性格来说,必然会找千苍郁报仇。
只是
司马赋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失去了记忆,过去的一切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从来不被记起的。
所以,他的一番话是单纯的,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在里面。
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我没瞎!”
顾流离:“”
这个贱人,每次都是那么的不好相处,他怎么不去死呢!
一转眼的功夫,苏祁回来了。
“主子,人已经追到了,身上有东吴的腰牌。”
司马赋点了点头,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杯沿,东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西明,却还偏偏是这个地方。
千苍郁野心勃勃,一直想称霸天下,他大概是闲不住了。
顾流离低头吃饭,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不过她却知道,接下来只要千苍郁一个把握不住做了身事情,那么
他和西明的战争就真的在所难免了!
如此一来,她定然会助司马赋一臂之力灭掉东吴,让他尝尝亡国的滋味儿。
绯月的死,她一刻也没有敢忘记,一直一直的记在心上,一想,便很疼。
他们都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人,表面上好像是丫鬟,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是亲如姐妹。
想到当日他在大殿中对自己的侮辱,顾流离眼里生生的浮现出一抹怒意,手中的筷子在她无意识之下“咔擦”一声折段了。
第192章我是九千岁,不是下人()
她一愣,脸上僵硬了短短几秒,抬起头,目光扫过看向她的三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哈哈哈,这菜太好吃了,一个收不住激动了。”
司马赋:“”
“吃完饭就休息,明天一早启程。”
丢下一句,他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顾流离,转身回了房间。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吃完饭这才回了房间,还没有坐下,苏役便走了进来。
“主子让你过去伺候!”
磨了磨阴森森的白牙,“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在这里只有你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我们都做不来?”
“啥!”一听这话,顾流离就不高兴了,她伺候人伺候惯了,真的是放屁都不打草稿,她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的好么?
当真是一个二个都以为她真的失忆了,就这样尽情的欺负她,找死也不要这样找吧。
看着她阴郁的脸,苏役挑了挑眉,“你不愿意么?那我去回了主子。”
“愿意!”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她起身走了出去。
不就是给他脱衣服么?既然他都不介意,那她更是不介意了,而且还乐意之至。
来到司马赋的房间,她直接推门而入,脸上挂起一抹十分浮夸的笑,翘着兰花指,“皇上,咱家来伺候你就寝了!”
司马赋眉头紧皱,拿着书籍的动作一顿,眼里明显的闪过一抹烦躁,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顾流离进来,看了他一眼,立即凑了过去,笑的妖冶如狐:“现在是不是要洗澡了?我帮你脱衣服呗!”
“”拿着手中的书,他确实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眉头一皱再皱,半晌,才放下了手中的书。
抬起头,他缓缓的看向她,薄唇重重的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顾流离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个贱人,要过来的也是他,要出去的也是他,能不这么装逼么?
顾流离没有听话出去,而是直接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一把抽出腰间的鱼肠用一块巾帕默默地擦着,一张脸配上那妖冶的妆容,莫名的有几分诡异。
对面的男人皱眉看着她,一言不发。
半晌,她才悠悠的开口,“司马赋,我这人吧,脾气不大好,一言不合就喜欢跟人同归于尽。”
闻言,他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里面射出一抹寒光,“你在威胁朕!”
“你说是,那就是吧!”
丢下一句,她大步走了出去,甩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
司马赋眉头紧皱,他对他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了?往日里,就算别人一个眼神对他不敬也断然不会轻饶,而现在,面对顾流离的威胁他也仅仅是生气。
却没有要杀了她的想法。
眉头一皱,他把这种想法和行为归咎为:下面还有地方要利用他,就暂且绕过她吧。
这么聪明又长得好看的人,每一分每一厘都得用在刀刃上。
“主子,他似乎在生气。”苏役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他低笑一声,也不在意,“如果不生气她就不是顾流离了。”
一个人的本性真的不会随着失忆而有丝毫的改变,顾流离就是最明确的写照。
他还是一如往昔的嚣张狂傲,偏偏,让人有点欣赏。
似乎想到什么,他眸底深处闪过一抹复杂,忽然问道:“男人被阉了之后是不是会变得很美很娘?”
苏役:“”
“咳!一般来说的确是会很娘,但是,美貌什么的还是因人而异。”
就比如顾流离!
一般太监的娘会让人嫌弃,甚至是恶心,可是顾流离的,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适合,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司马赋眉头微微轻皱了一下?
所以,他是真的被阉了么?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可是,他这娘的没有遮掩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早上,司马赋走出客栈的时候就见苏役和苏祁走在那里等着了,眉头一皱,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他呢?”
“嗯?他还没有起来了么?”
“属下马上去叫。”放下马料,苏祁返回了客栈二楼,直接来到顾流离的房间外面。
站在门外,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留意着里面的动静,“步公子,你起来了吗?”
回答他的是亘古的沉默,还有一声烦躁的低吟。
皱了皱眉头,他又敲了敲门,“步公子,起床了,主子已经在下面等着了,马上就要出发了。”
“”这一次,就连那么一声烦躁的低吟也没有了。
皱了皱眉头,苏祁微微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偌大的房间里,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睡姿堪称奇葩的某个人。
叹息一声,他大步来到床前,提高音量吼道,“步公子,起床了,主子已经等你好一会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淡漠。
苏祁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向平静的他都忍不住的想发火,接着,他眉眼轻轻的挑了挑。
难不成死了?
他一惊,立即伸手去打算探一下顾流离的鼻息,然而,还没有触碰到她,原本还在熟睡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一只素白的手快如闪电的伸了出来,一下子掐住他的下颚,五指猛地收紧。
“唔!”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苏祁脸色一变,他和苏役的武功在皇宫里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才会被皇上选来做贴身侍卫,而现在,他居然连一个小太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顾流离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手一松放开了苏祁,“为什么偷袭老子?不要命了?”
“”闻言,苏祁差点吧一口老血给喷出来,不是没有见过颠倒黑白的人,而是没有见过把黑白颠倒的这么顺畅的人。
“步公子,主子已经等你好一会了,让为上来叫你,而你怎么也不醒,我以为你死了,才伸手来探你的鼻息!”
苏祁本以为他至少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然而,她居然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接着,毫不留情的开口。
“苏祁,你在怎么说也是司马赋的贴身护卫,怎么能这么不长进,你难道不会感知么?居然还要用一般三脚猫才会用的办法,探鼻息,亏你也想得出来!”
“”此时此刻,苏祁恨不得咬死他!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走吧,主子该等急了。”出门的时候,苏祁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步公子,自古以来就没有让主子等下人的说法。”
顾流离漱了漱口,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瞥了他一眼,“我是九千岁,不是下人。”
苏祁:“”
苏祁忍着胸腔里满满的怒气快步离开,他估计自己在在这里待下去会忍不住的想要跟他比试一场。
见到苏祁冷着一张脸出来,司马赋眯了眯眼睛,苏祁一直以来都是出了名的木头脸。
这会儿居然也会生气。
听到司马赋的声音,他连忙把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把顾流离的事情和盘托出。
闻言,他抬头直直的看向二楼雅间,顾流离的房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役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