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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舒和陆南风齐齐一愣,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伸手便去拉她,却在发现彼此动作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的气氛便凝固了起来,俩个容貌绝色的男人互相对视着,短暂的安静过后,陆南风忽然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咳了一声,“咳!我只是怕他逃跑了。”
“我也是。”姬舒优雅而淡漠的收回自己的手,那正经的表情仿佛俩人所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一般。
马车的气氛依然安静且尴尬,俩个男人表情平静,内心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会对一个男子
姬舒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她下药了。
陆南风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姬舒影响了。
顾旖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眼睛红红的,与平素里脱线的样子大相径庭,此时的她,安静的过分,周遭莫名的萦绕着一股悲伤的味道。
就连一向对她有很深意见的子木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顾旖,你你怎么了?”别扭的吼完一句,子木立即将头扭向一边,似乎很不想承认这句貌似关怀的话是出自他的嘴里。
“没事。”顾旖低低的吐出一句,脸上不见任何的表情,只是偶尔抬手抹一把脸上的眼泪。
几个人一路走来,已经彻底的习惯顾旖那没心没肺脱线的模样,如今,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脑补起马车里发生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便是,主子,这次真的对顾旖过分了。
就这样,在这怪异的气氛中,几个人终于来到临近京城的一个城里,找了家客栈,决定休息一日之后在赶路。
姬舒从马车下走了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搜寻顾旖的目光,只见他弱弱的坐在客栈门口,双手抱着膝盖,仿佛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兽一般。
他大步走了过去,站在她跟前,傲娇的看着别处,“进去吃饭。”
“”
“顾旖,你不要挑衅我!”他皱眉看着蹲在地上闹别扭的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举动是多么的不合适。
他是权倾东吴的九千岁,就算是第一美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此刻,却站在一个客栈门口安慰一个闹脾气的男人。
不远之处,无夜和子木已经麻木了,在他们的心里,主子是断袖而且喜欢顾旖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虽然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主子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阻止得了,即便,那个人是万人之上的霸主。
默默的摇了摇头,无夜和子木默默的进去打理一切了。
楠木也见怪不怪了,瞥了一眼顾旖和姬舒转身看向陆南风,“主子,我们也进去吧。”
“嗯。”
闻言,楠木本能的抬脚往前面走去,可是,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发现,主子好像没有跟上来。
转过身子,之间陆南风一脸阴冷的看着姬舒和顾旖的方向,表情寒冷复杂,丝毫看不出在想什么。
楠木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嗯”的意思,难道不是同意么?
“主子,我们进去吧。”楠木又小心翼翼的折了回来,将自己的身子悄无声息的隐没在陆南风的身后,头上掉下一滴冷汗,幸好主子没有发现他走到他的前面。
真的,没有发现吧?
陆南风冷冷的收回视线,长腿一迈便往里面走去,楠木一愣,刚刚,主子是在冷哼么?
楠木面色一惊,难道,主子发现他走到他的前面了?刚才的那一声冷哼是在警告他?
顾旖蹲在墙角一动不动如同雕像,姬舒则是一脸的纠结,顾旖不开心他纠结个屁!
姬舒显然被自己这不受控制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表示还从来没有这么担忧过一个人,没想到,第一次担心一个人,居然是
十九号脸色难看的低头看了一眼她,头发乱糟糟的就好像在讨生活的难民,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还露了一个洞,脚趾头大咧咧的伸了出来。
“顾旖!”
一声暴跳如雷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叫一个震耳欲聋,陆南风脚步一顿,明显是被姬舒那一声突兀的大吼吓到了,然后,还不等他转身,姬舒不符合形象的怒吼又爆了出来。
“顾旖!你这脚怎么回事?你脚趾头露在外面是想给谁看?马上换掉!你身为男人的矜持呢?换掉!”
顾旖仰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画风突变的姬舒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久之后,才茫然的吐出一句:“姬舒,如果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瞬间收起自己那暴躁的模样,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再一次轻而认真的开口:“起来,把鞋子换掉。”
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为何看到她脚趾头露在外面的样子会如此的暴怒,只要一想到一路走来她这脚趾头被不少人看到,他火气便一点一点的上升,最终,全部聚集在那双眼睛里。
被他身上的寒气所侵蚀,顾旖轻颤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懊恼。
很委屈,在家里,无论她犯了什么错,爹爹都不会真的吼她,可是她抬头瞪了一眼姬舒。
只见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吞了吞口水,忽然想到之前那些黑衣人的惨样,无端的打了一寒颤,弱弱的站了起来。
姬舒刚要伸手来带她去买鞋子,她却突然大叫一声,飞快的朝着客栈里跑去。
顾旖直接奔到桌子前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艾玛,吓屎了,真的吓屎了,不行,一定得逃走,若是在待在姬舒身边,一定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394章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有气节的人了()
“顾旖,你要吃什么?”子木别扭的瞪着别处,一句话几乎的吼出来的一般,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一般。
顾旖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肚子,还真的是特别饿了!
“我要吃,凤尾鱼翅,金丝酥雀,挂炉山鸡,生烤狍肉,随上荷叶卷,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
听着顾旖熟练的抱着一个又一个的菜名,子木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忽然后悔最贱问了她一句她要吃什么了?
陆南风眯着眸子瞥了一眼顾旖,这些菜,即便是一般的贵族也是吃不起的,可是她,一个小小的道长,居然这么的熟练,不用看菜单就能把这些菜给报出来,还不带停顿的?
店小二尴尬的笑了笑,打断了顾旖:“客官实在对不住了,你说的这些小店都没有。”
闻言,顾旖也仅仅是眉头皱了一下,难得大度的没有计较,“那给我来个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红烧赤贝,一品豆腐三仙丸子金菇掐菜溜鸡脯香麻鹿肉饼”
“对不起客官,你说的这些,小店还是没有。”
就在几个人以为她会发火的时候,她却突然扭头,对着店小二甜蜜一笑,“来碗葱油面。”
店小二:“”
姬舒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对着店小二那甜蜜的一笑,于是,那一直压抑的怒火顷刻间便喷涌而出。
“去,把这鞋子换上。”
一句温润的男音忽然传进脑海,坐在桌子边的几个人齐齐一颤,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僵硬的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只见姬舒一袭黑衣,墨发飘飘,脸上挂着一抹凉薄的笑,衬托着整张脸如同泼墨山水画。
一瞬间,周围的人声鼎沸似乎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
他立在桌边,递到顾旖面前的一双有点女气的鞋子。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给他增添了一份恬淡安适的气息,那飘然出尘的身姿,美的不惊心动魄,但是,除了顾旖其余四人则感觉到一阵怪异,透着淹没一切的寒凉。
顾旖呆呆傻傻的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鞋子,整个人被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穿上。”姬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似乎要腻出来水来一般。
她依言穿上鞋子,再抬头朝着姬舒看去的时候,只见站在自己面前养眼的水墨画已经坐到了对面。
那温柔的叫人沉醉的笑居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彻透骨的冰凉。
她皱了皱眉,难道,方才是她的幻觉?
再次抬头看去,视线与姬舒交汇在一起,他的眼睛仿佛两汪寒潭,清幽而冰冷,似乎,还透着丝丝的杀气。
她猛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整个人纠结的不行,刚才,她明明看到他笑了呀,为什么
“菜来了。”
店小二欢快的声音打断了顾旖的冥想,看到满桌丰富的彩色,她激动的舔了舔唇瓣,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她因为嘴馋而舔舌头的模样看在姬舒的眼里则成了:在引诱店小二!
正在上菜的店小二感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盯着自己,随着自己的感觉看了过去,视线便对上了姬舒的眼睛。
冰冷,杀意浓浓,如霜如冰!
店小二一愣,他明明没有惹到这位公子啊,可是,他怎么觉得,这位公子好像对他有敌意?
“还有事?”
“啊?没,没事,客官请慢用。”店小二尴尬的笑了笑,摸着后脑便离开了。
顾旖盯着桌上的菜,咂咂嘴,刚要去夹菜,姬舒冷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桌子菜,各付各的。”
“咳!咳”
无夜刚刚扒了一口饭,耳边忽然响起姬舒的话,一个不慎被呛得直咳嗽,一脸的不可思议,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相较于无夜和子木的失态,陆南风则淡定的不成样子,高贵如斯的身手夹菜,一举一动之间,尽显高贵。
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特么的姬舒又抽什么风?不就是各付各的么?她一世英名,难道还赚不来一顿饭前么?
打定主意,诡异筷子一转,在抬起手时,盘子里的鸡只剩下了一个鸡头。
陆南风刚刚伸过去夹鸡的手就这样顿住了,一脸黑色的看着她彪悍的把整只鸡夹走。
“你不是道长么?”陆南风剔着眉梢一脸嫌弃的撇着顾旖,那皱眉的模样似乎和她一桌是天大的耻辱一般。
“唔对!贫道是道长,唔好吃”
“啪”陆南风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瞪了一眼诡异果断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满满一桌子菜便被横扫一空,而大部分则是进了顾旖的肚子。
姬舒扔下筷子,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无夜很明智的去结账,并且跟掌柜说好各付各的,于是,有钱的都走了,没钱的顾旖就被扣留在了店里。
“我说公子你到底有没有钱啊?”等了半天却见她从衣袋里扣除一块发硬的馒头,店小二所有的耐性也因为这块馒头而消失殆尽。
“你吼什么吼,不就是几个钱么?”顾旖条件反射的对着店小二吼了一顿,把对方吼的一愣一愣的,真的都以为是自己误会了她。
然后,不等店小二反应过来,顾旖便弱弱的低下头,底气不足道:“我现在没有,总有一天也会有的呀。”
“公子,你实在没有的话去跟你的朋友借一点!”
闻言,顾旖撅起嘴巴,十分不屑的瞪了一眼店小二,“你看老子是那种会为几个钱折腰的人么?是!我是穷,但是,我穷的有骨气,有尊严,绝对不会向别人伸手。”
听着顾旖一席大义凛然的话,店小二霎时一怔,就连她这娇小的模样看在眼里也瞬间变得高大。
这年头,生活越发的不容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有气节的人了。
就在店小二想要拍着胸脯告诉顾旖这顿饭他请的时候,她却大步往外面走了出去。
“啊!”一声悲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得路人齐齐侧目,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陆南风和姬舒坐在马车里,顺着那哭天喊地的声音来源方向看了过去,当看到跪坐在地叫的惊天动地的顾旖时,俩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里面藏了藏。
这么丢人的人他们不认识!
“各位路过的大爹大妈,大哥大姐,弟弟妹妹,爷爷奶奶,你们就可怜可怜贫道吧!贫道路过贵宝地,奈何人生太凄惨,被人骗了钱,还差点卖进楚馆,贫道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已经七天没有吃饭了啊!”
“呜呜呜贫道再不吃饭就只能吃自己了,求求你们可怜可怜贫道吧。”
店小二呆愣的站在门口,身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年轻稚嫩的脸一下子便苍白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顾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他,他高估他了!
姬舒头痛的抚了抚额,刚要示意无夜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拉回来,却见一个和尚在诡异面前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有一筐鱼和一根鱼竿,不知道你想要哪个呢?”
陆南风眸子眯了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难得的浮起一丝兴趣。而姬舒,整张脸黑了下来,似乎染了墨汁一般。
无夜默默的扭过头,主子,真的病入膏肓了,居然连一个和尚的醋也要吃,看来,自己以后还是离顾旖远一点吧。
顾旖冒着眼泪泡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指向另一边,“我要一筐鱼!”
“没远见的东西。”陆南风冷哼了一声,放下帘子便闪身坐进了马车,闭幕眼神,即便不看,那声音却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耳朵。
和尚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施主肤浅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你懂吗?鱼你吃完就没的了,鱼竿你可以钓很多鱼,可以用一辈子!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饥寒交迫的窘迫时候了。”
“不不不,和尚老哥你听我说”
“小施主,你可以叫贫僧小师傅。”
和尚表示没法接受这乱七八糟的称呼。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和尚老哥,我要一筐鱼之后把它卖了,可以多买几根鱼竿和一副象棋。然后把鱼竿租给别人,收租金,再约到他们一边钓鱼一边下象棋,这样,慢慢的,慢慢的,我就成了一个土豪,哈哈哈”
和尚:“”
马车里,陆南风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里面迸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一想冷硬的人,居然扯出一抹弧度,沾染了几分平素里所不曾见到的暖意。
拿着钱,她高高兴兴的把钱付给店小二,发现自己居然还剩着一两银子。
可以买个烧鸡,不给姬舒吃,也不给陆南风吃,谁也不给吃。
顾旖高兴的盘算着,店小二却是一脸的控诉,一副受了不小打击的模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说人虽然穷,但是要穷的有骨气,有尊严的么?”
“哈哈我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太当真了,这年头,面对前一切都是浮云,傻子才会相信那些。”
闻言,店小二险些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喝了一杯茶水之后,才从胸腔里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顾旖,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顾旖一愣,发现这个店小二似乎真的受到了打击,整个随时会哭的样子。
“咳!其实,我这正是能屈能伸的表现,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占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居然妄想占有我!呜呜我可是男人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