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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巨鹿,休息一天以后,陆风便准备去拜访田丰。
一听说要去拜访田丰,崔言这回高兴了,竟然热烈的支持陆风,也不急着去洛阳了,看来,这田丰还是很有名气的。
第二天吃罢早饭,陆风便带着崔言管亥二人来拜访田丰,还没等通名,就听那门人问道:“来人可是吴郡陆风陆子城?我家主人有请。”
陆风大惑,心想:“这田丰怎知道我今天要来?难道这田丰竟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过,尽管疑惑,陆风还是随着门人来到了客厅。当然,那崔言和管亥也是同样的迷惑。
来到厅中,却见有两人正在下棋,两人皆三十左右年纪,儒士打扮,品貌端正,目光专注,苦苦沉思,此时已棋过中盘,但棋面却很是混乱,黑白二子正激烈的绞杀在了一起,难解难分。
二人很是用心,陆风等人进来以后,二人也没有发现,家人欲知会二人,但被陆风制止了。看见棋盘,陆风和崔言二人便走上前来,管亥是个粗人,不懂围棋,也就站在原地没动。
二人看了半晌,却是黑棋占了上风,但白棋也有转圜的余地,此时应该白棋落子了,可执白之人却久久无法落子。见此情景,陆风便执白下了一子。
一子落幕,满盘皆惊。陆风这一子,竟将白棋陷入了绝地。那执白之人也是吃了一惊,想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落子。那人看了陆风一眼以后,也没有说什么,眼睛又盯在了棋盘上。
这时,黑棋也开始落子了,于是,陆风便执白同黑棋战在了一起。十几手过后,白棋竟有了一丝生气,几十手过后,白棋竟渐渐占了上风,又过了一会儿,只听执黑棋的人长叹了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妙啊!子城不愧吴郡三才之名。”
陆风赶紧谦虚的说:“不敢不敢,侥幸而已。”
这时只听那执白棋的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今日赌局也输,棋局也输,真是双输之日。”说罢又哈哈大笑。
那执黑棋的人只是捻须微笑不语,上下打量着陆风。
这让陆风更感到郁闷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片刻之后,那人停止了大笑,转而对陆风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吴郡三才之一的陆风陆子城了,在下田丰田元浩。”接着他又指着他对面执黑棋的人说:“这位是广平沮授沮子正,沮子正可是专门为你而来啊。”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两人就是田丰和沮授,他们可是三国时顶级的大谋士啊,尽管不是很出名,那是因为他们明珠暗投,跟着袁绍了,没有发挥出他们本来的实力。他们的真正实力,绝不在荀愈、荀攸、贾诩、郭嘉之下。曹操曾经给过他们公正的评价,那是在袁潭死后,王修哭丧之时,曹操说:“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吾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唉!没有跟着好领导,致使英雄无用武之地。一部三国史,又湮没了多少人才呢?英年早逝的郭嘉、周瑜、庞统,明珠暗投的田丰、沮授、审配,一生郁闷无奈的徐庶,生不逢时的诸葛亮,没被曹操重用的陈登……数不胜数啊。或许,历史就是这样吧,它永远为成功者书写着胜利,对于失败者,它也只能是一带而过,这也难怪,谁让中国的人太多了,人多了,人才就多了。但世间万物却以稀少为贵,人才多了,也就变便宜了,自然不会有好价钱,也就不为人知了。对于这种现象,谁都只能是一声长叹了,毕竟当局者迷嘛。
听完田丰的介绍,陆风赶忙深施一礼,“原来是二位先生,风今日遇见二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子城不必客气。”田丰说道,“吾与子正打赌,子正说你今天会来,我言未必。想不到子城今天果然来了,真不出子正所料。”
一听田丰这么说,陆风心里就明白了,难怪呢,人家早知道你要来了,所以你一到门口,人家就认出你了。不过陆风也奇怪,这沮授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要来拜访田丰呢?
沮授看出了陆风的疑惑,解释道:“子城在涿县之时,便立志要结识天下豪杰,北上并州抵御匈奴,所以,子城来到巨鹿,岂有不拜访元浩之理?故此,吾料子城今日必来,想不到子城今日果然来了。”
“常听人言:‘河北名士,巨鹿田丰,广平沮授,皆当世之大才也。田丰亮节,沮授多智。’吾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哈哈,子城谬赞了,不知子城此来所为何事?莫非欲请我二人同去并州?”
田丰果然是耿直的人,居然开门见山的实话实说。而沮授却依然是微笑不语。
“不错,我正有此意,不过,吾欲先去洛阳,以求取功名,否则,其事难成。”见田丰如此直率,陆风也就直说了。
“子诚此去洛阳,恐怕并非是求取功名,说是买取功名更合适一些吧。”
晕呐,这个田丰,也太直接了,本来挺好的一件事,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变味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咱就实打实的来吧。
“诚如先生所言,吾打算贿赂十常侍,买取功名。”
见陆风说的这样露骨,崔言直着急,频频目视陆风,可陆风却象没看见一样,依然信口开河。
“吾亦别无他法,当今朝堂,皇帝昏庸,宠信宦官,十常侍专权,在朝堂之上,已无所作为了,所以,我才想去并州,建立一番功业。虽然辛苦,但总比哀叹时光要好些。”
“哈哈,子城果然是爽快之人,居然实情相告于吾,吾深为感动。以子城之人品才学,家世名望,求得官职应不是难事,况且子城身边尚有这一文一武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不知这二人怎么称呼?”
崔言等了半天,见终于问到自己头上了,于是赶忙答道:“在下崔言崔季节,清河东武人。”
管亥也上前一步,施了一礼说:“我叫管亥,表字子威。”
经过几天的相处,管亥对一些往来参拜的礼节已经很熟悉了,与人交往时,也象那么回事了。并且,管亥还穿了一身新衣,梳洗的也比较干净,再加上崔言的配剑,身上竟也有一种英雄气概。
说来也怪,崔言竟对管亥十分投缘,几天相处下来,二人居然交情非浅,崔言把配剑都赠送给了管亥,还美其名曰“宝剑赠英雄”。这让管亥激动了好几天,成天的早起练剑,生怕辱没了崔言的宝剑。
田丰看了看二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沮授亦微微颔首。
“如此文武际会,子城又何须我二人,不知子城之志是在一州呢?还是天下?”
陆风现在可是知道田丰的厉害了,盛名之下,却无虚士呀。就看田丰问自己的这几个问题吧,哪一个是好回答的,哪一个不是关键所在,他这是要干吗呀?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事情,彼此心照不宣,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呗,干吗非要说出来呀?可关键是现在人家问了呀,如实回答吧,那就是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了;如果不如实回答,自己恐怕骗不过老奸巨滑的田丰,唉!怎么办呢?成败在此一举,反正也瞒不住,还不如实说了,当着聪明人,就别耍小聪明了。
于是陆风坦然说道:“吾欲荡尽世间之不平事,使天下人人人皆有衣穿,有饭吃,有钱使;吾欲建立一个和谐美满的太平盛世,让天下百姓均可安居乐业;吾欲为世间留下一种完美的思想和体制,使之可以万世传承而不朽!”
陆风此言一出,众人久久无语,田丰和沮授二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田丰说道:“子城大志,吾不如也,然子城所想,恐难实现啊。”
“是呀,”陆风不无感慨的说,“然事在人为,付出终究会有所回报的,世间盗贼虽多,但捕一个就少一个;人间豪杰虽少,但只要有一人就足以振奋百姓之心。夸父敢追日,精卫思填海,愚公能移山。世间之事,并非难成,而在是否敢为耳。故子城愿为天下先,虽千万难,吾往矣!不问前程如何,但求今生无悔!”
“好!壮哉!子城之言也。”陆风话音未落,田丰便高声赞道。
田丰说完,沮授也开口说道:“想不到子城心中竟有如此志向,授不如也。”
“二位先生过谦了,风虽有此志,但毕竟一人计短呀,所以,需要二位先生相助,还望二位先生能不吝赐教。”
虽然陆风说得很诚恳,但田丰还是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说道:“如果子城没有急事,在寒舍小住几日如何?我等还可与子城促膝长谈。”
见田丰这么一说,陆风也只得答应了。
于是,陆风一行人便住进了田府,田府很大,田丰另给陆风等人准备了一套院落。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田丰、沮授、陆风,再加上崔言,几人在一起畅谈古今,指点江山,可以想象,几个胸怀大志又愤世疾俗的人到了一起会怎么样,再加上他们聪明的智商,基本上天底下能想到的事都让他们想到了。要不是崔言的催促,陆风还会在田府多住几天的。
几天以后,陆风便辞别了田丰,踏上了去往洛阳的大路。
临别时,田丰说:“子城此去,万事小心。我等在这里静侯佳音了。”
沮授也点头说:“子城大可放心而去,我等会为子城造势,希望能有更多的河北名士去并州。”
陆风一行人走后,田丰便问沮授:“此人如何?”
“天子气概。”
田丰大惊,“果真如此?”
“授夜观天象,见天下不久会大乱,到那时,必会豪杰四出,英雄并起,汉室江山不久矣。然北方却有一大星横空出世,光芒四射,紫云环绕,气势恢弘,由幽州入冀州,并渐有南移之意,以分野度之,当应陆子城。今见此人才学见识,可是平庸之人?可是久居人下之人?且此人正结识天下豪杰以为羽翼,借抵御匈奴之名北上并州以为根基,待天下乱起之后,便可乘势而起,席卷天下。能平乱世者,必为此人。此人一出,天下必将大治。”
田丰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希望陆子城能不负你我之所望。”
“哈哈,元浩多虑了,我等回去收拾东西吧。哈哈。”说完,沮授竟大笑着向屋里走去。
田丰无奈,也只好苦笑的摇了摇头,跟着沮授回到了屋内。
在路上,陆风不禁对田丰和沮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二人之才学见识,皆非凡品。且二人忠君思想淡泊,对天下局势有很正确的预见。从方才的情形看,二人已经属意跟着自己了。要成大事,有了这两个人的襄助可就好办多啦。不过,陆风也更奇怪了,二人如此智慧,怎能死拽着袁绍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呢?曹操虽然奸诈狡猾,但总比袁绍强啊?旋即,一个念头闪过之后,陆风似乎明白了:是家世。
曹操出身宦官家庭,父亲是宦官的养子,成分不好,纵使你曹操雄才大略,可名声早就在外了;而袁绍呢,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家庭背景好啊。如此一对比,袁绍很明显占有先天的政治优势。所以,天下之士,才会附于袁绍者居多。可惜后来袁绍自己太不争气,白白浪费了自己手下的一大批谋臣勇将。而自己如今能有如此的名气,也是沾了家里的光啊。
想到此,陆风不禁高兴了起来,感谢上天吧,让自己又重生了一次,让自己拥有了一个荣耀的家世背景,如今可是万事具备了。老天,该吹东风喽。
迎着春风,陆风一行人向南飞驰着。
第九章 赵云登场
这日,陆风一行人到达了广平城,陆风指着城门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沮先生的家乡了。幸好在巨鹿见到了他,否则还要多此一举。”
听陆风这么一说,众人也跟着笑了,说笑之间,众人便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众人便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吃罢早饭,陆风便带着崔言管亥陆安上街闲逛了,这已经成了陆风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总要住两天,了解一下风土人情,之后才能上路。崔言对此已经习惯了,他陆风都不着急去洛阳,我着什么急呀。反正他们家有钱,逛吧,又不花我的钱。和陆风在一起呆久了,崔言也变得现实了。
于是,几个人便在街上闲逛着。天气很好,街上人也比较多,但却没有几个太出奇的。不过,依然有两个人吸引了陆风的眼球。那二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那少年也就是十五六岁,那小女孩年纪更小,应该不超过十岁,二人手拉着手,样子很象是兄妹。那小女孩一边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还不停的说着笑着,很是活泼可爱。二人东看看,西看看,看了很多的摊位,却没有买什么东西。
“这两人到是有点意思。”指着走在前面的这两个人,陆风说到。
“那少年年纪与子城相仿,却生得如此雄壮。假以时日,可为大将。”其实,崔言也注意这两个人很久了。
听到陆风和崔言的谈话,管亥也忍不住说:“此人武艺也不弱。”
一听管亥这么说,陆风不觉得心里有些好奇,随口问道:“何以见得?”
管亥说:“这人走路步伐沉稳,身体极为协调,下盘扎实,上身灵活,且手上还有厚厚的老茧,一定是长时间的手握兵器所至。”
“想不到子威竟观察得如此细致,子威真是有心人啊。”
“少爷过奖了,此人年纪虽幼,但如果我和此人动手打起来,我都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听到陆风的夸奖,管亥连忙说道。
连管亥都不是对手,这人能是谁呢?陆风在心里把三国时的大将都过了一遍筛子,可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几个人便加快了步伐,争取赶上这两个人。
等走到近前,只听那小女孩说道:“二哥,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那少年点头答应了,于是,二人便走进了路边的一家饭馆,陆风等人也跟了进去。
由于到了晌午,吃饭的人比较多,饭馆里只剩下靠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了,而那两个人就坐在了那张桌子上,而对于陆风等人来说,就已经没有位置了。无奈之下,陆风只好走了过去,对那少年说道:
“这位兄台,我等四人能否做在这里吃顿便饭?”
那少年看了看陆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他身边的小女孩,似乎在征求着那小女孩的意见。那小女孩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位置了,于是对那少年说道:“二哥,让他们坐在这里吧,确实没有位置了,况且,他们看起来并不象坏人。”说完,还上下打量着陆风几人。
听小女孩这么一说,那少年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过头来对陆风说道:“几位尽可自便。”
“多谢二位,如此,我等就叨扰了。”
说完,陆风和崔言便坐在了那二人的对面,管亥和陆安则坐在了下首。
众人落座以毕,陆风便开始了自我介绍:“在下吴郡陆风陆子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今日能同桌而食,也算是有缘之人了。”
见陆风询问,那少年慌忙答道:“在下赵云,表字子龙,常山真定人。”
那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崔言陆安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你就是赵云?”
看到这二人反应这样的强烈,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心里暗自疑惑:“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太行山跟恩师学武啊?”
那小女孩也是满脸疑惑,先看了看崔言陆安二人,又看了看赵云,心想:“奇怪,我们在山里住了五年,怎么还会有人知道哥哥呢?”
当然,他二人自然是不知道陆风等人为了寻找赵云,差点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