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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两个小孩儿走到陆风面前,拜倒在地齐声说道:“见过十四叔。”
见此情景,陆风不禁一愣,不过,随即便把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不必如此。”
见二人起身,陆风便道:“九兄,此二子为何人啊?”
陆绩笑着说道:“你离家半载,不知此事也在情理之中。此二人便为七兄之子啊,今春七兄殁了,我便收养二人于府中。二人为孪生兄弟,身材相貌皆相同,不知子城可知谁为兄,谁为弟呀?”
陆风看了半晌,说道:“右首当为兄。”
“子城何出此言?”陆绩问道。
“因其面目严俊,故而度之。”
“呵呵,子城谬矣。”
一听陆绩这么说,陆风还真好奇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居然猜错了。
见陆风疑惑,陆绩便道:“左首为兄,名逊,相貌温婉,内秀深藏;右首为弟,名行,相貌严俊,威而凝重。如此兄弟,也难怪子城会猜错了。”
一听陆绩说左首的那个小孩儿名逊,陆风不禁一惊:想不到这个小孩儿竟然是陆逊,这才是我陆家真正的千里驹啊。
于是,陆风俯身下去,抚着两个孩子的手说:“想不到你父居然殁了,而我竟不知,真是为叔之罪。既然来了晋阳,这里便是你们的家了,千万不要见外。”
陆风的话说完,二人又一齐向陆风施礼,脸上颇有戚容。
叙完礼节,说了一点家常儿,陆风命下人领着几人去安顿家眷。
晚上,陆风在太守府准备一次简单的宴会,给陆绩顾雍虞翻刘晔四人接风洗尘。
一见到管宁邴原荀彧沮授等如此众多的名士,四人不禁兴奋异常,同时,也对陆风刮目相看了。所以,宴会虽然很简单,但气氛却是空前的热烈。
而吴郡三才聚在一起,众人也感受到了三人身上的差异:陆风豪放倜傥,不拘小节;顾雍风流儒雅,更有长者之风;虞翻却俊秀冷傲,棱角分明。而三人却都是如此的才华横溢,名噪一时。所以,见到此三人,众人也不禁暗暗心折。
而众人散去以后,陆风又和顾雍虞翻二人说起了很多童年趣事,别后景况,直到三更以后,三人才同塌而眠。
当然,也幸好陆风家里的床够大。
第四十七章 张辽高顺
第二天陆风醒来,发现顾雍和虞翻二人已经不在了。
于是,陆风便赶忙匆匆洗漱,胡乱的喝了几口粥,想赶紧去军营编组那六千家丁。
可陆风刚出门,却见陆绩刘晔顾雍虞翻四人迎面而来。
等陆风走近,四人便一齐施礼道:“见过主公。”
看着四人整齐划一的动作,陆风一时还真愣住了,不过,马上也就明白了。
于是,陆风便赶紧扶起了四人,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陆绩道:“吾等虽为自家兄弟,但礼不可废。”
无奈,陆风道:“那随你们吧。”面对着这些克尽守礼的古人们,陆风也没有什么办法。
顾雍道:“我等来晋阳,就是来辅助主公的,请主公发令。”
陆风想想说道:“晋阳之政,于别出不同,军、政、法、监分而治之。如今军政两院急缺人手,九兄和元叹就入政务院吧,领政务从事之职,具体事宜听荀文若安排。而子扬和仲翔就进军务院参谋部吧,暂代高级参谋之职,兼参谋将军。”
陆风说完,四人一齐拜谢称是。
“我马上要到军营去编组那些家丁,子扬和仲翔就随我前去吧。而九兄和元叹一会儿便去政务院报道吧。”
听了陆风的安排,陆绩和顾雍便领命而去,而陆风则和刘晔虞翻二人来到了军营。
见陆风来了,贾诩和沮授便领着营中众将迎了出来。
到了中军大帐,陆风一看,除了审配留在军务院处理日常工作以外,崔言、田畴、骆符以及赵云等众将都在。
待陆风坐定,贾诩便道:“主公,六千家丁已经编组完毕。剔除老弱,各营如今均以补足一千人,另外尚余两营之兵。这两营之兵归谁统领,剔除的老弱之人又如何安排,还请主公示下。”
见贾诩他们办事很有效率,陆风便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而对于贾诩提出的问题,陆风便想想说道:“剔除的老弱么,就到太守府和各院去听差吧。其余的,就地为民吧,或者晋阳诸臣谁家缺家丁了,就领几个回去吧。但是,诸臣家里的家丁一定要控制在一百人以内,因为我们现在缺人啊。”
“至于多出的两营之兵么——”陆风一边说,一边扫视着营中众将。
当看到众人那热切而又期盼的眼神时,陆风心里还真犯难了,因为确实不知道这两千人应该让谁去统领。而赵云等人的心里自然也都是十分的焦虑,都想多统领一些人马,都希望陆风能把这两营人马拨给自己。而退一步想,即使是多统领一营人马也是好的呀。
就在陆风正在犯难的时候,传令兵来报:元老院张范大人请求入营。
一听说张范来了,陆风心里便纳闷儿:他不在元老院呆着,跑到军营来干吗?
不过,陆风还是说道:“批准入营。”
传令兵出去以后,就见张范快步的走入营中,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
走到案前,略微平定了一下喘息,张范便笑着说道:“主公,给你推荐两个大将。”
说着,张范便介绍道:“张辽,张文远,雁门马邑人;高顺,高方正,五原河阴人。”
介绍完毕,张辽和高顺二人便向陆风施礼道:“见过主公。”
一听说张辽和高顺的名字,陆风一下子就从案后站了起来,大笑道:“正愁着没人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听陆风说出如此古怪的话,众人都很是纳闷儿,都在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时,只见陆风从案后走到二人面前,拉着二人的手说道:“二位真是及时雨,如今的晋阳,就缺统兵之将。”
二人见陆风如此的热情诚恳,礼贤下士,便一齐拜倒在地,说道:“愿为主公效死力。”
陆风扶起二人说道:“二位不必如此,二位相投,风如虎添翼。”
说完,陆风便命二人坐于众将之侧,大笑着走回案后。
坐定以后,陆风道:“今日得到两员大将,公益举荐之功不可没。”
张范道:“此乃范分内之事,并不敢贪功,不过,范如今却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主公应允。”
一听张范这么说,陆风便好奇的问道:“公益有什么要求?”
这时,张范便支支吾吾的说道:“主公,如今晋阳元老院以成,诸事颇为琐碎,所以,招贤馆之事,范实在是分身不及啊。所以,范以为,不如,不如将招贤馆并到政务院,由文若派人署理。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陆风想了想,点头说道:“公益此言有理,招贤馆之事,确实应该由政务院署理。而你一人分管两处,也确实是有些难为你了。这样吧,我一会儿便让仲宣写份文书,把招贤馆划归政务院。”
“如此,则多谢主公了。”张范施礼道。
“呵呵,公益客气了,这也是公事啊。”陆风笑着说道。
“那范就先告辞了。”说完话,施礼已毕,张范便快步走出了军营。
张范走后,陆风扫视了一眼营中众将,便道:“典韦管亥听令!”
听到陆风叫自己,二人不禁大喜,都以为那多出的两营之兵归自己统领呢。所以,二人心中都在得意的想:“我们是主公的家将,多了两营的兵马,本来就应该让我们统领嘛。”
于是,二人忙出班答道:“末将在!”
这时,只听陆风说道:“文远方正新来,尚不知晋阳练兵之法,所以,现将你二人所统领的两营兵马交于他二人,而你二人则负责统领新编的两营家丁。”
一听陆风这么说,二人顿时泄了气。而又要将自己训练了十几天的士兵送给别人,二人便都有些不舍,所以,二人便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看他们俩低着头不说话,陆风便道:“怎么,你二人要违抗军令吗?”
一听说军令,二人便只好说道:“末将不敢,末将遵命。”说完,两个人便无奈的退了下去。
见典韦和管亥二人退了下来,太史慈便起身说道:“大哥,文远方正新来,我等尚不知底细,而伯建和子威却已久随大哥左右。大哥如此随意的便把伯建和子威所领之兵交与他二人,似乎多有不妥啊。并且,晋阳兵马一共也就只有这十二营,大哥如此草率的便将两营兵马交与他二人,我等实不放心。”
太史慈的话音未落,张飞也起身说道:“三将军说的有理。他二人虽然长的很是魁梧,但具体武艺如何,我等并不知晓,所以,他二人初来乍到便各领一营之兵,我等不服。”
张飞说完,张郃也道:“不错,我也不赞成他们领兵。”
他们三人说完以后,其余的众将虽然都没有再说什么,却都用眼睛一直盯着陆风,看陆风如何裁决。而于禁却只是低头沉思,不闻不问。同时,贾诩和沮授虽然也在盯着陆风,但表情却沉静似水,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不过,崔言田畴和骆符三人的表情却和众将一样,似乎,他们也在为典韦和管亥打抱不平。而张辽和高顺二人却倍感尴尬,很是窘迫,却又无可奈何。
见到此景,陆风笑道:“那怎么办你们才能服气呀?”
张飞道:“不须别的,只要能胜过我老张就行。”
张郃也道:“对,比试一番,我与翼德对他们二人。若能胜过我们,我们便将所领之兵也给他们了。”
陆风笑道:“你二人皆万人敌,天下间又有几人能胜过你二人?这样吧,战成平手即可,你二人以为如何?”
张飞和张郃想了想,又对视了一眼,便点头说道:“好!”
其实二人心想:新来的,不管怎么样,先考校一番再说。
于是,陆风便对张辽和高顺说道:“不知文远和方正可敢与翼德俊仪二人比试一番?”
听了陆风的话,张辽霍然起身道:“有何不敢?”
而高顺也起身说道:“愿意一试。”
见到几个人都这么痛快,陆风便道:“好,速去校场。军马伺候,十八般兵器伺候,铠甲么,嘿嘿,没有啊。所以,几位一定要点到即止,不要有所误伤。”
于是,四人便领命退下。而陆风也领着众人来到了校场。
晋阳虽穷,但兵器和军马还是有一些的。所以,不一会儿,几个人便都准备好了。
张飞对张辽,张郃对高顺。
见四人准备妥当,陆风便传令道:“起鼓!”
于是,张飞便舞着长矛“哇呀呀”的向张辽冲了过去,而张辽也不甘示弱的挥起了大刀。当然,张郃和高顺也都拍马向对方冲了过去。就这样,四人便战在了一起。
张飞的长矛快如闪电,势若雷鸣;而张辽的大刀却如泰山压顶,万马奔腾。一时间,两人旗鼓相当,大开大合,气势恢宏。
而张郃和高顺二人却冷静了很多。二人虽同是使枪,但枪法却迥然不同。高顺的枪法凌厉威猛,大有横扫千军之势;而张郃的枪法却灵动巧变,令人防不胜防。
而此时校场上的士兵也都停止了操练,围城了一个大圆圈,都在观看着四人比武。同时,他们也在呐喊助威,以壮声势。当然,陆风等人也在紧盯着场中的形势,生怕错过每一个小细节。
这时,场中刀剑齐鸣,尘土飞扬;场外军士呐喊,鼓声震天。
三十个回合过后,四人战得难解难分,异常激烈。而其余众人也都暗暗称奇,都没有料到张辽和高顺的武艺会这般厉害。
而五十个回合以后,四人仍相持不下。
这时,沮授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主公竟有如此识人之明,此二人亦万人之敌。”
听了沮授的话,陆风心中暗喜:“知道了我的识人之明,你应该不会再为自己身居副职而感到委屈了吧。”
而其余众将也都点头称赞,夸奖二人好武艺。
但精彩,却总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一百回合以后,四人虽有力气冲杀,可四人所乘之马却扛不住了。不仅口里吐着白气儿,而跑动的速度也明显变慢了。
见此情景,陆风便下令道:“鸣金!”
听到鸣金之声,四人便都扔下兵器,下马向陆风这边走来。
等四人来到近前,陆风便笑着说道:“翼德,俊仪,你等可服气?”
听了陆风的话,张飞和张郃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便哈哈大笑,一起向陆风施礼说道:“主公知人之能,我等佩服,他二人领兵,我等再无异议。”
一听他们这么说,陆风笑道:“二位胸襟广阔,有容人之能,真大将之才。”
张飞道:“哈哈,主公,不是我等能容人,是文远和方正真是好武艺。”
张飞说完,张郃也点头称是。
而张辽和高顺也连忙说道:“主公,二位将军的武艺,我等也是深为佩服。”
见四人并无隔阂,坦然相待,陆风便道:“诸位将军大义,风也感佩。晋阳有了诸位将军,匈奴人安敢再犯?诸位,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逐!”
陆风的话刚说完,众将便一起大呼:“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逐!”
众将呼完,校场上的军士也一起大呼:“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逐!”
三声过后,回音不绝于耳。
而营中众将和军士,无不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呐喊,这是历史的呼唤,这是饱受了一百多年异族欺凌的大汉子民,发出的抗争的呼唤。
人最大的牺牲就是忍辱,而最大的忍辱就是反抗。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逐!
这句大汉子孙喊了几百年的豪言,今天再一次传遍四野,传遍晋阳的城墙内外,一直传到了洛阳的皇宫,汉灵帝也不禁突发奇想:“陆子城会不会也弃官逃跑呢?”
而与此同时,正在游猎的匈奴左贤王也不禁感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随即,他便打了一个喷嚏问自己的军师道:“听说晋阳来了一个小孩儿当太守,一来便发展生产,整顿军备,不知是真是假?”
军师道:“大汉**,官员失政,他一个黄口小儿是左右不了大局的。况且,残破之城,如何能挡住单于的十万铁骑?”
听到这样的回答,左贤王很是满意,张开宝弓,一个受惊的野兔便命丧黄泉了。
第四十八章 两院两校
从校场回到中军大帐,陆风便命赵云和太史慈领着张辽高顺去接管典韦和管亥的那两营人马。同时,陆风也命赵云和太史慈一定要教会张辽和高顺练兵之法。
四人走了以后,陆风便让众将各自去操练兵马了。但陆风却把典韦和管亥二人留了下来。
见二人心中仍有些不舍,陆风笑道:“你二人可知我换兵的用意?”
一听陆风这么说,二人迷茫的对视的一眼,说道:“不知。”
“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学会思考问题呢?”陆风叹了口气说道。
“这两营新兵,和你们以前训练的那两营士兵比,哪个更好一些?”
“自然是新兵。”二人答道。
“如此一来,你们还有什么不舍的?况且,这两千人都是陆氏家丁,忠诚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他们都相处已久,早已在心中形成了一种默契感,所以,就更容易训练了。用白米换糙米,你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你们再想想,为什么我要把这两营家丁交给你们统领,却不交给别人?”
管亥想了想说道:“是因为我们是你的家将吧。”
陆风道:“不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