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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顾,还是想害那个孩子?”老警察问得很直接,监狱里的事情,作为警察,他多少比别人清楚。
秦沫猛吸了一口烟,笑了起来。
“杀那个孩子?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是想保护那个孩子,不希望他死了。”
“保护?”
“没错,那个神秘人利用一个孩子杀人,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灭口?要知道,那个孩子是唯一见过他的人。”
“我想,你应该跟我说一下,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
“很简单,我和方茹是朋友。”说这句话时,秦沫抬起了头。
老警察想从秦沫的眼里发现说谎的反应,可是一点也没瞧出,因为秦沫说的是实话。
“你是想为方茹报仇?”
第173章 办的怎么样了?()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穿着婚纱,很美的样子,她本来应该成为别人的妻子,幸福的生活,可是,那个神秘人,却杀了她……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老警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了秦沫。
“那你和邦安集团的安堇颜又是什么关系?”
“邻居。”秦沫说完,补充道:“也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说,邦安集团多人死亡,都和你没关系?”
“警察先生,你说错了,是有关系的,我不希望这些人死,可他们都死了,我很想知道杀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秦沫微蹭了一下,站不起来,座位固定了她的姿势,她只能在椅子上老实的坐着。
老警察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不该单信秦沫所说,可是,事实上,他有些信了,秦沫要害那些人,是没有动机的,而那些人的死,才是秦沫现在所作所为的动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
秦沫知道警察说的是‘行贿’的事,她笑了,不管真假,笑出了眼泪。
“你是想让我信任你们的办案能力吗?其实,我也很想相信,可是一件又一件案子的发生,你们有任何头绪吗?能阻止对方再继续杀人吗?凶手呢?他又在哪儿?”
一翻话,把老警察问得哑口无语,几十年了,办了多少的案子,都没有这一桩这么难查,一环扣一环,看似无关,却又相连,人不停的在死,他们也没办法向上头和公众交待。
“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直在努力。”
“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够了的。”秦沫适时的引导,提醒道:“如果这个人有权有势,遮掩得相当好,怎么防?”
老警察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防,要不然,邦安的人不会死了一个又一个。
“那你的意思是……”
“我行贿是错了,可是我这么做,没有错,保护那个孩子,起码能留下一个证人,当有一天,有进展的时候,那才是关键。”
证人、证据都是判案的关键,老警察心里倍儿亮。
坐下后,老警察也点了一支烟,两个人对熏着审讯室,沉默着。
过了许久,老警察才抬起了头,看向了秦沫。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配合我们。”
“你说。”秦沫等了十几个小时,就是等一个心里比较清楚的人,看来,这个老警察就是了。
“行贿的事,我会想办法,如果你那边有了什么线索,希望不要瞒着我们。”
秦沫听了摇头:“我只不瞒你,不瞒其他人,做不到。”
“什么意思?”
“你说呢?”秦沫看着老警察的眼睛,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着。
老警察一世干净,心却是分得清黑白,警察队伍中,虽说好的多多,但坏的,谁也保不准没有一个,因为钱财美色,往年栽倒下去的可不少。
“我知道了。”
烟已经只剩烟头,秦沫扔在了地上,看向了老警察,看这个警察的年纪,应该是快退休了,这让她突然有些同情。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你就说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想来,你和我一样,都察觉到了这件事很危险,你已经快退休了,觉得有必要冒这个险吗?万一出了意外,值得吗?”
老警察听了,笑了起来,边点头边笑。
“你说得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啊,我是一个警察,干了一辈子警察了,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总不能临到头了,让自己后悔吧?”
“是非黑白,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这个社会需要法律来裁判对错,分清黑白,才会太平,你说是不是?”
“万一有的事情,不只是黑白这么简单呢?”秦沫特别想问这个问题,好人和坏人,对和错,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是什么样子的。
老警察淡淡的笑:“或许吧,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但是一个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总不能,有人杀了自己的家人,然后这个人就跑去杀了别人的家人,放任这种事情不管,社会该是什么样子?”
打打杀杀……的确不像是和平社会,秦沫笑了。
可惜了,有些话,她不能说。
老警察的那句话,是在提醒秦沫,就算要报仇,也只能是收集证据,让警察出面,而不是私下打杀解决。
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秦沫被放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警察局的牌子,蓝白相间的色彩,像极了天空和白云,她笑,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她用警察有内奸的猜测,暂时的摆平了老警察,或许老警察今后会是一个助力,当然,那是在不知道她也杀人的前提下,如有证据,只怕这个老警察会亲手把自己抓进去,判个无期,又或者是死刑,不问原因,只因为社会容不得私刑了结恩怨。
华言办公大楼内,所有人都忙碌着。
最忙的是席幕年,不仅要忙着帮华言赚钱,还要帮楚雄费尽心机的铲除华言内部的肿瘤。
“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注册好了公司,只等着计划施行。”
“那就好,小心些,别露出马脚。”
“知道了,席总。”
席幕年挥了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要弄走那个人,他的办法很简单,让他的钱出现问题,到时,他就不得不卖出手上的投票,退出华言。所以,针对这个计划,席幕年让人弄了一个假公司,作为诱惑,引那个人上当。
他能吃准的是,任那个人再谨慎,也受不了金钱的诱惑,有楚雄给的资金,席幕年让那个人先吃到些甜头,然后再一击即中。
计划十分完美,已经没有任何意外,这次能够成功的话,楚雄一定笑得很开心。
可是,席幕年一点儿也不高兴,楚雄想要铲除的人少了,就会腾得出手,对付安堇颜还有秦沫。
这个时候,席幕年是不能离开华言的,如果他离开了,就连一点儿知道内幕的机会都没有。
第174章 闷闷不乐()
虽然,楚雄知道安堇颜和他的关系,会有所顾忌,但,只有在身边,才会有机会,这一点,席幕年很清楚。
一边,他要让楚雄高兴,一边,他还要拿捏着分寸。
楚雄让他灭的人,他必须灭,这一点,没有缓冲。
可是,席幕年为了保护安堇颜,就必须留下些隐患,所以这件事,还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简单,他既要斗垮楚雄不喜欢的人,还要让这条虫,死而不僵,永远的膈应着楚雄。
所有的算计,都在席幕年的心里。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拿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不愿意笑,也得笑。
“好的,楚董,晚点见。”
挂断电话,席幕年收起自己让人看着累的假笑,冷起了脸。
楚雄邀请他参加一个晚宴,他不知道楚雄要搞什么鬼,是单纯的带他一起吃饭?有这种可能,毕竟,他席幕年是楚雄手下现在最得力的人,有些应酬,也是应该。
可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后,席幕年想问题,就没那么自然。
“席总。”
手下人突然敲门,站在了门口。
席幕年点头后,他才走进了办公室。
“游乐场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席幕年脸上看起来冷冷冰冰,心里却萦绕了一团小火,游乐场现在是邦安和华言的在合作项目,出了任何问题,对于安堇颜来说都是一种麻烦,而且,安堇颜现在在国外,他只能希望,事情不要太大。
“还是那几个拆迁户,突然又闹,说他们愿意搬了,就按照给其他拆迁户的条件。”
“他们是做梦做醒了?!”席幕年火大的敲了敲桌子,然而内心不如表面,他是高兴的,因为,这是一件小事情,而且是件他和安堇颜都很愿意看到发生的事。
有些人,总会为自己的贪心而感到后悔,而这个时候,已经太迟。
“什么?你爸和林昆绑架了楚雄的女儿?!”秦沫从沙发上跳起来,这段过往太震惊了,连她都无法淡定。“难怪了,楚雄像疯狗一样咬着邦安不放,那他女儿呢?”
安堇颜皱着眉头,望着秦沫,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楚雄女儿下落的父亲已经去逝了,现在问她,她也不知道。
“林伯伯说只有我爸知道。”
“好了,不要开口一个林伯伯,闭口一个林伯伯的,他才不是你伯伯,想想也挺恶心的,送什么画给你,分明就是想你死在楚雄的手里。”秦沫叹着气坐了下来。
席幕年看着两个女人,脑子里想了很多,现在知道楚雄是复仇,他怕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如果真是为女儿复仇,恐怕楚雄连华言都舍得搭进去,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破坏的。
“如果我们能找到楚雄的女儿,也许事情会好办得多。”
“说得容易,堇颜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们问谁去?”秦沫翘着腿,晃荡着,心里一阵郁闷。
席幕年看向了安堇颜,轻声的问道:“堇颜,你再想想,你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你再回忆一下,楚雄的女儿被绑架那一年,你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安堇颜摇头,现在她才懊恼自己让林昆走得太早,有些事情,她其实是可以问的,比如,是哪一年绑架了楚雄的女儿。“我不知道是哪一年。”
“林昆呢?他总知道吧?”
“我没问他。”
“……”秦沫不再说话,给席幕年使了个眼色。
席幕年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大概是林昆和安堇颜的父亲绑架楚雄的女儿,这件事,带给安堇颜的刺激太大,所以让她忘了很多基本的,这不能怪安堇颜。
“我打个电话问他吧,他应该会告诉我。”这是安堇颜能想到的补救办法。
秦沫和席幕年看着安堇颜,点了点头。
电话接通了,那头的海浪声通过手机,传达得十分清晰。
“喂,林伯伯吗?”
“是我。”
一个熟悉,而不是林昆的声音,通过林昆的手机,让所有人听到。
秦沫从起,竖起了耳朵,纵然别人会听错,她是不会听错的。
“徐乐?”
“嗯,是我。”
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林昆的手机会在徐乐的手上。
“出了什么事?”秦沫拿过了手机,免提开着,大家都能听到徐乐的回答。
“林昆不见了。”
“不见了?!”安堇颜和席幕年都没忍住这一声惊呼。
“嗯,我来到他的船上,没有看到人,找遍了岛上,也没有人,只留下了这部手机。”
安堇颜看着秦沫,小声的说:“我是看着他上快艇回去的。”
秦沫点头,知道该怎么问了。
“是这样吗?徐乐。”
“应该是,如果他没回来,手机不会在渔船上。”
“船上有打斗的痕迹吗?”
“没有。”徐乐回答后,在电话那头补充道:“但是,如果是身手好的人,带走了林昆,也不会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
“那你再在岛上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等一等也可以,他说不定会回去。”秦沫说完,挂断了电话。
安堇颜知道席幕年和秦沫应该有怀疑,所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他不会逃跑的。”
“……希望吧。”秦沫点头。
席幕年摇头,轻声的说:“倒是他逃了,可能比被人抓了还好一些。”
“……”
“……”
安堇颜和秦沫靠坐在了一起。
是啊,如果林昆是逃了,至少人活着,有林陌深这个筹码在,他们还可以找得到林昆,可是,如果林昆是被人绑走了,事情就糟糕了。
那个孤绝的小岛上,并没有太多可以得罪的人,更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要是真的是被绑走,那么,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楚雄。
楚雄能找到那个岛,对秦沫来说,简直是心头一击,她以为,楚雄的手应该不会那么长才对。
三个人闷闷不乐,一直从上午坐到下午。
汪家宅子内,汪老太太悠闲的修剪着园子里的花儿,一脸慈祥。
汪凯南在旁边坐着,一声不吭。
“小南南,你好像有心事。”
第175章 一切顺利()
“没什么,奶奶。”汪凯南不想说出那些吓人的事情,只是经历过的,总在他脑海里晃荡,而无心去做其他的。
这几天,他试过,像以前一样,出去花天酒地,可是,每当他抱着别的女人,就会想到秦沫,想到秦沫,他就会想起她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他索性就在家当个乖孙子,陪着奶奶摆弄花草。
“好些天,没见秦小姐了。”
汪老太太提起秦沫,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些。
汪凯南知道这个问题无法回避,于是编了个谎。
“她这段时间忙。”
“哦。”汪老太太拿着剪子剪下了一朵玫瑰花,放到了园子里的白桌上后,笑着坐到了汪凯南的旁边。“很多人都喜欢玫瑰花,可是,他们都不喜欢它有刺,所以啊,让人把玫瑰的刺给拔掉了。”
“这样很好啊,不会扎到手。”
“你错了,小南南,没有刺的玫瑰,是很容易死的。”汪老太太看着汪凯南的眼睛,又说了一句。“有刺的时候,人们会因为怕被扎,而有所顾忌,它能开得更长久,可是没刺了,被摘了下来,它就活不久了。”
汪凯南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奶奶不是在说玫瑰花这么简单,难道……奶奶知道了什么?不,没可能,汪凯南摇了摇头。
“小南南啊,奶奶问你个问题,你是真心喜欢秦小姐吗?”
如果早几天问,汪凯南会笑哈哈的回答,当然,他当然喜欢秦沫。
现在,他犹豫了。
孙子的犹豫,都被汪老太太看在了眼里。
“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容易退去的,除非,你根本不喜欢她,如果只爱一个人的优点,而不接受这个人的缺点,不是真正的喜欢,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奶奶。”汪凯南点头,做做表面功夫,至于奶奶讲的,一句也没进他的心里。
从小把汪凯南带大,汪老太太却不是这么容易被敷衍的人,看出了名堂后,她笑了。
“是不是你们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没,没有。”汪凯南急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