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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站在一旁,请示道:“安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盯一下?”
“让我想想。”蛾眉微弯,安堇颜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还是草率了一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在古代好使,在现代的商场中,却是一招险棋。在游乐场还没签定合同的情况下,她就备齐了所需要的农民工,如是失手,她不太好交待,如果拖延,她也有些伤不起。“你让设计部的人时刻准备着,如果有时间,让他们多去游乐场那边了解一下,竞标的时候,希望他们能给出最好最合理的设计。”
“是。”秘书点头。
“等一下。”
“你再把工地上那个留守儿童,给我调回来。”
“好。”
秘书抿着嘴笑,安堇颜到底是不忍心让助理一直在工地上面熬的,在那里,有些大材小用不说,她知道现在安总是到了要用人的时候。
听到召唤,助理马不停蹄的往邦安赶,在车上换好了职业装,穿上了高跟鞋,下车后,面带笑容的踩着光滑的地板,往安堇颜的办公室里急步。
砰砰,两声敲门,助理的笑容规矩。
“安总。”
安堇颜抬头,看到助理的装扮,很是满意。
“不错,有效率。”
“谢谢安总夸奖。”助理笑起来的酒窝,就像是装了蜜一样。
安堇颜淡淡一笑,示意助理坐下后,交待起了要她办的事,查那家公司的底牌,以防万一,只要知道对方的底价,邦安的竞争把握也会大一些。
安排好这一切,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没有什么急着让她解决的事,也没有无聊的会议,安堇颜早早的赶回了临江别墅,装作随意的躺在阳台的榻榻米上,吃着水果,听着音乐。
从黄昏的橙色,等到天空暗黑,小区的道路灯都亮了。
“奇怪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安堇颜回头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阳台,那边的阳台上,不要说人,连盆活的植物都没有。
猜想着席幕年的行踪,安堇颜认为最大的可能,莫过于应酬,有酒有女人那种,上次,她已经见识过,不会有什么大的不同。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次,席幕年没再叫上安堇颜。
这样的信号,让安堇颜有些心烦,于是召唤了另一个邻居。
事情巧,在秦沫正要摸黑进安堇颜的家时,席幕年的车出现了,不太刺眼的车灯缓缓向前探着道路,与假装遛弯的秦沫相错而过。
“早不回,晚不回,他这是坑我呢。”背对着后面,秦沫漫不经心的走着,用蓝牙和安堇颜通着电话。
安堇颜躺着是阳台上,刚好能看到秦沫的背影,笑到不行。
“哎,你就当锻炼减肥吧。”
“哼,这样能减肥是哄鬼,身体上的脂肪没见少,心脏却能吓到缩水。”秦沫蹲下身,系鞋带的功夫,从小区中的转弯镜中,发现了异常。“他怀疑我是迟早的事。”
第39章 脸都红了()
安堇颜没想过要在席幕年面前暴露秦沫,她也很清楚,秦沫不会上这种事情发生,于是特别的淡定。
“这个事,好像不归我思考。”
“好吧,你个没良心的,你赢了。”
秦沫站起,忽然的往回走,走过了安堇颜的楼下,直接来到了席幕年的门前。
听到隔壁的门铃响起,安堇颜才慌得坐了起来,想看,又不敢看,她不知道秦沫这是要唱哪出。
同样,不知道秦沫想干嘛的,还有席幕年。
打开门,看见刚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这够他诧异。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在这小区住,算是你邻居,一般我喜欢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散步,希望先生你能避开这个时间回家,又或者是进小区时记得关掉远光灯,我曾经在这个时间点发生过车祸,是个开远光灯的司机造成的,所以,心理方面留有阴影,容易暴怒,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希望你能合作。”噼里啪啦的说完,不给席幕年一点反应的时候,秦沫自顾自离去。
席幕年第一次被人搞到哭笑不是,叉着腰,站在门口愣了一分多钟,才想起把门关上。
偷听到这一切的安堇颜笑到了胃抽搐,她知道,秦沫一定是发现席幕年对她好奇,所以故意来了个先声夺人,打得席幕年措手不及,秦沫这个人就是这样,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迎接各种变化。
这个夜晚,席幕年出奇的安静。
在安堇颜希望他多惹自己的时候,那个人却保持了不动。
任谁都架不住这心里不好的感觉,辗转反彻中,安堇颜在黑夜中坐起,按亮了台灯,却没过那半夜三更去敲门的勇气,她怕项目没吃下,自己先被人给吃了。
第二天上午,一身精心打扮的安堇颜才正式的拜访了华言。
两家公司项目上的合作,互相走动是件正常不过的事,华言的员工看见安堇颜纷纷微笑着问好,她也客气的带着笑容回应,直到踏进席幕年办公室的那一刻。
“安总?”
席幕年的语气有惊讶,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淡定无比。
“席总。”
安堇颜坐到了椅子上,两个人之间的客气,就好像他们跟豆腐小菜汤一样,清白着!
到这里来,安堇颜当然不是奔着酸席幕年和自己,总来总去的客套以后,她的一双眼带着浅笑。
“游乐场的那个项目,听说,目前有不少人在接洽。”
“嗯。”席幕年点头,手在桌子下面放在腿上敲打着节拍,就像是在数时间。
安堇颜不会不懂必要的门面功夫,只是那些功夫是做给其他人看,还是做给她看,她必须要问清楚。
“那不知道席总可有意选?”
“这个……”席幕年还是笑了,他知道她忍不住,语气一下暧昧了许多。“我记得我跟安总说过,我本属意邦安,但是无奈安总当时并没有这个意愿,所以,多接触几家也是正常的,如果安总现在反悔的话,我可以考虑。”
安堇颜看着席幕年,阳光从窗外瀑射,刚好阴影着他的轮廓,这个男人是个好看又有能耐的人,现在她是被人玩于鼓掌之间。
认输?
安堇颜心笑着,商场和爱情,哪一样,她都不想被别人掌控。
“我看席总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游乐场项目上遇到了什么进展不顺利的地方,冲着我们双方友好协作的关系,邦安愿意提供帮助。”
“帮助?”席幕年似乎没想到这点。
安堇颜笑得更温和了,软言细语的吐出了一句话。
“现在正值民工荒,如果华言民工短缺的话,邦安愿意无偿提供帮助。”
说完,她才不理席幕年是什么反应,起身就向他道别。
“我现在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砰的一声关门,轻中带重,敲打在席幕年的心头。
他笑得开心,少了算计,没想着他为安堇颜开了华言一个员工,却给自己造了一个短板,要想续着这块板搭个桥,还得借助邦安的力量。
他小看她了,本来,以为知道了她心意已定,她已经开始招揽民工,可以借此要挟她一翻,没想到自己却被这个女人反将了一军。
计谋是种阴阳的交织,阳谋的事,安堇颜从来就不怕,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从小,她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在养着,该懂的手段,她一点不懵懂。
阴谋那一点,秦沫是把好手。
住着别墅,开着名贵跑车,一身名牌,每天在夜店里耗着的女人,说她不是富豪,也没有人相信,特别是她从海外归来,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西化的作派。很快,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会所和夜店,都流传起了这个女人事迹。
比如,某天晚上,哪个不长眼的小富二代想占她便宜,被她一耳光扇到了懵逼。
又或者是,哪个有实力的高富帅爬上了她的床,见证了她不得了的功夫。
寂寞的女人,喜欢一个人倒着酒,点支烟,看着别人,也让别人看着她。
几个坐在不远处的小子,窃窃私语着。
“看到没?就那个。”
“我靠,身材真的很棒。”
“人家岂只是身材棒。”
男人的话题总是猥琐,眼神在女人身上游移。
“海外回来的,听我那哥们儿说,是个黑寡妇。”
“什么黑寡妇?”
“切,这都不懂,人家有钱,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回国?为了报仇。”
洒上狗血的故事,总能给人一种僵尸片的紧张感,有人开始为此感到好奇,也就有人愿意解说故事。
故事是会传给很多人听的,有的人听个乐子,有的人却能听得利益。
暗藏在水流里的鱼,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秦小姐,是吗?”
一个看起来有些拘谨的年轻人,坐到了秦沫的面前。
秦沫抽着烟,不肯正眼的瞄了一下。
好像有些紧张,年轻人搓着手,酝酿了一会儿,才说了句整话。
“秦小姐,有人想见你。”
秦沫哼笑着,还是看向了年轻她几岁的男人。
“不要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和我搭讪,滚!”
年轻男人听到这句话,脸都胀红了。
第40章 婚姻是最可靠的联盟()
“是真的有人想见你,你不是想找邦安报仇吗?有个人说他也许可以帮你。”
眼神中流过惊讶,秦沫的表情像是正待了几分这个小男人。
“谁?”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小男人站起,等着秦沫,直到秦沫站起来,他才在前面,慢慢的走着。
这时,秦沫在心里盘算有两种可能,为了应付两种可能的发生,她不得不给一直保护自己的人悄悄的打出手势。
好在,那个小男人没有要求她上他的车,而是让她开车跟在他的后头,所以,她有时间给安堇颜打电话。
接到电话后,安堇颜说不出的忐忑,到底要逮的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她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希望秦沫平安,尽管她知道秦沫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但心里总是会为好姐妹多忧虑很多。
坐在床边,看着阳台外黑漆漆的一片,夜晚十二点四十,江风能吹凉一切的姿态肆意着,这时,隔壁的‘喊冤声’,吓了安堇颜一跳。
“安堇颜!”
安堇颜从心发誓,要是杀人不犯法,她会拗块砖头下来,拍在席幕年的脑门儿上!
“有事吗?!”
安堇颜火大的走到阳台,看着对面阳台的席幕年。
这不善的口气,让席幕年像个傻瓜一样,愣住了。
“你……”
安堇颜抚过额头,她现在没有跟席幕年周旋的心情:“大半夜的,不要叫魂,有事说事,没事就闭嘴!”
席幕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火旺的事,只能一边回想,一边解释:“我看你灯还亮着,以为你没睡,想说,你饿不饿,如果饿了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叫点儿宵夜。”
“你吃吧,我没心情。”安堇颜今天是第一次对席幕年这么直接的表态,没有讨好,没有婉约,甚至有些不管死活,因为,现在她最好的朋友正在为她出生入死。
席幕年的眼神突然装满了歉意,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他想着,他要说的话,就算逆着风,也要传到安堇颜的耳朵里,要不然,他会前功尽弃。
“如果你是在为游乐场的事情生气,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过,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项目一开始我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没有别人,可是后来,好几家公司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风声,一直在跟华言联系,有些事情,即使是我,也得应付一下。”
听到项目的事,安堇颜冷静了几分。
“你确定风声不是你放出去的?”
席幕年哭笑不得的摇头:“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也是,安堇颜心里同意了席幕年的说法,有时被人缠着并不是一种好的享受,她也相信,那么大的项目,不可能一丝风都不漏出。
“算了,其实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今天心情有些不好。”
安堇颜的态度缓和,给了席幕年关心她的机会。
“怎么了?公司里有什么不顺心吗?”
整个邦安,不会有能给安堇颜脸色看的人,项目上,也一直进展顺利,席幕年自然知道不是为了这些。
安堇颜摇了摇头,满腹的心事,却连一个可以说的人都没有,以前,还有林陌深可以信任,而现在,她觉得或许吃点儿什么是个好主意,也许心里就没这么慌。
两个人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席幕年备着两个人的位置,好像是知道哪天安堇颜会过来一样。
藤编的桌子上,放着刚烤好的蛋糕,还有两杯咖啡。
安堇颜小口的吃着,叹了口气,她不想等席幕年来问自己。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些感伤。”
“为了你前夫?”席幕年想到的可能,说出了口。
安堇颜笑着,顺话接下。“你猜得没错,可是有一点你错了,我和他还没有离婚,所以,还不能说他是前夫。”
“迟早的事。”席幕年信心满满的看着安堇颜,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没有一样,没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
安堇颜知道自己的事,她和林陌深不会再走下去,这当中,有他背叛的原因,有感情的裂痕,也有那个女人的存在,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让安堇颜即使想对自己残忍,也没办法看着别人凄苦,不被至亲的人承认,这种苦,她在秦沫的身上见过。
“我很好奇,你在美国风声水起,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突如其来的一句,调换了话题,没给暧昧延伸的机会。
席幕年耸了耸肩,看向月色朦胧的阳台外。
“国外再好,月亮也不会比国内圆,总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这么说,华言给你的待遇让你很满意,所以你才去了华言?”
“可以这么说。”席幕年点头,看向安堇颜,把头伸得更近了一些。“如果你当时找到我,我现在说不定就是邦安的人。”
“你又在说笑。”
喝了一口咖啡,香气浓淡刚好,安堇颜清楚的知道邦安和华言的差距,所以,华言给得起的,邦安不一定有办法凑得齐。如果说邦安是个健壮的青年,那么华言就是一个不停吞并其他公司吃到肥的岛国相扑,两者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席幕年的头,近得似乎要靠到安堇颜的肩,她根本来不及挪,他的话,就吹到了耳边。
“我没有开玩笑。”
这句话的意思,够费人猜,安堇颜无法在瞬间作出判断,只好以笑作答。
她想的是,如果,查出了当年的事,确实是华言在背后搞鬼,她也许真有反扑华言的心,把席幕年这头狼豢养在自己的旗下。
他肯,是件好事。
只是,这件事说起来,还言之过早。
不会做,不能做的事,不能去说。
“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都只能当你是玩笑话,这样的话,我总不能跑到华言去说,也不能当真。”安堇颜笑着,让话题继续。
席幕年正回身子,窝在藤椅中,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敲打。
“婚姻关系是有史以来最可靠的联盟,如果哪一天我的妻子受到了伤害,我会不顾一切,你信吗?”
这句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