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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调查之奇葩联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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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忽然激动起来,手铐因为他的挣扎而叮当响:“你竟然封了精肉饭店,你知道吗?这是我们找了多久才找到的?这是我们秘密计划了多久,付出了多久才成立的饭店?你把我们的一切都给毁了,你把这一切都毁了……”

    “你们?”看来陈实是精肉饭店背后的指使者之一,而且很有可能,那个名单上的大部分食客,都是精肉饭店的谋划者,是他们让孙大龙在那里经营那个饭店,好经常为他们提供人肉食用。

    钟婷眼睛眯起来盯着陈实:“你们是指谁?你是精肉饭店幕后人之一吧?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人,都是精肉饭店的背后真凶?是不是还有很多人,都参与了这项犯罪?”

    陈实似乎是知道了钟婷的用意,忽然冷静了下来笑了起来:“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你只能抓到我罢了,剩下的,你不仅抓不到孙大龙,更抓不到其余的任何人。”

第209章 人肉饭店17() 
看到他这个反应,钟婷自己也笑了:“你这个人也是够天真了,真的以为孙大龙是你们的心腹吗?你们利用了孙大龙之后,以为孙大龙不会藏一个心眼儿吗?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们怕孙大龙替你们杀人做成食物的事情被他自己捅出来,就把他抓起来,甚至于想杀人灭口,可有没有想过,其实孙大龙,已经把最重要的线索留给了我们。”

    如果起初钟婷对于这样的推测还有怀疑的话,那么刚刚陈实的一番话则是让她确定了,孙大龙虽然手上有数不清的人命,但是他确实被人操控的,一个普通人不会经营得了这样一个人肉饭店,他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他,包括资金,包括店里的机关安装,迷药,都是有人在背后帮忙的,这个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眼看着陈实对于钟婷的激将法不为所动,钟婷最后念出了几个人的名字:“蒋涛成,陈瑶楠,柳河,这些人,都是和你一伙的吧?放心,你不说就算了,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陈实终于眼神动了一下:“你……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人的?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人的!”

    “我说过了孙大龙不是你们的心腹,这就是他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的食客名单,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们把孙大龙当成杀人的工具,当成为你们制作人肉饭菜的工作,你们又怎么对他的呢?说说吧,到底把他弄到什么地方了?”

    自知隐瞒不了太长时间了,陈实挫败地垂下头:“他已经死了,你们不用再找他了。”

    “死了?”钟婷眼神一紧:“他果然被你们给灭口了,是谁干的?”

    “你们不是很聪明,很能查吗?这还用问我吗?你们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别给我废话!”钟婷怒瞪陈实:“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么多人命不算什么?你们把这么多人吃进肚子里,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多说几句实话吗?你护着他们,你自己也不会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还是快点把一切都说出来,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是要屈打成招吗?”陈实丝毫没有慌乱,可是钟婷起身,走到陈实身边,凑到他耳边说道:“是不可以屈打成招,但是你本身就是有罪的,你信不信,我哪怕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也还是会把你这个变态揍一顿?或者,你想尝尝电击的滋味儿?”

    审讯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陈实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经过陈实的招认,可以确定,陈实为首,蒋涛成、陈瑶楠、柳河等人为辅,曾经都是一个食人俱乐部的成员,W市何家屯的精肉饭店也是他们出资开的,孙大龙是和他们合作的,帮他们杀人并且制作菜肴,他们会给他巨额的钱财,而经过一再确认,孙大龙现确实已经死亡,杀人者乃是孙大龙册子中所记过的那个男版钟无艳,原名为葛富伟。

    原定钟婷和孟深是在第二天就回W市的,但是因为忽然台风到访A市,导致他们暂时无法回W市。

    而经过钟婷提供的线索,刘张九合、沈城巍、晁燃、聂磐也开始带人对葛富伟进行抓捕,然而却没想到,葛富伟以及葛富伟背后的人早已经盯上了刘张九合,确切的说,是盯上了刘张九合的父亲,他们认为,只有解决了刘张九合,没有了刘张九合这个天才,才能够顺利逃脱追捕,而刘张九合聪明绝顶,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父亲会因为自己成为犯人手中的人质。

    危险,悄然而至。

    下班回家之后,刘张九合开门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门的把手稍微有一点松动,可能是经过大力拖拽导致的。

    “爸……你在家吗?”他慢慢走进家门,下意识地没有关上门,因为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有外人出来,他可以立即逃走。

    “爸?你在家吗?”他再一次问,走到父亲卧室的时候,看到父亲被人用一根绳子拴住了脖子,然后吊在晾衣架上,是被勒死之后挂在上面的……而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将他面前所有的光亮都遮住了……

    ……

    因为台风,钟婷也是哪儿也不能去,在酒店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外面狂风大作,还带有暴雨,也不知道这个台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结束,她还想着快点回W市继续处理这个案子呢,那个葛富伟确实是个比较可怕的人,能只身一个人把孙大龙挟持并且杀害,也不知道局里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时候忽然电话响了,是刘张九合打过来的电话,钟婷立即就接通了:“喂?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呢?案子怎么样?抓捕还顺利吗?哦对了,你不喜欢下班时间讨论案子对不对?那……你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电话那边传来刘张九合虚弱的声音:“钟……钟婷……我……爱……”

    然后电话没有被挂断,可是刘张九合已经没有了声音,钟婷懵了一会儿,然后立即对着电话大喊:“九合!九合你怎么了!九合!!九合!你说话!你回答我!九合!说话呀!!!”

    她意识到,刘张九合可能是出事儿了,不敢挂掉电话,立即跳下床,敲开了孟深的房门,孟深也是刚洗完澡,开了门以后钟婷情绪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孟深,快,给巍哥或者晁燃,或者聂磐谁打电话都行,九合好像事儿了,快,快让他们去九合家看看,快!”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明明什么情况都还不确定,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钟婷这个样子,孟深也慌了,赶紧给聂磐打电话,聂磐很快接了电话:“喂?孟深吗?什么事儿?”

    孟深把手机给了钟婷,钟婷一边哭一边对着电话说道:“聂磐!你快去九合家看看,九合好像出事儿了!”

第210章 人肉饭店18() 
一瞬间的失措,最终钟婷还是不得不让自己保持冷静:“聂磐,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叫上人一块去,否则我怕你也会有危险,九合明显就是被盯上了……”

    “我知道了,你别慌,别着急,我这就去,叫人一起去,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过去的!”聂磐挂掉电话后,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盯着自己还未挂断的电话,对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张九合的名字。

    这个时候孟深一直陪在钟婷身边,一直安慰她,可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再也没有听到电话那边有刘张九合的回应。

    紧接着过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分一阵嘈杂声,然后电话那头传来聂磐的声音:“钟婷,九合和他父亲都遇害了,九合的父亲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九合处于昏迷状态,现在正在送往医院。”

    什么……钟婷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一时间竟然都忘了哭,就这么呆呆地站着,还是孟深接过电话,和聂磐确认了情况之后挂断了电话。

    “不要挂电话……不要挂电话!”钟婷疯了一样从孟深的手里抢过手机,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钟婷把手机扔在心口:“他有话要对我说,他有话要对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他……”

    说着钟婷就要往外走,却被孟深紧紧抱住,孟深不知道怎么才能拦住钟婷,只能这样禁锢着她:“婷姐,外面还在下暴雨,还在刮台风,这样怎么回去啊?没有车也没有飞机,怎么走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我要回去!”钟婷失去了理智,胳膊肘狠狠砸在孟深的身上,拼命要走,可是孟深却死也不松手,哪怕钟婷刚刚的几下,每一下都让他痛到极致。

    “婷姐!”孟深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就是不肯松手:“婷姐,我知道九合哥出事儿了你心里难过,我也很担心,我也很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啊婷姐,我们现在回不去的!你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啊!这个时候你应该让自己冷静下来!”

    孟深这一喊,果然让钟婷静下来咯,她头发凌乱,瘫坐在地上,抱住双膝,眼睛泛红,空气中都是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钟婷目光有些呆滞:“记得我爸我妈被绑架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否则他们就会有危险,姥姥下不来手术台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冷静,如今,九合的爸爸被害了,九合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回来,我还是要冷静,孟深,我是什么啊,我是魔鬼吗?我就这么冷血吗?我是钢铁吗?我就坚不可摧吗?我就不会崩溃吗?我……我的心也会痛啊!”

    流着眼泪,她抬起头看着孟深:“他说咱们这次出差回去之后,他就和我登记去,他就和我结婚,他……他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孟深你知道吗?你九合哥每天下班之后还要去布置婚房到半夜,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就等着我嫁给他了,可是……为什么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为什么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不能及时去救他,为什么他到最后只能和我说一半的话,我连他最后一句话想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听到他说这句话!!我……”

    “婷姐,婷姐。”孟深坐到地上,轻轻搂住钟婷,想要给她一点温暖,也许孟深是真的成长了,至少现在他可以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再也不是需要钟婷护着的那个懦弱小男孩,而是可以在这个时候保护钟婷的男人了:“婷姐,我知道你现在很崩溃,但是答应我,你一定要坚强,台风很快就会过去,咱们很快就能回W市了,咱们一回去就能见到九合哥了,相信我,九合哥一定会没事儿的。”

    钟婷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怪我,都怪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要是我早就想到了葛富伟杀了孙大龙之后就会盯上警察的话,九合就不会出事儿了,都怪我,我光顾着追查案子的真相,却忽略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我知道九合的智商很高,是个破案奇才,他是逃犯的眼中钉啊,为什么我不让他小心点儿呢?我……”

    “婷姐,不要再这么说了,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也不能让自己垮掉,刘队不在了之后,你就是咱们重案组的主心骨了,这个时候要是你也没有办法收住自己的情绪,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孟深抓紧钟婷的肩膀,生怕一松手,钟婷就会做什么傻事。

    这一晚,孟深就这样守了钟婷一晚上,他们都是彻夜未眠。

    两天之后,台风过去,联通恢复,钟婷和孟深做最早的飞机飞回W市,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结果。

    刘张九合的父亲没有抢救回来,而经过彻夜抢救,刘张九合虽然还活着,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是脑部受重击,医生表示,如果醒不过来,就是植物人了,而且刘张九合的身上有多处小刀的划痕,还有几处的刀伤很深,总之情况,很不乐观。

    钟婷知道,刘张九合之前在家里安过监控,这个监控平时是关着的,但是当门锁被用除了钥匙之外的东西撬开之后,监控就会自动打开,所以很有可能家里监控已经记录了的凶手的长相,调出录像之后,果然看到了凶手,就是葛富伟没错了,身影高大,脸上有红色胎记。

    没多久,葛富伟在混入火车站要逃走的时候,被钟婷带人逮捕,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钟婷浑身颤抖,回身就给了他几拳,打到葛富伟的几个牙齿都碎到地上,满口流血。

    无所谓了,对她而言,无所谓了,哪怕就是受处分,她也要先揍他,事实上,她恨不得杀了他。

第211章 人肉饭店结案() 
不仅葛富伟落网,就连那个本子上记着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抓,要为了死去的人,付应有的法律责任。

    只是,虽然涉及这个案子的人都已经落网,可是死去的被害者,还有被牵连的刘张九合的爸爸,都已经回不来了。

    而刘张九合则是一直睡着,再也没有起来。

    一年以后,因为刘张九合身体各器官都在衰弱,而且也承受着很大的痛苦,钟婷不得不同意,拔掉了他所有的管子和氧气罩,送了他最后一程。

    刘张九合去世的那天,钟婷没有到医院,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窗帘拉着,屋子里昏暗至极。

    从未想过,她和刘张九合的结局会是这样,本以为,他们可以一直牵着手,走到头发花白,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退休了,刘张九合人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自然聪明,总是可以轻轻松松把孙子孙女不会的题解出来。

    而她也老了,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来一个过肩摔了,但是全家还是没人敢惹她。

    她不是一个爱幻想的人,却还是爱刘张九合爱到连老了时候的一切都幻想了,可是他们还没有携手走到婚姻的殿堂,他却已经不在了。

    钟婷特别想回想她和刘张九合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可是那似乎已经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怎么就不能像刘张九合那样记性好呢?那天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却已经记不得了。

    昏暗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一道光亮,钟婷望着光亮之中的刘张九合,轻轻笑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九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不。”刘张九合摇了摇头,面带微笑:“我是要走了,去一个可以守护你的地方。”

    “可以守护我的地方,不就是我的身边吗?”钟婷哭泣道:“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守护我?你不是说,你会守护我一辈子吗?你这个大骗子。”

    “无论我在哪里,我都在守护你啊,我不想和你说再见,最后一句,我想和你说,我爱你。”他的笑容,映在钟婷的眼里,无比温暖,可他最终却带走了这束光,告诉钟婷,这一切,不过是幻觉,刘张九合,是真的离开了。

    “你真是个骗子。”钟婷让自己蜷缩在床上,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她的世界,就如同这昏暗的房间一样,再也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希望。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听到钥匙开自己房门的声音,钟婷勉强抬起头,先是一束光顺着门打进来,门开得越大,光亮就越足,也许是在黑暗中待久了,这光让钟婷觉得有些刺眼,她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膝间。

    几声脚步声响起,里钟婷越来越近,最后床边一沉,来人坐了下来:“婷姐,九合哥去了。”

    死一般的安静……

    “聂磐哥,今天也离职了,他说他不想再在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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