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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刘天为首，一群警察到了三柳巷，三柳巷本来就是个比较老旧的街巷，一个小院的门口，几个女孩子不敢往里面看，只敢守在门口，看起来最小的一个女孩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见是女孩子，刘天回头对张芸和钟婷说道：“都是女孩子，你们问问情况，别我们一些大老爷们去了，再把小姑娘吓到。”
钟婷和张芸走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几个女孩子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凑到她们跟前。
“你们好，我们是警察，是你们报的案吗？”张芸问。
“是……”其中一个涂着正红色口红，脸色泛白的女人赶紧点点头，然后把几个姐妹护在身后：“警察同志你好，是我报的警……”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朝玉。”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是……是我们的大姐……被人杀了，她被人杀了！”朝玉忽然就大哭起来：“就在里面，警察同志就在里面，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我们来找大姐，结果就看到……看到……”
朝玉说不下去了，应该是场面极度血腥，她都不敢回忆也不敢描述，钟婷拍拍张芸的肩膀：“你在这儿安抚一下她们，顺便仔细了解一下情况。”
“好，没问题。”张芸点头。
“姥姥，咱们进去吧，人就死在里面。”钟婷朝刘天他们挥挥手，然后一行人又进了院子里面。
刚一打开房间的门，一股子血腥味儿就扑鼻而来，这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大床，死者就在床上，而她的死妆，也是让人心惊。
只见这个女人的血已经把床染透了，身下鲜红一片，整个人仰躺着，一丝不挂，被连划带捅起码有三四十刀
孟深别过脸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才敢继续看：“这……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让开一点，给我和城巍空间，他们两个要对她做初步尸检。”这太血腥了，晁燃和沈城巍只能开始穿一次性工作服，戴手套，才能继续尸检。
钟婷看了死者一会儿，才回头对刘天说道：“姥姥，你不觉得这个杀人手法有点经典吗？”
“什么意思？杀人手法还分经典不经典？”聂磐张了张嘴，只觉得看着死者，觉得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在跟着疼，这个凶手简直太可怕了，仅次于杀人分尸的高智商的周启。
本来刘天还在想，这个杀人手法有点熟悉，经过钟婷这么一提醒，才终于想起来：“哦，我知道，你说的是开膛手杰克。”
“没错。”钟婷点头：“这手法，真的很像开膛手杰克。”
“开膛手杰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聂磐挠了挠头：“我也听说过，但是一直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个案子，开膛手杰克，就是杀人开膛吗？”
“是的。”钟婷给聂磐讲解道：“一般我们警校上课，刑侦专业的大多会讲起开膛手杰克的案子，这个案子，就是1888年，在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开膛手杰克就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法连续杀害五名以上的妓女，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几十年后的今天，开膛手杰克都是恶名昭彰，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他不仅杀人，还把受害者剖腹后挖出内脏，受害者都是妓女手法极其残忍。”
钟婷说完，刘天接着话说道：“开膛手杰克的可恶之处还在于，他曾经很多次写信到警方示威，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抓获，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谜团。”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被杀害的手法，还真的是挺像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手法，而且……”聂磐眼珠转了转，小声说道：“死的也是妓女。”
聂磐说完，刘张九合眼中写着诧异，好像大家都知道死者是妓女，可是谁也没有提起过死者的身份，他们都是怎么知道死者是妓女的？
知道刘张九合心中的疑问，钟婷走到他身边说：“你可能不了解三柳巷这个地方，三柳巷是出了名的卖**聚集点，晚上的时候，大马路上多的是拉客的妓女，基本上拉到客人了，他们都会带着客人到三柳巷，所以一般常住在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妓女。”
第139章 开膛手连环杀人案2（）
原来是这样……刘张九合点头：“那……门口那些女孩子，也是……妓女？”
“想来也是了。”钟婷耸耸肩：“这帮妓女经常会拉帮结伙的，她们几个叫死者大姐，也不可能是亲姐妹，只能说她们是绑在一起生活的朋友吧，看起来，死者应该比她们年纪要大很多，搞不好还是个给她们介绍客人的老鸨，只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因为跟死者有仇，所以用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法泄愤，还是真的是在模仿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手法。”
“如果真的是模仿开膛手杰克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消停，也许还会再杀人。”刘天低头沉思：“希望凶手不要再作案了。”
晁燃和沈城巍换好衣服，做好准备，来到尸体边，晁燃朝沈城巍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自己在旁边辅助沈城巍，沈城巍开始初步尸检：“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重大概是55千克，致命伤是……”沈城巍紧皱眉头，查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有些惊愕：“开膛，内脏损伤，失血过多。”
“什么？”钟婷和刘天走进来：“致命伤就是开膛？”
“没错。”沈城巍点点头：“身上的刀伤划痕以及殴打的伤，都不足以致命，开膛剖腹是致命伤，从开膛的切口来看，凶手所使用的凶器非常锋利，而且，凶手应该是让死者看到了自己被他开膛，拉出肠子和内脏的，死者应该是非常痛苦地死去的。”
“这也太残忍了吧？”聂磐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长见识了吧。”钟婷堵在门口，把聂磐和刘张九合往外推了推：“你们两个就别近距离观察死者了，怕你们两个受不了，晚上回家再做噩梦的。”
“我觉得我就算不近距离看，今天晚上也必然会做噩梦了。”聂磐嘴角抽搐了几下。
钟婷看了看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刘张九合，问他：“害怕吗？”
“不怕。”他回答。
“你怕是忘了，之前周启杀人，把人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时候，咱们的九合大哥面对那个场景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个时候他都不害怕，现在能害怕吗？”聂磐严重怀疑钟婷喜欢刘张九合以后，记忆和智商都降低了，怕是要把刘张九合供起来，当成孩子养活了。
钟婷噘嘴瞅了聂磐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等一下，你们看。”晁燃的手伸进死者的腹中，白色手套上混着血和内脏的残渣，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硬币大小的东西，上面简单擦一擦，看到上面印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头部简笔画，背面是英文“jack”。
还真的是模仿开膛手杰克在杀人，在死者腹中留下这个表明自己身份的牌子，就是在告诉警方，他就是杰克，开膛手杰克。
“这个人，还真把自己当开膛手杰克了？”钟婷赶紧拿着透明物证袋，撑开以后，晁燃把黑色牌子扔进了证物袋里，还不忘逗钟婷一下：“还不错，挺有眼力见儿的，孺子可教也。”
“可教你妹啊。”白了晁燃一眼，钟婷把证物袋封好，交到了孟深的手里。
“这就不可爱了，女人啊，不能如老虎一般，否则男人就该遭罪了，是吧九合？”
“你可赶紧正八经儿干活儿吧。”这次是刘天在晁燃头上拍了一下：“看看死者身上还有什么线索。”
沈城巍回头“嘲笑”了一下晁燃，然后继续说道：“死者死前有过性行为，但是对方没有留下**，所以没有办法通过**比对，确定这个和死者发生过性行为的人是谁，不过根据推测，可能就是凶手所为，如果真的是凶手所为，那么凶手应该就是对死者先奸后杀。”
“等一下，顺着这个思路捋一下。”钟婷说道：“如果凶手和死者发生过性行为，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死者的客人，他以死者客人的身份和死者来到这个房间，发生过性行为之后，将死者杀害，如果能知道昨天晚上死者拉来的客人是谁的话，或许也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你们先继续搜查，我出去找张芸她们。”
钟婷快步出了房间，张芸和朝玉几个人在院子外的一个台子上坐着，张芸应该正在向她们问些基础问题，看到钟婷出来了，朝钟婷招招手：“钟婷，在这儿呢。”
等到钟婷走过来，张芸把自己记录的本子递给她：“你看一下吧，这是她们四个人目前的口供。”
钟婷一边看着张芸的记录，大致也知道了死者的身份，没错，死者的确是她们五个妓女当中的头儿，也就是扮演者老鸨的角色，死者名叫郭蓉，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她做这行有二十八年了，认识了很多客人，也正是因为她手上有很多客人的资源，但是她自己也是年老色衰，所以才收了这四个女孩儿，让她们跟着她一起干，她给她们介绍客人，赚了钱分给她一部分。
正因为有郭蓉给她们提供客源，她们才不至于像其他的站街女一样自己跑到大街上拉客，只要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郭蓉自然会给安排客人。
朝玉今年三十岁了，她是第一个跟着郭蓉的妓女；张雪莹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今年二十六岁；董芬霜长得不是很美，但是身材很好，今年二十四岁；最小的就是总是低着头，胆子很小，吓得一直发抖的学生妹傅小可，今年才十九岁。
钟婷看过记录之后，问道：“朝玉，你是第一个发现郭蓉被杀的人？”
“我是第一个，哦不，我们大家都是一起发现的。”朝玉抹了一把眼泪：“大姐昨天给我们安排的客人都特别爽快，我们一晚上赚了不少钱，今天都是高高兴兴想来给大姐送钱来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第140章 开膛手连环杀人案3（）
“就是就是。”张雪莹也一边哭接话说道：“我们本来都是高高兴兴过来给大姐送钱的，我们还想着昨天晚上赚的挺多，这次给大姐送的钱也多，大姐肯定会高兴，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看起来这四个妓女和郭蓉的感情还挺深的，如果她们不是装的的话。
“你们好像和郭蓉的关系很不错？”
“当然了。”朝玉说话的时候，眼泪还止不住地往下落：“说句实话，干我们这行的，要么就是爱慕虚荣，不愿出力赚钱的，要么就是像我们这样走投无路的，我们四个，哪个不是被逼到穷途末路了，才来做这一行的呀，我们刚来的时候，赚不到钱，拉不到客，还总被其他的人欺负，要不是大姐看我们可怜，帮衬着我们，我们哪还能活到今天呀，说不好哪天就冻死饿死，死在街边都没人知道。”
其实朝玉不说，钟婷也知道，有的人并不是甘愿为娼妓的，有的时候，有些事情里面，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
“你们进房间发现尸体的时候，这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还有你们知道你们大姐昨天晚上也接客了吗？”钟婷问。
“不可能啊。”四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震惊的模样，朝玉连连摇头：“不可能的警察同志，我跟着大姐时间最久，大姐已经好几年不接客了，她之所以还住在这三柳巷，无非是为了我们姐妹四个，她给我们介绍客源，我们赚的钱分她一些，她吃穿不愁，生活富足，怎么可能还会去做那下贱事情呢？我们都了解大姐，她说不接客就不接客了，近几年我们从未见过她接待过哪个客人，她昨天晚上接客了，这绝对不可能。”
钟婷和张芸对视了一下，张芸张口说：“但是里面做的检查不会出现错误，你们的大姐应该是昨天晚上和男人有过性行为，这件事情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吗？昨天晚上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没有见过她，只有小可见过大姐。”朝玉走到傅小可身边，轻轻搂住还在惊吓中的傅小可的肩膀，声音温柔地道：“小可，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去见大姐的？你见大姐的时候只有大姐一个人吗？有见过别的男人吗？你别害怕，现在咱们面前的是警察，昨天晚上的情况你就如实说，你见到大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傅小可看了看朝玉，顿时就哭了：“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大姐说有个好客人要介绍给我，让我晚上八点的时候来找她，7：50的时候我就到了，那个时候客人还没来，我到门口的时候，大姐就让我进屋等着，后来那个客人好像是来了，大姐出去跟客人谈了好久，但是好像他们之间有点儿什么不愉快，我在屋里面也没有听清楚什么，只知道大姐回来的时候脸上发红，应该是那个客人打了大姐一耳光，我问大姐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是催着我赶紧走，说是联系了老客户，让我接待老客户，之后我就跟老客户走了，那个时候还不到九点钟呢，大姐还是活得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一来，大姐就……”
一回想起早上看到的郭蓉被杀害的场景，傅小可就怕得颤抖，一是她觉得那样实在太血腥了，二是因为傅小可觉得是自己害了郭蓉，她以为郭蓉是为了给她安排更好的客人，所以才惹怒了昨天晚上那个吵了架的男人，才会召来杀身之祸，况且，如果自己昨天晚上多留心一些的话，也许郭蓉就不会死了：“怪我，都怪我，昨天晚上大姐和那个男人吵架，我就应该意识到大姐会有危险的，可是我怎么这么笨啊，我的警惕性怎么这么差呀，要是我早一点想到的话，我们一起过来，可能大姐就不会死了，可是我没有……我这脑子根本就想不到那一层……呜呜呜……是我害死了大姐，是我这个大笨蛋害死了大姐……”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说你一天天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呀？”
说话的人是董芬霜，目前看来，四个人当中，她是表现的最淡定的一个，虽然眼眶里含着泪，但是董芬霜确实强忍着难过，保持着自己的冷静：“现在根本不是哭的时候，大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是被人这么残忍地杀害了，现在我们哭能解决问题吗？大姐平日里对我们这么好，我们现在更是不能让她白白的死去，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协助警察一起抓获真凶，不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们才是对不起大姐。”
就算董芬霜是个妓女，在这个时候，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钟婷也是打心眼儿里欣赏和佩服她，说道：“没错，她说的对，你们现在不能只是哭，要协助警察一起来抓获真凶，解决问题，现在的情况很严峻，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凶手是在效仿开膛手杰克，你们要是不知道开膛手杰克的话，自己回去上网查一查，就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可怕了，不只是你们的大姐，还可能有更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上，现在我们怀疑他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很可能很快就会再一次作案，若是你们还是这样一直哭哭啼啼的话，一天抓不到他，你们自己也会有危险。”
“开膛手杰克？”张芸看着钟婷：“你是说杀人剖腹？”
“没错，起初我们也只是觉得作案手法相似，但是后来发现凶手在死者的腹腔里留下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牌子，上面就是印着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