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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段湘这才退下去，没过多久又回来了：“钟警官，孟警官，人都叫齐了，都在会议室呢，您二位去会议室问话吧。”
钟婷和孟深点点头，这才从张峰办公室出来，去了会议室。
今天接触过送给姚家的菜品的后厨工作人员，分别是洗菜工周楚和刘晨明，切菜工李晓川和常伟，还有康英的帮厨，沈继。
……
下午大致都处理好事情之后，重案组在警局会议室开会，刘天总结道：“12·17二十一口灭门惨案，姚家二十一口人，无一幸免，二十一口人都是砒霜中毒致命，经过检验，他们吃的每一道菜，喝的饮料和酒水，以及孩子的定制奶里面都含有超量的砒霜，以至于二十一口人，严重砒霜中毒，毒发急性，全部死亡，首先排除全家集体自杀的可能性，而打量的砒霜，也不是轻易可以取得的，现场搜查后，盘子上的指纹均是姚家人自己的，据了解，醉缘大饭店的送餐人员全都佩戴白手套，以此保证菜品干净，而在姚家门口的鞋柜里面，我们发现了一个信号屏蔽器，包括卧室的衣柜和厨房、餐厅里面也有，共五个信号屏蔽器，而唯一的座机电话在客厅，也被人把线拔掉了，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人发现了身体不适，却始终没能打电话出去求救，至于为什么身体不适之后没有人开门跑出来求救，原因暂时不明，聂磐你介绍一下死亡的二十一口人。”
“嗯。”聂磐站起来，通过投影仪，在大屏幕上开始展示二十一口人的情况：
“姚青明，五十三岁，职业是投资人，二十多年前忽然暴富，之后就一直投资项目，做股东，他运气一直很好，投资的项目基本上都赚钱，所以也就越来越有钱了。”
“李玉凤，五十一岁，姚青明的配偶，据说两个人从结婚到现在一直很恩爱，搬过来住之后，也是让人羡慕的老夫老妻，李玉凤现在没有正式工作，早前是做会计的，所以现在也是在帮姚青明管账。”
“姚一万，姚青明和李玉凤的大儿子，今年28岁，大学老师，去年结婚了，在学校很受学生欢迎。”
“姚二万，姚青明和李玉凤的二儿子，今年27岁，自己开了桶水公司，在W市有至少十五家配送站，也不少赚钱。”
“姚三万，姚青明和李玉凤的三儿子，今年25岁，是个青年化妆师，据说在美妆界小有名气。”
“姚四万，姚青明和李玉凤唯一的女儿，今年24岁，复旦大学法学高材生，现在依然在复旦大学读同专业研究生。”
“姚五万，姚青明和李玉凤第五个孩子，是个儿子，今年23岁，目前没有工作，一直在家啃老，是个名副其实的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第84章 二十一口灭门惨案5（）
“丘冬冬，姚一万的妻子，今年28岁，和姚一万一样，是大学老师，两个人结婚后，一直没有4孩子。”
“孙绪艳，姚五万的妻子，今年21岁，姚家的小儿媳妇，办满月酒的孩子就是他们生的，这是姚家第一个孙子，据说全家人都很疼爱。”
“姚砚明，姚青明的弟弟，今年49岁，一直是跟着哥哥一起做投资的，是姚青明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当然，这也只是听说是最信任的人。”
“姚祖月，姚砚明的大女儿，今年26岁，是个视频自媒体的博主，已婚。”
“姚祖星，姚砚明的儿子，今年24岁，没读过大学，特别喜欢打游戏，一星期有六天都是整天整夜呆在网吧打游戏的，未婚。”
“张显，姚祖月的丈夫，和姚祖月一样，是个做视频自媒体的。”
“姚清荷，姚青明、姚砚明的大姐，今年58岁，是大学教授，一直是在职状态。”
“周天，姚清荷的丈夫，今年60岁，自己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有认识他的人说，他准备今年退休。”
“周子云，姚清荷和周天的大儿子，今年34岁，和父亲一样学法律的，周天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已婚。”
“梁春华，周子云的妻子，今年29岁，也是在周天的律师事务所工作的，两人结婚已经三年了，没有孩子。”
“周子宴，周天和姚清荷的小儿子，今年30岁，在一家公司任职，未婚。”
“李玉敏，李玉凤的妹妹，今年50岁，一直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
“董彰，李玉敏的丈夫，今年五十七岁，在国企工作，待遇不错。”
“董无风，董彰和李玉敏的儿子，今年25岁，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工作上很不错。”
“以上就是姚家这次庆祝满月酒参加的所有人员信息，无一幸免，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姚五万的孩子，是他们家里出生的第一个第三代人，所以才会全家都聚在一起，这么重视和隆重地专门给这个孩子过满月，但是没想到，这个满月酒，却让他们全部丧命。”聂磐介绍完二十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众人点点头，大家都差不多了解了这次命案的二十一位死者。
刘天又指向孟深：“孟深，你来汇报一下，你去楼上楼下还有物业和居委会打听来的消息。”
“好，我来说一下。”孟深接过话：“姚家楼下是租户，流动性还是比较大的，所以他们和姚家人并不熟，但是姚家楼上的一户人家，则是和姚家同年搬进来的，所以和姚家关系还不错，楼上常年住的是和姚家差不多的一对中年夫妻，儿女们和亲戚们平常是不来住的，根据他们的表述，可以知道李玉凤是个很健谈和开朗的人，但是姚青明倒是少和他们说话，姚青明这个人的性格还是比较古怪的，平时晚上饭后出去溜达，从来也看不到姚青明的影子，他们认为是姚青明投资生意比较忙，所以很少和大家一起在小区里遛弯，而美丽花园豪华住宅物业的老员工则是表示，姚青明很是阔绰，五年前搬进来的时候，姚青明买这个房子可是一口气付了全款，房子在市中心地带，当时市中心的房价是25000一平方米，房子300平方米，姚青明付了750万，买了这个房子，而且装修是豪华装修，据说光是装修就又花了将近两百万，这些信息，都是说明，姚青明家里，的确很富有，很多人都传言，说姚青明是二十多年前，一夜暴露，这也和之前聂磐介绍姚青明的时候说法相同。”
孟深说完，钟婷已经看到刘天的笔尖指向自己了，便开口说道：“那个，姥姥，不用你吩咐了，我直接开始说吧。”
钟婷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纸质资料：“我就总结这些资料，说一下去醉缘大饭店得到的一些信息吧，我们已经知道了，姚家给孩子办满月酒，吃的所有食物，还有酒水饮料，除了那个蛋糕以外，全都是从醉缘大饭店订过来的，这个醉缘大饭店，规模不算小，能够完全接触菜品并且制作菜品的，只有这次订单的负责人，也是醉缘大饭店的顶级女厨师康英，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因为没有工作了，所以康英已经下班回家了，我们还没有见到过康英，除了康英之外，还能够接触食物的就是洗菜工周楚和刘晨明，切菜工李晓川和常伟，还有康英的帮厨，沈继。”
钟婷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和他们谈话的全过程，一边看一边说道：“这些小工人，年纪都不怎么大，最大的也才23岁，最小的才刚年满十八，洗菜工周楚，女，18岁，询问她的过程，她一直很胆怯，好几次话都说不利索，但能看得出来，她不是心虚，只是因为害怕，刘晨明，男，20岁，我认为，刘晨明和周楚两个人没有任何嫌疑，因为他们两个人只是洗菜的，洗菜过后，他们接触不到制作菜的过程。”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洗菜的过程中，把每一道菜都用放了高浓度砒霜的水来洗。”有人提出问题。
“不可能。”沈城巍立即否决了这种猜想：“洗菜工用的水都是勤换的，勤换水的话，有砒霜的水都会被倒掉，难道每一次他们都会重新在洗菜水里放砒霜吗？我知道饭店一般后厨为了防止后厨人员偷东西，是会安装监控的，钟婷，你有去看过监控吗？”
钟婷点头：“确实，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去看过他们后厨今天的监控，一切都很正常，接下来我所说的，也会结合监控来分析的，排除周楚和刘晨明两个人，他们两个没有下手的机会，也没有作案动机，切菜工李晓川和常伟，他们两个更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在监控中看到，他们两个都是切好了东西直接去给康英的帮厨，再由帮厨按照康英要求的顺序递给康英，他们两个也排除，没有作案机会。”
第85章 二十一口灭门惨案6（）
“最后就是康英的帮厨沈继了，我在监控中观察到，沈继曾两次去帮康英在调料坛里添加调料，除此之外，就是帮忙递菜之类的，但是康英倒是有些奇怪，她做饭，不仅会带着超薄的橡胶手套，做好的菜，也从来不会自己尝或者让别人帮忙尝，不过不尝菜这一点倒也不奇怪，毕竟康英是顶级厨师，调料的多少自然在她心里，她不尝也是正常的，但是戴橡胶手套这一点，倒是很奇怪了看完监控，却是一点也没有找到有人下毒的小动作，饭菜做好就直接由很多名杂工给配送到姚家了。”
钟婷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钟婷掏出手机准备静音：“不好意思，忘记静音了……”刚说完，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留了电话的张峰，钟婷抬头看向刘天：“是醉缘大饭店的老总，张峰。”
“接，按免提，他会给你打电话，必然是和案子有关的事情。”刘天道。
钟婷接通电话，按了免提：“喂？”
只听张峰有些着急地说道：“钟警官呀，我我们这儿有一个杂工也砒霜中毒了，只不过是轻微的，现在已经在医院洗胃了！”
“什么？”众人大惊，刘天倒是没慌：“晁燃，你继续回法医室做尸检，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城巍，你先别忙活尸体了，你和聂磐还有孟深再带着其他警员再去姚家，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钟婷，你和我走一趟，咱俩去医院看看，什么个情况。”
众人各自去忙，钟婷跟着刘天到了医院，是张峰和段湘把人送到医院的，中毒的杂工是干了一年多的杂工，叫苏彩霞，三十四岁的一个乡下女人，平时干活特别卖力，也不知，是怎么中毒了。
刘天和钟婷进屋看看洗完胃，脸色惨白，闭着眼睛很难受的苏彩霞，苏彩霞看他们进来了，别过脸，眼泪直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说道：“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彩霞，到底怎么回事儿？警察在这儿呢，你倒是赶紧说说呀。”段湘着急地问苏彩霞，苏彩霞这才虚弱地说道：“我呀，这、这都是贪小便宜惹的祸呀，不过，我也真是看错康英了，这杀人凶手，就是康英没错了。”
“此话怎讲？”钟婷问。
苏彩霞叹了口气，说道：“康英今天用的调料里面，怕是都有那砒霜呀，康英是个很在意菜品用料的厨师，她用的调料都是她自己挑选采购的，和别的厨师是分开的，今天康英负责大订单，她忙来忙去，今天的很多细节她肯定记不清，虽然平时饭店都是管饭的，但是我今天胃不舒服，我就想给自己熬点清汤喝，我就借用了厨房，放调料的时候，我就知道康英的调料是贵的，是好的，所以就偷放了一些，盐，味精，陈醋，我一样没落，却……差点把自己给害死呀。”
钟婷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是调料有毒呢？”
“我用的菜，是采购他们刚从外面采购回来的，不可能有毒，水是自来水，大家都喝了吃了，都没有事儿，就是我呀，我用了康英的调料，我、我把自己给毒成这样了……”
调料有毒？康英自己有自己的调料，别人用不了，只有康英自己能用，再加上康英做饭还带着橡胶手套，种种证据都指向康英。
刘天和钟婷对视了一眼，说道：“钟婷，我们控制住康英吧，起码要审问一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康英，如果真是康英的话，再不控制住她，她可能就会逃跑了。”
“好。”钟婷跟在刘天身后，准备回去先控制康英，走到走廊的时候，钟婷忽然拉住刘天：“姥姥，你不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吗？康英要是有心杀人的话，杀人之后，为什么不把有毒的调料扔掉或者带走呢？留在那里，咱们一定会查到的，那不就是等于在告诉我们她就是凶手吗？而且，康英为什么要杀姚家？姚家和康英有什么仇吗？”
“你的意思是……”刘天紧皱眉头：“凶手一定是和姚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所以才会杀他们一家二十一口人，让他们灭门？排除变态杀人的可能性？”
“当然排除变态杀人的可能性？”钟婷非常笃定地分析道：“你想啊，姥姥，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在引导我们把注意力指向康英了，你没有感觉到，这个案子一开始，我们就一直处于很被动的状态吗？”
钟婷说得没错，这个案子他们的确很被动，可以说现在他们所知道的线索，都是别人让他们知道的线索，而不是他们自己挖掘出来的线索。
“姥姥，你去控制住康英，并且审问一下她，我现在赶去姚家，进一步看看，有没有线索。”
“没问题。”
钟婷和刘天兵分两路，刘天带人去控制住康英，另一边又派人把康英专用的调料拿回警察局给晁燃检测。
康英似乎对于刘天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你好像早知道我们会来？”刘天坐到沙发上，康英一副很颓败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是一个厨师，我的饭菜是让人能够品尝到美味，就算不好吃的话，我也认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成了要人命的毒药，我平白无故手上竟然多了二十一条人命，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很崩溃，我知道，饭菜是我一手做出来的，你们警察一查，肯定会查到我的。”
“这么说，你本来是不知情的喽？”
“当然。”康英使劲点头：“我当然不知情，我和姚家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二十一口人啊？这下手也太狠了，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饭菜到底是怎么有毒的，我做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就有毒了呢？”
康英的语气很无辜，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样，这让刘天又想起来钟婷的话了，难道康英真的是无辜的？
第86章 二十一口灭门惨案7（）
康英在醉缘大饭店工作三年，一直是一心想要成为顶级厨师成为顶级厨师之后康英也是认认真真工作，怎么看，康英也没理由做这么大的案子。
“康英女士，虽然现在是你专用的调料出现混合砒霜，所有的证据都认定你是凶手，但是我还是想再进一步调查一下，但是在找到真凶之前，我们必须对你进行监控，请见谅。”
康英很理解，也很配合：“没问题，我理解。”
康英这边问不出什么，而钟婷赶到姚家的时候，沈城巍、聂磐、孟深三个人正在围着看什么东西，钟婷凑过去：“你们看什么呢？”
“哎妈呀！”聂磐捂着自己的心脏回头看钟婷：“我的天呐，你可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聂磐看着钟婷，又回头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孟深和沈城巍：“你们两个没有被她吓到吗？”
两人摇摇头，孟深和沈城巍都是警察，也是经过专业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