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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舒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这两天,脸上的伤口已经不再那么折磨人了,可是她依然很难安睡。几乎每晚,她都有一种自己会永远*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佣人们全部都睡下了。别墅里更是安静的可怕。这股安静让她心慌意乱。
忽然,耳边隐约响起了引擎声!
祁舒童惊讶的坐起来,就看到车灯隐约从窗口投进,客厅里的灯也随之开了,一片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佣人们又被迫起来。
能让佣人们这么尽心的,唯有唐砚乔。这几天男人每次都是来了就走,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无法克制的失落。今天晚上,他为何又再次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清楚的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接着,一只灼热的手试探着抚上了她的脸颊。
祁舒童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惊讶,声音含糊而沙哑:“你还没睡着?”
祁舒童不得不开口:“……唐先生?”
唐砚乔没有说话,而是在她的身边躺下,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一股酒气立刻扑面而来。
“舒童……”他低低的唤她的名字,恍惚有一丝依赖。
祁舒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他,他显然是喝了酒,此时神智未必清醒。
“舒童。”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一声,灼热的唇也埋到了她的脖颈间,轻轻的舔了一下。
祁舒童立刻浑身僵硬,试探性的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的更紧。
唐砚乔的双手下意识的往下探去,无比熟稔的在她的身上油走,热吻也跟着一个个的落到她的肩头和锁骨,酒气更浓,祁舒童颤抖着,不得不开口:“唐先生……”
“不要喊我唐先生!”他忽然恼火的呵斥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祁舒童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来。她浑身颤抖着,把脸埋进了枕头。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指安抚的吻了吻:“对不起。”
祁舒童轻轻一颤。
“睡吧。”他含糊的说着,依然紧紧的抱着她,却不再有别的动作。
祁舒童蜷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出声,可是泪水依然无声的落下。刚才的他,表现的好像一个受伤的急需安慰的孩子,她无法不心软。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这份失落从何而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她再也撑不下去。如果她不能立刻离开他,她的所有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
翌日,唐砚乔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怀里的女人蜷缩着,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睑上,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男人心中一动,轻轻的松开她,坐起来。
昨晚,他满身酒气,就这么抱着她和衣而睡,此刻身上的酒味还未完全散步,西装被压的皱皱巴巴,十分狼狈。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帮祁舒童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待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意外的看到孙医生在等着他。
“唐先生?”孙医生一眼就看到他右手上那道伤口,语气就带了一丝责备,“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孙医生为唐家服务了十多年,医术高超,而且勤勤恳恳,唐砚乔一向很尊重他,因此听到孙医生略带责备的口气,他笑了笑,把手伸过去:“既然您来了,就顺便帮我弄一下。”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把昨晚何沐尘给他包的纱布扯掉了,此时伤口就暴露在空气里。
孙医生赶紧让佣人把别墅里的急救箱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给他包扎,一边吩咐道:“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唐砚乔微微颔首:“好。”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母亲最近有没有请你过去为她检查身体?”
孙医生想了想:“唐董上次请我过去,似乎还是两个月以前。前段时间我有致电给赵管家,问他是否要给唐董做个常规的检查,但是赵管家说不需要。”
两个月?唐砚乔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记得很清楚,就在不久前,他看到唐陈惠脸色不对,还特意问她有没有请医生看过,她告诉他,她已经请医生看过了。
孙医生为唐家服务多年,从未出过纰漏,唐陈惠没必要换医生,所以,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想起这段时间唐陈惠的咄咄逼人,他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唐陈惠一向谨慎小心,如果她不想让他发现,恐怕他很难查到端倪。
就在唐砚乔沉吟的时候,孙医生忽然犹豫的开口:“唐先生,我今天来,是要确认一件事。”
唐砚乔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孙医生不请自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而前不久他才给祁舒童做过检查,难道是祁舒童身体不好?
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沉重:“您说。”
“我取了祁小姐的血样,回去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测,包括血检测。”孙医生轻咳了一声,“如果我没有弄错,祁小姐很有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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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乔微微一怔,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叾苦艾尚
“你说什么?”
“祁小姐的检测显示出怀孕的迹象。”孙医生重复道,“所以,我想问问祁小姐这个月的生理期是否推迟了。”
孙医生一板一眼的解释,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几句话给唐砚乔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男人动了动唇,似乎想问什么,却最终抿紧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狠狠的攥紧,眼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唐先生?”孙医生疑惑的问了一句。
唐砚乔喉咙发紧,声音沙哑:“你……等一下。”
他站起来,找来了一直贴身服侍祁舒童的女佣阿苏。
“祁小姐这个月的生理期有来吗?”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阿苏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轻轻摇头:“没有……祁小姐的生理期已经迟到了半个月了。以前,祁小姐的生理期也常常迟到,但从来没有迟到这么久……我想可能跟祁小姐的手术有关,所以就……”
半个月。
唐砚乔紧攥着双手缓缓的松开,回头看着孙医生。
孙医生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基本可以确认了。但是根据我上次给祁小姐做的检查,祁小姐身体状况很不好,要保住这个胎儿,必须要特别小心仔细。”
“……好。”唐砚乔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厉害,“孙医生,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孙医生说,“我不是专门的妇产科医生,为了祁小姐的身体着想,您可能需要请一个优秀的妇产科医生全程照看祁小姐和宝宝。”
唐砚乔微微颔首,薄唇紧密,目光依然翻涌莫测。
待孙医生离开后,他走进祁舒童的房间。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眼角。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指尖微微的颤抖。
祁舒童终于从酣睡中醒过来。她睁开眼角,茫然的眨了几下,这才看到唐砚乔正俯身看着她。他面色沉沉,眼底透露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唐先生?”
唐砚乔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依然沙哑:“睡饱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昨晚躺在他的怀里,她竟然睡的极好,前几天睡眠不足的疲累似乎全都补回来了。
“起来吃早饭吧,已经快十点了。”唐砚乔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在餐厅等你。”
半个小时后,祁舒童来到餐厅,就看到唐砚乔正坐在餐桌对面,桌子上早已摆满了菜品。他却毫无所觉,神色怔忪,漆黑的目光好像看向了某处虚空,恍惚流露出几分压抑和悲伤。
祁舒童每次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都是因为他在怀念那个女人,可是今天,这份悲伤似乎不太一样,她的心脏蓦地紧了一下。
她悄悄的坐在餐桌边:“唐先生。”
唐砚乔回神,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见她依然戴着黑纱面巾,放在餐桌上的手腕细瘦伶仃。
“慢慢吃。”他收回了目光,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双黑眸深深的掩藏,“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站了起来。
祁舒童下意识的开口:“您还没吃吧?”
“我不在这里,你大概会轻松一些。”男人的笑容带着微微的自嘲,“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离开了餐厅,高大的背影竟然莫名透露出几分落寞来。祁舒童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一阵酸涩。
她咬了咬唇,最终拿起筷子,努力吃了起来。就算要离开,她也要养好身体,目前她还没办法负担一个病弱的自己。
******
医院。
祁舒童站在病房外,看着几个医生为养母做各项检查。
大概是为了看得更清楚,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覆在了玻璃上,可是持续不过两秒,就被付靖宇一把拉了下来。
“不要碰,医院里到处都是细菌。”他皱了皱眉,“你站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来,等医生们的会诊结果出来,我亲自向你报告,行不行?现在先跟我回去!”
祁舒童摇了摇头,神色固执:“我不走。”
如果真像唐陈惠说的,妈妈身体的器官都衰竭了,那么她如何能安心的回去等结果?
付靖宇抄着手,冷冷的说:“如果你这么不配合,我只能把你扛回去了!”
祁舒童忍不住问道:“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看看妈妈,从前我进妈妈的病房都没关系,为什么今天我才待两分钟你就要让我走?”
“这是砚乔哥的吩咐,你问他去。”付靖宇眉毛一扬,“祁小姐,麻烦你配合一点。”
祁舒童咬了咬唇,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离开。
“你放心,你母亲的情况肯定没有唐姨说的那么严重,她故意吓你的。”付靖宇轻哼了一声。
祁舒童愤怒的瞪着他。
“这样看我做什么?”他笑的有些无赖,“我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仗义了。”
祁舒童微微苦笑,她知道,她上次对他说的那些怀疑已经把他彻底得罪了。
只是,无论妈妈的情况是否像唐陈惠说的那么严重,至少唐陈惠履行了诺言,有这么多专家会诊,或许妈妈真的有望醒过来。
祁舒童跟着他走到车子的所在,忽然,一辆捷豹迅猛无比的从旁边开过来,刷的停在付靖宇的车子旁。
付靖宇有些恼火,眉心微微耸动,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那辆捷豹的主人就从车子里下来了。
看清对方的模样,付靖宇脸色微变:“沈小姐?”
“哦,是靖宇啊。”沈雅美摘下了墨镜,微微一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办点事。”付靖宇谨慎道,“我该回去了,您自便。”
沈雅美目光一转,落到祁舒童身上,模样带着兴味,但是她并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样子。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月,脸上的浮肿差不多都消了,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可怕,但是祁舒童依然戴着黑色纱巾。此刻碰到沈雅美,她愈发庆幸自己的这一举动。
至少这块纱巾可以挡住这个女人探究的目光。
“你把脸上那个东西拿掉,让我看看,是不是跟夏以凉更像了。”沈雅美忽然朝她走近了两步,目光中的兴味更浓,“砚乔大概高兴坏了吧?”
祁舒童轻轻颤抖了一下。付靖宇见状不对,挡在她的面前:“沈小姐,抱歉,我该送祁小姐回去了。”
沈雅美歪了歪脑袋:“怎么了?不能见人啊?难道手术失败了?”
祁舒童狠狠的攥紧了拳。沈雅美果然手段高超,无论是上回在唐家老宅,还是这一次,她对自己都是这种轻佻而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自己根本不值得她关注。
即使对她投入关注,也只是因为她和夏以凉相似的长相,而不是针对她祁舒童。因为在沈雅美看来,祁舒童这个人,这个名字,压根不可能对她造成丝毫的困扰,所以她始终无视于她。沈雅美把她所拥有的优越感和傲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祁舒童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意气,她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付靖宇身边,直视着沈雅美:“多谢沈小姐关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恐怕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沈小姐真的好奇,过段时间再来找我吧。”
沈雅美脸色微微一沉。她是什么身份啊,要是特意跑去看这个女人,对她来说也太掉价了。
被祁舒童这么一反击,沈雅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她无所谓的摆了一下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回去吧。”说完她朝付靖宇微微颔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医院。
付靖宇打开了车门:“上来吧,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女人一向是这个样子,别说是你,就算是当初夏小姐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好脸色。”
祁舒童笑了笑:“我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谢谢你。”
沈雅美的任何言行都不可能给她造成真正的伤害,因为她并不是她在意的人。这么多年,她早已练就了这样的本领,对于不相关的人和事,她没有精力去投入丝毫的感情。
付靖宇挑了挑眉,忽然说道:“你知道吗?你养父的事,当初是我给你善后的。”
祁舒童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你从前的那个家……”付靖宇皱了皱眉,“姑且把它称作家,也就四十平的一个小破地方,真不敢想象你们一家三个人是怎么生活那么多年的。”
“……喂!”祁舒童有些难堪的瞪了他一眼。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家里的东西都是被我处理的。”付靖宇忽然笑了,“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祁舒童皱眉想了想:“我很确定我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
当初她所住的房间只够摆一张小*。除了一些衣物和几本书,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发现了一本杂志。”付靖宇看了她一眼,“封面是你我都很熟悉的一个人。”
闻言,祁舒童心里一紧,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是说唐先生?没错,我家里是有那么一本杂志,他是那期的封面人物。我以前家里很穷,不管是什么书我都会保存下来的。”
“我很好奇,你只有这么一本杂志,碰巧封面人物就是砚乔哥?”
“不奇怪吧?那两年正好碰上金融危机,唐先生为了塑造企业形象,接受了很多采访,各种杂志、期刊和访谈节目,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直到这两年,他才开始深居简出,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没想到你对砚乔的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付靖宇又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真是好笑。”祁舒童不甘示弱的看了他一眼,“这三个多月我就在他身边,还经常和他同*共枕,知道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是么?可是为什么那本杂志格外的新?明明内页都快被翻烂了,封面还是纤尘不染。”付靖宇语气悠悠。
“那又怎样?”祁舒童勾了勾唇角,“我所有书的封面都光洁如新。”
付靖宇抿紧了唇,显得有些恼火。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油盐不进。
“付少爷,你究竟想知道什么?”祁舒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