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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你要抓紧啊儿子!”秦母着急得很。
“紧着呢。”秦满道。
秦母对自己儿子的魅力很有信心,她道:“争取在我和你爸回国前把人追到手,到时候带来给我们看一眼。”
“这就算了吧。”秦满想也不想便拒绝,“他害羞,得再过段时间。”
秦母算了算时间,也确实是自己太心急了。她点点头:“也是,那慢慢来,不着急……”
“不过妈,我话要跟您说在前头。”
秦母问:“什么?”
秦满垂眼,微笑道:“以后如果我真把人带到您面前,那不管你们中不中意这个人,我和他都定了。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包括您和爸。”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两周就差不多完结了,每次到收尾就有些卡文,所以今晚停下来捋了捋大纲。来晚了抱歉。
感谢少年他帅裂苍穹、阿萱、叽灵锁了钥匙我沉了!宝贝的长评,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雷。 富品中文
75、第755章()
某家菜市场; 今天迎来了两位稀客。
两人刚走进菜市场,就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在众多中年妇女或大叔之中,身形高大、衣着出众的二人十分突兀显眼。更不用说其中一位还染着绿色的头发。
秦满问:“家附近就有超市,怎么不去那里买。”这家菜市场虽然卫生管理得很好; 但进去时仍旧难免有一股味儿; 所有菜肉种类加在一块,实在不算好闻。
虽然他们戴了口罩; 秦满还是不太适应。
“超市很多都是冷冻的。”纪燃太困了; 声音里还带着沙哑,他走到店铺前,仔仔细细看了眼面前的猪肉; “这的才新鲜,刚杀完就运来了。”
昨天他上网搜了一下,“专家”们说; 喝骨头汤会有利于骨折的愈合情况; 还能补钙。
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想来菜市场买点骨头回去煲汤。没想到他才在床上稍稍挪动了一下; 秦满就睁了眼。
见秦满微微拧着眉,他嗤笑:“让你在家待着,非要跟我出来……大少爷; 不习惯这种地方?”
秦满一笑:“你经常来这?”
纪燃还没回答; 卖猪肉的小摊贩就先开口了。
“哎呀,我远远看就觉得是你!”卖猪肉的是一位大婶,身材看起来特别壮实; “你好久没来了吧,小弟弟。你这头发怎么古里古怪的,不好!”
“有事,就没来。”纪燃看了眼挂在上头的猪,道,“猪是家养的吗?给我来点里脊肉。”
“是是是,你都来我这买好几回了!我从来不卖饲料猪!”大婶边说,边利落地切下几块里脊肉。
“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呢?青春期要注意饮食,不然影响发育啊!我给你切几块好的。”她抬头看了眼纪燃身边的人,忍不住多嘴地问,“这是你的亲戚吗?”
纪燃因为长得比较年轻,这大婶一直认定他才十六七岁,纪燃也懒得纠正她。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满就先抬手搭在他肩上,虚虚把他揽着。
秦满一笑:“我家小孩以前受您照顾了。”
纪燃哈欠打到一半,生生停了下来。
大婶愣了:“也没怎么照顾……”
两人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出菜市场之前,纪燃手机响了声。
是岳文文在三人讨论组里哀嚎,说自己又被他爸赶出家门了,原因是他房间里的女装被发现了。
岳文文:求求好心人收留,实在没人理我,那我只能在无名旅店独自吃外卖了。我爸这次真发毛了,我不敢去酒店登记呜呜呜……
岳文文:主要我现在全身只有七十三块,有没有哪个好心人可以借我十万,来日必将涌泉相报!如果还不上,肉偿也行。
纪燃看了眼,已经是十分钟之前的消息了。
程鹏因为工作需要,微信提示都是开着的,讨论组里谁出了事他都是第一个说话。现在还没吭声,那就是在忙没时间搭理了。
纪燃:肉偿?美得你。
纪燃:你现在在哪。
岳文文:奶茶店里,还好阿姨开门早,不然我都没地方去……正准备点一份12块钱的卤面。
纪燃:来我家。
发完这三个字,纪燃就把手机关了收好,没再看岳文文发来的一连串彩虹屁。
回到家,纪燃把材料都放进锅里,正研究着食谱——他虽然以前也做过饭,但很少熬汤,这么费时间的事他碰都不想碰。
正按着食谱的量加水,就听见门铃声响了。
秦满起身:“我开。”
岳文文在过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等纪燃一开门,他就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到秦满的脸,他这动作一下没收回来。倒是秦满眼疾手快,身子一侧,岳文文差点没摔死。
“这什么味道?好香啊。”
秦满道:“他在熬汤。”
岳文文把背包丢在一旁,跑到厨房里。
“小燃燃,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下厨了……熬的什么汤?”
纪燃把盖子阖上:“不干你事。你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
“昨晚。”岳文文可怜兮兮。
“那你昨晚睡哪里?”
“半夜才被赶出来的,我就跟朋友嗨去了,结果到了结账才发现老娘卡全被冻结了!一张不剩!我全身就一张毛爷爷……”岳文文叹了口气,“吃了点东西,刚刚又打了个车,现在只剩四十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岳文文便大咧咧躺到了客厅沙发上。
他一晚上没睡好,现在碰什么都想睡。他半眯着眼睛,问坐在一旁的秦满:“小满满,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满言简意赅:“再一星期就能拆石膏。”
岳文文又关心了几句,然后拿起遥控器,顺手把电视给开了。
纪燃把汤熬上,走到客厅,脚丫子轻轻踹了踹岳文文躺着的沙发:“你是要住这,还是我给你笔钱,你出去住?”
换做以前,岳文文肯定就在这住下了。但现在家里有人,还是个病人,他住着恐怕也不方便,而且……
“不住了,你借我点钱吧。”岳文文笑眯眯的,“这几天我晚上都得去酒吧,回来得晚,不敢打扰你们。”
纪燃挑眉:“怎么,年纪大了,还天天往哪跑?”
岳文文跟纪燃一样,以前每晚都在酒吧待着,后来喝伤了才消停,次数也变成了一周两三次。
“我昨天在酒吧看到个男的……特别合我口味。”岳文文毫不掩饰地说,“可惜昨晚人太多,我没能跟他搭上话。这几天我得在那守着。”
纪燃无话可说,倒是秦满笑了声:“很有毅力。”
“那是,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谁怂谁傻逼。”
纪燃凉凉道:“希望你这回眼神能好一点。”
岳文文吃了个中午饭才准备离开,因为卡全被冻结了,纪燃借他的都是现金。离开之前,他把纪燃拉到了门外。
骤然离开空调气,纪燃有些烦躁:“怎么,难道还要老子送你到大门。”
岳文文把背包挪到前头,在里面掏啊掏:“不是,我给你点东西。”
光天化日之下,岳文文像个叮当猫,从背包掏出了一堆成/人/用/品。
纪燃惊呆了。
“我爸把我赶出来之前,还把这些也丢出来了。”岳文文当做宝贝似的捧到纪燃面前,“别的就算了,这几个都是我的珍藏品,我背着它们走在大街上也不合适……干脆给你吧。秦满不是伤了吗,你看,这个飞/机/杯,我网络上看评价都是几百字的大好评,我还没用过,干净的。这个套子牛逼了,螺旋凸点,草莓味,非常棒!用过的都说好!”
岳文文举起那瓶润滑剂,“还有这个效果贼好,特别适合0上位……”
纪燃:“滚蛋。”
岳文文极力推销:“真不要啊?别的就算了,这飞/机/杯都停产了……”
“要我丢你出去?”
岳文文把东西收回去,悻悻:“行吧,那我走了。”
他才走了两步,背包就被人拽住了。
纪燃黑着脸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那个润滑剂,给我一瓶。”
送走岳文文,纪燃转身回屋,发现饭桌上的碗筷已经被人丢进了洗碗机里,秦满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施施然抬起眼来。
纪燃穿的是睡裤,没有口袋。他面不改色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花瓶后面,也是秦满的视角盲区。
秦满没想太多,他问:“送走了?”
“嗯。”
“我之前租的那个房子还剩些时间,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把钥匙给他。”秦满一顿,补充道,“那些讨债的也不会再来了。”
“不用,那些钱够他住的了……”
纪燃话刚说完,门铃又响了。
岳文文落东西了?
纪燃打开电子猫眼,看清里面的人后,他微微一怔。
见他脸色变了,秦满起身:“谁?”
“我奶奶的司机。”纪燃回过神来,他抓起秦满的手,“你先躲躲。”
秦满失笑:“有什么好躲的,我来借住都不行?”
万一纪老夫人看到秦满,指不定又要叨叨旺兴那块地的事。而且这老人家眼神一向毒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纪燃坚持:“不行。”
秦满无奈,不过好歹这次不是把他赶到客房了。纪燃把人推到卧室里:“在这呆着,别出声。”
去开门路上,纪燃一直在沉思。
往常,纪老夫人一年最多就在过年时会回国一次,现在却突然回来了,还一声不吭找上门来……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车子驶进车库,纪老夫人下车之后一言未发,见到纪燃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擦着他的肩,径直进屋。
她不说,纪燃也懒得猜。终于,两人在沙发上静坐半分钟后,纪老夫人先开了口。
“这段时间,我在国外听说了不少事。”她拿起自己的保暖杯,轻抿了一口,“你最近可真没闲着。”
“我说了不让你去祭拜那个女人,你怎么又去了?”
纪燃嗤笑:“做都做了,您现在再提,晚了。”
“罢了。”她也确实不想纠缠在这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上,“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
纪燃还未开口,纪老夫人的助理就先有了动作。他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摞照片来。
“你挑一个中意的。”
纪燃看着照片上的女生:“什么意思?”
纪老夫人道:“纪家下周三会有一场婚礼。”
纪燃算了算,应该是纪惟和他未婚妻的婚礼。
他最烦这种说不明白的对话:“所以?”
纪老夫人面不改色,沉声道:“你是那场婚礼的新郎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雷,再推一下小基友的校园文。
《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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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大骚成狗的豪门霸道校草攻x扮猪吃老虎头脑派校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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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陆容文雅俊秀,低调做人,闷声发财,靠着自己的勤劳智慧,把校园黑恶势力改造成校园赚钱机器,堪称城南高中商界领军人物。
某天,豪门校草霁温风空降校园,以其俊秀的外表和恐怖的钞能力引发轰动。
陆容发出了感慨:“富二代了不起吗?!”
回家发现他小姨嫁给了霁温风他爹,他要做拖油瓶去霁家住到成年,吃霁温风的饭,蹭霁温风的车,住霁温风的房。
霁温风:“富二代了不起吗?”
陆容:“了不起。”
霁温风:“你就是个弟弟。”
陆容:“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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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纪惟逃婚了。
纪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意外地挑了挑眉,半天才消化掉这个讯息。
那个从小到大唯纪国正话是从的人,竟然逃婚了?
纪燃忽然觉得身上的怒火消了个干净,只剩下惊奇和好笑。
纪惟两天前开始失联; 起初大家都以为他是有事耽搁了; 直到工作日,对方迟迟没来公司; 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
而留下的信息; 也只有办公桌上的一封信,他在上面表明了自己不会结婚,并愿意为此事付出代价。
纪老夫人说得很模糊; 但纪燃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代价无非就是放弃公司,或离开纪家。
可纪家的请柬印好了; 场地也布置好了; 长辈在业内到处宣扬婚讯,纪国正好面子; 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这场婚礼得办。
好在请柬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所以他们一琢磨; 想起了另一个纪家人。
到时候再找借口; 说是弟弟占了哥哥的婚期,或是哥哥看上了另一个婚期……怎么也都说得通。先拖延着,把纪惟找回来再说。
“这些姑娘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 但也都是小家碧玉,是我特地给你挑的,都不差,不会委屈了你。”纪老夫人匆匆从国外赶回来,脸上满脸的疲惫,“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早点结婚生子,对你也好。”
纪燃回过神来,嗤了一声:“老夫人,你在国外消息不灵通,可能还没听说……我和纪家已经没关系了,也没兴趣帮你们去填这个窟窿。”
“不要胡闹,现在是在说正事。我知道你和你父亲有矛盾,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爸,你们血缘上的关系无法抹灭……”
“那我到底怎样才能摆脱你们?”纪燃懒懒地问,“钱吗?他纪国正一颗精/子值多少钱?这些年来我收的钱,连本带利还了,我不欠你们。我也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
他的话直白且粗俗,纪老夫人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话来:“……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当初若不是我点头,你连生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命?你救的?”纪燃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他本想心平气和地说,谁想对方先提起当年的事,反而在他那点小火苗上添了一大桶油。
“你也知道,你不过是点了个头。是你怀我十月、生了我吗?还是你真以为没你应允,赵清彤就会把我打了?你如果没点头,难道纪家还能硬摁着赵清彤去打胎?”说到这,纪燃一顿,讥讽地笑了声,“——哦,这事你们还真他妈做得出来。”
纪老夫人脸都白了。
她在温室里生活了近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质问。她原先就听说纪燃翅膀硬了,没想到居然已经逆反到了这个地步。
“你真以为把钱还了,就算还了那些债吗?”她声音都高了几分,“要不是我,你能从小养尊处优长大?能上那么好的学校、坐那么好的车、吃那么好的食物?!没了这些,你只会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街头混混!”
纪燃只觉得可笑。
要不是纪家……
要不是这些。
他怎么会承受这么多年的语言攻击和肢体暴力。
要是没有这一切,他或许会跟赵清彤在一个偏僻清净的地方定居,他不怕苦,赵清彤也不怕,世上赚钱办法这么多,他们总能找到办法,也许过不上奢华的日子,但至少能糊口,平淡简单,也快乐。
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歧视羞辱。
他不会成为孩童之间的笑柄,赵清彤也不会被那些所谓的上流贵妇当做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