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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脸羞得通红,听了听外面都敲三更了,急忙打了水进来给萧清欢洗漱。
整理桌子的时候,看到一旁放着一件白狐披风,似乎是男子的样式,“娘娘,这披风是哪里来的?奴婢好像没见过皇上有这件衣服啊。”
“是我在外面捡的,天知道是谁的。”萧清欢打个哈欠,“我先睡了,你也别忙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玉儿应了,还是将饭菜桌子都收拾好,才在一旁的地上睡了。
第二天萧清欢果然还是没起来,还好最近她一直生病,免了后宫早上请安的规矩,否则肯定要被那群宫妃们耻笑一番。
起来洗漱一番,萧清欢忽然想起来昨天五爷好像是说要带自己出宫一趟,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萧清欢还是决定试试,于是嘱咐玉儿,说自己要出去办事,今天无论谁来都说自己不见。
“娘娘,这恐怕不妥吧?天气这么冷,您身子才刚见好,万一皇上来了…”玉儿不放心,还是想劝萧清欢待在宫里。
萧清欢不以为然,“咱们这平时也没人来。要是有人,你就说我的病正要好,怕是传染,打发他们走就是了。”
说着,又换上玉儿的一身衣服,让玉儿给自己梳个简单点的发式。
“娘娘,您到底是要去哪啊?”玉儿实在是很担心。
“这个是秘密,先不告诉你,好了,我走了。”萧清欢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就从君兰苑的小侧门出门,绕到正门去。
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人的影子,萧清欢以为五爷在耍她,“死娘娘腔,别让我抓到你。”
“是谁在骂我啊?”五爷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你大白天的就这么嚣张?”萧清欢指着他那身打扮,明白这人肯定是个皇亲国戚,或者他本来就是个皇室贵胄!
“走吧,小丫头,跟我的婢女换身衣服去。”
五爷身后的婢女应了声诺,就带着萧清欢去换了衣服。
现在,萧清欢正穿着一身鸦青色奴婢服,在人群里是要多不起眼有多不起眼。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萧清欢也曾打听过那婢女五爷是什么人,可惜那婢女像个没嘴儿的葫芦,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萧清欢心想,这一路难不成就没人跟你请安?就不信打听不到你是谁!
但是萧清欢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因为五爷带着她一路用轻功飞来飞去,那些宫女太监看到他,居然也是无动于衷。
萧清欢目瞪口呆。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其顺利程度让萧清欢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五爷一脸得意,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欠揍。
自从穿越过来,萧清欢还没出过宫墙,此刻见识了古代的楼阁林立,满眼都是惊奇新鲜,什么都想看看,这更加深了她出宫的想法。
五爷带着萧清欢各处逛了逛,还不忘买了根糖葫芦给她啃。萧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根本没带钱,果然是皇后做久了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萧清欢啃着糖葫芦问五爷。
五爷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不怕我把你卖到青楼?”
萧清欢第一次轻松地笑了:“你以为在皇宫比在青楼好做么?你把我随便丢在哪儿,我求之不得。再说了,昨晚的痒痒粉好受吗?”
“我就知道是你。”五爷把手上的折扇摇得簌簌作响,昨晚他刚回到房间,就觉得自己全身都痒,他还以为是碰上什么人暗算了呢!
五爷把笑脸一收,带着萧清欢快步走进了一家医馆。医馆里看病求医的不少,萧清欢赶紧低头敛目,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长相。
五爷径直带她到了后院,原来这后院别有洞天,是一座二层小楼。
“师父,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五爷进了门就开始嚷嚷,一个白胡子老头跳了出来。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师父我如今连个儿媳妇也没有,眼看着就要绝后了。”
萧清欢把眼一抬,原来是这五爷的师父,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老头对她倒是亲热得很,一只手把五爷拨拉到一边,一只手抓着萧清欢就进来了,“小姑娘长得美啊,你是哪里人氏啊?家中可还有父母啊?”
萧清欢可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心想有这样的师父,难怪教出的徒弟这么三不着两的。
“哎呀师父,这是我跟你说的,小刺猬,你说要见见的,忘了?”五爷被老头子唠叨得跳脚。
小刺猬?萧清欢耸了耸眉毛。
如果萧清欢没看错的话,白胡子老头好像一刹那间浮现了一种百感交集的神情,让萧清欢觉得自己眼花了。
“孩子,你可是叫萧清欢?”老头笑眯眯看着她。
萧清欢心里像是闪了个雷,狠狠颤了几下,一旁的五爷也像是屁股被凳子给蛰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萧清欢?凌尘的皇后萧清欢?”
“你们是阮凌尘的人?”萧清欢顿生警惕。难怪阮凌尘能看出自己装疯卖傻,原来是这个月五爷背地里出卖自己!
五爷的武功远高于自己,他的师父肯定更高一筹,恐怕自己是讨不了好的,萧清欢头上浮现出细细的汗珠来。
第十七章:拜师(下)()
“别紧张别紧张。”白胡子老头笑着对萧清欢说,“我们与皇上,确实有渊源,但可不是他的打手。”
萧清欢皱眉,觉得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是我的徒儿,伍檀然,我是左荥。”
萧清欢心里一惊,在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有左荥这个人,据说他是传说中的药王,身边只有一个小弟子,怕就是这个伍檀然?
“原来是药王。”萧清欢恢复冷静,“不知道药王让五爷请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既然大家开诚布公地交换真实身份,那么,萧清欢也就干脆拿出皇后的架子来,反正,他们总会顾及着自己皇室的身份。
“凌尘总说他的皇后为人最是胆小懦弱,难不成是骗我?”伍檀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萧清欢,“小刺猬,你看着可不像。”
萧清欢对跟阮凌尘交好的人没一点兴趣,可能是恨乌及乌的问题。
“今天叫你来,是小老儿我想收个徒弟了,看小姑娘你眉清目秀,根骨又好,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啊?”左荥背起手,满脸都是和煦的笑容。
“不愿意。”跟药王有牵连自然有好处,可是萧清欢不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勾当,好像自己是被逼无奈似的。
“你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萧清欢猛的抬头,看到老者仿佛一下子散发着光芒似的,难道,她刚才听到的是真的?看左荥挥手让她过去,萧清欢激动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跪下叫了一声:“师父。”
左荥摸摸她的头,对她摇了摇手指。萧清欢立马会意,知道左荥并不欲让她随便透露出他们的关系,萧清欢当然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
“师父,你心愿倒是得偿了,不知道徒儿我有没有什么好处。”伍檀然凑上去,厚着脸皮大咧咧地让萧清欢叫他师兄来听听。
萧清欢倒是乖巧地叫了他一声,不过手上的痒痒粉还没撒出去,就被伍檀然抓住了。
“师兄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伍檀然想起昨天被痒痒粉折磨的难过劲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丫头真是狠心!
“师父。”萧清欢走到他身边坐下,“您如何知道我就是清欢?”
这是萧清欢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毕竟若是认识她,完全不用费心通过师兄来找她,若是不认识她,怎么能判断出自己就是萧清欢呢?
“我觉得恐怕是靠感觉吧,毕竟咱们可是同一类人。”左荥与伍檀然对视了一眼,看着萧清欢脖颈上的小红痣故作神秘。
萧清欢已经要绝倒好多次了。要不是原主的记忆,和身体表现都确实无误地显示着与药王的关系,萧清欢绝对不敢相信,仅凭几句话,自己就多了个便宜师父。
药王倒也真是心大,不知道原主向来是一点心机也没有吗?
其实,药王心里也在疑惑,因为种种迹象都显示,对面这个小姑娘确实是萧清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变得坚韧强硬了许多,难道是因为上次的落水,让她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论怎么说,这孩子在宫里肯定受了许多苦,强硬些也好,省的总是被旁人欺负了去。
“师父,这里是哪里?您要教我什么?”萧清欢仰头看着药王,离开皇宫靠自己肯定不行,是必须要借助师门的帮助了。
药王摸摸她的头,让她先把下人刚送来的一碗药喝下。
萧清欢闻了闻草药的气味,判断出这药对她前段时间落水受的积寒,与最近对海鱼过敏的后遗症,有很好的辅助作用。
尤其是里面有几味药,应该是非常难得的。
萧清欢尝试着喝了一口,居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喝,微微的清苦里面,泛着一丝丝的甜,就像是在喝一杯花茶。
“谢谢师父!”萧清欢心里很感动。
不管是出于原主还是萧清欢自己的感受,来到伽蓝国这么久,身边除了一个忠心耿耿的玉儿,自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父皇母后是自己的护身符,但同时也是自己的催命符,此刻有人发自内心地关心她,真的让她感慨万分。
“刚才你一进门,为师就察觉你脸色不好,似是有弱症,还受过毒物侵蚀。切了切你的脉象并不是很好,还是需要多加调理才好。”药王慈祥地看着萧清欢,“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且慢慢喝药,让檀然给你解答就是了。”
伍檀然来了兴致。他最喜欢宣传自己师门的丰功伟绩了——当然主要还是宣扬他自己的。
可惜药王平时管得严,他也不敢反驳,如今小师妹来了,他有必要好好为小师妹答疑解惑一下。
“你也知道,咱们师父是药王,出自释迦国的药王谷。这你在释迦的时候应该也都知道吧,不用我多说。”伍檀然把折扇一开,伸出两个手指,就开始说书。
“至于咱们为什么会跟伽蓝国,保持这么好的关系呢?那是因为你师兄我,无意中救过伽蓝国在咱们释迦的质子,也就是阮凌尘。之后受他的邀请呢,师兄就来到了伽蓝,开了这家名叫清心的医馆。当然了,师父是最近才到的,你可别张扬出去。”
萧清欢了然,原来师兄与阮凌尘在释迦就认识,估计阮凌尘是看这家伙没心没肺,且有一手好医术,才把他引诱过来,做自己的私人医生吧。
“前一阵子苏青澜中毒,师兄恐怕知道吧,当时不去救人,在我面前倒是挺会装的。”萧清欢开始戳他。
“哼,谁愿意给那个苏青澜解毒。”伍檀然哼了一声,一脸不屑,“我真不知道这女的给凌尘灌了什么迷魂汤,这苏青澜面上温柔,心可比什么都黑。”
伍檀然一脸好心地提醒萧清欢:“小师妹,别怪师兄没提醒你,我猜苏青澜十有八九是千代国的探子。你也知道千代国与咱们释迦一向不合,哼哼,她可不会是个好相与的妹妹。”
第十八章:吃错药了()
萧清欢顿时明白,原来苏青澜恩将仇报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自己占了伽蓝的后位,原来是因为国恨家仇啊。
“谢谢师兄提醒,这苏青澜若是敢招惹我,我也不怕让她多吃点苦头。”萧清欢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好在经过上次的海鱼事件以后,苏青澜上吐下泻一番,应该一时半会还没有力气来找自己的晦气。
至于秦羽幽,想借自己的手阻止苏青澜插入后宫,呵,难道,她萧清欢就不会利用别人么。
“师父,不知道我父皇母后可还好?”萧清欢看了看药王。
“他们很好,你不必担心。”药王知道萧清欢心里的想法,“为师知道你很久没回释迦,肯定想念父母。不过当下之急还是要顾好你自己。一旦后位被夺,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我知道了。”萧清欢点头。不过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在宫里当这个皇后有什么用。
如今阮凌尘一副要除释迦而后快的样子,她萧清欢还是早点离开这个乱局为妙。
毕竟,她不是原主,而原主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三人又闲谈了些事情,药王交给萧清欢一张用来调理身体的药方,和一本强身健体的武功秘籍,叮嘱她没事要多加练习,强健筋骨,萧清欢都收下了。
玉儿在君兰苑等了萧清欢整整一天,幸好今天苏青澜与秦羽幽都没有过来找麻烦,要不然玉儿还真担心打发不了他们。
但是已经一整天了,萧清欢还是没有回来,眼看着天色都暗下去了,玉儿心里很着急,可又不敢离开君兰苑,并且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萧清欢。
正着急的时候,她远远看到阮凌尘的龙辇正往这边走来,心下祈祷千万不要是来君兰苑的,千万别来君兰苑,可是越紧张越糟糕,因为阮凌尘一行人已经眼见着就到了。
玉儿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了几下,在宫门口请安:“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阮凌尘并没有下辇轿,而是端坐在上面不动,江福上前跟玉儿说:“皇上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快请娘娘出来接驾吧。”
玉儿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启禀皇上,娘娘的身体尚未好全,已经一早安歇了。”
“安歇了?”阮凌尘眯了眯眼,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看吗?
“落轿。”阮凌尘从辇轿上走下,玉儿只好膝行过去抱住阮凌尘的腿:“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心情不好,嘱咐了不见外人,奴婢怕娘娘一时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阮凌尘可没有被这几句话吓到,冲撞他?那也要看看萧清欢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如此这般地不让他进去,肯定是有猫腻,他偏要进去看看!
阮凌尘一脚就把玉儿踢到一旁,玉儿也不敢说话,只盼着有什么事能赶紧拖住皇上,让娘娘快点回来才好。
江福跟在后面把玉儿扶起来,示意她不要再跟皇上对着干了,玉儿心里清楚,但是又不敢跟江福说,只好提起裙子跟在后面。
正殿里一片黑漆漆的,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玉儿心里奇怪,她怕萧清欢突然回来,明明点了灯的,怎么会全灭了呢?
“还不掌灯,一会把皇上摔着了。”江福驱赶玉儿赶紧带着小太监们把蜡烛都点上。很快,宫里又恢复了灯火通明的样子。
阮凌尘突然看到地上有绵延的血迹,似乎是滴在地上的。
难道萧清欢真的病重了?上次赵太医明明说只是过敏而已。
阮凌尘心想,是不是自己每次过来,这萧清欢都要装神弄鬼一番才作罢。
玉儿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当下只以为萧清欢是不是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也不管阮凌尘还在这,一路就沿着血迹跑到东暖阁去。
萧清欢脸色惨白,靠在床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嘴边还挂着些许的血迹。
“娘娘,娘娘你是怎么了?娘娘你别吓我啊!”玉儿赶紧上前扶住萧清欢,让萧清欢靠在自己身上。
阮凌尘让江福一众太监在外面守着,自己一个人进了东暖阁。
“皇上!”玉儿扑在地上,“求求皇上救救娘娘吧!”
阮凌尘看着萧清欢,脸上挂上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