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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八成是看自己要来,做给他看的,这傻女儿也傻乎乎的相信,难怪总是被阮凌尘骗得团团转。
看萧清欢开心的样子,释迦国主也没当场揭破她的伪装,只是看了看欣喜若狂的萧清欢,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阮凌尘,唉,自己的女儿完全跟他不是一个段位上的。
走上石阶,大殿已经被安排布置好了。阮凌尘专门为释迦国主准备了大椅子和软垫,连吃饭的器具也换成了金器,以示隆重。
“今日释迦国主亲自来访我伽蓝,是我伽蓝的大幸事。伽蓝与释迦一向交好,皇后母家便是释迦国,这又格外亲密了一分。
若是按照民间的说法,朕倒是要喊国主一声‘岳父大人’。”阮凌尘缓缓开口,只不徐不疾地慢慢说,“释迦国与伽蓝国唇齿相依,本为一体,见释迦国主便如朕亲临,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臣谨遵圣旨!”一大群大臣哗啦啦跪了下去,场面极为壮观。
这是在向我示威么?释迦国主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因为伽蓝城这里有左荥和伍檀然在,所以,很容易安插下自己的人,他早就派人偷偷买通了一些御前侍卫和御林军,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很容易的。
并且他也派了几十万大军压境,要是阮凌尘想强扣下他们,那释迦也会接着立太子上位,绝不会让阮凌尘趁此机会打压释迦的。
“既然伽蓝国主这么说了,那我便也就不拘俗礼了。本君比你年长,你又是本君的女婿,称你一声凌尘当不过分吧?”释迦国主一边说着,一边让下人把这金器的餐具换了。
他日常带着一套和田玉的碗碟,用的时间久了,玉器感觉都磨出了包浆。“本君的女儿在释迦的时候,何尝用过这些破瓷烂瓦,嫁来你们伽蓝确是受苦了。”
释迦国主是故意嚣张给阮凌尘看看,意思就是不要小看他们释迦,更不要觉得释迦的公主柔善可欺。
有几个大臣很不服气,觉得释迦国主分明就是在侮辱他们伽蓝的皇上,但是被阮凌尘打手势阻止了。
阮凌尘心里也不是不生气,但是他知道,伽蓝与释迦是敌是友全在他一念之间,不,可以说就在他和萧清欢之间。释迦国主这次有备而来,明显就是为萧清欢撑腰的,索性遂了他的意也就罢了。
“朕竟不知这么多年竟是委屈你了。”阮凌尘举起酒杯,示意给萧清欢赔不是的样子,“朕与你多年夫妻,你原不该与朕如此客气,江福,传旨下去,让内务府照释迦国主的仪制,为皇后打造一套玉器餐具,力求精致完美,以偿皇后多年伺候朕的劳苦功高。”
萧清欢忍住立马给阮凌尘发点赏钱的想法,这阮凌尘也太会演戏了,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她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就好像前段时间接见释迦使臣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他,要立苏青澜当皇后的话,也不是他说的一样。
不过,萧清欢可没有什么配合他的想法,正想着要不要跟着一起打击一下阮凌尘,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你不是想要寒玉床么?朕给你又如何?但若是你不听话,哼,朕宁愿毁了也不让你得逞。”
萧清欢吓了一跳,手上的酒杯都差点给掉了,阮凌尘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每次都威胁她,简直可耻!
不过她也知道,旁的就算了,唯独寒玉她是必须要到手的。
“臣妾谢皇上。入乡随俗,臣妾理应与皇上共进退。”
“皇后果然深知朕心。”阮凌尘又端杯敬释迦国主:“岳父大人,朕这些年忙于朝政,难免冷落了皇后,朕理应向岳父大人赔罪。”
释迦国主心里无奈地叹气,他这个女儿实在太心软,让阮凌尘吃的死死的。这一下打了老爹的脸不算,恐怕回去又要遭别人欺负了。
他可不知道,萧清欢是被阮凌尘威胁的这件事,否则,释迦国主上天下地也要给萧清欢找到寒玉的。
“听说前段日子我释迦使臣前来,凌尘你让千代国的苏小姐代欢儿行皇后礼,可有此事?”
此时,苏青澜正跟秦羽幽等一众嫔位以上的宫眷们,一起坐在女眷桌上,见释迦国主点到自己,顿时有些脸色苍白。
秦羽幽则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她也是释迦国主的女儿。
第三十五章:宴会(上)()
虽是私生女,好歹最后释迦国主也认了她,出了不是嫡出,身份比萧清欢也矮不了几分。
上次宴会萧清欢未出席也就罢了,皇上本来也冷落她的紧,故意给释迦下马威罢了,谁成想代行皇后礼的居然不是她秦羽幽,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嫔。
反而是尚无封号品级的苏青澜,自然是把秦羽幽给气得七窍生烟,昨日又听几个宫妃窃窃私语,嘲笑她这么久了都是白忙活,皇上还是在意皇后娘娘,更宠着苏青澜,至于贵妃娘娘,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妹妹,释迦国主仿佛说的是你呢。”秦羽幽拿起一盏茶抿了一口,狭长的眼睛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容,“也是,妹妹尚无封号定级,难免让父皇误会了不是,他恐怕以为,就算不是皇后,也该是本宫,他是老了,竟不知皇上最喜欢最宠爱的是妹妹啊。”
“姐姐说笑了,妹妹本就是按皇上的旨意行事,万万不敢与皇后娘娘和贵妃姐姐比肩的。”苏青澜脸色阴沉,使劲揉捏住自己的衣角。
自从释迦使臣离开那日,她不知为何忽然得了肠胃疾病,搞得上吐下泻好多天,根本没办法离开寝室不说,人也有点脱水脱了形,现在长青宫每天都燃着极重的熏香,就是为了掩盖异味,就连苏青澜自己,每日不扑上足够的香粉也是不敢出门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皇上近日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恨不得掩住鼻子,呵,男人就是这样,说什么情深缘厚,钟爱无比,还不是喜爱新鲜的美丽的肉体么。
“当日之时纯属误会,朕已经向使臣解释过了,想来岳父大人应也能理解。”阮凌尘又拱手致歉,承认时间仓促,顾虑不周。
“你倒是说得轻巧,只是本君想问一句,苏小姐是否已入伽蓝的后宫啊?凌尘打算给苏小姐什么位分呢?本君倒是极欣赏她呢。”释迦国主让阮凌尘坐下,表示自己根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臣女无状,还请释迦国主见谅。一切均由,哎呦!”苏青澜刚起身准备说两句请罪的话,就感觉腹中又开始疼痛难忍,顿时汗珠都要从头上滚下来了。
她咬着牙强忍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引得所有人都侧目而视,苏青澜顿时脸色由苍白变得通红,低着头话也不敢说一句了。
“妹妹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去吧,哟,这裙子都腌臜了,快来人,扶苏小姐回去。”秦羽幽离她最近,当即就闻到一股恶臭,看到苏青澜的衣裙上渗出黄色的液体。
她可不会放弃打击苏青澜的机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阮凌尘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复杂,好像所有人的眼光都在质问他,你选妃的水平实在是不高啊,他作为一国之君,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羞愧难当这几个字怎么写。
玉儿给萧清欢倒了一杯酒,萧清欢远远看着伍檀然,给他比了一个谢谢的姿势,然后一饮而尽。
五爷做的?玉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萧清欢,萧清欢只是微微笑着,向玉儿眨眨眼睛。
“该死!”苏青澜跌跌撞撞被木槿扶回长青宫,一个忍不住跪在了地上,木槿赶紧让小丫鬟们去烧水准备浴桶,伺候苏青澜沐浴。
“小姐,奴婢帮您净净身,换身新的衣服吧。一会儿太医怕是要过来了。”木槿打了水来,背对着苏青澜,也自顾自露出厌恶神色。
都已经快一周了,苏青澜的病,反反复复总是不好,要她们做丫鬟的起夜也便罢了,在浣衣局,差点没被那些宫女给耻笑死。
只是冬季寒冷,万万是不能为了脸面,在自己宫里洗衣服的,皇上也因此不再时常过来,只是派个人问候一下也便罢了。
如今小姐的样子,皇上怎么会立她为后呢,怕是皇上的脸也丢尽了。
“小姐且在床上趴趴,奴婢服侍您。”木槿把苏青澜从地上扶起来,让她趴在床上,给她腹下垫个软枕。
“哎哟,痛死我了。”苏青澜腹中疼痛难耐,直在床上打滚,脸上的头发也滚得散了。
“小姐别这样。”木槿看势立马抱住苏青澜,让她不要再动了,一会儿太医过来看到可是不好。这床上的被褥寝具怕是又要全扔了。
苏青澜痛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对着木槿就是一巴掌下去,“该死的奴才,你还敢命令起我来了?一天天不好好伺候,难怪我这病只是越来越重了。”
木槿也不敢说话,捂着脸只是哭,心里又怒又怨,苏青澜自从得了病,脾气,是越发不好了。
“小姐,许太医到了。”一个小丫鬟跑进来通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本宫的帐子放下来,扶本宫躺下?”木槿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伺候苏青澜藏在帐子里伸出手。
许太医诊了一会儿,问了问舌苔情况,又让木槿说了说今天用的饮食,沉吟了一下。
“小姐的病症应是那日饮食不当突发的急性病症,如今看来却是转了慢性。依小姐素日情况,怕是肾气不足,晨起泄泻不止,腹痛难以忍受。本来用药本有所好转,想来小姐今日饮了些冷酒,又受了些气郁闷其间,故而突发此疾。”
许太医写了个方子,吹干交给木槿,“劳烦姑娘把这副党茯白术健固汤给小姐取来,煎服便是。小姐切忌生冷油腻,近期更不要随意出门,以免受寒。微臣告退了。”
“劳烦太医。”苏青澜在帐子里忍着不适,只觉得太医总是开些不温不火的药糊弄她,自己的病,却半点没有起色。
难不成,是萧清欢给她下药?
苏青澜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当时的茶点,几个人都用了并无反应,萧清欢端的茶,她也根本没有喝过,就算是那几日她有机会下毒,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她断然是没有机会的。
第三十六章:宴会(下)()
苏青澜怎么会知道有的药,是会通过皮肤渗入的呢?萧清欢慢慢咀嚼着龙井虾仁,实在是清香可口,既然你苏青澜胆敢暗算,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本君看苏小姐怕是突发疾病,我释迦素来有名医,不如请本君的御医为苏小姐诊治一番如何?”释迦国主嘿嘿笑着,让阮凌尘本就稀薄的面子,更挂不住了。
“不必劳烦岳父,青澜素有顽疾,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既如此,本君就不参与你后宫的这些事了,欢儿,你身为六宫之主,得多关照苏小姐才是。”
“欢儿知道了,欢儿敬父皇。”萧清欢拿起酒杯跟释迦国主共饮,父女二人心里清楚,面色上虽说不上是得意洋洋。
可是,也是笑意盈盈的,让阮凌尘看了十分刺眼,可偏偏又说不出释迦国主这番举动有什么错处,真是把伽蓝的脸面都丢光了。
“贵妃姐姐,多亏你机警,否则咱们几个可不要被熏死在这里。”一个宫妃用帕子使劲扇了扇,又掩住鼻子,活脱脱一副忍耐不住的样子,让秦羽幽几个人都偷偷掩着帕子笑了。
“听说皇上这几日也不去长青宫了,无事都是在贵妃姐姐那里,想来也是怕了。”另一个宫妃跟着奉承秦羽幽。
秦羽幽只是轻咳了几下,然后才嗔道:“妹妹们取笑了,皇上烦心,不过是在我那儿坐会子罢了,想来哪日苏妹妹身子大好了,封后也不是不可能,皇上自然也是要多待在长青宫的。”
“苏小姐把咱们伽蓝国的脸都丢没了,皇上若是还想册她为后,岂不叫别国笑掉大牙?即便是要废后重立,那也应该是贵妃姐姐当得这个凤位。”
几个宫妃都纷纷附和,让秦羽幽心里受用极了,如今看来废后另立是不可能了,萧清欢,她如何是我的对手呢。
阮凌尘尴尬地让宴会的舞女上来献舞,释迦国主让萧清欢坐到他身边来,好好给他介绍一下这伽蓝的歌舞民俗。
萧清欢答应着去了,让人在释迦国主身边又设了一座。萧清欢亲自给父亲斟酒,整个释迦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搞得伽蓝国的众多大臣都不好意思抬头。
在两国国主见面的这种大场面上,他们伽蓝还是头一回,处于这样的尴尬地位。
“父皇,今天住在专门给您修缮的驿馆,不知道您是不是住的习惯呢。”萧清欢给释迦国主又夹了些菜在盘子里,“您尝尝这龙井虾仁,欢儿觉得很不错呢。”
“欢儿瘦多了,你才该多吃些,你母后若看到你吃不好的样子,肯定心疼。”释迦国主拍了拍萧清欢的肩膀,正好拍到萧清欢肩上的旧伤,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肩上受了伤?”释迦国主顿时忧心地看着萧清欢。
“没事的父皇,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萧清欢动了动肩膀,一脸苦笑的样子。
“阮凌尘做的?”释迦国主看萧清欢只是自嘲的笑,眼神却瞟向阮凌尘,顿时就明白了跟阮凌尘脱不了关系。
只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释迦国主竟是把手上的慈悲都捏碎了,把身旁的萧清欢给吓了一跳。
“岳父没伤着吧?”阮凌尘赶紧起身唤了小太监来清理,“可否受伤,要不要传御医?”
“父皇想来是饮多了酒一时失了手,好在并无受伤。玉儿,去吩咐御膳房给父皇做完醒酒汤过来。”玉儿答应着去了。
“父皇,不要冲动。”萧清欢紧紧攥住释迦国主的手,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把脸上喷薄而出的怒气压了回去。
“我若是不问,你还打算瞒着父皇?你也太维护那小子了。”释迦国主只是心疼的不行,对着阮凌尘自然是一分好脸色也给不出来了。
“父皇别生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你到了驿馆,欢儿再想办法去跟父皇密谈。”萧清欢并不想让他和阮凌尘当场翻脸,如今形势还是有利于他们的,贸然行动反而不好。
“本君累了,也是时候为本君准备一下,送本君去休息了。”
萧清欢擦汗,这释迦国主真是个急性子啊。
“来人,送释迦国主前往驿馆休息,一路要严加保护,小心伺候着。”阮凌尘立马派了一队侍卫护送释迦国主回去休息了。
宴会就这么草草结束,客人不想留下,主人更是想送客,真是尴尬。
大臣们都纷纷退去,秦羽幽款款走到阮凌尘旁边,给他擦了擦头上浸出的汗水,“皇上也累了,不如去羽宁宫歇着。臣妾给您熬了桂圆羹,可就等着皇上来呢。”
阮凌尘这会正没好气,也就懒得听秦羽幽说话,“朕今晚陪皇后坐坐,你且回宫歇着吧。”
才说完,阮凌尘就把萧清欢拖过来,跟她一起去了君兰苑。把被撇在一旁的秦羽幽气得直跺脚。
阮凌尘一路不说话,只是气冲冲到了君兰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婢女奉上茶来,被他挥挥手就赶走了。
“不过是一点小事,你也至于发这么大的火?”萧清欢现在心情不错,她懒得去考虑阮凌尘怎么想,反正自己欠他的这些人情也还了,至于阮凌尘高不高兴,她可真没兴趣知道。
自己给炭炉加了块新炭,还好玉儿走的时候没把火给熄了,否则现在再生火岂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