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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这疯人院里谁跟她有怨谁跟他有仇?”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你了。证据都有了。”
“有个指纹就算证据啦?你们肯定搞错了!哪里有我的指纹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如果有其他人与死者有仇的话,我们会暂时不考虑指纹的事情,继续调查。但是你也不知道谁与她有仇,所以,先跟我们回局里吧。”张队站起来,把手铐掏出。
“等等!等等”维修工慌了,“我知道那个,院里与刘护士有仇有怨的多了。”
“随便说一个呢。”
“比如前段时间,新来的一个托关系的杀人犯,刘护士就跟她又吵架又打架的,还把人给关起来了。后来虽然是放出来了吧,你想,她本身就是杀过人的,把她得罪这么狠,再杀一个也不时问题是吧?”
“你说的是一个姓杨的女的?”
“是是!”维修工连连点头。
“不是她!”
“咋就不是她?”
“说不出其他人了?那跟我们回局里吧!”张队长又站起来。
“不不不还有还有!”维修工边说边喷口水。
“谁?”张队又坐下。
“程程主任”维修工声音降低了许多。
“哦?具体怎么回事儿?”
每个人都被单独这么审问了一圈,当怀疑到自己头上时,一个个的全部就说出来了。
最后还真套出许多信息。首先,程主任有非常大的嫌疑,他与死者刘护士是老乡。刘护士在院里跋扈无理,工作能力差,不尽职不尽责却享有与张护士一般的地位,一来是因为她工作时间久,二来便是仰仗与程主任的关系。
“难道她与程主任有那方面的关系?”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张队不禁发问,因为刘护士长得真不咋地,程主任的口味也忒重了。
“不是,这个关系有点复杂。怎么说呢?有点绕。”维修工挠脑袋整理语言。
“这个,程主任呢他的确与院里一个小护士有那啥关系,但是不是刘护士,但刘护士知道这件事情,刘护士呢逢年过节都回老家,这一回老家就能见到程主任的老婆。这个”
“所以,刘护士就抓住这一点威胁程主任?”
“算不上威胁吧,反正我们这些老员工都是知道的,刘护士之所以有这么好的待遇就是因为她知道程主任的这件事情。她又是他老婆的朋友,程主任为了封口,什么都由着她。”
除此之外,警员们还得知死者刘护士会利用职权,睡长的比较正的男病人。
这几乎是一个爆炸新闻,张队们都惊呆了,“我擦,这肥婆,可以啊!”
“这样的话,想杀他的人还真多了。”
他们从不同的口供中套取出几个怀疑对象。
问到其中一个厨子时——
“我们比对了指纹,在死者的床上和浴室,都发现了你的痕迹。”
厨子惊呼,“什么?”
“据说,死者的私生活有点,嗯混乱。根据指纹,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刘护士有某种关系吧?”
“不是,怎么可能!你看看”厨子指着自己的大肥脸,“你看我这长相,她看不上我的,她喜欢俊俏的,细皮嫩肉的,长得白的,干净的。我这您要是女的,能看上我吗?”
“那你说说,她都看上了谁。”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您就指着这院儿里好看的挑,准没错。”
最后一个年轻的男护工——
“我们听说,死者爱利用职权,泡自己喜欢的长得俊俏的年轻人。”
护工点点头。
“我们在床上发现了男性指纹,经过比对,就是你的。”
“呵!”男护工轻笑,“别吹了,不可能是我的。我又不是精神病,怎么可能。她只能去欺负病人,我什么都不图,只是找个清静地儿活着,我不会为了什么跟一个又肥又老的女人上床的。”
“喔?”
“她是该死,但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她没得罪到我。”
“有个性,你是第一个说她该死的,虽然也许大家都这么认为,不过你是第一个说出来的。可以说说,都有哪些精神病人与她有那方面的毕竟你是护工,你比其他人要清楚吧。”
“我知道的有那么几个,总之,好看点的,都”护工摊手瘪嘴说。
“可以把你知道的列举出来吧。”
“可以啊。”
他们得到一份名单,已经到了半夜。
“明早,把这些病人找来,采集指纹。大家休息吧。”
第23章()
一大早,师兄再次开车拿着采集指纹的工具上山来。
张护士按照名单,把病人一个个叫出来。一共十二位,他们全都是自由病人,毕竟一、二、三级病人是病情比较严重的,平时都被关起来的,也更加不注重个人卫生。刘护士喜欢干净的,所以,全部都是自由病人,当然也具备杀人的自由行动条件。
其中,就有松果。
晋然看着这些病人,“还有其他长的好看的病人吗?”
张护士口语气冷淡,“就这些了吧,我们病院又不是艺术学校,没那么多好看的。”
“但是,我记得有一位病人就长得不错,他好像不在这儿。”
“谁啊?”张队问道。
“住在我斜对面的那位病人。”
院长此时站出来,“怎么可能呢,我们病院,1、2、3号楼的一层都是住的工作人员。2楼以上才是病人。”
“是吗?我记得张护士你告诉我,黄寅是病人。”
院长笑道,“原来警官说得是黄寅,他啊,比较特殊,他是病人,张护士说得没错。但他自己认为自己是清洁工,他的主治医生建议我们配合他,就让他担任清洁工的角色。所以他也算是工作人员,也算是病人吧。”
“是这样?不过,他长得的确比较英俊,是不是也该叫出来呢?”
“好。我去叫他。”张护士冰冷回答说,转身走出去。
黄寅、松果等十三人的指纹都采集了,师兄又急忙忙下山去。
最后一次开会。
“无论有没有比对上指纹,比对上的是谁,我们要带以下这些人回警局继续调查,第一个,程主任。留下指纹的有可能只是与死者发生了性关系,不一定是凶手。我们不能只是盯着指纹来行动,程主任有充分的杀人动机和作案条件。第二个,是小晋说的杨小姐,就像之前说的,死者人际关系复杂,我们要把所有的可能考虑进去,凶手不留下指纹也是有可能的。第三个,就是指纹比对上的那个人。”
巴拉巴拉讨论一阵,吃完午饭,电话来了。
“指纹属于叫松果的那位病人。”
听到这个消息,晋然有点莫名的失望,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想的是黄寅。
“行动吧!该带回的带回,马上,走!”张队说。
晋然站出来,“我觉得,黄寅也该带回局里。因为”
张队懒得听晋然讲话,“好好好,带带带你负责审问,行吧?”
晋然嘴唇动了动,将剩下的话咽回肚里。
要下山的人全部到了门口:程主任、松果、杨木木、黄寅。这次警局开的车够多,不用史密斯开车送人。
就在警车要开动之时,张护士站出来说:“我想,我也应该去一躺警局。”
“喔?”
“我知道一些情况,对案件十分重要。”
张队长叼根儿烟,虚着眼睛,“是吗?上车吧。”
车队出了铁门,穿过落光叶子的枫林大道,两旁的枯树叶上还有些许没有融化完的雪堆。一圈圈盘旋而上,再一圈圈盘旋而下,进到正常的世界里。
回到警局,已是黄昏。
“张警官,我想你该先听我说明情况,再审问松果。”刚下警车,张护士便轻声对张队说。
简单的审问室内,张队打了个呵欠。
“我就先来听听你知道什么,说吧。”
张队端进一杯水。
“我知道,你们查到指纹是松果的。”
“呵,这当然,傻子都猜得出来指纹是他的,不然我们抓他下来干嘛。”
“不过,人不是他杀的。”
“你知道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但我能够证明,松果没有杀人。”
“说说。”
“调查了这么些天,相信你们也知道了,刘护士会时常欺负一些病人。”
张队点头。
“出事那晚,像之前一样,刘护士把松果带回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据我了解,松果住在1号楼,刘护士住在2号楼,而你,住在3号楼。你们所负责的病人区域也是互不相同的。这样私密的事情,你不会知道的吧?”
“有小姑娘跟我报告。”
“谁?”
“一个小护士,这不重要。”
张队皱眉思索,“不重要?她为什么要向你报告这件事情?按理说,刘护士能够多年地欺负病人不被阻止,你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为什么偏偏这次,这样的事情小护士会向你报告?”
“若是其他病人,我们的确不管,但是松果不一样。”
张队显出疑惑的神情。
“也正是因为他不一样,所以我会特地下山来,与你交代这些事情。如果是其他人,我不会说出这些,因为我不想无缘无故搅进来,毕竟跟我没关系。”
“松果怎么不一样?”
“他救过我们。”
“病人救护士?”
张护士郑重地点头,“他是三四年前转来的病人,有一天晚上,我们所住的1号楼发生了火灾,火势很大。那个时候,病院的救火设施很差,什么灭火器,防火设置,报警装置,都是那次事故之后才置办的。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深夜,我们睡得很熟,许多病人在知晓危险后第一时间冲出楼道,甚至许多病人见到大火后精神瞬间失常,有的跳舞,有的吓到躲在一边,根本没有救人的意识。我们工作人员都睡在顶楼,火从一楼烧起,如果等到火势烧到惊醒我们,许多人都会葬身火海。”
“不对啊,你们病院的工作人员不是统一住在一楼吗?”张队发问。
张护士苦笑,“那也是这次事故之后做出的改变。山上的湿气重,一楼的房间十分阴冷,尤其是冬天,许多东西甚至要发霉。所以,在那之前,所以的工作人员住在条件最好的顶楼,潮湿阴冷的一楼自然是留给病人的。”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住在一楼,是为了方便照顾病人。”
张护士继续苦笑。“不过是为了发生意外时,方便逃命!”
“所以,当时那场大火,是黄寅救了你们?”
“对!那个时候他的病情很稳定,几乎与正常人无异,他冒着危险,一层层楼跑上来,大声敲门吼叫,把我们叫醒,有几个胆小的姑娘,甚至是他反复冲向火堆,把她们背下楼的。所以,我们都很喜欢他。虽然这几年,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糟糕。病院的病人是分等级的,还有许多病情严重的病人情况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见到的都是自由病人,其他的一二三级病人,都被囚禁起来,住宿和医疗条件都非常差。其实,松果早就不是自由病人的等级了,但是我们舍不得把他关起来。”
“是这样。所以你们特意留意松果的情况。”
“对。”
“这的确是案情的关键,把那晚发生的情况,仔细说一下吧。”
“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把松果从刘护士的虎口下救出来了。同之前一样,小护士发现松果被刘护士带回房间,但不敢与刘护士作对,便跑来告诉我情况,我立马来到刘护士房外敲门,我以为会想往常一样,她不理我,没想到,只敲了几下,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松果”
第24章()
“这么说,刘护士不在房内?”
“并不是。松果开门告诉我,刘护士在浴室内,我想着这正好,免得与她再次发生正面冲突,这么多年,我实在是与她吵累了。所以,我趁着这个时间,拉着松果直接走了。”
张队显出怀疑的神情,“就这样?”
“就是这样。”张护士斩钉截铁。
张队后靠椅背,“呵!”他打量张护士许久,
“刘护士的死与松果完全无关?”
“完全无关。”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有人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首先,告诉我情况的小护士可以证明。另外,松果是一个病人,他撒不了谎。”
“还有其他人吗?”
张护士想了想,“还有两位。”
“谁?”
“杨木木和黄寅。带走松果后,我把他送回1号楼,进入走廊的时候,我看见杨木木和黄寅在前面,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之后,我便让黄寅自己一个人回房间,我回去3号楼。我想,她们虽然没有看见我,但肯定会见到松果。因为她俩走得很慢,松果很焦急要回房间,必定会见着。”
“嗯,我会一一查实。”张队做了一些笔记,“但这并不能证明刘护士的死与松果无关。”
“为什么?我们俩什么都没做。”
“先不说你讲的是真是假,就算都是真的,你怎么证明松果在见到你之前,没有杀死刘护士。”
“刘护士死的时候,是爬在卫生间问口的,半截身子在卫生间内,半截身子在卫生间外的对不对。而松果给我开门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到房间内的卫生间是关着门的。所以他没有杀人。”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凶手听见敲门声当然要把尸体藏起来。”
“你这样想的话,我有什么办法。而且,程主任说过,发现尸体的时候,热水还在流。这说明刘护士死的时候热水是开着的。但那时我好像没有听见水声,这也可以说明我接松果走的时候刘护士还没死。”
“这个解释太多了,也许是他投了毒,但那时死者还未中毒。”
“呵!爱信不信,反正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我看到的我听到的,都能说明松果没有杀人。而且,我没有必要撒谎,无缘无故把自己卷进来。”
对于张护士的话,张队半信半疑。
晋然在审讯室外,听到了张护士的话。他告诉张队,张护士的口供与他之前审问杨木木的口供,是能够对上的。案发当晚,杨木木和黄寅的确见到了松果回到一号楼。
现在,他们刚开始的怀疑对象就有了反对的证据。
“无论怎样,带来警局的人,都要挨个审问。”
紧接着,他们把松果带进来审问室。
但是,不管问他什么,他都想不起来,要不然就是一通胡说。
松果带着知晓一切的眼神,告诉审问他的人,“我悄悄告诉你,病院有个杀人犯。”
“你知道是谁?”晋然明显不好奇地问。
“嗯嗯”松果鼓大眼睛眼睛使劲点头。
“谁?”
松果单手遮住嘴鼻,说:“那个恶魔!”
“名字?”张队长翻个白眼儿,没有耐心。
“黄寅。”
张队和晋然出了审问室,齐声叹气。
张护士看见,便问:“是不是他说凶手是黄寅?”
“你怎么知道?”晋然很疑惑。
“只要你们提到杀人,他就会说是黄寅的。”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刚进香樟树病院就是对立的,松果哪里都好,只有一件,他不能看见黄寅,一看见他,他就会打他。所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