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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林子里长大,没人告诉过她成亲是什么意思,蛊怪时不时发着唠叨,说等她及笄时要给她选门亲事,等她成婚那天要带着众弟子出林喝酒,等她有宝宝后要给她带孩子,却从来没叨咕过婚姻该如何相处。
她的身边全是未成婚的傻小子们,闻人殷虽然喜欢她,却从来不表明心迹,她在感情上连个对照的先例都没有。
她喜欢祈慕沉,只是单纯的喜欢,希望他好好的,能福气安康,希望留在他身边陪伴他,想要靠近他,可今天她才发觉原来单纯的喜欢不能够维持两个人的关系,甚至会给双方带来困扰,可是她真的对亲昵的互动极为敏感,会排斥会害怕会逃避。
懊恼地仰躺在草坡上,以手捂着脸,以后该怎么面对祈慕沉?她不想离开,一点儿也不想。
树林。
今天以猎捕水貂的数量为获胜基准,夙秉矜身着胡服骑着三河马,独自穿行在林间,似乎在等待什么猎物的靠近。
他走到一片静悄悄的地方,周围没什么生气,下马靠坐在树旁,闭目养神。
半刻后,猎物似乎上门了
第210章 打大虫()
一只硕大剽悍的老虎躲在草丛里盯着他的三河马,匍匐着试图靠近树干,虎眼紧盯三河马,嘴边留着口水。
待靠近三河马五六丈远,三河马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嘶鸣一声,长长的鬃毛随着它的不安而抖动,高亢且惊恐的马鸣声在茂密幽深的丛林间回荡。
老虎感受到它的气势,半天没敢动窝儿,但这只老虎是捕猎老手,可能有过类似经历,懂得马匹装腔作势后的黔驴技穷,它伏低头颅,蓄势待发。
夙秉矜把玩着马鞭,嘴角噙着冷笑,这老虎真是不开眼,只想着捕食猎物,却不去考虑猎物的主人是不是危险的存在。
三河马向一边使着劲儿,想要脱离缰绳的束缚,一旦它获得自由,它就能发挥名驹在速度和灵活上的优势,甩开老虎获得生的希望。
可夙秉矜并没有解开缰绳,三河马悲鸣地冲他哀求,男人无动于衷,他养的畜生不想着和他共同御敌,却要在生死攸关之际独自脱身,那就付出些代价吧!
只是这个代价惨痛了些。
老虎终于磨没了耐心,奋力扑了上去,三河马找准时机一撅后蹄,踹中老虎的一半脸,老虎被踹出半丈远,毕竟是名驹,身形稳健,马蹄劲道强韧,老虎觉得自己轻敌了,它站稳身影后左右来回移动,寻找突破口。
再次发起进攻时它跳上马背,张开血盆大口直咬马颈,可马鞍硌得它肚皮疼。
三河马弹跳着想要甩开它,它不依,长而锋利的指甲插进马的脖颈里,马血染红了地面,三河马前蹄终于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夙秉矜全程淡漠观赏,直到三河马一声声渐弱的悲鸣消弭于树林,他才站起身子。
那只老虎喘着粗气直视男人,张开虎口,露出獠牙想要吓走他,他却不急不慢走到它身边,老虎刚刚受了伤,一只眼睛看事物有些模糊,但它可是百兽之王,区区一个人类耐它何?!
它后退两步,驱身向后偏移,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口水混合马血流淌在地面上,夙秉矜厌恶地轻瞥它一眼,这个距离使用弓箭是不可能了,夙秉矜没做他想,从腰间缓缓拔出佩剑
一小路队伍正在靠近,为首的是蓉帝和两名将军,他们先是听见一声划破林间的虎啸声,随后是一阵阵短促哀嚎,蓉帝偏头示意侍卫统领,统领一夹马腹,快速赶去声源地。
蓉帝耐心等着,直到统领兴高采烈奔驰回来,“陛下,前方是矜王,他一人解决掉了一只成年大虫。”
“哦?”蓉帝眼波微动,问道:“确定是矜王?”
“是的。”
蓉帝驱马上去,“一起去看看。”
队伍赶到时,夙秉矜正在用钢刀搁下三河马的一绺鬃毛,又用随身的铲子刨地。
蓉帝打马上前,温声问道:“矜儿这是何意?”
夙秉矜不住叹息:“这匹马是父皇赐给儿臣的,是为儿臣牺牲的,儿臣想给它立块碑,条件有限,只能埋了它的鬃毛。”
一旁的将军赞叹,“矜王当是宅心仁厚。”
统领也附和道:“是啊,矜王殿下真乃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蓉帝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眼泪在眼眶打转,“来人,厚葬这匹马,就葬在这颗树下吧。”
第211章 绵音报仇()
“儿臣多谢父皇。”
“矜儿随朕回营,朕再赐你一匹良驹。”
“就让儿臣在这里多陪陪长眠的它吧。”
“也好,记得早点归营。”
蓉帝的队伍拖着那只腹部中剑的老虎离去,只剩下几个力士帮忙埋葬马匹。
夙秉矜目送蓉帝行远,温柔的眸子逐渐变得狠辣,转身对力士们吩咐,“本王看着难过,你们埋完去草丛那边知会本王。”
“喏。”
蓉帝闭着眼睛晃荡在马背上,耳边萦绕着众人小声的赞美之词,可他刚刚估量了马匹和老虎的距离,离得很远,夙秉矜为何不在老虎扑上猎物的一瞬间给予老虎致命一击,却要等老虎杀了马匹,才和它展开搏击?
蓉帝摇摇头,为长子自导自演的举动惋惜。
夙秉矜进了那边的草丛,扔了割断的鬃毛,沉声道:“出来吧。”
隐蔽在树上的俞绵音跳下树枝,讽刺地看着他,夙秉矜勾起一抹笑,俊逸的面容带着阴狠的神色,“本王等的猎物终于现身了。”
他缓步走近俞绵音,饶有兴趣地观察她面部的变化,俞绵音冷冷睨着他,右手移到了刀柄上。
本来她想等他和老虎搏击一段时间再出手杀他,可蓉帝的队伍恰巧赶来乱了她的计划。
“音音要用绣春刀砍本王?”夙秉矜哈哈大笑,此刻他虽然穿着一身胡服,却还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俞绵音没接一句话,身子跃起的同时刀身出鞘,手中动作迅速,转眼间靠近男人,刀光一闪劈向他的面部,男人用剑向上一挡,刀剑在空中相撞,发出“砰”的响声,俞绵音以腰力控制绣春刀,动作流畅连贯,形如飞凤,力透中锋,夙秉矜一步步向后退着。
可他眼里的亮光说明他很享受打斗过程,待到两人挨近一颗苍松,男人后脚一蹬树干,借力向上翻身,快速转到女人身后,俞绵音随即转身盘腿下移,持刀与臂成一条线,刀身右转劈出,男人再次飞身而上落在树枝上,女人一踹树干,抖落一地树叶。
落叶飘零,俞绵音提刀向上劈出,刀气砍断树枝,男人足尖一点飞离树枝落在地面,剑尖横出,挡住了那抹狠厉的刀气。
夙秉矜心里算着时间,力士也快忙完了,他不能再耽搁时间,遂突然变化招式,前臂内旋,聚力于剑身,沉腕向女人腹部刺去。
俞绵音一愣向后退步,男人乘胜追击,左脚尖虚点落地,右臂挥剑向前,右脚跟进左脚,左手掐剑诀向右扫出,身体跟着向右,手脚招式变幻极快,俞绵音躲避不及,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绣春刀被男人的剑气震开。
俞绵音在后退时抽出银鞭,手腕一抖,鞭子如狂蜂飞冲夙秉矜脖颈,夙秉矜以剑身挡鞭,鞭子缠绕住剑身,俞绵音聚力一提,男人手中的剑随即脱离他手。
女人再次挥鞭,鞭子带着宝剑横向男人,夙秉矜纵身一越,躲避开扫来的宝剑,宝剑被抛掷草地,俞绵音改变手腕方向继续挥鞭,夙秉矜脚点鞭身,借力飞向女人,俞绵音冷眸一眯,想收回鞭子,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扼住她的手腕,女人手一麻,鞭子应声落地。
第213章 晏弦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好自为之吧。”晏弦芝无语,走出帐篷,低头看见门口纸袋子孤零零搁在地上,弯腰拾起。
晏弦芝来到祈慕沉的帐篷,看见梨璐窝在一角研究『药』粉,他直接忽略了书案前的祈慕沉,走到梨璐身边,“问你点事,出来下。”
梨璐看他脸『色』不大好,也没问什么事就跟着他出去了。
祈慕沉瞥见晏弦芝手里的纸袋,眉头轻皱,自然也看到上面写着“生辰礼”字样,今早本想陪她过的,可是闹了这么一出让他很是无语的尴尬『插』曲。
祈慕沉看不透晏弦芝为何对梨璐这般好,却也感受不到晏弦芝对她的攻势,倒像是母鸡护小鸡的感觉。
……
两人走到河畔,晏弦芝把纸袋重塞给她,“送不出去太没面子了,拿着吧。”
“不要。”
“小梨,你是不是吃鳖了?”
“你才吃鳖。”梨璐睨他一眼,“把大夫两个字加上。”
“你不收,我就叫你小梨,或者璐璐。”
梨璐觉得俞绵音骂他是无赖,一点也不委屈他,“嘴长你身上,我管不了。”
晏弦芝拆开袋子,掏出一根梨花簪直接『插』在她发间,笑得烂漫,“好看。”
梨璐抬手往下摘,结果男人又从纸袋里取出一条白貂『毛』领,不由分说戴在她的脖子上,拉长音,“漂亮——”
梨璐认真看向他,“晏弦芝,你对我这么好会让我误会的。”
男人动作没停,又掏出一对翡翠雪花玉镯,还要往她胳膊上套,梨璐踩他一脚,缩回手臂,“晏弦芝,你在干嘛?”
“除了那根发簪,其余的都是别人送你的。”
“谁啊?”
“亲人们。”
“……”梨璐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你的亲人托你将随分送我?”
“嗯。”
“那拜托你还回去。”
晏弦芝笑着摇摇头,“都说了送给你。”
“你这人越发奇怪,我们非亲非故的,你干嘛送我这么多东西?”
“谁说非亲非故。”
梨璐挑眉,“什么关系?”
“好兄弟。”晏弦芝纳闷,她不是挺臭美么,为何不收?难道他们买错礼物了?
“你若把我当兄弟,就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
晏弦芝将手镯放回袋子里,塞给梨璐,“至于这么严肃么,是你的师兄弟送给你的。”
“二师兄托你给我的。”
“嗯。”
“他为何不直接拿给我?”
晏弦芝敲她的头,“今儿才是你生辰好伐!”
梨璐拔下发簪,“那我收下袋子,这根发簪还给你。”
“别啊,我会心痛。”男人摆出捂心状,一点儿节『操』都没有。
“晏弦芝……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妖冶的眸子含笑,周身伴着点点暖意,“放心吧,我只把你当后辈。”
“那就好。”
“那是不是可以收下了。”
“不可以,谢谢你的心意。”
梨璐将发簪塞回男人手里,又把齁热的『毛』领摘下来一股脑塞进袋子里,晏弦芝摇摇扇子,“不识货。”
“怎么不识货了?”就因为没收他的发簪?
晏弦芝将发簪收进衣袖,岔开话题,“二货对你多好啊,何苦追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到处跑,伤二货的心。”
第214章 三个选择()
梨璐一听这话愣了愣,“这跟我追着先生跑有什么关系?”
“笨啊。”男人又敲了下她的头,梨璐不乐意,抬脚踩他的靴面,晏弦芝一躲,梨璐上前再去踩,两人在河畔追逐逗闹,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暂时消失了,只留下两个曾有机会一起长大的孩子……
梨璐回到帐篷,祈慕沉已经梳洗完毕,穿着宽大的白袍,头发全部披散下来,坐在烛火下雕刻着什么。梨璐见他洗漱好,想着自己赶紧老实睡觉别讨嫌,结果祈慕沉抬头对她道:“一会儿有热水送来,你沐浴后再睡。”
“喔。”
水被抬进来,祈慕沉照样出了帐篷,坐在一边的木桩上继续雕刻。巡夜士兵给祈慕沉送来盛放酒肉的食盒,“大都督吃点吧,你中午都没吃。”
“多谢。”
待梨璐洗漱好,祈慕沉掀帘进去淡瞥她一眼,将雕刻好的羊脂玉簪递给她,“生辰礼。”
梨璐接过发簪呆呆凝睇,是根没有任何修饰、男女通用的发簪,但发簪质地细腻纯白、光润通透,一看就知道是用优质璞玉打磨的,再加上精湛的刻工,在梨璐心里这根发簪已是价值连城。
“谢谢先生……”梨璐抬头时男人已经回到书案前坐下了,梨璐硬着头皮走到书案旁,“先生,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之前是我误会你对我的心意了,抱歉。”男人描摹字帖,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她。
“先生误会我什么心意了?我脑子没你灵光,你说清楚行不行?”
看着男人淡淡的眉眼,梨璐心凉了一半,为什么她越努力讨好,结果越适得其反?
祈慕沉点点头,“好。”
梨璐眼睛一亮,只要先生愿意和她沟通,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等了半天男人也没说一句话,她只能率先打破沉默,“先生之前说的那个姑娘就是我吧?”
“只是假设。”
“先生也想和我在一起对么?”
男人轻笑了声,抬起头,“梨璐,到现在你还没开窍么?”
“嗯?”
“我对你的心思,和你对我的不一样。”祈慕沉觉得自己在朝野的漩涡中都没这么劳神费劲。
“怎么不一样?”梨璐倔强追问,“就算不一样,也不妨碍我们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做什么?朋友、师徒?”
梨璐见他始终不为所动,耷拉下脑袋,有些苦闷,“先生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
“你想我怎么待你?”
梨璐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怪,说他讨厌她吧,不是,他几乎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说喜欢她吧,也不是,他眼底始终泛着冷淡。
“至少不要疏离我。”
“你觉得我疏离你,为什么还靠近我?”
“就是想要靠近。”梨璐抬起头凝视他清润的眸子,“先生觉得我粘人吧?”
男人起身走向木桌,“我对你只会有三种态度。”
“哪三种?”
“第一种,如现在这般,你是我的恩人,我包容你的一切,但也会保持距离。”
梨璐嘟嘴,显然不喜欢这种方式,问道:“第二种呢?”
第215章 温润的霸道()
男人执起茶盏抿了口茶,“让你主动疏远我。”
梨璐听完小脸一跨,“不要!”
她等着第三种说法,可男人迟迟不说,她觉得很可能还不如前两种,那还不如不听呢,闷闷走到木桌旁继续等待。
祈慕沉『揉』『揉』鬓角,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于是搁下茶盏走向床边,“早点休息吧。”
梨璐一跺脚,攒足勇气拦住他,“我要听第三种!”
祈慕沉眼底闪过冷芒,“怕你承受不了。”
“我能!”若是一种不如一种,大不了她勉强选择第一种。
男人紧抿唇,缓缓朝她走近,深邃的眸子直视她的眼睛,梨璐莫名生出慌张,他的眼神好过强势!
往后稍稍退了半步,他却大步跨前,削薄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占有你。”
占有你!
什么意思?
梨璐品着这三个字的含义,祈慕沉倏然扯过她的身子,唇就这样落了下来,这个吻伴有警告意味,火辣辣灼烧了她的唇。
他没想控制力道,舌尖撑开她的樱口,梨璐睁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可他像是换了一个人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向自己的怀抱。
一天之内,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