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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侯甩着马鞭玩命地跑,边跑边想,这阵法一定不是琼瑛想出来的,他要是真输给了琼瑛的布阵,将无颜立足军中。
对对对,一定不是琼瑛想到的。
的确,改良雁行阵的人是祈慕沉,也是祈慕沉亲自教给琼瑛的,不过琼瑛也添加了自己的想法,力求精益求精。
琼瑛带兵出征前,祈慕沉告诉她不可追击,可琼瑛急于杀了东侯这只屎壳郎,所以没叫停队伍。
快到叛军驻扎地带时,果然遭到了埋伏,隐藏在暗处的叛军一拉掩埋在地下的绳索,琼瑛的战马被绊倒,琼瑛向前倒去,倒地的一瞬连翻了几个跟头稳住身形。
她单膝跪地,手握佩剑,前方涌出大批叛军援兵,包围了冲锋在前的将士。
琼瑛意识到中了埋伏,从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和火球,点燃火球向上空抛出,火球炸开发出巨响,后方追击而来的将士得到信号,停止前行。
他们知道,琼瑛被抓了,可他们不能与叛军硬碰硬。
叛军的骑兵用长枪疯狂刺向琼瑛,琼瑛在地上打滚避开刺来的枪头,其余将领上前掩护琼瑛,被叛军一一制服,叛军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他们没办法突围。
琼瑛在躲避长枪攻击的过程中受了伤,全身都不舒服,头发散乱,嘴角沁血,眼眸却炯炯发亮。
叛军见她是个女人,相貌姣好,起了坏心思,他们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七名叛军将命令下属押走琼瑛的部下,七人驱马逼近琼瑛,泛着邪笑。
三人以马匹拦住琼瑛退路,一人抬起枪头挑破琼瑛的发髻,秀发全部披散,随风乱舞,别有风情。
等级最高的将领冲另外六人使个眼色,意思很明显,他要先尝鲜儿。
他跳下马走近琼瑛,琼瑛赤手空拳做好防御,两人交手,没过几招,将领被琼瑛打趴在地,琼瑛没有任何犹豫,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
其余六人吓傻了,全都下马与琼瑛过招,琼瑛以一敌六明显招架不住,被人拽住长发,不得不向后仰,另一名将领捅了她一剑,意欲行凶。
琼瑛嗷了一声,因为特别特别疼。
她被他们按到在地上,面部挂着血污,看着他们对她毛手毛脚,恨不得咬死他们,她绝不做战俘,即便失去生命,也不做战俘,不丢琼家人的脸!
于是张口想要咬舌自尽,可对方察觉了她的意图,快速点了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他们开始疯狂撕扯她的罩甲和短褐,琼瑛瞪着眼睛,几乎咬碎银牙。
当他们想要脱掉她的中衣时,一人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身骑白马,腰别折扇,手持钢刀,黑眸狠厉。
来者是言恪。
琼瑛带兵出征后,他暗戳戳跟在队伍后面,想目睹琼瑛的英姿,结果……
言恪抬起钢刀,豁地抛掷出去,钢刀直接插进一人面门,那人当即毙命。
言恪张弓搭箭,想要一弓三发,奈何平日没好好练习过,三箭的威力不如一箭,被另外五人挡下。
他们朝言恪走来,气势汹汹,面露凶残嗜血之相。
第856章 绕床弄青梅()
言恪抽出折扇,这是祈慕沉送给他的祈门暗器,摇开折扇,扇骨内可随即飞射出毒针。
可他们距离他太近,还没等摇开扇子,五人中的两人上前拉住他的小腿,把他拖下了马。
言恪摔在地上,随后就被五人拳打脚踢。
言恪磨牙大骂,“东侯老贼带出的兵,真特么没人性,不止是色胚,还特么是傻逼!”
闻言,五人更使劲打他了,他们不急于杀了他,而是慢慢折磨,言恪感觉肋骨都断了。
言恪一边吐血一边骂,眼神索在前方奄奄一息的琼瑛身上,琼瑛被他们扒了衣裳,身上只剩中衣和长裤了,不过还好,清白暂时保住了。
言恪继续挨揍,其中一人打累了,抽离出来,走向琼瑛,言恪心下一紧,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够向琼瑛,琼瑛只有眼睛能转动,她凝视言恪的猪头脸,眼眸溢出笑。
此刻,没有任何恐惧,心里流淌着满满暖流,这个陪她一同长大的男人,为她,骑着白马赶来,为她,铤而走险。
她知足了,有人如此珍惜她,她死而无憾。
再见了,言恪,我从小的阳光。
在那人走向她的那一刻,她冲破穴道,跃然起身,抽出对方佩剑,凭借最后一口气力,在那人不备的情况下,挥刀砍敌,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她晃悠着身体,拢了拢被撕烂的衣裳,对着剩余四个行凶者勾勾手指,“你们的对手是小爷,有本事,就给小爷过来,小爷砍死你们!”
四人互相看看,旋即拔出佩剑,走向琼瑛。
言恪爬不起来,只能侧躺着看向琼瑛。
琼瑛没看他,而是储备气力杀敌,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少一个敌人,言恪活命的机会才能多一分。
她不能让言恪有事,言恪还有很灿烂的人生,绝不能让他因她出事。
还记得小时候,失去父母兄弟的小琼瑛独自一人坐在琼府的石阶上哭泣,翘课的小言恪刚好路过,小言恪停下脚步,走到她身边,这是他第八次发觉她在哭,撇撇嘴,“娘亲说,哭包爱尿床。”
“我不是哭包。”小琼瑛抬起头,一边吸鼻涕一边哽咽,硬把眼泪逼回去了,“我没哭!”
“我又没有笑话你,你干嘛假装坚强?”
“我本来就坚强,我是琼家人!”小琼瑛嘟着小嘴,表情既倔强又可怜。
小言恪四周瞅瞅,没见到琼瑛的家人,“你的家人嘞?”
“无知。”小琼瑛浑身带刺,全蓉都的人都知道,琼家人为国捐躯,只有他不知道,果然是个翘课生,什么也不过问。
小言恪来了脾气,他好心关心她,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骂他。
敢骂他,哼哼,他要让她好看!
小言恪挥动小拳头,想给小琼瑛一点教训,结果反被小琼瑛撂倒在地,小琼瑛挥舞拳头对他一顿海扁。
小言恪吱哇乱叫,挥舞拳头抵挡,“别打脸,你这个暴力男。”
“我是女孩!”琼瑛更生气了,汗水顺着侧脸滴落在小言恪的眼睫。
小言恪揉揉眼睛,仰头愣愣看着她,原来这个哭包是女孩子呀。
难怪爱哭。
算了算了,他是男子汉,才不和女孩子较真呢,看她那么可怜,就多陪陪她,勉强当她的倾诉对象吧。
结果从那日起,他们相伴了十四载。
从私塾到校场,从酒馆到画舫,有她的地方,总是有他。
今日,他们要分别了,生与死的分别。
言恪握紧拳头,他不能让琼瑛受到伤害,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杀。
不能,绝对不能!
琼瑛与那些人打斗起来,她砍倒一人,其余三人桎梏住她,一人拽扯她的头,令两人分别拽住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他们想要把她“五马分尸”。
粗鲁的莽夫禁不起言语刺激,刚刚琼瑛对他们的蔑视成功激起了他们的暴虐情绪,既然她想死,他们成全她。
琼瑛疼得撕心裂肺,可即便疼到抽筋,还是偏头看向在地上爬行的言恪,她笑笑,对啊,快离开这里,拜托你爬得再快些。
不要被他们残害。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五马分尸”那一刻,拉扯她的三人突然倒地,她倒在一人身上,没有摔疼。
勉强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言恪所在的方向,言恪手里正握着打开的折扇,而倒地的三人中了毒针。
言恪扔了折扇,朝琼瑛爬过去,全身是伤,每爬一步路,伤口会沁出大量的血,可他没放弃,他要把她从那三个该死的家伙身上拽起来。
琼瑛试着翻下肉垫,执起利刃给了他们一人一刀,割破了那三人的喉咙。
她手肘杵地向言恪爬去,夕阳下,两具血迹斑斑的身躯一点点靠近对方,他们眼底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互相担忧的情愫,还有一种从来不曾燃起的悸动。
两人各伸出一只手臂,去挨近对方的指尖,当食指相抵时,两人都笑了,笑容不夹带任何复杂的情感,烂漫真诚,一如年少。
“琼爷,嫁给我吧。”说完,言恪昏了过去。
琼瑛向前探身,握住言恪的手,对着昏迷不醒男人承诺,“好。”
一刻钟后,琼瑛的探子来此勘测敌情,惊喜地发现琼瑛没有被俘,遂带着两人撤退了。
……
再说东侯,最近一直吃败仗的他灰溜溜回到帅帐,对着萧骢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萧骢只是捋着胡须不吱声。
东侯生气,挪步到他面前,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你判断不清形势,害得本侯差点丢了性命,本侯真想一剑劈了你。”
“侯爷请动手。”萧骢很配合地拉低衣领,让对方抹剑。
东侯只想吓吓他,如此一僵持有些挂不住脸,心一狠,抬起欲刺,可剑没抵到萧骢的喉咙,他自己的后背传来痛感,穿筋连肉的痛感。
有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回头看去,是自己的亲外甥。
萧骢冷然一笑,曲起两指拨开抵在脖颈的剑尖,阴森开口:“东侯走好。”
东侯的外甥拔出剑身,东侯随之倒下,死不瞑目,他被自己人出卖了。
东侯的外甥跪地,接受萧骢的命令。
早在东侯出征那天,萧骢就开始着手拉拢人心,先拉拢了东侯的几名亲信,利用他们在叛军中树立威望收拢全军,比起心计,东侯输给他一条街。
梨璐将萧骢拉拢人心的过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潜伏,她会给他致命一击。
几日后,祈慕沉收到蔓太子的亲笔书信,蔓国为蓉国稳住了东边境。
也就是说,驻东叛军失去“老巢”,成了无法回头的亡命之军。
《杏林医妃》来源:
第857章 承平王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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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两军在东城门交战。
萧骢重新站在东城门下,感慨颇多。
半月中,麾下招揽了不少亡命之徒,效忠的旧部也都赶来,他要与祈慕沉决战,或者说,与大蓉一战。
祈慕沉和萧埠姬站在城池上看着黑压压的叛军,萧埠姬请求出战,祈慕沉复杂地看向他,不太认同。
萧埠姬坚持出战,“自古忠义难两全,如今卑职再读这句话深感愧疚,卑职若不能擒获叛军头领,卑职是既没做到忠,也没做到义。”
祈慕沉拍拍他肩膀,“且等等。”
萧骢驱马上前,望着城池上的萧埠姬,老眼尽显愤怒,这个不孝子,难道想取他老命不成?
祈慕沉淡淡睨着萧骢,“萧匹夫,本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少作孽,投降吧。”
萧骢叹息一声,“贤侄,祈门和萧氏都是大蓉的百年望族,门生众多,深受统治者器重,我们两家相生相克,萧氏覆灭,祈门能留下?”
祈慕沉没说话,萧骢继续说,以内功传音,因为体衰,声音有些颤,可他还是要说,若是能说服祈慕沉平分蓉国,那还打什么打。
他说:“经此战,你若帮小皇帝灭了萧氏,你就是大蓉的英雄,是百姓的守护神,可自古功高盖主的权臣有几个能得善终?贤侄,老夫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多多了,卸磨杀驴,祈门早晚被小皇帝灭门。”
祈慕沉还是没说话,向来巧舌如簧的白衣男子此刻却安静异常,蓉军和绣军都在纳闷,莫非祈慕沉觉得萧骢说的有道理?
萧骢望着固若金汤的城池,心里冷笑,再结实的城墙也敌不过人心的倒戈,只要祈慕沉倒戈,拿下蓉都易如反掌。
“贤侄,老夫在此和你承诺,只要你认清形势,愿意打开城门,老夫绝对不会伤害城中百姓,老夫还会与你平分……”
祈慕沉轻轻笑了,温淡的表情暖化了凛冽的寒风,他出言打断了萧骢,“本督从来不会被冷笑话逗笑,今日,却被你的言辞逗笑了,因为可笑至极,甚是无脑。”
萧骢一愣,祈慕沉又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你,连匹夫一词都配不起,叫你什么好呢,乱臣贼子?”
“祈慕沉,老夫敬你是个人物,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老夫拿你人头祭军旗!”
“执迷不悟的是你,你不止执迷不悟,还异想天开。”萧埠姬插话。
萧骢心一揪,磨牙道:“逆子!”
“逆臣!”萧埠姬回道,握住画戟的手青筋直冒,似乎能折断戟柄,“投降吧!”
“绝不!老夫要为你弟弟报仇,杀了你!”萧骢狠狠道。
“我没有那样的弟弟。”
“好哇,你好的很!”萧骢气得嘴皮直抖,肚子咕噜噜叫,越激动肚子越痛,他皱眉捂住肚子,使自己保持冷静。
可肚子越来越痛,有种肠穿肚烂的感觉。
在冷寒的天气里,额头滴汗,表情痛苦狰狞。
不得已只能弯腰捂住肚子,副官想扶住他,被他拒绝了,下令道:“撤军。”
他不能让人看出任何问题。
不能乱了己方军心。
可没等他掉转马头,所乘马匹突然狂躁不安,前后蹬蹄,硬生生把他甩下马鞍。
萧骢额头磕地,口吐白沫。
副官和军医赶忙上前搀扶他,他的战马继续躁动,朝着叛军的队列狂奔,叛军开始慌神,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一时间,人仰马翻。
城池上的蓉军嘴角抽搐,什么情况啊?!
祈慕沉笑笑,虽然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但对方是叛军,和他们谈礼义廉耻,是在侮辱君子两字,他指尖指向城下叛军,发号施令:“开城门,杀。”
杀叛军,不必留情。
当吊桥落下,蓉军呐喊着冲出城门时,叛军正处在水深火热中,他们不止肚子痛,还全身滚烫,头重脚轻,根本没有能力抵挡厮杀过来的对手。
蓉军挥刀砍向叛军,萧埠姬更是一马当先去捉萧骢,萧骢见状忍痛扯下一名将领,跨上那人的马匹,狂命而逃,边逃边觉得丢脸。
都说英雄决战沙场、马革裹尸,他可好,还没打,就灰溜溜逃窜,哎,报应吧。
萧埠姬挥舞画戟,斩杀了拦住他追捕路线的一众叛军,一拉缰绳,战马嘶鸣着奔腾而起,前提直接踹在了萧骢所乘之马的马腚上,踹翻了那匹马。
萧骢被马匹甩在地上,卷缩成一团,表情痛苦。
萧埠姬没置一词,以戟抵向他流血的额头,俊逸的面部线条冷硬刚毅,眼神淡漠。
“受死吧!”
“不孝子,我是你爹!”萧骢嘶吼。
“我没有叛徒爹!”萧埠姬歇斯底里,暴怒到边缘。
他知道萧骢不安分,但没想过萧骢会反叛,自己保家卫国为了什么?
为的是大蓉子民,不是为了萧氏!
“那你杀啊!杀了我,杀了你的叛徒爹!那样,你也将万劫不复!”萧骢破罐子破摔,癫狂大笑,扬起脖颈,“来啊,杀!”
“以为我不敢?!”萧埠姬眼眸划过冷芒,“对待敌人,我从不手软!”
曲臂举起画戟,真的打算刺向萧骢,闪光的枪尖晃得萧骢挣不开眼,萧骢哀戚一笑,闭上眼睛。
最疼的儿子亲手杀他,多么可笑。
可他能怪谁呢?
就在画戟挨近他面门时,萧埠姬收了手,还是下不去手。
“不杀我?”萧骢冷笑。
“我恨不得吸干你的血。”萧埠姬扭头对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