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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多少知道一些玄鸢的情史,因此在结识蛊怪后,选择牵线搭桥,让蛊怪和酒歌相认了。
这些日子,酒歌和蛊怪的相处方式很尴尬,蛊怪虽然领养了一群小孩崽,却不知如何与亲生子相处,他看见酒歌还会想起九诀,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孩子。
蛊怪心中叹息,冤孽,孽缘,就此掩埋吧。
……
众人纷纷上前抱住蛊怪,蛊怪破天荒回抱了他们,很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却在这一刻不想掩饰,只想和亲人们静静相拥,体会自己的幸运,有他们,他无比幸福。
半个时辰后,空地的周围空无一人,空地上的女子醒了过来,揉揉发疼的头,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名男子朝她走来,她慌张地躲闪,男子勾唇,拔出了佩剑。
夕阳染血,空地亦染血,女子的鲜血喷射在周围的草丛上,显得悲凉。
男子擦拭佩剑,看了看气绝身亡的女子,转身准备离去。
又被另一名男子拦住脚步,新来的男子啧啧道:“真够狠呐,连自己的姑母都不放过。”
“卑职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难道太尉不认同?”
“本官只是发发感慨。”栾斛走近女子,眸中没什么情绪,随后唤来自己的随从,“将她埋在这里。”
“喏。”
栾斛弯腰入了一辆马车,马车驶向五王府。
翎五王正在和幕僚商量着什么,见他进来,挥退了幕僚,“太尉请坐。”
“王爷为了斩草除根连姑母都杀,本官多少有些胆寒。”栾斛玩笑道。
“若不是太尉给本王提供线索,本王哪里会得知玄鸢在哪里。”翎五王起身给他鞠躬,“多谢太尉的指点。”
翎五王看上去心情不错,因为这次谋杀没有惊动翎帝,其实,翎帝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太上皇对翎鸢教的突袭,又如何得知翎五王的麻雀在后。
因为,栾斛阻挠了翎帝的眼线,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将翎鸢教的情况禀告给翎帝,与栾斛合作的,自然是祈慕沉和梨璐,只不过祈慕沉在暗,梨璐在明。
他与梨璐当初说好了,共同铲除玄鸢,双方都没有食言而肥。
可梨璐等人没想要了玄鸢的性命,栾斛则是不在乎玄鸢是否能够活命,他真正看好的皇子是翎五王,所以将消息透露给了翎五王,没想到,翎五王如此狠辣。
当初他能同时拿捏住翎三王和翎五王,也曾在他们之间徘徊不定,最终选择扶持翎五王,因为两个皇子除了心狠,有一个本质的区别,翎三王只适合当将才,而翎五王更适合做上位者。
栾斛还是想让有谋有勇的皇子登基,这对翎国而言,是好事,至于对他国,只能说栾斛是好战的人,他和翎帝一样,想要吞并各国。
半个时辰后,翎帝得知翎鸢教被毁、玄鸢被杀,震怒无比。
太上皇气定神闲坐在御书房喝茶,等待翎帝降罪于他,当他听说玄鸢被杀亦是震惊的,凶手将这顶罪帽扣在了他的头上。
想想都知道是谁派人为之。
栾斛,好样的!
太上皇眯眯眼睛,冷哼了声,与他们合作的大臣只有栾斛。
回府的栾斛打个喷嚏。
翎帝砸碎了寝宫的所有物件,就差传国玉玺没拿出来撒气了。
可他能把太上皇怎样?!
只能吃闷亏!
……
巫师为他占卜,认为他最近过于操劳损耗了元气,该娶后冲喜。
翎帝觉得甚是滑稽,他都一把年纪了,又要立新后。
他问巫师该娶谁家的嫡女,巫师神秘一笑,当然是巫师最看中的世家嫡女了。
又过了半月,翎帝当朝宣布,一个月后举办封后大典,邀请各国使臣前来观礼。
一月后,伴着晨曦,蓉绣使臣入了翎都,蓉国来的是祈慕沉,绣国又是梨璐,他们在两国驿馆门前碰面,两人微微一笑,先后入了本国的驿馆,让接待的鸿胪寺卿摸不到北,他们不是未婚夫妻么,为何不多说几句话?
绣国驿馆,栾斛等在那里,梨璐入馆后理都没理他。
“女侯翻脸比翻书快呀。”栾斛淡笑。
“栾太尉有何见解不妨直说。”梨璐面色温善,越来越像祈慕沉的神韵。
“女侯能在遥远的绣国与本官同仇敌忾,是本官的无限殊荣,如今女侯来了翎都,是否赏脸一同游湖?”
梨璐的确想借机套栾斛的话,可祈慕沉说了,让她远离栾斛,不许单独和他会面。
梨璐哪敢“忤逆”祈慕沉呀,师兄们都说,祈慕沉让她往北,她一定不去往南,十一说祈慕沉把她制的服服帖帖。
梨璐竟无言以对。
“本侯舟车劳顿,需要休憩片刻,没力气游湖,太尉还是请回吧。”
“无碍,咱们可以换个时间相约,只要女侯赏脸。”栾斛眼眸中的兴味越发浓重。
梨璐也不好直接推却,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改天吧。”
“好。”
第839章 大都督调教小娇妻()
夜晚,梨璐悄悄入了蓉国驿馆,蓉将见到她一点儿也不稀奇,冲她嘿嘿傻笑。
梨璐脸皮比以前厚了不少,自动忽略了他们眼中的揶揄,推开祈慕沉的房门溜了进去。
祈慕沉正在……等她。
梨璐扑进他怀里,两人已经多日不见了,几日前一同离开太上皇府,分头与两国队伍汇合。
“阿沉,有没有想我?”梨璐抱着祈慕沉,娇气气开口。
祈慕沉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窗台上,窗棂大开,皎洁的月光与她的红衣相融,她的双眸如星子璀璨,笑颜如晚风轻柔,娇软的嗓音任凭谁都难以抵抗,夜色正浓,温柔缱绻。
“栾斛去找你了?”
“嗯,邀我去游湖。”梨璐晃荡着两条小腿,说得不痛不痒。
祈慕沉明显不高兴,梨璐掐他的鼻子,“小气什么?”
“栾斛此人狡猾多变……”
梨璐捂住他的嘴,不满道:“他有你狡猾?有你多变?”
祈慕沉挑眉,小姑娘好像在控诉他呢。
“不知。”祈慕沉谦虚回答。
“得了吧,臭狐狸。”梨璐倾身搂住他的手臂,“我们多日不见,你不想我,我难过了。”
“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祈慕沉垂眸看她。
梨璐小脸微愠,让她哭,好啊,果然对她厌倦了!
哭就哭!
狡黠一笑,吸允起食指,随后在眼睫下画了两道,嘤嘤嘤地学起哭泣。
声音酥软,祈慕沉眸色渐深,敲她的头,想说别再勾引他,当心他真把她办了。
可话到嘴边,说出一句让梨璐更恼火的话,“小脏猫。”
说完,还掏出帕子给她擦脸。
梨璐踢他,“嫌弃我是吧,那我明日跟栾斛游湖去。”
“你去试一次看看。”祈慕沉收起帕子,捏着她的小嘴威胁她。
梨璐一劲儿踢他,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嫌弃……我……你还不准我去乐呵……凭什么?”
“凭什么?”祈慕沉揉搓她的脸蛋,“凭我是你夫君。”
“还不是,我还没嫁你呢,还有机会悔……啊……”话都没讲完,被祈慕沉打横抱起来往床榻走。
“三日不收拾你,你是上房又揭瓦!”
梨璐被他扔在床榻上,小屁屁都摔疼了,她揉了揉坐起身,“你再敢扔我,我定休了你。”
祈慕沉靠在床柱上,姿态慵懒,“猫儿的爪子都让我修剪圆滑了,还拿什么挠人?”
瞧不起她,瞧不起她,梨璐捕捉到他淡淡的眸光,豁地站在床榻上,一副很凶的样子,“打一架试试?”
祈慕沉哂笑了下,“你打不过我。”
梨璐鼓起一侧腮帮,在太上皇府的日子里她没少练习武艺,可她还是接不了他二十招,祈慕沉说了,只要她能接下他二十招,他答应她一件事。
梨璐说,让他给她当一次驴骑。
祈慕沉当时脸就垮了,之后再没谦让过她,以前能接下他十五六招,后来连十招都接不下。
他作为男人,太小气。
梨璐腹诽,倏尔扑向他,两人在驿馆里打斗起来,动静有些大,屋外的吃酒的将士开始想入非非,心道大都督的夫人外表看着娇俏文静,实则如此彪悍热情!他们也好想娶这样的女子呀!
屋内,祈慕沉扣住梨璐,含笑提醒道:“想让外面的一众人误会?”
“哼哼哼——”梨璐不管不顾了,今晚她要立妻纲!
两人交手不带含糊,梨璐更是倾注全部功力,屋中的座椅被掀翻,驿丁吓得想敲门,被将士拦下了,“我们大都督调教小娇妻呢,我们都习惯了。”
驿丁挠挠头,回去干活了。
南郊,茅草屋。
花忆雪坐在棚下的摇椅上望着漫天星辰,不知在想着什么。
苗巧语靠近他,他也没有反应,真当她是空气!
“喂喂,傻了啊?”苗巧语唤他。
“有事?”花忆雪偏头。
没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嘛!
苗巧语没好气,坐在马扎上,两人安静仰望星辰。
半饷,苗巧语幽幽问道:“花花,你能忘了她么?”
“不能。”
她是我大雪初霁后见到的最美景致,我想我一辈子也忙不了了。
他没说出口,眸色却柔和了几分。
苗巧语托腮气嘟嘟,“那你心里能再装一个人么?”
“不知道。”瑰丽的面庞透着无奈,不为自己,而为她,“巧语,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我不适合你。”
他第一次叫她巧语,却是让她放手。
苗巧语抬手覆盖眼睫,因为眼眶有些酸涩,他喊她巧语只为和她心平气和地“分手”。
她追了他好久,换来的却是一句“巧语,我不适合你。”
深吸口气站起身,“你别用温柔的语气同我讲话,不习惯!”
花忆雪舒叹一口,“可能是夜色太温柔。”
“德行!”苗巧语不再理他,让她离开,除非他娶妻。
回屋时碰见闻人殷,伸手拽了他一下,闻人殷冷冷拂开她的手,苗巧语吹吹头帘,气汹汹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讲。”男人语气冷淡而疏远。
“借一步说话。”苗巧语神秘兮兮,闻人殷瞥一眼仰躺在院落的花忆雪,没说什么,跟着苗巧语出了茅屋,去往竹林深处。
“你可以讲了。”闻人殷不想在竹林中乱晃。
“你,能忘了十璐么?”苗巧语突然提问。
闻人殷怔愣一下,没回答。
苗巧语想到他不会同她讲出心声,也不恼,“我问花忆雪能不能忘记梨璐,他说不能。”
“嗯。”
“我问他还能不能喜欢上别人,他说不知道。”
“嗯。”
“我想问你,你们男人会同时喜欢两个女人么?”
“嗯?”
“除了嗯嗯嗯,你还会讲其他话么?”苗巧语愠怒了,心道怪不得梨璐不喜欢他,太木讷了!
“不知道,因人而异。”闻人殷说了句中肯的。
“你呢?”她又试探。
“不会。”
“何必?”苗巧语特无奈。
“你又何必。”闻人殷懂她的感受,却还是问她,“花忆雪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喜欢他?”
这就是对她刚刚那句“何必”的答案。
第840章 花忆雪:无法知她冷热()
两人回到院落,花忆雪仍然躺在躺椅上,苗巧语进了屋子,闻人殷走向他,“装什么深沉?”
花忆雪露出笑意,“你看出来了。”
“你想让苗巧语知难而退?”
花忆雪坐起身,拍拍身侧,“坐。”
闻人殷没动,居高临下睇着他,他娓娓道:“经过淳于荀的事情,我才发觉她是个敏感的人,也是个好姑娘,好姑娘不该被耽误,她该朝着更美好的目标前行,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你不知冷知热?”
“对她,我无法知她冷热。”
闻人殷觉得新奇,花忆雪似乎比从前成熟了,或者说,懂得体贴人了。
花忆雪起身靠在闻人殷肩头,“小白脸,十璐年底就要嫁人了。”
“我知道。”
“我讨厌祈慕沉。”
闻人殷摇摇头,“试着喜欢他吧。”
爱屋及乌吧。
封后大典。
新后挽着翎帝的臂弯走上高高玉阶,梨璐和祈慕沉等使臣在一旁观礼,翎五王凑上前想和他们套套近乎,他们回以浅笑,不热络也不冷淡。
栾斛站在他们对面,一直观察着祈慕沉的举动。
大典结束,栾斛拱手对祈慕沉道:“久闻祈大都督美名,今日一见,乃本官荣幸。”
“栾太尉客气。”祈慕沉颔首。
栾斛略略看了祈慕沉和梨璐相扣的手,有些刺眼。
“栾太尉若没别的事,本督和女侯先行告辞了。”
“请。”
两人走后,翎五王走到他身边,“太尉喜欢女侯?”
“嗯?”栾斛目光锁在走远的两人身上,没反应过来翎五王的话。
翎五王拍拍他,“待本王登基,太尉看上哪家女子,本王都会给太尉弄到手。”
“王爷注意言辞。”栾斛收回目光,好心提醒,随着淳于荀和翎三王被除,翎五王渐渐显露锋芒,栾斛担心他得意忘形,“王爷莫要忘记,还有不显山不露水的六王爷。”
“多谢太尉提醒。”翎五王当然知道翎六王对他的威胁,在翎帝眼里,他没有翎六王受重视,只是翎六王没有争强好胜的斗志,让翎帝略微失望。
否则,他们谁也别想争过翎六王。
老六,他必须除掉。
栾斛猜透了他的心思,皱眉再次提醒,“王爷要记得当日对本官的承诺,一切必须听从本官的安排。”
必须听从……这话听起来很刺耳呐。
“当然。”翎五王语调异样,大步离去。
栾斛哼了声,去往御书房。
迎面遇见得意洋洋的巫师,栾斛没搭理他,直接越过他跨进门槛,巫师笑笑,“太尉没见到本座?”
“本官从不看下作之人。”栾斛头都没回,淡淡应答,巫师祸国,常年在翎帝耳边吹风,让翎帝大修宫阙殿宇,栾斛等要臣对他咬牙切齿。
“下作?太尉莫要瞧不起人,前些日子,本座夜观星象,发觉陛下身边的将星突然陨落,当时本座以为是太尉你,没想到是被你残害的三王爷。”
斛步子停顿,迈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巫师端起架子,栾斛不是对他不屑一顾么,他为何要把话说明白?
“说话!”栾斛命令。
巫师掏掏耳朵,“如果本座没有观察错,那颗将士其实是太尉呀。”
栾斛敛眸瞪他,“少危言耸听!”
“信不信随你,不过,太尉若是想破解,可以来找本座。”巫师发出轻蔑的笑声,摇摆着官袍步下石阶。
栾斛拂袖,进了御书房。
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翎帝大婚,他没必要去讨嫌。
巫师的话萦绕在耳畔,不知为何,烦闷之极。
去往绣国驿馆,梨璐和祈慕沉双双不在馆内,坐在客堂等梨璐,明知道梨璐不待见他,偏要凑上前,自己都为自己的厚脸皮汗颜。
何时起,他变得如此难缠?
半个时辰后,梨璐拎着外买的浆果回来,见他端坐在客堂,不禁挑眉,“栾太尉可有事?”
“请女侯游湖。”栾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