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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这是我的乳名,因为我唱歌好听,邻里都唤我黄鹂,家父姓酒。”黄鹂呵呵笑,样子憨态可掬。
“酒黄鹂,这个名字挺好记。”淳于莼赞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十一面色凝重地走出卧房,淳于莼看他的表情,便知里面那个妇人的情况不算好,若是治不好,十一岂不打脸了……
“怎么样?”她问他。
“她中了蛊。”十一回答。
淳于莼蹙眉不解,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妻为何会被人下蛊?黄鹂从来没接触过“蛊”,总觉得“蛊”是一种古老神秘且邪恶的东西,一听自己娘亲中了蛊,捂嘴问:“那是不是被鬼魔附体了?”
“不是。”淳于莼走入卧房,开始为妇人检查,随后取出刀片,放在火焰上灼烧,“掌柜的,如果你信任我,我现在可以为尊夫人取蛊,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们,尊夫人永远醒不过来。”
掌柜扑通跪下,恳切道:“请公子和姑娘救救内人。”
第786章 小绿是个大嘴巴()
黄鹂跟着也要下跪,被十一拽住了,十一扶起掌柜,“两位太客气了。”
得到首肯,淳于莼开始为妇人取蛊,没一会儿便取出那只隐藏在她体内一年之久的蛊虫,痴蛊。
掌柜和黄鹂看着那只黑胖黑胖的蛊虫险些没呕吐,淳于莼把痴蛊放进瓶子,示意十一为妇人消炎创口。
淳于莼问向掌柜,“尊夫人中蛊的前几个月,可曾与炼蛊之人起过冲突?”
掌柜皱眉回想,“没有啊,我们家人一直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从未与人发生摩擦。”
“这只蛊虫我要带走,若是能查出什么线索,会告知你们的。”
黄鹂看着昏迷的母亲,焦急问道:“箴姑娘,我娘何时能醒来?”
“不会超出两个时辰。”
送淳于莼和十一离开后,掌柜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黄鹂嘀咕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妓子啊?”
黄鹂垂头细想,去年雪季来临前……
淳于莼和十一走在回醉沉香的路上,暮蔼苍茫,天边披上了红霞,把淳于莼的小脸照得红艳嫣然,十一用余光打量着她,这个姑娘比他想象的要成熟乐观,也更为体贴温柔,也许每个人的性格里面都杂糅了太多的潜能因子,境遇不同,激发的潜在意识便不同。
两人路过长公主府时,十一停下来瞅了眼门面,肃穆又阔气,一如淳于玄鸢给他留下的印象。
“少爷?”淳于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还好吧?”
“没事。”十一脚步未抬,似有千金重,直到一辆牛车驶来,十一快速拉住淳于莼的手往深巷内躲去。
淳于莼对他突然的举动很疑惑,不过被他拉着手的感觉很微妙,她的掌心沁出汗液,通过手背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她开始飘飘然。
两人躲进深巷后,十一探头看着从牛车上下来的淳于玄鸢和景栅,那两人换了干爽的新衣裳,一前一后进了府门,全程无交流,看上去淳于玄鸢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皇,而紧随其后的景栅更像是她的随从或面首。
十一嘴角扯出一抹讽刺,随即消失,所有的恩怨情仇,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那么他做谁的面首或是下人,与自己何干!
想到此,十一拉起淳于莼疾步快行,入了巷子深处,停下来靠在矮墙上平复心绪。
淳于莼一直处于飘飘然的状态,待两人停下脚步才缓过神来,“少爷?”
今日他太奇怪了,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忆起旧伤。可淳于莼不明白,即便他们和淳于玄鸢有仇,也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吧?
“淳于玄鸢的驸马是我生父,他叫景栅。”十一解释道。
“什么?!”淳于莼惊讶不已,拍拍脑门,难怪四诀隐姓埋名,原来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当初翎帝想把淳于玄鸢嫁给蔓帝,对四诀是百般看不上,若知道他娶妻生过子,肯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那么,翎帝到底知不知道四诀是景栅呢?以翎帝的精明程度,如何能瞒得住他!再说,入“皇室大门”必定要查清他的底细呀。
淳于莼猜测,当初淳于玄鸢可能执意下嫁,与四诀生米煮成熟饭,才让翎帝不得不松口点头,要知道,那些年翎帝对淳于玄鸢可谓宠爱有加,几乎有求必应,也为她建立翎鸢教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可笑吧?”十一勉强笑了笑。
“是他可笑,和你无关。”淳于莼抓住他的胳膊,“少爷,无能为力的挽留只会使自己徒生伤悲,你的生活已经与那个男人毫无关联,咱们潇洒一些,忘掉不愉快的人事物,去他的景栅,管他是谁!”
十一抬头看她,她吐吐舌头,没控制住,爆粗口了,自毁形象啊!不过他会不会因为自己“骂”了他的生父,跟自己生分啊。
“对,管他是谁!”十一抹把脸,直起腰板深吸了几口傍晚独有的清凉空气,对淳于莼诚恳道:“谢谢你,公主。”
淳于莼拍拍他,“别跟我客……”
她的话被十一的一记“额头杀”打断,暮色未央,巷子深处的一对年轻男女在暮色中额头相抵,橙红的夕阳打在他们身上,天空的“血云”、墙根覆雪的狼尾草以及雪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与他们的身影构成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定格在了静逸的傍晚。
……
淳于莼是被十一牵回醉沉香的,季漪和颜双柑正在客堂拼酒,季漪见淳于莼一副呆愣样,不禁揶揄道:“嘿嘿,回神了!”
淳于莼看他一眼,躲在十一身后,不想被颜双柑见到,颜双柑拈着一副筷著淡漠道:“八诀别躲了,小绿把你‘出卖’了。”
“……”她看向站在季漪头上的小绿,磨牙,“好啊,小畜生,你是怎么出卖我的?!”
小绿歪头,“淳于莼,喔哇喔哇。”
她瞪大眼睛上前扣住小绿的短喙,“再说一次拔光你的绿毛!”
随后踢了一脚季漪的小腿,“都是你教它说的!”
季漪揉腿,怒道:“老子才没教呢,是它太聪明了!老子一共没喊过你的真名几次,可它还是学会了。”
防火防盗防小绿!
淳于莼扣住小绿的头和短喙去了后堂,“这只破鹦鹉你休想再带走!”
她要软禁它!
十一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不觉莞尔,感觉她很率真。
季漪凝着十一走向后堂的背影,啧啧道:“看来老御手搞定小鲜肉咯。”
他与颜双柑碰杯,没一会儿淳于莼返回客堂直奔两人,把装痴蛊的瓶子放在桌面上,“能查出是谁养的蛊么?”
季漪拧开瓶盖看了看,扔给颜双柑,“是你老相好养的蛊虫吧?”
颜双柑看都没看,扔向门外,“哪里得来的?”
“一户普通人家。”淳于莼坐下来,“真是斗酒养的?”
季漪转起檀骨折扇,嫌弃道:“定是她养的,只有她会无聊到在蛊虫身上刻字。”
淳于莼一拍桌子,愤愤不平,“怎么能把蛊虫用在无辜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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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小弟要去喝花酒,不知祈兄准许否?()
颜双柑靠着墙壁,曲起一条腿踩在长凳上,“颜某从来不知这个世间有无辜的人。”
“她都抛弃你了,你还替她说话?真贱!”淳于莼怒了。
“对小鲜肉温声软语,对我们粗言秽语,这些年的感情白处了。”季漪执壶为她斟酒,“来,一口闷,断恩情!”
“你没毛病吧?!”淳于莼拨弄开酒盏。
“他这是来自单身汪的怨念。”颜双柑仰头喝酒,还不忘挖苦。
“你不也是。”季漪回怼,又问向淳于莼,“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搞定小鲜肉了?”
淳于莼扭捏了一下,嗔道:“要你管!”
她都不知道自己和十一到底算不算在一起了,十一什么也没说,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和这两人杠上了。
这时祈慕沉和梨璐从外面回来,祈慕沉和他们简单寒暄后回了书房,今晚他和翎六王有事相商,约在两刻钟后。
梨璐手里攥着一只瓶子,是刚刚被颜双柑扔出去的,“里面有只痴蛊,是你们其中一人落下的么?”
季漪指向颜双柑,“他的。”
颜双柑收起蛊,起身淡淡道:“颜某今晚在翎约楼摆宴,各位可愿一同前往?”
“都有谁啊?”淳于莼问,她好久未去过翎约楼了,还挺怀念那里面唱曲的姑娘们,如果没有十七公主在她前面当靶子,估计翎国纨绔公主的名号就落在她头上了。
“只有颜某一人,临时提议。”颜双柑扭身拿起鹿皮长袄,挑眉问:“去与不去?”
“去。”季漪正无聊,“真蠢,把小绿还给爷。”
淳于莼哼道:“做梦吧,在我们离开翎国前,那只色鸟都不可能逃离本姑娘的手掌心。”
季漪想想也是,小绿嘴太碎了,“那你好好待它。”
“放心,保证拔不光它的毛。”
季漪想想小绿光秃秃的画面都觉得肉疼,冲着后堂大喊,“箴家二少爷,你可别被这个野蛮女的外表骗了!”
淳于莼抬手捂住他的嘴,“少废话!”
“老御手,敢揩老子的油!”季漪掰开她的手,无比嫌弃。
“是啊,揩了一手油!”淳于莼在他衣服的布料上蹭手,更为嫌弃。
颜双柑睨了眼面露纠结的梨璐,“箴姑娘可赏光?”
梨璐一直在做心理斗争,她没进过翎都的青楼,很有兴趣,可和颜双柑一起去又觉得不妥,刚要拒绝,淳于莼搂住她,挤挤眼,“一起呀,翎约楼的歌姬唱曲特好听。”
“好哇。”梨璐瞬间不纠结了,痛快答应,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回屋换男装。
梨璐换了套冰蓝色织锦斜纹圆领衣袍,领口和袖缘为靛蓝色滚边,滚边上绣了几朵梨花,外套月白色褙子,腰间系黑玛瑙腰带,垂腰青丝绾成丸子状,扎上月白逍遥巾,套上银筒小靴,摇着一把赫连桦送给她的黑缎面红梅烙和风小扇,活脱脱一个风流少年郎。
出了房门,她在挑廊上大摇大摆走了半饷,才把淳于莼等出来,淳于莼更夸张,一身深褐色直裾,搭配驼色毡靴,以鸿鹄玉簪盘发,贴了满脸胡子。
梨璐嘴角抽搐,淳于莼拿着假胡须递给她,“要不要?”
“要。”梨璐回屋贴好假胡须,进了书房找祈慕沉,翎六王还未到,她叩门走近他。祈慕沉正在浇花,见她这副打扮眯眯眸子。
“祈兄,小弟在此有礼了。”梨璐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凑近男人,“小弟要去喝花酒,不知祈兄准许否?”
“不准。”
“不准也得准。”她摇头晃脑,摸着自己唇上的小胡子,“小弟因为喝不到花酒愁出了胡须,唉唉唉——”
祈慕沉扯下她的假胡须,梨璐呲牙,“好痛。”
“不许和他们去。”祈慕沉扔了胡须,转身继续浇花,梨璐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不让她去她偏去。
她捡起假胡须吹了吹,拉低祈慕沉的头吧唧亲一口,撒腿就跑,边跑边摆手,“小弟今晚会早些爬上祈兄的睡塌!”
祈慕沉抿唇看她跑出去的身姿,叹口气,“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了!
于是乎,两男两女结伴入了载歌载舞的翎约楼,翎约楼是翎国最大的民营青楼,里面的头牌次牌绝不失色于官妓。
四人坐在二楼看棚中,观赏一楼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看官们反响平平,梨璐兴趣恹恹,一直在打哈欠,淳于莼往嘴里扔着青豆,也没觉出今日的表演有多出彩。
直到斗酒姑娘出场,大家才恢复了热情,她穿着单薄舞衣,露出一截肚皮,肚脐旁刺了一朵迎春花,仍然没穿鞋子,面带媚笑。
乐姬奏起《凌波曲》,伴随着笛子、琵琶、羯鼓等乐器交织而出的音韵,一曲凌波舞呈现在众人眼前。
淳于莼斜瞥一眼面无表情的颜双柑,八卦的心理作祟,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不同往日的神采,然而,他的琉璃眸中不见半分波动。
反倒是他身边的季漪开了口,“浪蹄子就是浪蹄子,袒胸露背勾引谁呢?”
淳于莼好笑,“大家来这里挥金如土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本性使然,食色性也。”
“这不就得了。”
颜双柑瞅他们两人一眼,“请不要侮辱食色性也这个词。”
“就你有文化。”季漪凭栏望着斗酒,斗酒仰头冲他飞眼,季漪轻哼,扭头对颜双柑道:“都快衣不蔽体了,麻痹的,真给你丢脸。”
颜双柑更正道:“她跟我没关系,别总扯上我。”
“最好没关,这种货色看着挺美,内里却是吸**元的狐媚子,谁爱她谁倒霉,玩玩行,千万被当真。”
淳于莼为季漪捏把汗,这话对着任何一个喜欢斗酒的男子说出来,可能都会起冲动,季漪还越说越来劲儿,“瞧那大腚扭的,需要练多久才能扭成那样啊,跟麻花似的,你们再看看那些看客,口水都快流到桌面了,你竟然被这种货色甩了,丢人呐。”
梨璐都听不下去了,起身站在季漪身边,倚着廊柱,“没五六年的功夫是练就不出这等水准的舞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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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能让我情动的又不止你一人()
“箴璐小姐,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即便她为此努力了,也不是为了展现风雅艺技才付出的汗水,她只是为了攀高枝。”
梨璐无言以对,她和斗酒完全是陌生人。
一曲凌波舞后,斗酒微喘着步下高抬,去往大厅正中央,那里坐着三名衣着光鲜的公子哥。
只见她顺手从端着托盘的小厮手里拿过一杯酒,笑着坐到其中一人的腿上,喂那人喝酒。
淳于莼也起身仔细观望了下,凑近梨璐,“那三人分别是翎三王、富贾明淌和当朝太尉栾斛,被喂酒的是明淌。”
“翎三王被放出来了?”梨璐头一次见到翎三王,给人一种狂傲不羁的感觉。
“在我出发去和亲的前几日放出来的,全靠太尉献策,本来翎三王的呼声就高,如今得了太尉支持简直是锦上添花。”淳于莼抬手指了指那名冰蓝衣衫的男子。
梨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和那名男子撞衫了。
明淌揉着斗酒的臀部,勾唇邪笑,“斗酒姑娘下午刚和翎王一同游山,现在又坐在爷怀里,不怕被人说你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货?”
斗酒拍他的手,娇笑道:“明爷上来就动手动脚,不怕尊夫人吃醋?”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爷不享用了你,岂不被人笑话成绣花枕头?”明淌掐了一把斗酒的**。
“不堪入目!”季漪摇着扇子坐回颜双柑身边,“双柑斗酒,污了这么高雅的词!”
“季爷为我如此抱不平,我能不能认为你心疼我?”颜双柑醉眼迷离看着季漪。
“关心你?那是什么鬼?”季漪抖抖手臂。
斗酒眼神向上瞟着,落在和季漪打趣的颜双柑身上,他竟然来了,斗酒低垂下眉眼,贴在明淌耳边,“散场后,奴家在房中恭候明爷。”
“好好,爷一定好好享受你。”明淌对着她的屁股拍了一下。
斗酒起身,脚步虚浮,“奴家困乏了,先回屋补个眠,要不待会儿没气力伺候各位爷。”
“去吧。”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