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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拒绝眼前少女的靠近。
什么是好感?什么是爱?什么能让彼此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地走向天涯海角?
单纯的十一彻底懵了。
淳于莼感觉十一的唇与他的人如出一辙,又柔又暖,她有些窃喜自己的傻大胆,窃喜刚刚心中升起的勇气,窃喜自己慧眼识金。
浩瀚人海中,我独独对你情有独钟,从认定你的那一刻起,你便成了我爱情曲谱上从始至末的主音。
与你,不离不弃。
晌午时分,季漪带着小绿来了醉沉香,小绿如今是他的爱宠,被他奉为上上宾,这不,站架也不用了,直接让小绿站在了他的肩头,小绿这只鹦鹉还特别实在,习惯在站架上蹦来蹦去,这会儿窝在男人肩头很不舒坦,它跳啊跳,最终站在了男人头顶。
季漪把它宠得没边,不会责怪它的得寸进尺,鸟上人下走在街道上,远远看去,像是男人戴着一顶绿油油的毡帽……
路过他们的路人不住发笑,季漪全然不当回事,小绿听见路边传来奚琴的声音,颠颠嗨了起来,看上去很滑稽。
等到了醉沉香,他们差点被淳于莼笑掉大牙,“你也不怕小绿在你头顶拉臭臭。”
“小绿乖着呢。”季漪瞄到梨璐走出后堂,颠了一下小绿,小绿又开始说起学来的话,“箴璐美银偶来撂,偶系泥滴小迷鸟。”
说完就飞到了梨璐的肩头,梨璐挠挠它的小脑袋,“小色鸟。”
“对,和主人一个样。”淳于莼笑道。
“烦不烦?”季漪坐下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梨璐&淳于莼:“好的。”
“双诀——颜双柑回来了。”
淳于莼咧嘴,“今日花开向阳,听见什么都是美美的呢。”
“哪有花?”季漪问。
淳于莼神秘一笑,“心里桃花开得旺。”
“搞定小鲜肉了?”季漪笑眯眯揶揄。
“还差一步。”
梨璐&季漪:“什么?”
淳于莼捂脸,“别问了,伦家不好意思啦。”
“我去,小鲜肉涉世未深,容易被骗呐。”季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坏消息是什么?”淳于莼岔开话题。
“猜。”
“双诀不肯相助。”梨璐笃定。
“是呗,爷央求了半饷没管用,差点把清白搭进去。”
正在喝茶的淳于莼“噗”地喷出茶水,全都喷到了季漪脸上。
“淳于莼!”季漪一脸忿忿。
淳于莼掏出帕子给他擦脸,“双诀想睡你?”
“是啊。”季漪抢过帕子,白她一眼,“一点儿不像个女人。”
“双诀真的想睡你?”
“是啊,有那么惊讶?”
淳于莼点头,“在我看来,即使你把清白搭进去了,也是白搭,双诀连你一根头发丝都看不上。”
“那是他心里有人,不过谁告诉你,心和身体必须双洁啊?”季漪好像很有经验,嗯,来自一个童子鸡的经验。
“那要怎么办?”淳于莼为难。
“也不急啊,还有一年的时间考虑呢,到那时,即便是抢,爷也会给你们抢来的。”
“谢谢你,季爷。”梨璐由衷感谢。
美妞对他笑了,季漪心里冒起粉红泡泡,开始飘飘然。
淳于莼拍拍他,“这次够朋友!”
“爷若是把谁当朋友,一定是肝胆相照的。”季漪仍在飘飘然。
在帐台忙活的十一睨了他们一眼,清晨那个浅吻之后,她先跑开了,撩完就跑,一点儿不负责,十一脸皮薄,也没去主动找她谈这件严肃的事,他的心很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说不喜欢,不是。
说喜欢,好像也不是。
第774章 书馆相遇()
《杏林医妃》来源:
十一摇摇头,不想再去想,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少女真诚的眼神和清香的气息,还有那抹酥麻一瞬的触感。
季漪建议道:“你们谁愿意献身给双诀?反正他男女通吃。”
“……正经儿点行么?”
淳于莼敲了下小绿,季漪炸毛,“你干嘛打它?虐鸟啊!”
“嘿嘿,你再废话,我就打它,直到把你爱讲废话的毛病扳过来。”
季漪懒得理她,“待会儿你们去哪儿?”
“斜对面的书肆。”梨璐回答,她与淳于莼有着共同的爱好,看画本子。
“无趣。”季漪瞥嘴。
“你是大老粗,大老粗又岂能明白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境?”
“酸腐。”季漪承认自己不爱读书,但不承认自己是大老粗,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土豪。
梨璐和淳于莼入了斜对面的书肆,这间店的画本子淳于莼基本都看过了,“店家可有新上的书籍?”
“当然有。”店家引着她们去了新书区,“这边全是小店近些日子新上的书籍,两位姑娘慢慢挑选。”
“多谢。”
两人在不同的书架上寻觅着感兴趣的书籍,淳于莼看得全是野史,梨璐最近在研究蛊术和兵法,查找的也多是这些方面的书籍。
两人选好几本书,便坐在书案前品读起来,须臾,淳于莼开始低笑不止,笑得眼泪直流,梨璐抬头,“什么书呀?”
“书名是《月华染白发,科举催人老》,讲的是科举过后,各大私塾对考题的分析以及荫生、举人们为何考取不上进士的故事。”
“有趣?”
“文笔幽默,故事诙谐。”淳于莼对着梨璐招手,“你来看,还有配图。”
梨璐挨近她,两人一同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两人巧笑嫣然,幸好这个时辰周围没有其他书友,便于她们交流。
正在两人小声讨论时,一名身着枣色深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店家同样告诉他,这边是新上的书籍。
淳于莼看得太投入,否者她一定会发现来者是谁!
而梨璐仅在抬头的霎时便认出了那人。
她起身主动去打招呼,淳于莼顺着她走路的方向看去,登时一惊,双诀!
“这么快见面了。”梨璐走到距离他三尺远的后方停下。
男子扭头看她一眼,没想起她是谁,梨璐提醒,“雪夜深巷,你帮了我。”
“是你啊。”男子靠在书架上面对梨璐而站,“有事?”
“……没事,只是过来和你打声招呼。”梨璐觉得此人可能不喜欢和生人接触,没做停留,“你慢慢挑选,我回座位了。”
“好。”男子转过身,高冷淡漠,生人勿近。
梨璐回了座位,淳于莼拽住她小声道:“他就是双诀,颜双柑。”
“还真巧。”梨璐坐了下来,既然季漪都搞不定这位老兄,她更没必要去攀附了。
“他也是个书痴,除了蛊术,只剩这一个爱好。”想了想,又补充道:“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个爱好,喝花酒,别看他外表禁欲,其实是个花花公子,阅女无数。”
“那他会不会因为一本书交换息蛊?”梨璐逗趣道。
淳于莼一拍桌子,“璐璐你太精明了,我从没想过用这个方法从他那里得到蛊虫!”
“他喜欢看哪类书?”梨璐斜看了眼他所在的书区,“不会是野史吧?”
“没错,他最爱看野史,是个野史狂热者,所以我说他,外表和内里严重不符合。”
梨璐搓下巴,“我收藏的野史可多了,不知他有没有对某一些书籍爱而不得的?”
“有啊,很多。”
淳于莼转着脑子想了半饷,开始对梨璐报书名,当她报到《一代妖姬潘金莲》时,梨璐豁然起身,“你说的这几本我全有,《妖姬》是我的最爱。”
“不是吧,你连这本都有?听说那是孤本。”
“没错,精装烫金边的孤本。”梨璐起身,“我过去问问他要不要交换。”
“等等。”淳于莼拉住她,“你不能说你手里有,他会抢的。”
梨璐一愣,他看起来没那么野蛮啊。
“你告诉他,你能帮他找到那些野史,让他一手拿书一手交蛊。”
“好。”
梨璐走上前,开始和他交涉,一开始他神色透着不耐,后来似乎来了兴趣,抬头看着梨璐,“《妖姬》可是孤本,你去哪里找?”
“我定能帮你寻到,如何,交换与否?”
颜双柑思考了一会儿,“一只。”
梨璐肉疼的同时心中欢悦,“你手里有几只?”
“为何告诉你?”
“如果你肯让出两只成熟的息蛊,我愿意把珍藏的画本子全部都献出来给你!”梨璐提示道:“都是精装的。”
“小丫头,你夫君挺惯着你嘛。”颜双柑放下手中书卷,精装版自然比眼前这些书更具吸引力,“你也挺机灵,知道投其所好。”
“你同意了?”
“季漪的朋友……难得。”颜双柑不置可否,“你们那位中蛊的朋友还要一年才能换血,那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这些书?”
“只要你答应,我即刻派人去取。”
“不在你手边?”
“我是绣人,画本子都在绣都的府中。”
颜双柑抱臂,指尖点着自己的臂弯,似在思忖她的话能不能信,梨璐在等他答复的空档里仔细端视着他的相貌,他有一双琉璃眸,似能洞若观火,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殷红菱唇,与他略微苍白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此人可用唇红齿白、面若桃李形容,但他的眸光给人一种凉薄无情之感,用艳而不妖形容他最为合适。
他额角的两绺发丝微卷,其余墨发用一根老桃木簪子盘于发顶,邋遢中透着精致,景致中又透着颓废,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颓废美。
此人给梨璐的感觉,正如他名字中的“双”字一般,铜板两面,一眼看不透。
“限你一个月内把画本拿给我,我若满意,多送你几只息蛊又何妨?”颜双柑作出了答复。
第775章 月华染白发,回忆尽是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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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璐嘴角抽搐,多送几只……刚刚还说千金不换一只息蛊,这么快改口,好任性!
“可以,我今日便张罗这件事,君子玉口,诺必有信。”
颜双柑挑挑细长的眉毛,“看心情咯。”
梨璐抿唇看着他,他勾了下唇,“小丫头还挺犟,你看起来还没熟呢,就让人采撷了?”
“……管你什么事?”
“是不管我的事,只是随口问问,我说过了,一月为期,货到蛊出。”
“一言为定。”梨璐急于让他做出承诺。
“嗯。”
交易暂时敲定,梨璐不再耽搁,转身小跑想派人今日出发回绣安侯府取画本子,她盘着惊鹄髻,不知怎地,在她小跑的时候发髻忽然松散,珠钗落地的瞬间一头大波浪青丝如瀑垂下,她弯腰捡钗,青丝滑向左肩,颜双柑眸光一闪,喊住了她。
她闻声扭头,波浪青丝拂过唇齿,千娇百媚生于回眸间,翩若惊鸿,如诗如画,她蹙眉,“嗯?”
“你……叫什么?”
“箴璐。”
颜双柑垂下琉璃眸,点点头,梨璐没做停留,拉起一旁的淳于莼疾步而去,生怕他反悔。
回到翎鸢教已是傍晚,食用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膳后,颜双柑去了后花园,断断续续的琴声逼走了六诀,吓跑了麻雀,却迎来了他。
他走进凉亭看了眼一脸认真的季漪,“季爷没奏乐天赋,还是算了吧。”
断续的琴声止住,季漪抱着瑶筝气馁,“老子学了一年,只为遇到真爱时能展现一次风采,太难学了。”
“哦?季爷有了心仪的姑娘?”颜双柑靠在亭柱上,用剑柄拨弄上方铜铃。
“是啊,不过人家名花有主了,爷晚了一步。”
“季爷不是不看重婚嫁俗礼么?”
季漪拨了下琴弦,“也要两情相悦啊,人家心里没爷,爷总不能强求吧。”
“杨柳琴弦寄相思,相思之人却要斩情丝。”颜双柑笑了笑,“相思树,孔雀豆,总有相思绕枝头,苦情化水滚滚流。(我写的)”
“不愧是画本不离手的书痴,爷比不上你,要有你那一肚子墨水,美妞说不定能瞧我几眼。”季漪拨了几下琴弦。
颜双柑拿过他怀里的瑶筝,抚琴弄弦,流畅绵长的琴音在亭中拨开冬的萧索,给季节注入了活力。
回到卧房,他简单洗漱后躺在床榻上,混沌间是女子回眸一瞥的惊艳和那头卷浪长发。
入梦,入一场混乱挣扎永无休止的梦境。
梦里,一声“表哥哥”,奶声奶气,却再也听不到了……表哥哥,表哥哥……
十四年前的初春,春寒料峭,路途中除了嫩黄的迎春花和即将吐新的枝桠,什么也没有。
车队停在一处豆腐店,店铺的幌子上写着“豆腐一绝”。
最大的车厢内探出一只嫩白小手,随后又缩了回去,软萌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啊啊啊。”
“跟表哥学,天好冷。”一名穿着银色华服的少年在车厢内笑眯眯教着奶娃娃学说话,他旁边还摊放着许多带配图的画本子。
奶娃瞅着他,认真地听,“天……啊啊。”
“天好冷。”少年细心地教导。
“天啊啊,啊啊。”奶娃似乎着急了,皱着淡眉发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不急不急。”少年举起奶娃颠了颠。
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我们的小墨辞学舌有点儿慢,柑儿慢慢教。”
少年笑着点头,揉揉奶娃软软的头发,“我的小表妹很聪明哒。”
这时车夫端着两碗热乎乎的豆腐脑上前,“夫人,小的买了两碗豆腐脑,趁热吃。”
“多谢。”
女子挑开帘子,接过粗瓷碗,将其中一碗递给少年,少年拿过瓷碗,舀了一勺喂给奶娃,奶娃盯着白乎乎直颤悠的豆腐没张嘴。
“勺子太大,表妹的嘴太小了。”少年呵呵笑,“墨辞啊,吸溜一口。”
被叫作墨辞的奶娃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戳了戳豆腐,咧嘴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乳牙,她把勺子推到少年嘴巴,“吃。”
“好,表哥吃。”少年尝了一口,结果烫了嘴,他伸着舌头哈气,“好烫啊。”
少年的表情逗乐了女子和奶娃,奶娃握住勺子,歪歪斜斜舀起一口,送给少年,“吹。”
“真懂事。”少年对着勺子上的豆腐吹了吹,“表妹要吃么?”
“吹。”
少年又吹了吹。
“吹。”
少年再次吹了吹。
奶娃一直重复着“吹”这个词,少年扶额,“都凉了,不能再吹啦。”
奶娃盯着凉透的豆腐,别扭地喂给自己,结果没送到嘴边,勺子一歪,豆腐掉在了斗篷上,“脏。”
女子抱过奶娃,为她清理身上沾着卤的豆腐脑。
奶娃还是拧着小眉头,低头看自己漂亮的衣裙,不满意,“丑。”
“不丑,怎么会丑呢。”少年又抱回奶娃,把她当成自己的小火炉。
女子笑着摇头,“她长大后一定是个爱臭美的小丫头。”
“女孩子就该打扮得美美的。”少年为奶娃戴上帽兜,“二姑姑,我能带墨辞下去透口气么,她都一天没下地了。”
“去吧。”
少年弯腰出了车厢,抱着奶娃跳下车辕,奶娃在他怀里扭起来,“下下。”
“是下地。”少年放下奶娃,奶娃揪着他的衣摆,有些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