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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水温太低,去水面换气的将士并不能即刻折返,他们需要缓释,水面下的将士都知道,再割不断绳索,他们又要无功而返了,来来回回数次,任凭体格再好也扛不住,时间争分夺秒,一名兵卒“灵机一动”,用匕首刺穿了球形袋子……
梨璐将耳朵贴在鼓鼓的圆袋上,里面似有物体翻转扭动而发出的水声,梨璐不禁疑惑,莫非这里面有活物?
她游到另一个圆袋旁,情况如出一辙,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圆袋里有水,有翻搅的声音,说明里面有鱼类。
正在她思考之际,那名刺破圆袋的兵卒正在试图划破袋子。
梨璐将荧石取下贴在圆袋上,模糊地看见了张着大口的兜齿鱼,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些是什么?!
她快速游到闻人殷身边,拽住他的手腕,闻人殷不明所以偏头看向她,见她神色慌张,以为她溺水了,便放弃搁绳索的动作,想带她游上湖面。
他拦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方带,可梨璐推开她,冲他摇头,并开始摇晃荧石。
除了他们俩,水底还余十六人,有十五人看见她摇动萤石的动作,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大概能猜到,梨璐在叫他们上岸!
他们看看周围的同伴,似乎都停止了动作,于是他们开始往上游,在水下,谁都很难完全顾忌到身旁的人,不是冷情,而是能力有限,那十五名将士以为同伴都得到了指令,便开始撤离,梨璐看他们已经开始往上游,便拉住闻人殷向上游去。
就在这时,那名被圆袋遮蔽了身影的兵卒测底划破了袋子,顷刻间,袋子内涌出大批游鱼,它们三角形的牙齿锋利无比,在那名兵卒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冲着他咬去,它们如鳄鱼般扭动身体,疯狂的猎取食物。
即将上岸的将士听见稀里哗啦的声响便低头看去,下面蔓延开血团,他们惊骇不已,梨璐和闻人殷也是极为震惊,他俩对视一眼,快速划向水面,其余将士也跟着破水而出。
闻人殷数了下人数,缺一个!
他推了把梨璐,并命令众人道:“回岸上去!”
随后他深吸口气折返入湖中,在刚刚那团血肉模糊的景象中,他好像看见了一小群游鱼,那是食人鲳吧!
这三十名将士是为他而来,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因他丧命。
梨璐一咬牙,也折返回去,反正她不怕被咬,谁让她有年轮蛊呢!
闻人殷快接近那几个圆袋时,看见了那名奋力向上游的兵卒,他浑身布满咬痕,血迹斑斑,可他没有放弃,也幸好这群食人鲳数量不多,若是达到一千条,他此刻就是一具白骨。
闻人殷和梨璐挨近他,带着他往上游,血腥刺激着食人鲳,它们一直追逐着那名受伤的兵卒,并没有攻击闻人殷和梨璐。
两人将兵卒带上岸时,还有一只食人鲳在扭转躯体,妄图咬掉兵卒一块肉,不得不说,它们的咬合力极其凶悍,只是体积太小,否者它们一定能战败鲨鳄,成为水域霸主。
梨璐揪下那只食人鲳,狠狠甩向岸边,九诀就是个变态,只有变态才能想到这么阴损的整人法子,他们中了九诀的连环计!
他先让赫连影混入相府,伺机而动,可他断定赫连影是个蠢笨的货色,便来了个一环套一环,当赫连影的伪装被识破后,九诀又给他们设定了这个陷阱,引他们上钩。
方才在湖底,大家若是将那些圆袋全部豁开,放出成百上千的食人鲳,他们很可能全都上不了岸。
两人扶着受伤的将士上了岸,校尉赶忙为他们披上氅衣,他们坐在岸边歇息,十三忙着医治那名伤员。
其余将士既好奇又愤懑地瞅着那只食人鲳,恨不得踩碎它。
“女侯,这个能吃么?”一名将领问。
“理论上能吃,还是别吃了。”梨璐用银针刺了下,应该是没毒。
闻人殷看着这片湖域,他要想办法打捞这些食人鲳,若是附近的百姓下水打鱼,误将他们放出来那就糟了。
“秀湖水温太低,食人鲳不是冷水鱼,它们应该存活不了太久。”梨璐分析道。
“还是打上来稳妥,万一游出来的那群食人鲳适应了环境,这湖里的白鲑将遭到它们的蚕食,百姓也会受到攻击。”闻人殷说出心中所想。
梨璐点头,“即日起先封湖禁渔一段时期吧。”
梨璐眯眯杏眸,这些食人鲳一定刚放入圆袋中不久,否者它们会因无法浮出水面换气而缺氧致死。
这么说,九诀完全掌控了他们的行踪,他知道今日他们会来湖底捞“宝物”,便提前几个时辰向湖内投入了这些充满鱼和水的袋子。
昨夜赫连影被花忆雪控制住了,能及时给九诀通风报信的人或是潜伏在相府,或是那两名帮助花忆雪审讯赫连影的侍卫之一。
梨璐没将这些想法讲出来,她怕这些将士中有九诀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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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笛子想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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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人殷看向那名伤员,问向十三:“他如何?”
“几处咬伤深可见骨,需要静养几个月。”
闻人殷对校尉吩咐道:“妥善安排这名小兄弟,他的诊费和补给由朝廷出,其他费用由本相出。”
“是,卑职记下了。”
花忆雪脸色铁青,他被赫连影那个贱人耍了,等回去相府,他要她好看!
闻人殷似看出花忆雪的心思,安慰道:“你别自责,赫连影只是九诀的棋子,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被九诀利用了两次。”
花忆雪解下雀翎大氅披在梨璐身上,“回去吃几副汤药,别着凉了。”
梨璐拢拢大氅,摇头,“没事。”
闻人殷斜睨向梨璐,见她拿银针戳着食人鲳,有些好笑,“你当它是九诀?”
“对。”梨璐抬头,没想到闻人殷会和她主动说话。
深秋的暖光从云层中爬出来,照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她,心还是会感到温暖,她就是他不愿割舍的情债。
梨璐同样看着他,她待他如兄长,既然昨日的他被蛊虫反噬,那她就翻篇,不再提昨晚的事,她希望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相处,十三说他受不得刺激,那她就尽量依着他,尽量。
他们都想尽快找到新蛊为他接种,他们不想看着他坠魔。
……
几人回到绣宫,闻人殷将那条食人鲳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赫连桦不解,“这是何意?”
“不认识?”
赫连桦用笔杆戳戳,“食人鲳?”
“嗯。”
“秀湖抓到的?”
怎么可能?!绣国就没有这品种!他们小时候在蛊怪珍藏的书籍里看到过,要不然谁都不认识。
“秀湖湖底还有很多,九诀下的套,想引我们上钩。”
随后,闻人殷将过程叙述给赫连桦听,赫连桦听后挥开那条鱼,“这个混账,就算他是师父的儿子,朕照样要把他千刀万剐!”
“刺客那里交代了什么?”闻人殷问。
“由此推之,刺客那条线索十有八九也是陷阱。”赫连桦叹口气。
“先讲讲。”
“据那名宫女交代,幕后之人在羽林军中,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但她同样提供了一个藏着宝物的地点,东郊绣山脚下。”
十三轻嗤,“说不定那里藏着洪水猛兽。”
梨璐将之前的想法和那名宫女交代的幕后之人的信息结合起来,道:“昨晚和花花一起审问赫连影的侍卫至少有一个是九诀的人。”
“那两名侍卫都是朕的心腹。”赫连桦不解。
花忆雪提出疑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手里养了一些能控制人心的蛊?”
十三点头,“有这种可能。”
赫连桦摆摆手,“那两名侍卫朕会着手调查,你们暂且回去歇息,十三留下。”
……
闻人殷走到相府门前,见闻人笛坐在石阶前数星星,他笑了笑,阔步走向闻人笛。
“笛子怎么还没睡?”
闻人笛一见闻人殷回来了,忙小跑到他面前,“兄长,你可回来了,笛子好想你。”
“笛子乖,以后到时辰就睡,不必等为兄。”
“可笛子今晚想吃兄长做的冰糖雪梨。”
闻人殷失笑,“原来笛子是想宵夜,进而才想念为兄的啊。”
闻人笛歪头,“不一样么?”
“一样。”闻人殷拉住弟弟往内院走去,心中叹息,若是自己以后真的走火入魔,他的笛子该怎么办?
两人进了灶房,厨役已经将食材备好,刚入住丞相府时,厨役按照闻人殷的做法为闻人笛做过几次,结果都被闻人笛嫌弃了。
闻人殷曾问过他,为何只喜欢他做的冰糖雪梨?闻人笛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说只有兄长的冰糖雪梨才能吃出家的味道。
半个时辰后,闻人殷将煮熟的冰糖雪梨递给闻人笛,“别烫到。”
闻人笛接过去靠在灶台上,两名锦衣华服的男子倚在不算豪华的灶房总有些违和感,可他们就喜欢在灶房里闲聊。
“兄长,你能不能帮笛子跟镇南侯提亲呀?笛子想娶岫岫姑娘。”
“……笛子喜欢她?”
“嗯的,兄长不觉得她长得像母亲么?”
闻人殷从头至尾就没正眼看过刘岫岫,自然不知道她长得像谁。
“笛子是因为她长得像母亲才想娶她的?”
“嗯呢,笛子想母亲。”
闻人笛有很重的恋母情节,闻人殷是知道的。
“笛子,即便她长得和母亲相像,她对你也不会和母亲一样。”
即使刘岫岫喜欢闻人笛,想嫁给他,她对他的好,也绝不是母子那层情感呀。
当然,这些道理,以闻人笛如今的智力,是不会懂的。
闻人笛其实对刘岫岫的印象挺好的,他喜欢爽朗的女子,可他不会该怎么跟闻人殷表达他的感受。
看他有些失落,闻人殷笑笑,“回头为兄帮你去打听下刘岫岫的心意。”
“好哦。”他舀一口雪梨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兄长至今未娶,是因为什么?”
他经常看见闻人殷被贵妇们拦下,那些贵妇都想把自家闺女介绍给闻人殷,他能察觉出自己兄长有多抢手,可他不明白闻人殷为何总是对那些贵妇冷冰冰的。
“为兄不想娶。”
“为何?”
闻人殷笑笑,“因为得不到。”
闻人笛听明白了,他心里有人,只是那个人不愿嫁他,闻人笛不爽了,什么人眼光这么挑剔啊?!
可无论他怎么问,闻人殷都只是惆怅地笑笑,不发一言。
闻人笛默默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询问出此人是谁。
此刻的闻人笛只有四五岁孩子的智力,闻人殷和赫连桦等人也只把他当孩子,可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闻人笛是什么样的性格。
赤笛,嗜门四长老,赤血染竹笛,是他在毒医界的尊称。
那个封尘的人格,一直在蠢蠢欲动。
……
花忆雪气哼哼回了丞相府,他现居丞相府,府外有个狗皮膏药一直跟着他,他快炸了。
他路过灶房时,正巧那里亮着灯,花忆雪搓搓下巴,走了进去。
“开小灶不说给本阁煮一碗。”
第711章 情敌是他?!()
闻人殷掀开锅盖,“还有一碗,你吃吧。”
“好兄弟!”花忆雪端出来,瓷盅已经不烫手了,他吸口汁,“别说,味道的确不错。”
闻人殷攒了一整日的公牍,今晚又不用睡了,“你们吃完就各回各屋,我去忙了。”
闻人笛关切道:“兄长注意身体哦。”
闻人殷走后,花忆雪放下瓷盅,笑眯眯看向闻人笛:“笛子,帮花哥哥一件事呗。”
“什么事?”
“外面有个狗皮膏药总是黏着花哥哥,笛子帮哥哥撵走她可好?”
闻人笛转转眼珠子,“那你先回答笛子一个问题?”
“没问题,知无不言!”
“我兄长喜欢谁?”
“除了你,就是陛下。”花忆雪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他以为闻人笛问得是兄弟情。
闻人笛眨眨眼,“你确定?”
“嗯,千真万确。”花忆雪搂着闻人笛往外走去,“笛子不必说话,只要配合花哥哥就成。”
闻人笛脚步没动,睨着那碗冰糖雪梨,“你把这个吃光,别浪费我兄长的心意。”
“好——”花忆雪拉长音,一碗雪梨有啥值得在乎的?不过他此刻不会惹闻人笛不高兴的。
……
相府大门外,苗巧语徘徊了会儿,见花忆雪果真一去不回头有些来气,“老娘哪里不好?怎么就避老娘如蛇蝎呢?”
这时,她看见花忆雪搂着个男人大摇大摆走出相府,登时眼睛冒光,“老娘就知道,你没那么绝情。”
花忆雪邪魅一笑,越过她往对面的巷子里拐。
“大晚上你们去哪儿?”苗巧语拦住他们。
花忆雪挑眉,“去哪儿用得着和你报备?”
“他是谁?”苗巧语看向被花忆雪搂着的男人。
花忆雪很暧昧地摸了把闻人笛的脸,“我的心肝。”
闻人笛&苗巧语:“……”
闻人笛扭扭肩膀,想退离开,他觉得花忆雪说话好奇怪。
苗巧语双手环胸,看着闻人笛,“挺俊俏啊。”
“那是,我心肝宝贝不俊俏,怎么搭配本阁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啊?”花忆雪紧搂闻人笛,以眼神示意他别乱动。
“追了你这么久,老娘怎么不知道你好男风?”
“需要你知道?你算哪根葱?”
苗巧语长得娇小,在身高上完全被这两个男人比下去了,还别说,两个俊美男子站在一起确实养眼,可惜……苗巧语哼了下,花忆雪已经被她看上了,谁也不许抢。
“老娘以前是苗家的那根葱,现在是花家的。”
“不要脸。”花忆雪嗤道。
“说过了,要你就够了。”
闻人笛夹在中间很烦躁,面前这个矮个子女人对他好像充满敌意,他挺挺胸膛,轻蔑道:“你不是个女人么,为何总老娘老娘的自称?多粗鲁啊。“
“老娘乐意。”
“走笛子,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别走,说清楚,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本阁男女通吃,可就是不喜欢你,听清楚了吧。”
男女通吃?!
苗巧语气笑了,他这是在敷衍谁呢?傻子才信他!
见她不信,花忆雪对着闻人笛的脸就来了一口,而后得意地看着苗巧语。
苗巧语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而闻人笛老脸黑沉,他被一个男人轻薄了?
他……他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闻人笛推开花忆雪,“你太恶心了!”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苗巧语捂住嘴,这什么情况?
花忆雪傻了,他被一个男人当街打了脸,这男人还是个痴儿!
闻人笛打完就跑,呜呜,他感觉自己好委屈,他要去找兄长评评理。
可他的兄长喜欢男人,花忆雪也喜欢男人,他真的糊涂了,大人的世界好乱,他不想长大。
苗巧语抬手摸摸花忆雪被打出巴掌印的侧脸,关切道:“你……还好吧?”
花忆雪拍开她的手,嗤牙咧嘴地揉着脸,这一巴掌用得劲道可一点儿不小,好你个闻人痴儿,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