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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祈府还用看门?”梨璐抱着小黄狗起身。
花忆雪掩口道:“防狐狸。”
“……它多大了?”
“一个半月,断奶了。”
花忆雪把小黄狗接过去放在一边,张开怀抱,“小璐璐,不给本阁一个大大的拥抱么?”
梨璐没动,花忆雪老脸一红,又要求道:“本阁跋山涉水为你而来,别那么没良心。”
梨璐还没动,花忆雪不乐意了,翘起兰花指,“小家子气,当朋友还不成么?”
“那本阁亏点,抱抱你吧,诶,你躲什么?”花忆雪生气了,嗔道:“小白眼狼,小白眼狼!”
梨璐配合着翻翻白眼,向后退上一个踏跺,而花忆雪站在平地上,这样梨璐才能平视他,梨璐凝着他的双眸,眼眶发涩,而后张开双臂,“过来。”
花忆雪瞬间心花怒放,老脸更红了,纯情的不得了,他试探道:“那我抱了啊。”
“嗯。”
花忆雪上前搂住梨璐,动作极其小心,不敢有半点越矩。
梨璐反手搂住他,眉间拧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美花花,谢谢你,谢谢你为大师兄做的牺牲,谢谢你没有放弃自己,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花忆雪紧紧搂住她,脸埋在她的肩头,“这个世间怎么能没有本阁呢?没有了本阁,还能叫花花世界嘛?”
“对,你全对。”梨璐点头。
“本阁没白疼你,还算有点良心,哼——”花忆雪故作轻松,可他心里蕴藏的感激不比她少,若不是她发现了禁术古籍上那么简短的一段话,若不是她和祈慕沉抓了花意念的把柄,哪会有此刻站在祁府的花忆雪啊!
祈乐面无表情看向祈律,祈律摸摸鼻子,“还是别告诉公子了。”
“咯咯哒!”
“汪汪!嗷呜!”
梨璐退出花忆雪的怀抱,看向母鸡和小黄狗,“母鸡我收下了,小黄狗就算了哈。”
“别这样,它很乖。”花忆雪拎起它,把食指插进狗嘴里,“你看,它绝不咬……啊!”
众人汗哒哒。
“小畜生,敢咬本阁!”
“没事,它乳牙都没长齐呢,你手也没破,它只是在磨牙。”
看着花忆雪满院子追狗的场景,梨璐扶额,“晓哥,你照顾绒墩那么有经验,小狗就交给你了。”
“……那这六只母鸡呢?”祈晓为难道:“要不炖了?公子是不会同意在府宅养这么接地气的家禽!”
“吃参长大的,识不识货?!”花忆雪抓着小黄狗一边打屁股,一边冲祈晓走来,“祈慕沉那厮这么矫情么?”
祈晓无语,“我们宅院小,不适合搭建鸡棚。
“宅院小啊,祈慕沉可真抠门。”花忆雪拍拍胸脯,“本阁送你们一座五进四合院,附带偏院如何?”
“不必了,我家公子不喜欢空旷。”祈晓转身去往花园,又低头对小黄狗道:“咕咕咕,跟上。”
花忆雪摆手,“你那是叫唤鸡呢,应该是啧啧啧。”
“汪!”
“你看它听懂了。”
祈晓照做,和厨役带着一群动物去了花园,留下满地鸡毛。
祈乐纳闷,“吃了参的鸡掉毛这么严重?”
祈律瞎掰道:“可能是火气大。”
花忆雪凑近梨璐,摸摸肚子,“昨晚就没吃,等着你做庄。”
“这么可怜?”
“可不,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
“那怎么没烤鸡?”
花忆雪眨眨丹凤眼,“舍不得。”
“走,带你去蓉阳楼,比锦绣楼还出名。”
“那本阁就不客气了,走起。”花忆雪一脸满足跟在梨璐身边,“小璐璐,咱们好久没坐在一起用膳了,以后本阁就赖在祈府,专门碍祈慕沉的眼,哈哈哈——”
梨璐笑着摇摇头,花忆雪若真要赖在祈府,祈慕沉就能天天赖她屋里,到时候谁碍谁的眼可就难说了。
此时祈慕沉正在蓉帝书房,翎国想从蓉国订购百台弩床和千台弩机,虽说在绣翎大战中,蓉帝选择支持绣国,可翎帝也没老糊涂到因这茬就与蓉国交恶,蓉帝同样为了两国关系的长远打算应下了这桩买卖,并狠狠宰了翎帝一把。
而这桩买卖蓉帝委派给了承福王,让承福王带领祈门兵器行的门生共同打造。
“慕沉啊,承福王妃要生了,朕打算封你为咱大蓉的第三位异性王,让你的胞弟世袭承福王爵位,圣旨朕都让内阁拟好了,封号就为承屹王,为我朝屹立不倒的忠义良臣。”
蓉帝想起萧骢愤懑的表情他就心情舒畅,祈慕沉推拒了半响,最后谢了恩。
祈慕沉回府后听说花忆雪来了并不稀奇,可当他听到花园传来咕咕叫的声音时瞬间拧了眉,刚想说什么,小黄狗从祈晓的衣襟里探出了脑袋,祈慕沉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送走。”
“送谁呀?”祈晓和小黄狗相处了几个时辰已经处出些感情,“公子就留下它吧,我来养,保证不打扰大伙的休息。”
“汪汪汪!”
“这狗崽还挺机灵的。”祈晓又道。
“抱你屋里去,把那几只母鸡分送去郑府和言府。”
“……那可是吃参长大的,不给世子妃留一只补补身子?”
梨璐胃口那么好,还需要滋补么?祈慕沉想笑,“她身体好着呢,送走吧。”
“是。”
蓉阳楼。
花忆雪为了证明自己很饿,整整吃了十盘菜,可把梨璐惊到了,“快别吃了,不消化。”
“没事,吃完饭咱去湖畔走一走,那条挂满灯笼的长廊挺漂亮。”
梨璐挑眉,“你来过蓉都?”
“……”他能说他偷瞄过她和祈慕沉牵手走在那条长廊上的场景么?花忆雪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笑话,还有本阁不知道的地方?”
“你最厉害。”梨璐扯过他手里的盘子,“别吃了,当心水土不服把胃吃坏。”
“小璐璐知道疼人咯。”
“是看不下去了。”
第620章 大喇叭花环()
花忆雪喝了口汤,擦擦嘴,“明儿本阁搬去祈府,让祈慕沉给本阁腾出西厢房。”
“西厢房住着陈伯和晓哥,你这样要求很不礼貌。”
“总不能让本阁住倒座房或后罩房吧?”
“住客栈不好么?”
“才不呢。”
两人说着话,梨璐却注意到了冲他们走来的觞王,花忆雪见梨璐面色淡淡,以为她嫌弃他了,刚想争辩,就见一抹玄衣出现在两人身侧。
觞王勾唇,“女侯也喜欢来蓉阳楼用膳?”
“偶尔。”
“这位是……”
“朋友。”
“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是当地人吧?”这话虽是问向花忆雪,可觞王的视线一直凝在梨璐的小脸上。
花忆雪呵呵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本阁是女人了?大晚上眼神不好就不要出来闲逛。”
觞王一愣,在蓉都,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这人竟敢辱骂他!
“本王眼神不差,阁下本就长得不男不女,又穿了件花枝招展的衣衫,莫说是本王会认错,就是这店里的食客半数都会认错吧!”
“说谁不男不女呢?”花忆雪抬头一笑,如带刺的蔷薇。
觞王见他眸色略变,似有繁华盛开,刚想瞧个清楚,梨璐就捂住了花忆雪的双眸,“你不是要去湖畔转转,咱们这就去吧。”
花忆雪很受用,咧嘴道:“让我住祈府不?”
“让!”
花忆雪拿开梨璐的手,把觞王当成了空气,“咱们在长廊里多走走,本阁比祈慕沉的风姿美多了。”
“嗯呢,你最美。”梨璐起身拉起花忆雪,转头对觞王道:“我们吃好了,觞王慢用。”
“女侯!”
觞王今日有些酒后微醺,他想拉梨璐的胳膊,被梨璐避开了,花忆雪恼了,“想耍流氓啊?!”
“本王看在女侯的面上不与你一般见识,识相的就一边待着去!”觞王满脸写着不耐烦。
“你是哪个王爷啊?”花忆雪问道。
觞王勾唇,他的辈分可大着呢,“本王是夙凉觞。”
花忆雪冷讽道:“本阁只知承福王和承平王,从没听说过足下。”
“你!”
梨璐拉过花忆雪,看向觞王,“我朋友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的规矩,若是顶撞了觞王,还望觞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觞王压抑怒火,笑了笑,“无碍,本王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女侯是何等尊贵,还是不要和这等水准的刁民有交集为好。”
“这就不必觞王教导了,梨璐告辞。”
花忆雪补刀道:“对了,本阁还知道大都督祈慕沉,在蓉国的众臣子中本阁只佩服这三人。”
……
直到回了觞王府,觞王才将火气发出来,他毁了一书柜的文房四宝,管家吓得直哆嗦,他还没见觞王发过这么大脾气呢。
觞王认为,梨璐的朋友这么瞧不起他,就说明梨璐瞧不起他!
“呵呵——”觞王眸中淬冰,喃喃道:“瞧不起本王,本王就要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地牢。
觞王步入泛着霉味的地牢很是嫌弃,他命人打开关押九诀牢房的锁链,九诀正在看书,见觞王来了,笑道:“王爷想通了?”
“本王用你,你助本王杀了祈慕沉!”
九诀抬头看向觞王,灯火下男人的面部冷凝结霜,眼底寒气逼人。
“王爷为何要杀他?”
“父皇重视本王时,祈慕沉是本王的后盾,父皇遗弃了本王,祈慕沉就是阻碍本王登基的长矛。”
“王爷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觞王冷哼,“既然你都知道,本王瞒着有何用?一句话,帮不帮?”
“诀若反悔,王爷会如何处置诀?”
“杀。”
九诀起身行礼,“诀愿辅助王爷登顶至尊宝座。”
“帮助本王对你有何好处?”
“扬名立万。”
“你已经在各国声名狼藉了,还需要再扬名?”
“哈哈哈——”九诀笑,“不瞒王爷,诀要让祈慕沉身败名裂。”
“为何?”
“镇东王兵败,祈慕沉杀了诀百余名下属,还刻意羞辱诀,后来又逼诀跳下山崖,诀不该恨他?”
“仅仅为了报复?胸襟如此狭隘,如何当一名权谋家?”
“诀又不像祈慕沉那么虚伪,他想要名芳百世,诀只求痛快的人生。”
觞王觉得九诀的心理很扭曲,但这也是他能够牵制九诀的筹码,“好,本王和你联手,你来做本王的盾。”
“诀只做利刃,为王爷披荆斩棘。”
“那更好,本王给你亲手解决掉祈慕沉的机会,他的命是你的,他的女人是本王的。”
女人……
九诀忽然更有兴致了,桃花眼如桃花潭水般深不见底,声音缥缈,“成交。”
……
梨璐正带着花忆雪穿越长廊,花忆雪在长廊里踱了好几个来回,梨璐坐在鹅颈椅上看着他臭美,“美花花,咱能走了么?”
“急什么?”花忆雪折下探入长廊的喇叭藤绕了几圈做成一个花环,笑嘻嘻走到梨璐面前,半蹲下来为她戴上,梨璐摸摸花环上的喇叭花笑了笑,人家姑娘都带牡丹、玫瑰、茉莉花环,就她带了个大喇叭花花环,感觉怪怪的。
花忆雪看着面前的女子笑靥如花又颇为无奈的模样,心里笼罩上一层柔意,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多配你,不矫揉造作。”
“你直接说我活得糙得了。”
“还真是。”花忆雪笑得丹凤眼眯成一条缝,“你说你也算腰缠万贯,怎么就不好好打扮自己呢?”
“我这样还没好好打扮自己?”梨璐看向自己的衣着,这些都是祈慕沉为她订制的夏裙,面料考究,价值不菲,发间的凤头钗也是他国的贡品,淡妆用的妆品更是没得挑,还要她怎么打扮?
花忆雪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梨璐欲拍开,他努努嘴,“怎么不涂丹蔻?不留指甲?不戴首饰?”
“你当我是花蝴蝶?”
“土。”花忆雪拉起她,“去湖畔。”
这条长廊一直延伸到渡口,两人坐在漂台顶头,花忆雪更是脱了靴袜,将脚泡在湖里,他望着湖面的画舫游船,安静地坐着。
第621章 友情也可以不离不弃()
梨璐觉得他有心事,多半与她有关,他不点破她就不点破,花忆雪是单纯的人,他的喜欢至纯至真,不掺杂质,自从他为赫连桦的大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梨璐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如此心地纯良的男子,是值得被世间温柔以待的,梨璐虽然只把他当朋友,却想和他做一辈子的好友,发自肺腑。
朋友情,同样可以不离不弃。
“小璐璐,闻人殷要来了。”
“嗯,还有十日路程。”
你知道他也深爱着你么?你知道他的爱不比祈慕沉少么?你知道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是他么?花忆雪默念在心中,为闻人殷惋惜。
花忆雪揪下梨璐头上一朵喇叭花,捻在指尖,“有些人的感情炽烈浓厚,能让人一眼看出,有些人的感情沉闷内敛,默默付出,你心疼哪种?”
梨璐狐疑地瞅了眼身边的男子,“你在说谁?”
她觉得第一种好像在说他,第二种说的是谁?
“举个例子而已。”花忆雪将喇叭花扔在湖面上,它就将随着滟滟水波流去千里之外。
“都不心疼。”
“果然是小白眼狼。”花忆雪哼哼道。
“知道铁树开的花在绣国为何珍贵吗?”
花忆雪不解,梨璐答道:“因为绣国寒冷,铁树很难开花,甚至在一些郡县,铁树从不开花,可为何人们对它充满期待?为何愿意等待千年看它开一次花?因为它有开花的希望,而无望的等待就该早早放弃。”
“你意有所指啊。”花忆雪微叹口气。
“点到为止。”
梨璐拢了下被风吹乱的长发,花忆雪看她挽发的动作,勾唇道:“本阁以前不明白,为何有些在感情上失意的人要剪去红尘三千丝,可依本阁如今的心境,本阁似乎懂了,剪去烦恼丝并不是忘却红尘,而是为了更好的铭记。”
“这些人已经很苦了,干嘛对自己苦苦相逼,不放过自己?真傻。”
“小璐璐,你没资格这样说。”花忆雪正色道,“这是每个人的意愿,并非所有植被都是先花后果,这么说吧,若是有一天,祈慕沉离开了你,永远不回来,你不会为他等待?”
“……”
“若是你轻易放弃了他,本阁会瞧不起你。”
“我会一直追随他的脚步,至死不渝。”
花忆雪又揪下一朵喇叭花扔在湖面,心道:闻人殷,咱们都输了,两朵不起眼的喇叭花就像咱俩的感情,那么的微不足道。
为情丝所缠绕的痴人千千万,又有谁能潇洒抽身不带痛呢?两人在这方面也算是同病相怜。
昏暗的天空倾洒下雨点,一滴一滴坠落湖中,泛起无数涟漪,梨璐不知道的是,一年前,就在这座漂台上,闻人殷穿着一身蓑衣,头戴斗笠踏着夜色而来,为她而来,那夜,天空同样下起小雨,他坐在梨璐所在的位置上垂钓,那时他的心是热的。
几日后他离去,依然头戴斗笠,他在路边买了一盏小纱灯,和梨璐当时送给祈慕沉的那盏一模一样,算是留个纪念。
他借着月光而去,半路上扔了纱灯,与明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