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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天一没有答话,继续沉默寡言凝望着尚莞,同时他的手拿着尚莞的另一只手,紧紧的,一点也不愿分开。
崔涤榆只好也坐在了另一端。
可能是两人的说话声惊到了沉睡中的尚莞,在说话声停止后,她紧闭着的眸子蠕了蠕。
尚天一发现她的状况,脸上立即露出笑意。
“啊姐,你张开眼睛。”
崔涤榆也望了过去,发现尚莞眼皮子包裹下的眼珠子在蠕动,脸上也泛笑。
“莞莞,你醒过来了吗?”
话刚落,尚莞紧闭的眸子扇了扇,接着是一双纯净如空谷幽兰的眸潭出现在两人跟前。
“啊姐,你终于醒了?”尚天一惊喜的双眼泛着激动的莹光。
尚莞看见弟弟一脸着急,笑了笑:“天一,你回来了。”
“嗯”尚天一点头。
“是他带你来的吗?”尚莞心想着除了他,应该没有谁。
尚天一只好点了点头,尚莞笑笑的摸着他的脸,安慰着:“没事,不用担心,啊姐就是撞了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尚天一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尚莞。
这时,一旁的崔涤榆被冷落了,心有不甘说:“喂,你也腻不厚道了,只顾弟弟说说,把我这个死党谅在一旁。”
尚莞转首,望着崔涤榆那张担心又吃醋的脸,扯了个笑:“你老大不小了,连这个也争?”
崔涤榆腰身一挺:“喂,你这话说的我老了似的,姐我可是青春无敌的。”
尚莞噗卟一笑:“对,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青春美少女。”
崔涤榆听着这话,亦也笑了,唯独尚天一脸上不着情绪。
笑过之后,才责备着:“你怎么笨,被人欺负成这样?”
尚莞还不忘朝她翻个白眼:“我只是不小心摔的。”
“算了吧,那些推你的人都招了。”崔涤榆剜了一眼他。
“可能是她们不小心推了我一把吧!是谁推的?”尚莞皱着眉,可能说话扯动到伤口了。
尚天一发现她的异样,急问:“啊姐,你没事吧!”
尚莞朝他摇了摇头,耳里却听着崔涤榆愤恨的话语。
“还不是上次在会议室嚼舌头的那些女的。”
尚莞一怔,喃喃应了一声:“原来是她们。”
崔涤榆叹喟一声:“是呀,就是她们。不过也得通过这事,让这些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尚莞一脸苦瓜:“真是想不到这些人干嘛要与我过不去?”
“八成是妒忌,要不然就是有人唆使。不过听说他们被邵栾晟送进公安局了?”崔涤榆最后的声音是透出愉悦之色,一脸灿烂如花。
“被邵栾晟送进公安局了?”尚莞一时间有点不可置信。
邵栾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说过不会放过她么?这样的事后他又何必为何替她出头?
崔涤榆不知情况依旧在说:“是呀,听说邵栾晟发了好大火,那吼声可以把整栋楼击跨。”
听见这话,尚莞整个人就那样怔在那儿,眼睛无法转动,她又该以何样的心去理解他的举动呢?崔涤榆又自顾自的说。
“足以可见,他是多么在意你,他心里还是爱着你的。”崔涤榆一脸带笑,朝她暖昧的抛了个媚眼。
崔涤榆说完,一旁的尚天一突然怒吼一声:“他不配说爱我啊姐。”
震的崔涤榆一愣,有些不明尚天一为何这般激动,怪异的看着他。
尚莞也唬了一跳,担忧的看着尚天一,她清楚如果再不走的话,说不定天一会做出极端的事来,离开迫在眉睫了。
想到这,她温柔的对着尚天一说:“天一,你到外边走走,啊姐与涤榆姐有事说。”
尚天一投了个好眼色,点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
待尚天一消失在这个房间时,崔涤榆纳闷说:“你弟是不是讨厌邵栾晟?”
尚莞无奈的点了点头,崔涤榆扶额,“看来邵栾晟在你弟那方面就难过关了。”
尚莞的眼神一片茫然,半响才道:“涤榆,其实邵栾晟知道了孩子的事了?”
崔涤榆那美眸即时停止转动,脸上一片惊讶,尚莞径自说了下去。
“但是他认为是我的过错,所以心里怨恨我,因为这事天一心里也怨恨着他。”
“什么?他认为是你的过错?他脑子长瘤了,也不想想当初你命都快没了,不就是为了保住孩子,虽然孩子最后没有保住。可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什么东西,吃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管女人肚子里是否留了种,到头来还怪女人,真是所有苦都让女人吃了,真不值的。”崔涤榆一脸愤慨,气的双颊鼓起,一副愤青模样。
第88章 人生何处不狗血()
看的尚莞不由笑了笑:“你这话可说的真真孩子气。”
“喂,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崔涤榆一脸不悦。
“难道你让我哭天抹泪么?”
崔涤榆嗡嗡嘴,无话可应。几秒后,崔涤榆又说。
“既然他认为你的过错,那你怎么办呀!”
尚莞一叹:“能怎么办?凉拌。”
“你解释了吗?”崔涤榆又问。
“能不解释吗?可他手中的证据对我不利,所以也没听进我的解释,更是不愿相信我。”尚莞一副无奈,也带着失望的神情。
“既然这样,莞莞你就离开吧,反正这样下去也没意思,都不愿相信你了,而且他也有女友,你看看她那女友一来,你就遭殃,我估摸那些说你勾引邵栾晟的传闻是那位市长千金传出来的,就要是你成为众人的鄙视的目标,让人无法在公司立足,现在是额头撞破了,下次又会是什么?你防也防不来,还是离开的好。”
崔涤榆这话,说中了尚莞的心思,惹的她挪动身子要坐起来。
“你躺着就好,坐起来做甚?”崔涤榆急急制止着。
“涤榆,我有重要事和你说。”尚莞道。
崔涤榆只好让她坐起来,问道:“什么事要坐起来说?”
“涤榆,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离开,可是邵栾晟现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而我现在还欠着上次那设计出错的几百万,要想离开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而且他说孩子的事也不会放过我,我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天一对他又异常愤恨,天一还扬言要杀了他,涤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害了天一,我与邵栾晟之间会变的越来越复杂,所以我想尽快离开,是偷偷的离开,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尚莞一口气把心中的忧虑全都告诉了崔涤榆,唯独没有告诉她,她成了邵栾晟的女人了。
崔涤榆听完尚莞的话,惊讶的目瞪口呆,脑子一下子凌乱了,还没理清尚莞的话,疑问道:“天一为什么扬言要杀了邵栾晟?难道自闭症会有这个症状?”
尚莞叹了叹:“天一的自闭症现在好了很多,但有没有完全好,我不敢肯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天一对邵栾晟有恨意,而且很深。”
崔涤榆依旧还不是很懂,“是不是邵栾晟做了什么事激过天一了?”
尚莞敛下眸子,幽幽道:“邵栾晟因孩子的事打了我一巴,天一察觉出来,所以才说要杀了他。”
“什么?他竟然打你?他真是脑子长瘤了,而且长了一个大瘤。竟然打你,这种男人真是要不得,枉姐还替他说好话,一直撮合你主动点,但现在看来,邵栾晟真的不是以往的那个邵栾晟了,有钱了果然就变坏了,简直一个爆发户的臭样。”
崔涤榆只觉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实在无法忍受好友被这般对待,越想越气,口气很冲说:“赶紧离开,这个男人变态了。”
尚莞一脸认真严肃的盯住崔涤榆:“所以涤榆,接下来得麻烦你帮我弄两个假身份证,我和天一的,有了这假身份证,我们就离开这儿,没有真正的身份,邵栾晟是查不到我们足迹的,所以要你去帮我弄,这样也不会引起怀疑。”
崔涤榆一顿,思索片刻,接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是得弄两张假的身份证,这样邵栾晟再有能耐,也找不到你们。”
尚莞怔怔的望着崔涤榆,叹了叹:“因为天一的存在,不能不小心,如果我一个人倒没什么所谓。”
崔涤榆拿住她的手:“你弟弟的病快好了,你也少操些心,只是你们准备去哪儿?”
“美国,我想带天一去美国,那边医术也比较先进,如果天一真没完全痊愈,那么可以在那边医治,医治好了,我想让他读书,在那边接受教育,可能对有自闭症者的人会更好。”
“你这个当姐姐的真像当妈的,你父母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让你姐弟俩流落外头。”崔涤榆不知过程,所以这般怪怨着。
其实家人要尚莞回去,她也不会回去,因为那里是个没有温暖的地方。现在只要等弟弟病好了,学成归来,她就可以安心了,毕竟家里的企业也后继有人了,天一的未来也有着落。
这般打算的尚莞扯了一个笑:“其实我不愿回去而已。”
“不愿回去,可是你弟弟呢?你父母把你们放在外头不顾,即使你们不在家,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医治你弟弟呀,为何要让你们生活的这么辛苦。”崔涤榆依旧一副抱不平。
尚莞嗡嗡嘴,蹙着眉宇:“涤榆,有许多事你不清楚,当初我带我弟弟出来时,我啊爸是不同意的。”
“对了,说到这个问题,我还真纳闷了,你家人应该不会同意你把你弟带出来吧!”
尚莞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崔涤榆,崔涤榆听完,只觉的这不是一般的狗血,这么狗血的事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是在她好友身上,真是人生何处不狗血呀!
但更狗血的是那个邵栾晟,她竟然这般变化,而且变的可耻。
崔涤榆直愣愣的盯住尚莞,脑中一片混乱,良久不见动静。
尚莞见状,拿起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最终崔涤榆一把拍掉她摇摆的手,瞪眼问。
“那邵栾晟现在和你是情人的关系?”
尚莞有点无奈:“可以这么说。”
崔涤榆扶额,一副难以置信,接着爆了句爆口:“尼玛,我一直视为好男人的邵栾晟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你现在立即离开,不然会被他欺负一辈子。”
尚莞一副可怜小样:“所以你得赶快给我把那身份证弄好。”
崔涤榆受了打击似的呢喃:“我一定短期内把它弄出来。”
尚莞这时又想到,一开始,邵栾晟拿过涤榆的事来威胁她,于是又担心说:“不过我走了后,你自个要小心些,说不定他会牵怒于你。”
崔涤榆一副义愤填膺之样:“放心,我有什么好怕的,没工作了,就再找,他敢封杀我,我找个有钱男人嫁去。”
她口里永远离不开有钱的男人。
尚莞无奈摇了摇头:“你现在也可以找男人嫁了。”
“现在我自个还有能力,不能那么早绑住自已,那太对不起我的青春了。”
“你就嘴硬吧!其实你特看不惯那些有钱男人臭样,所以你才会在他们之间周旋着,把他们玩弄指尖,对不对?”尚莞一语戳穿了她的心思。
崔涤榆突然妩媚一笑:“老娘自认还有点姿色,就看不惯男人的熊样,你看邵栾晟就是个例子,几年不见,连本性也变了。所以怎么也得玩弄玩弄他们再说。”
“夜路走多了,自然会撞鬼的,你还是谨慎些好。”尚莞又骨感的泼她一盆冷水。
“我恨你,每次你都要这么现实的鞭笞我,你没看到我现在都没沾到一点污水么?”崔涤榆一副抓狂的样子。
“你是拐着弯告诉我,你还是处?”
崔涤榆一脸愤恨的站起身,朝着尚莞的脖子掐去,嘴里喊着:“要不是你现在是个病人,我真想把你掐死。”
尚莞那带着淤青的嘴角荡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如果额头及心灵上的伤痛曾让她那般难受,那么此时崔涤榆友情带给她的便是愉悦快乐,这快乐把她所有的阴霾扫光光。
第89章 今晚我在这儿睡()
是夜十二点,尚天一在尚莞一旁的另一张床上已做休息,只有尚莞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偶尔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一丝疼痛。
其实在这时候,门外正有一个人也睡不着,不安的来回走动着,那人便是邵栾晟。
门口的邵栾晟来了有一会,此刻他的心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着,无法安生。
看着尚天一和尚莞同睡一室,恨不得冲进去,呆在里头,监督着尚天一。
可是又担心突然出现不知如何面对尚莞,于是越这般顾虑,就越烦躁,最终只能在在门口不安的来回走动。
门口的地板因他来回走动,发出磨擦的丝丝声响,以至在病房不曾睡下的尚莞总是听到门口隐约传来细细响动,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尚天一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了,她不想惊扰尚天一,而是耐心的等了片刻,外边的响动依旧没有停止,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病床边的灯,从床上走下来。
她只是撞了头部,磕破了皮,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倒没大碍。
所以走路方面并没有任何不妥,几步已达门口。只是她并没有立即打开门,而是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头的动响。
吱吱……
又是这样的声音,尚莞蹙着眉宇,这声音好似走路的声音,是谁一直在门外来回走动的?
想到这,她心里有点担心害怕,担心会不会有偷窥狂在外边伺机做案,想到这儿,她望了望房内,看有没有棍子之类的东西拿来防身。
突然,墙角落的扫把落进了她眸里,于是走过去把扫把拿在手中。
门口来回走动的邵栾晟,正在打心理战,于至不曾发觉门口出现的一幕,所以生生遭了尚莞一棍。
那一棍正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即生一阵疼,转望过去,只见小脸苍白无色附着丝丝绕绕焦急额头缠着纱布的尚莞,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准备对他挥第二棍,他眼明手快一把扯住砸来的棍子。
他俊郎分明的轮廓参杂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鬓角的太阳穴突然突起,但眼角却流淌出一抹惊喜且温柔之色,将眼前他爱入骨髓的纤瘦女人紧紧锁住。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他却有种几个世纪没看到她的错感,深邃的眸潭荡着阵阵水圈,将她包在水圈里,不放任她离去。
他想说话,问她伤口是否疼痛,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声音全数被淹没在心脏跳动的雷鸣声中,愣愣的那般扯着她手中的扫把棍棒,和她脉脉含情对望。
对望着的尚莞也呆愣懵懂,她想不到门口站着的人竟是邵栾晟,看着他满眸焦躁不安,精致的脸孔依旧带着早上那般的憔悴,甚至程度更甚早上,他为什么会憔悴?
闻到那深蓝色衬衫包裹下的身躯渗着她熟悉的气味,扰乱着她的思绪。
但当迎上他的水眸时,却被他困在他的晶莹水眸里,无处闪躲,脑子一片混乱,时间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再悄悄滑过,终于她找到了理智。
他三更半夜的在她病房门口徘徊做甚什么?
想到这儿,尚莞找回声音冷淡的问出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呆了尚莞的邵栾晟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听着她淡漠的声音,刚刚的激动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亦也冷冷回了一句:“我在这儿做什么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