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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撕心裂肺的痛()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七九章撕心裂肺的痛
柳欣梅是在展雨桐为救人从楼上坠下来约半个小时之后,才得知这个让她心肝破碎消息的。那时她已经到了设在市委大院里的记者站,正用电脑上往省报总部传一篇稿子。这是一篇很有深度的新闻述评,用她那手术刀般的语言,针对磁州县黑煤窑事件,对企业制度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当稿子传到一半时,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展雨桐的妹妹展桐花打来的。手机接通以后,展桐花还正在抽泣,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柳欣梅当时听了,还逗了她一句:“桐花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你哥哥又欺侮你了,找我告状啊?那好,你……”
话还没有过说完,展桐花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欣梅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我哥哥他、他从楼上摔、摔下来了。”
柳欣梅一听,头皮一麻,浑身便软了下来,差一点就倒下去。但她还是咬着牙,想问展桐花一些问题。可她像是在大冷天里冻得嘴唇打颤似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而且她想问的又太多,比如是怎么回事儿?从哪里摔下来的?摔得要紧不要紧?有没有危险?那想问的太多了,也不能让桐花一一回答呀!再说这也不是问那个的时候啊!于是,便问了一句紧要的。“他现在、在哪儿?”
“他们已经把他送到市三院了。我也在这儿。”展桐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柳欣梅说完,便关上了手机,那传了半截的稿子也不传了,甚至连传真机都顾不上关闭,房门也没有锁,便向楼下跑去。她发动起她那辆新闻采访车,向市三院飞驰而去。
如今有一个很新鲜的词,叫醉驾。醉驾就是在喝了酒之后,一种意识很模糊状态下的驾驶。而在从市委大院前往市三院的过程中,柳欣梅开车的状态,其实比醉驾还差。一路上她的脑海里只顾想着展雨桐的事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也看不到交通警察的手势,她只有一个意念,就是赶快赶到那里,早早地看到她心爱的雨桐。
雨桐啊雨桐,你是怎么搞得啊,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不用问我也能想像出来,你肯定是帮用户安装空调了。嗯,肯定是这样。要不你怎么会从楼下摔下来呢?
为了多承揽一些业务,展雨桐的黄牛搬家公司,在搬家的同时还附带着帮客户拆卸和安装空调、热水器什么的,而且还不算在搬家的付费项目里。这虽然博得了客户们的欢心,但毕竟也是一个很危险的活计。为此,柳欣梅还劝过展雨桐,让他以后不要再上那么高的地方拆卸或者安装空调什么的了,毕竟你不是干那专业的,危险系数太大了。可展雨桐却笑着回答她说:“什么专业不专业的,做的多了也就成了专家了。你放心,我现在拆卸个空调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多拧几个螺丝。”看看,这回出事儿了吧?要不是安装空调什么的,他怎么能从楼上摔下来呢?要是仅仅搬家,怎么也不会从楼上摔下来。
楼欣梅一边想着,一边开着车,没有用多长时间,就赶到了第三医院来了。这是一家专门以治疗骨伤为主的医院,有不少在全国都能排上名次的骨科专家。近些年来,随着建筑物的不断增高,从楼上摔下来的事故也就渐渐地多了起来。有小孩子不知高低摔下来的,也有成年人不想活了故意跳下来的,当然也有官员畏罪自杀的,什么情况的都有。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凡是从楼上掉下来的,一般都要送到市三院里来。因为这里有最好的骨科大夫。
柳欣梅的车在三院一停,便有搬家公司的弟兄们在那里等着了。她顾不得多问,便跟着领她的人往设在三楼的抢救室跑。可她跑到抢救室门口时,却被那扇紧闭着的门挡在外边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
展桐花见柳欣梅来了,一头便扑到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柳欣梅心里也很焦急,心里的难受程度也不比展桐花强到哪里去。可她知道这不是可以哭的地方,用眼睛是救不了展雨桐命的。现实虽然很残酷,但比她想像得要好。起码展雨桐是在紧急抢救中,那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柳欣梅抚摸着展桐花的后背,将嘴唇贴在了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桐花,不要哭,你哥哥要是听见了会不高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你能告诉姐姐吗?”
柳欣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把展桐花往一边拉了拉,避开了抢救室那个写有红色十字的大门。展桐花流着眼沮哽咽着说:“其实我也没有在现场,我只是听那连喜说,我哥哥是为了救楼上一个人,才从二十二层楼上摔下来的。”
“什么?二、二十二层楼?”柳欣梅听了,简直惊讶极了,也心疼极了。二十二层楼,那是多么高的地方啊?如今的楼房虽然套空很低,但每一层就按四米来算吧,那二十二层,那也得八十多米心高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那人还能不摔成泥?
见柳欣梅吃惊地把眼睛都瞪圆了,展桐花才又说:“要不是消防那些人在下边提前布置了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气垫子,我哥他、他肯定就活不成了。”
听到这里,柳欣梅才算是稍微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如此,但她的心还是渐渐地又悬了起来,而且越悬越紧。因为在这抢救室门口等候结果的,可不是只有她柳欣梅和展桐花。从这些人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中,柳欣梅捕捉到了更多的信息。她了解到展雨桐是和他救的那个人一起摔下来的。那个人拉着展雨桐的胳膊,最先落地,掉在了垫子上。随后而下的展雨桐砸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于是,那汽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破了。于是便有人叹息说:“要是只有俺孩子,肯定就能够得救了。谁知又多了一个救人的,结果就把汽垫子砸破了。也把俺孩子的胸脯子砸伤了。你看这,俺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该埋怨那个后来掉下来的。因为俺孩子不是摔着的,是被后来掉下来的那个人砸着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柳欣梅那眼睛一瞪,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很讲究的娘儿们。可柳欣梅怎么看,便怎么觉得这个娘儿们丑陋无比。这个娘儿们是谁啊?她还是个人吗?这样的人又能生养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呢?
第三八一章 大闹院长办公室()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八一章大闹院长办公室
武院长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记者柳欣梅,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叫武有德。自从他当上了院长之后,一般人就再也不叫他的名字了。就连他的夫人也并认真半开玩笑地叫他武院长。这个柳欣梅又怎么知道他叫武有德的呢?
武有德在那里还愣儿八唧地猜想着柳欣梅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时,柳欣梅那燃烧着怒火的话便连珠炮似地一句赶着一句打过来了。他什么也顾不得再想了,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今天送来的这两个从楼下掉来的伤员,不是普通的事件。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是一件具有见义勇为性质的英雄行为。”柳欣梅根据自己听到的一些情况,进行初步的综合分析,对这个武院长简要地介绍说,“就如你先前说的那样,那个姓将的人确实是先从楼上掉下来的,可他是因为什么掉下来的呢?他掉下来的时候,赤裸着身子,只穿着一个小裤头,情况很不正常。一个人可能在什么情况下,光着身子从二十三层楼上掉下来,你是当医生的,心里应该有个比较正确的判断。”
武有德听了,心里便说,我当然会有一个明确的判断,这人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喝醉了酒,要不就是吸了大烟。
柳欣梅继续说:“而第二个掉下来的那个人,叫展雨桐,他和第一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他是黄牛搬家公司的经理,是一个特别热心的人。他今天到人间乐园小区,就是去那里给客户搬家的。他到了那里之后,便看见你说的那个姓将的挂在了窗户外边。他为了救人,跑到了二十二层楼上,用手托住了那个姓将的。可不想那个姓将的,从他媳妇的手里挣脱了,从楼上掉了下来。而展雨桐紧紧地抓着那个人的手,结果就被他从窗户里拽出来了。于是,两个人便都从楼上摔了下来。”
说到这里,柳欣梅缓了一口气,对武有德说:“请你注意,虽然两个人都是从楼上摔下来的,但一个是救人的,一个是被救的,摔下来的原因有着重大本质上的差别。在抢救的过程中,如果资源有限,那么谁更应该优先,想你心里应该有一个十分清楚的答案。当然,在你们医生眼里,不管是救人的,还是被救的,都是同样鲜活的生命,都应该得到优先医治,绝对不会有高低贵贱之分。”
“那是,那是。”武有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柳欣梅冷笑了一声,说:“如果武院长能够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那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没有必要找你费什么口舌了。请问武院长,你是用一颗公正的心来对待这两个伤员的吗?为什么我一进来,你就对我说了那么多关于那什么将公子的治疗情况,而对于展雨桐的医治情况,却一问三不知呢?我这里有将起码他老婆和另一个女人对话的录音,你敢说你没有对那个将公子给过特殊的照顾吗?一个是救人的英雄,一个是被救的自我肇事人,放着救人英雄你不优先医治,也就罢了,而你没有对英雄积极施救的原因,不是不知道实情,而仅仅是英雄和你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说为算什么性质的问题呢?你说你这个院长还当得称职吗?要都像你这样,那谁还敢再见义勇为呢?”
武院长听到这里,已经是心跳如鼓,大汗淋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院长当的好好的,竟然就叫柳欣梅逮住了小辫子。他心里想,要说那个英雄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就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这实在也是冤枉死他了。别说全国了,就说青原市,哪个医院的院长还亲自出诊治病疗伤呢?何况他这个市三院又是大院,他这个院长也是组织部任命的,也是有级别的。他这个院长要是放到县里去,那也是个县太爷呢。可这能怪谁呢?今天要是不接待将起码家里的人,他也掺搅不到这件事儿里去。唉,你说***将起码家里的那俩娘儿们,你们得了好处就消停一些吧,在外边瞎嘚嘚什么呢?要不是你们瞎嘚嘚,柳欣梅怎么会找到他这儿呢?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虽然说他这个院长,没有一定要亲自临床的责任,但人家柳欣梅训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送到你的医院里来了,你不去积极医治,本就是失职了,却还因为关系问题,分出了轻重缓急,冷落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这就是个重大的政治问题了。这要是捅到了社会上去,你这个武院长也就当到头了。
武院长之所以能成为武院长,那首先是心眼儿足够多的。面对这种情况,武院长对柳欣梅摆了摆手,说:“柳站长,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刚才我确实不知道情况,更不知道这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是你关注的人。过去的事情,咱暂时先不说了,下边你就看我如何表现了。”
武院长说罢,立即通知医务科,让脑科的,神经科的,骨科的,所有有权威的专家们,都集中到抢救室里去,武院长亲自出马,要抢救见义勇为的英雄。
武院长在办公室里就换上了白大褂,立即便由一个有行政级别的官员变成了一个临床大夫,急匆匆地向抢救室那里跑去了。
可能是为了让柳欣梅放心,临出门时,又扭过头问了柳欣梅一句:“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柳欣梅回答的也很机智。“我希望你能把他们都抢救过来。”
武院长做出了一个无奈的样子,说:“我尽自己的努力就是了,不敢打保票。”
其实,柳欣梅要的,也就是医生们的努力。她是一个明智的人,她知道展雨桐能不能救过来,虽然离不开医生们的积极抢救,但更看他自身是不是能够挺得过来了。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展桐花,这时轻轻地问:“我哥哥他能救过来吗?”
柳欣梅下意识地握了一下展桐花的手,喃喃地说:“能,一定能!我们都为他真诚地祈祷吧!”
展桐花是农村长大的女孩儿,还不知道什么叫祈祷。但她心里却玻璃般的透明,只要欣梅姐姐和她的心一起为哥哥跳动,哥哥就一定会活过来的。
两个年轻而鲜活的心,为了另一个年轻而鲜活的心,都在用同样的一个频率,快速地跳动着。可柳欣梅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第三八三章 砍掉胳膊也不丢()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八三章砍掉胳膊也不丢
当柳欣梅从武院长那里回来,再回到抢救室门前时,便看到有一辆担架车从里边推出来了。凭柳欣梅的直觉,她便认定这个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人,就是她的恋人展雨桐。
当时,柳欣梅的眼睛一黑,随着血压的增高,直觉得头脑一阵发热,便昏过去了。
当时,展桐花一见柳欣梅昏了过去,便吓得哇得一声哭起来了。展桐花一边往起架着柳欣梅,一边看着那推出来的担架车子,看着那蒙着白布单的人,心里乱极了。一时不知道是赶紧呼叫欣梅姐姐,还是去掀开白被单看看亲爱的哥哥。这一慌乱,柳欣梅便从展桐花的手里脱落到了地上,倒在那里了。
惊慌失措的展桐花大声地哭叫道:“天啊——,这让我可怎么办啊!——”
站在楼道口焦急等待着抢救结果的那些黄牛搬家公司的员工们,一听展桐花尖声地哭了起来,便都涌了过来。有的往起扶柳欣梅,还有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展桐花。
柳欣梅被别人一扶,立即便像被蜂蛰了一下似的,惊醒过来了。她像是疯了似的,挣脱开那些拉她的人,一下子就扑到了担架车上,掀开了那张白布单。她最不想看到的,还是被她看到了。这个躺在担架车上的人,正是夜夜进入她梦乡里的那个年轻人展雨桐。
当她确定这个被推出来的人就是自己的恋人展雨桐时,便依稀想起来自己是追着他到了天上去的。她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是把他拉回来了,怎么却还躺在这白色的被单下边呢?于是,便更加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念叨着:“你不是说不走了吗?怎么说了不算数呢?你骗谁也不应该骗我呀!”
柳欣梅哭着哭着,便又哭得昏过去了。
柳欣梅以为追到云彩上去,就能把展雨桐的命夺回来了。其实,现实的残酷无情,哪儿能让她如愿以偿呢?
在看不到山,也看不到原野的高天上,柳欣梅能够看到的就是连续不断的白云彩。就是在这云彩上,她拉着展雨桐的袖子,就要往回走。她心想,原来你要离开我,就是因为一场误会呀。这还不好办,我和你一起回去以后,带你去见一次郝大姐,就把什么误会都解除了。
柳欣梅想的也太天真了。她刚要拉着展雨桐往回走,突然便有一个衙役,瞪着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举着一枝狼牙棒,恶狠狠地拦住了她的路。“让你多和他说几句话,就已经是够开恩的了,没想到你这样不识抬举,竟然还想把他带回去,痴心妄想!”
柳欣梅刚想和这个衙役说些好话,不想另一个衙役也跟了过来。这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如同寺庙里的哼哈二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