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欣梅一听便笑了。说:“武所长,这也太古板了吧?”
武大水摊了一下手,说:“抱歉,这都是工作程序。你要是不适应,那就算了。那你就直接说吧,你报什么案吧。”
“我今天到红山镇桐树沟采访,得知一位叫郑和顺的村民走失已经两天了。他是一个智障人,家里现在只有一个老姐姐,遇到这样的事儿,也不知应该如何办。所以,我代替他们来向你们报案。希望通过你们的努力,把失踪的人找回来。”
“你说的这位叫郑和顺的人,我们知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失了。这你放心,我们一定尽一切办法,把丢失的人找回来。一有线索,我们就立即通知他的家人。当然,也会给你一个负责任的答复,请你把联系电话留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柳欣梅当然满意。“那好吧。我等待你们的消息。”
柳欣梅说完,随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了武所长,然后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她还要急着赶回去,向展雨桐通报有关情况,再想其他办法寻找舅舅。
见柳欣梅往外走,武大水便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出来。
柳欣梅发觉那武所长跟出来了,便站住了脚,说:“案子你们既然接了,那就请留步吧。”
“案子是接了,但总得送一送你。不过,请你不要多心,对每一个报案的群众,我们都是这样的。笑脸相迎,笑脸相送,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要求。”
“哼,这你就有点虚了啊!要是真的笑脸相迎,我刚才也就不会恨那么大的火了。”
“唉,你是不知道,有些规章制度早就有,而且也都上了墙,可执行起来就难了。”武大水所长便跟着走,便继续说,“可你这样一敲打啊,我们就不能再不按规章制度办事了。”
柳欣梅听了心里就想笑。这个武所长,真够圆滑的。随机应变的实在是太快了。不过,柳欣梅对这位所长还是多了几份好感,比那个刘卓然的什么亲戚刘武,真是不知强了多少。
来到了前边镇政府的院子里,柳欣梅站住了,对武大水所长说:“如果你们以后能够都这样对待群众,那实在是太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要开车走了。”说着,便用控制器打开了车门,就要拉开门上车。
就在这时,武大水所长突然又叫了一声,“柳记者!”
柳欣梅只好又回过头来,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武大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我吧,是刚刚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来的,到这里任所长还不到十天。你看,我刚来就让你在省报上曝了光,是不是有些太走背字儿了。所以,我想,”
“你想怎么啊?”
“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把这里整顿整顿。如果要是再没有改进,你再曝光好不好啊?”那武大水的眼光里,既有恳求,也含着惭愧。
“你真的是才到这里工作不久?”柳欣梅有些不相信问。
“我怎么给你说呢?如果我要是在这件事儿上对你说了谎话,那我的头真得就是被牛踩了。因为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你只要到县公安局里一查,就查出来了。我能那么不懂事理吗?”
柳欣梅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就暂时把这事儿压下来。”
武大水所长一听,便立即精神起来了,又向柳欣梅敬了一个礼。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寻找郑和顺的事情,你就更不要多操心了,只要他这个人在我们红山镇,就肯定能尽快找回来的。即使他没有在红山镇了,我们也会侦察出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就太好了。我等你的回话。好,再见!”说完,柳欣梅便上了车,开出了红山镇的政府大院,一直向青原方向去了。
虽然红山镇派出所有了明确的态度,但柳欣梅却还是忧心忡忡,谁又能保证那个傻舅舅就一定没有走出红山镇呢?她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呆死。她必须回去见展雨桐,看再采取些什么措施,把舅舅找回来。
第二五九章 舅舅到哪儿去了()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二五九章舅舅到哪儿去了
展雨桐出来进去的,总是不见柳欣梅的影子,心里就难免有些浮躁。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一腔的郁闷压下来,等待着事情的进展。即使是情况有变,柳欣梅也不会连面都不露一下吧?
于是,展雨桐便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不再进来出去的像是一头饿狼似的了。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分析着柳欣梅不出现的各种可能。想来想去,突然想起那一次柳欣梅在街上遭到一伙流氓围攻的情景,于是,便出了一身冷汗。柳欣梅今天没有来,是不是又受到了什么恶势力的威胁呢?像她这样容易引起别人嫉恨的人,什么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展雨桐越想越觉得情况严重,于是便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子汉的尊严了,一边往停车的地方走,一边拨打着柳欣梅的手机。可令他沮丧的是,柳欣梅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老是在说请稍候,正在通话中。展雨桐便生气,有多少话说不完啊,怎么老是在通话中呢?
不知道柳欣梅现在在哪里,又怎么去找她呢?
其实,在展雨桐与柳欣梅拨打手机的同时,柳欣梅也在拨打着展雨桐的手机。柳欣梅正开着车走在赶回青原市的路上,她想及早告知展雨桐舅舅失踪的消息,好让他想想办法。可她哪里知道,他们两个同时拨打对方的手机,结果就谁也打不通了。
拨打了几次没有拨通,柳欣梅也就不再打了。反正青原市很快就要到了。见了面什么话还不能说呢?
有意思的是,柳欣梅放弃了拨打展雨桐手机的想法,展雨桐同时也放弃了。心里又生气地想,柳欣梅又与谁在通话啊,无完无了的,怎么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于是,心里的气便又多憋了一层。
可这气还没有在肚子里翻滚了几下子,突然一辆桑塔那轿车就开进了院子里来了。展雨桐看着这辆车,心里还在那里纳闷儿,便见柳欣梅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了。
一见到柳欣梅,展雨桐心里的气便一下子烟消云散,立即高兴起来。他快步跑了过去,恨不得把柳欣梅抱起来抡上几圈。可就要接近柳欣梅时,脚步却停下来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亲爱的人儿。
柳欣梅见展雨桐站在那里发愣,便有些不快地道:“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啊?不认识我了吗?”
柳欣梅也不等展雨桐回答,便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说:“快过来啊,我有重要的事儿要给你说。”柳欣梅拉着展雨桐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桐花没有出去吧,快把她也叫来。”
展雨桐见柳欣梅火烧火燎的这么急,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连忙便打发对面来的一个小伙子,让他赶快去后边把展桐花叫来。
来到了展雨桐的办公室,展雨桐才问:“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儿了,这么风风火火的。你一天都没有来,连个电话也不打,真让人急死了。”
正在这时,展桐花匆匆忙忙地也进来了。柳欣梅也顾不上回答展雨桐的话,连忙向展桐花招手,让她快过来。还没有等桐花走到身前,便说:“我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舅舅从家里走丢了,已经两天时间了。”
展雨桐兄妹两个一听,立即大吃一惊。兄妹俩从小都是跟着舅舅长大的。虽然舅舅的智力不强,但却知道护孩子。在展雨桐兄妹的眼里,舅舅既是他们的长辈,也是他们的玩伴儿,那感情自然非同寻常。舅舅虽然平时也经常走丢过,但也就是在村路上迷失了方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找回来了。这一次竟然失踪了两天,怎么能不让人着急呢?
展雨桐这才想起来问:“这件事儿,你是听谁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欣梅哼了一声,回答说:“我还能听谁说,谁还能给我说这些。这是我今天回桐树沟,亲自听家里的娘说的。”
展雨桐兄妹听了,更是吃惊不小。柳欣梅一天不显身,原来是回桐树沟去了啊?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她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呢?她到桐树沟去干什么?
柳欣梅的眼睛早就从展雨桐兄妹的表情上看透了他们心里的疑问。可她不想给他们多做解释,于是便说:“至于你们想问的那些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问,我也有的是时间回答你们。现在要紧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把舅舅找回来。你们两个也分析一下,舅舅能够走到哪里去呢?
展雨桐叹了一口气,说:“我舅舅虽然脑子不够使,但他也正是壮年人,而且身体也很强壮。他要是走起来,一天不知道要走多远呢。这可去哪里找啊?”
“是啊,”展桐花也说,“我那一年都七岁了,舅舅背着我去红山镇赶集,走得就跟脚上安上了风火轮似的。”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了。”展雨桐打断了妹妹的话,有些着急地说,“现在还是想一想舅舅能到哪里去吧。”
可他们谁又能知道舅舅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于是,便谁也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桐花突然哎了一声。等柳欣梅和展雨桐都把目光投向她时,她却又不说话了。
见桐花这样,展雨桐便瞪了她一眼,说:“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桐花呶了呶嘴,不知如何是好了。柳欣梅鼓励她说:“没事儿,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说的不对也没什么的。”
这时,展雨花才有些迟疑地说:“上个星期天我和哥回去,给娘说了你和哥哥的事儿。当时,在一旁的舅舅也听说了。他高兴地不行,一个劲儿说彩礼彩礼的。舅舅这次出走,会不会是想出去干活挣钱给你送彩礼啊?”
展雨桐听了,便有些窘迫,对着展桐花吼道:“你说些什么啊!”
柳欣梅用手制止了展雨桐,说:“我觉得桐花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情况娘也给我说了。要是没有什么动机,舅舅肯定是不会走远的。问题是,以你们对舅舅的了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挣钱呢?有了个方向,我们也好去找啊!”
这一说倒也提醒了展雨桐,他啊了一声,说:“以舅舅的阅历,他也只能是到黄沙镇了。因为我们桐树沟离磁州县的黄沙镇只是隔着几座山,十几里路,来回很方便的。虽然不是一个县,但村连村,地连地的,并不觉得陌生。听说解放前我们桐树沟有一段时间,还归过磁州县管呢!”
就在大家分析来分析去时,柳欣梅的手机响起来了。柳欣梅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柳欣梅应答了之后,才知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红山镇的那个派出所所长武大水。
第二六一章 邪乎山镇邪乎人()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二六一章邪乎山镇邪乎人
柳欣梅和展雨桐开着车赶到磁州县黄沙镇时,还不到晚上十一点。柳欣梅开着车,在黄沙镇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拿定主意应该先去哪儿。
于是,柳欣梅便和展雨桐商量。展雨桐想了想,说:“你先把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我们先下去转一转再说。因为我觉得这黄沙镇有点邪乎。”
柳欣梅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刚才没有说出来。可究竟这个山乡小镇哪儿邪乎,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柳欣梅把车开到了黄沙镇的另一条不是太热闹的街上,停在了一棵大槐树下,然后便和展雨桐一起下了车。
柳欣梅一下车,便感到脸上有点异样,抬起头来,才知道天上下起小雨来了。被这山里的雨滴一打,柳欣梅的脑子便更加清醒起来,于是,便对这小镇上那股邪乎劲儿清晰了起来。
虽然只是换了一条街,但这一条街和刚才的那条街,却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明显对比。刚才的那一条街,不用问也是黄沙镇的主要街道,热闹的与青原市相比一点也不逊色。而且那种热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而这一条小街,却冷冷清清的,和太行山里的一般乡村没有什么两样了。一条不是太宽的街道上,几乎就看不到行人,整个街道的人仿佛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同样一个小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到哪里去找舅舅呢?
柳欣梅看了展雨桐一眼,但在朦胧的夜色里,却看不清楚展雨桐的脸。
然而,虽然没有看清楚,展雨桐却已经感应到了柳欣梅的疑虑。他一把将柳欣梅拉到了身边,将一条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轻声地说:“不用担心,只要我们用点心,总会找出些头绪的。”
柳欣梅偎依在展雨桐那宽阔而又温暖的怀抱里,陡然便生发出一种女儿家的慰藉和羞涩。有这样一个坚强的臂膀依靠,还有什么担心和畏惧的呢?于是,就平添了一种信心和勇气。而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好,那我们就再回到前边的那一条街上去,先把这里的情况侦察清楚,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柳欣梅当然同意展雨桐的想法。于是,两个人便相互偎依着,向前边的那条街上走去。可刚走了几步,柳欣梅便挣脱了展雨桐,回来打开了车的后备箱,从里边找出一把雨伞来。这样一来,两个人便真正成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在一张雨伞的遮掩下,伴着雨滴洒落的滴答声,走在黄沙镇夜色朦胧的街道上。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走到了黄沙镇的热闹街道上。虽然天上飘着小雨,但这条街道上却依然红红火火,热闹非凡。而且,这里的灯光也都特别明亮,能够看得清楚来来往往行人的脸。
街道两旁,不是饭店,就是商店,还有不少娱乐场所,叮叮咚咚的,传出一些打击乐,混杂着一些男男女女有些跑了调的歌唱声。
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两个人边走边看,便发现这黄沙镇着实是够繁华的。虽然小街上的楼层不是很高,但样式却很是时尚,一点也看不出乡村的土气。有的像是停靠在陆地上的一条游艇,舰塔上还别出心裁地安装着如同雷达似的天线。而那一座影剧院,设计的却像是澳大利亚悉尼大剧院似的,所不同的是少了一组翘飞起来的叶片。无论是商场,还是酒店,都安装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将洋洋洒洒的雨滴映照出瑰丽的色彩。这样一个美丽的小镇,很是让柳欣梅感到新奇。
不过,当他们走到一处又一别样的建筑物时,却倒了胃口,让人十分扫兴。
这是一座什么样的怪物啊,怎么会设计成这个样了呢。一栋楼看上去,就是站立着的一座财神,弯起的胳膊上,手里还托着一个金色的大元宝。唉,好端端的一个乡镇,就是因为有这样一栋建筑,便一下子显示出了农村的庸俗和土气。
柳欣梅和展雨桐相视一笑,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谁心里想得什么,便都知道了。
柳欣梅走到了那一栋楼的近前一看,就更有些觉得恶心了。这样一座大楼,竟然是黄沙镇的主要机关。除了镇政府之外,还有什么黄沙镇乡镇企业局,等等什么的,挂着好几个牌子。一看到这些牌子,柳欣梅的心里便有些厌恶和轻蔑。这些人都是什么水平啊,怎么能把楼设计成这样一种怪模样呢?
展雨桐也叹了一口气。说:“我小时候经常到这里来,那时,这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和大山里的乡村并没有什么两样。可自从我爹在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