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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找你的处长去,我这里不接待干事。”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这个常务副部长管的人了。我既然已经调离了宣传部,就是一个普通群众了。我之所以要来见见你,就是想给你这个老上级再说几句话。这不算什么越级违规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在一个机关里工作过的人啊!”
刘卓然听了,心里坦然起来。知道你这个小丫头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踏不了几下子了。
“那好啊,就要分别了,说说话也好。你这个小丫头,回到市文联后,可要汲取教训,不要再张狂无度了。”刘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十分解气。
“刘部长真是老了,有些事情忘记的太快了。”柳欣梅说着,从小手包里又掏出了那一支录音笔,对着刘卓然晃了晃。“刘部长啊,还记得这支笔吗?啊,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得删除了。你就没有想到我早就复制了一份儿。”
刘卓然一见那支笔,脸色一下了就变了。是啊,她是不是复制过了?
柳欣梅见那刘卓然的脸色变了,便高兴地笑了起来。揶揄道:“刘大部长真是一个胆小的人。看把你吓的。我柳欣梅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说删除了,就是删除了,你不必担心。我不像你,翻手云,覆手雨的,没有一个准头。我给你说了,你惯用的那伎俩,我早就料到了。我也不会计较你的。只是,临要分别了,我还想再忠告你几句,你给我听好了。”
听着柳欣梅的话,刘卓然便感觉到这是用巴掌掴自己的耳光,而且还发出来了“拍拍”的响声。还没有过招,他自己便在精神上有点颓废了。看着柳欣梅那一张青春亮丽的脸,还有那俊美脸上飞扬出来的神采,突然就感到了自己无比的猥琐。
柳欣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刘卓然的面前,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刘卓然,说:“你记住:一个人的一生是不是成功,并不是看他的职务有多高,而是看他的行为有多高尚。一个人是不是受人尊敬,不是看他的权势有多大,而是看他的道德有多崇高。胜利的旗帜上,写着的只有磊落和正大,而绝不会写着阴谋和狡诈。你不管升到什么位置上,在我柳欣梅的眼里,你都是个小人。而且,当我柳欣梅仰天大笑的时候,就是你哭的时候。”
说到这里,柳欣梅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从刘卓然的办公室优雅地走了。
刘卓然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疲软在那里了。先前心里那种即将外放的喜悦,一下子消逝的干干净净。他知道在精神上他无论如何都是战胜不了这个柳欣梅的。不过他也知道,她柳欣梅也不可能把他怎么着的。在他离开市委宣传部之前,他把她打发到市文联去,谅她不翻不了天。
可柳欣梅究竟能不能翻了天,他刘卓然又怎么能知道呢?
第二四五章 逼上绝境()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二四五章逼上绝境
冯常赞把柳欣梅送到了市文联的大门口,还非要把柳欣梅送到楼上去,被柳欣梅婉言谢绝了。
柳欣梅笑着对冯常赞说:“你能把我送到这儿,已经是很让我感动了,就没有必要送我上楼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工作调动,又不是升迁,没有必要讲这个排场的。回去代我向苟部长和吕处长表示感谢就行了。”
冯常赞见柳欣梅这样说,也就不好再坚持,只好目送着柳欣梅进了市文联的大院,回宣传部里去了。
一回到这个栽种着紫薇花的院子里,柳欣梅心里便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自己从太行艺术学院毕业以后,就来到这里工作,这里就是她的家啊。在这里有看着她成长的老领导,更有很多要好的同事。不让在市委宣传部干了也好,换一换环境,静一下心,等待有了时机再说吧。人有时候是不能和命运硬去抗衡的。
柳欣梅回到市文联,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市文联的老主席浪涛。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上一次她被逼回文联时,是这位老主席抓住机会,硬是给她长了一个级别。虽然由于那个刘卓然从中作梗,没有落实到位,但足以给她柳欣梅长了面子,也狠杀了一下那刘卓然的威势。这样的恩情,她柳欣梅怎么能轻易忘记呢?所以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浪主席的扶持下,在文联做出一些成绩来,以报答这里领导和同事们的恩情。
柳欣梅想着要见浪主席,便快步往楼上走。浪主席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的向阳边。
柳欣梅站在浪主席的办公室门前,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边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谁啊?进来吧!”
柳欣梅推开门,半天也没有看到人影。于是,便问:“浪主席,你在哪里啊?”
又等了一会儿,浪主席才从写字台下边抬起头来,手里拿着一迭子手稿。他扶了扶落到鼻子上的眼睛,认真地看了半天,才看清是柳欣梅。于是,有些惊异地道:“是欣梅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浪主席慌慌地从写字台后转了过来,拉住了柳欣梅的手,在她的脸上端详了半天,说:“嗯,精神还不错,比我想像得要好。”
柳欣梅没有想到一见面,浪主席竟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他说这些是什么意见呢?为什么要这样说啊?
“那你想像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啊?”柳欣梅歪着头问。
“我想像你面黄肌瘦的,像花一样要快枯萎了呢。”浪主席不无担忧地说。“这些天来你遭遇的事儿,我这里都清楚着呢。这些打击啊,有多么沉重,可能只有经历过动乱岁月的人才能体会到。来,坐下,孩子,听我慢慢给你说吧。”
浪主席把柳欣梅拉到沙发上坐下,好:“在那动乱的岁月里,有些人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人呢。这可不只是**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摧残啊!有些人就是经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才选择了轻生,寻了短见。”
柳欣梅不以为然地笑了,说:“哪有那么严重呢?不就是闹了一点摩擦吗?你打我一巴掌,我擂你一拳的,就和小孩子们闹着玩似的,算不了什么。要是让我去寻短见,是根本不可能的。多大的一点儿事啊!”
浪主席听了,便一脸的惊讶。面前的这个柳欣梅虽然是从文联出去的,算不上什么陌生人,但他却没有想到柳欣梅看问题竟然是这样的淡然。
“欣梅啊,你差一点就要竞选成功文广新局局长的人,一下子被莫名其妙地涮了下来,还被贬黜回到了市文联,难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冤恨?”浪主席有些不解地问。
柳欣梅想了想,说:“要说心里没有冤恨,那不是心里话。但一个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要学会面对。说实在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和谁做对,而且工作也很卖力。但不知是从哪儿刮过来的一股阴风,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惹上一身让人烦恼的麻烦。有时候我真想找一把锋利的刀子,和他们拼了。可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人活在这世界上,不就是要面对这各种复杂的局面吗?如果自己感到力不从心,那只能说明自己的历练还不够,还缺乏战胜对手的勇气和智慧。对于这些,是用不着什么烦恼的。”
浪主席听了,便一时无语。柳欣梅说的,似乎和她的年龄有些不相适应。但也令他欣慰的是,柳欣梅能有这样的眼光和胆识,真是可喜可赞的。如果她要是来这里对他哭哭啼啼,你不还得像哄孩子似的哄劝她啊!有这样一个性格泼辣的女干将也好。可惜,自己没有福气使用这么一个有个性的好干部了。想到这里,浪主席的脸上便布上了一层忧郁。
“欣梅啊,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啊?”浪主席凝着两道浓眉问。
“我想吧,如果能让我在文联搞专业创作,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手里抓着几个好题材,都是反映时代精神主旋律的。题材虽然抓住了,但由于生活积累还不雄厚,细节上还不丰满。如果我能回文联来搞专业创作,我想深入到太行深山区里去,扎下根来,补一补现实生活这一课。”说到这里,柳欣梅见老主席沉默着,脸色有些阴沉,心想是不是光想着自己,惹老主席生气了。于是,便换了一种口气,说,“当然,我到什么部门去工作,那还得听组织安排。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浪主席叹了一口气,说:“欣梅啊,就凭你各方面的素质,无论把你放在什么岗位,都肯定是出色的。你要是想干专业创作,也不算什么问题。毕竟你已经写了那么多有影响的作品,即使走专业创作道路,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肯定也是一个出色的作家。就像你刚才说的,要扎根农村去补深入生活这一课,就很是让我感动。如今的文艺工作者,谁还有心思去深入生活啊。一个个心情浮躁的,都像是尾巴上着了火似的。可是,目前的形势不一样了,恐怕你想的这一切都不容易实现了。”说到这里,浪主席叹着气摇了摇头。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文联这一亩三分地,不是你管着吗?我做什么工作,还不是你说了算啊?”柳欣梅真有些想不明白了。
“唉,这一亩三分地已经不能我的了。”浪主席说,“你不看我正在收拾东西吗?我今天离开这里啊,就不来这里上班了。”
柳欣梅一听,便愣了。她之所以能够这样信心满满地回市文联来,不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位老主席给她托着底吗?如果要是老主席不在了,那谁还能替她柳欣梅说话呢?
“那个刘卓然啊,已经又派来了个人接管我了。”浪主席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部里让我提前退休了。其实吧,我离法宝退休时间还差一年呢。唉,让退就退吧。刘卓然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谁来接替你呢?”柳欣梅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她想掌握一些主动。毕竟她的人事档案已经到市文联了,就不能不关心一下这里的政治环境。
“哼,”浪主席冷笑了一声,说,“就是原来的那个文化局长王振月。这个家伙真不是什么好玩艺儿。听说,为了来文联,他可没有少往刘卓然的家里跑。”
一想到这个王振月,柳欣梅自然便想到了在红云会馆,抓住他和自己的闺蜜紫竹的情景,心里便五味杂陈。刘卓然之所以要这样急匆匆地撤换掉浪主席,让那个王振月来,原来是对她柳欣梅有预谋的围剿啊。这不就是要想把她逼上绝境吗?
第二四七章 真诚欢迎你(上)()
官场,让女人滚开…二四七章真诚欢迎你(上)
柳欣梅没有等到展雨桐那甜蜜的一吻,却有人敲门。这让柳欣梅十分扫兴,但她是一个心里能装下事儿的人,心里的不高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展雨桐笑了笑,便轻移脚步,前去开门。见是桐花,便道:“你来你哥的办公室,还敲门啊?”
桐花脸上含着一种怪怪的笑,说:“平时不敲倒也罢了,今天姐姐你在,我哪敢擅自闯入呢?”
柳欣梅知道这个妹妹在和她开玩笑,便假装着要打她,举起手来。桐花一见,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我是叫你们吃饭去呢!要不饭可就凉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柳欣梅看了看表,心想,这才刚刚到下午六点,饭怎么会凉了呢?再说来这里很几天了,哪天吃饭也没有谁等着她啊!
但想到展雨桐他们个单位虽然是民营的,但有着严格的作息时间,于是,便催着展雨桐说:“叫咱俩去吃饭呢,那咱们就去吧,免得人家等着。桐花说大家都等着咱们呢,怎么回事儿啊?”
展雨桐不以为然地说:“谁等谁啊。我们这里的人,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人人平等。绝对不会说我们没有去吃饭,大家就在那儿等着的道理。这桐花不知又玩什么花招吧。”说到这里,展雨桐的脸上还闪过那么一下古怪的笑。
柳欣梅也没有多想,只是催促着展雨桐。“今天晚上吃的是猪肉包子,是我亲自调的馅。你吃过以后,就知道我的厨艺有多了得的了。”
展雨桐和柳欣梅并着肩,一边走,一边扭过头来,假装惊讶地说:“是啊?有多好吃啊?能比得上天津的狗不理吗?”
“狗不理算得了什么呢?等一会儿你要是吃上了我的包子,我再叫你,你连我也就不理了。”
“嘿,你拿我取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展雨桐说着,就又要去胳肢柳欣梅。柳欣梅指了指前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小声说:“不要闹了,你不怕弟兄们看见了笑话我们啊?”
“你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呢?大不了,你赶紧嫁过来罢了。”展雨桐嘻笑着说。
柳欣梅一听,便噘起嘴来。“不理你了。这样一个严肃的话题,怎么到了你嘴里,就那么草率了呢?你同意了,那你家里的人同意吗?你家里的人同意了,那我家里的人会同意吗?”
“我们两个心甘情愿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框框呢。反正这辈子我的媳妇就是你了。无论天埸地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柳欣梅听了,心里便热热的,仿佛刚刚喝下去半斤老白干,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这样的话,从展雨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慰藉人心呢?怎么就那么让人听了觉得像诗歌一样优美动听呢?犹如一股清澈的山泉,叮咚响着,流过柳欣梅的心田。于是,那曾经被寒霜袭击过的蓓蕾,就又焕发出了生机,迎风怒放了。
柳欣梅真想抱住展雨桐,狠狠地亲上他一口。可是,这是在蓝天白云下啊,更重要的是食堂马上就要到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她怎么能什么也不顾及地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呢?于是,便向展雨桐微笑了一下,算是把心里边要说的都表达出来了。
黄牛搬家公司的员工食堂,就在那一座废弃的旧仓库里,虽然十分破旧,但展雨桐他们收拾得非常整洁,俨然就如同一个小礼堂。柳欣梅虽然在这里时间不长,但断断续续也吃了好多顿饭了,说实在的,她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令柳欣梅今天感到有些异样的是,外边虽然还有着衔山的夕阳,但食堂里却把灯都打开了,一进门便觉得和外边一样明亮。她惊讶地看到,原来不知是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安排的,把所有的窗户都用黑色的布幔遮挡起来了。
柳欣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食堂里的变化,突然所有的灯又都关闭了。这一明一暗的,让柳欣梅一时无法适应,眼睛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她。柳欣梅当然能感觉到这是谁的手,于是,便不解的问:“雨桐啊,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啊?”
展雨桐将嘴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拉紧我的手,跟着我走。”
于是,柳欣梅像一个瞎子一样,让展雨桐牵着,往前走了有十几步,便坐了下来。
这时,突然前边响起来了一片打击乐,着实把柳欣梅吓了一跳。随着打击乐的响起,灯光也一下子都亮了起来。
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柳欣梅惊奇地看到,正前方不知什么时候搭起来一个小舞台,上边还悬挂着一条红底黄字的横标,公整地书写着“真诚欢迎你——柳欣梅”几个醒目的大字儿。柳欣梅一时有点蒙圈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好像成了什么大人物了似的。
展雨桐紧紧地握了一下柳欣梅的手,低声说:“要沉得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