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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梅的突然出现,本来就让老娘吃了一惊。而柳欣梅又说出来了这样的一番话,就更让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她有点猝不及防了。她张着一张牙齿松动了的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见老娘不说话,柳欣梅便趁机又说:“娘啊,你应该知道,老百姓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陈世美为什么遭人痛恨?不就是他得势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不仅要抛弃糟糠之妻,还要逼着韩萁杀了妻子和孩子吗?你说,这样的事儿,我能干得出来吗?雨桐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离他而去,那和丧尽天良的陈世美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不想老娘苦笑了一下,说:“孩子啊,娘虽然没有文化,可你刚才的比喻可是不咋得恰当。你怎么能和陈世美比呢?那陈世美是男的,而你是个大姑娘。……”
柳欣梅不等老娘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我不是个男的,但这事儿我要是做了,不照样是缺德吗?”
“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老娘摇了摇头,“那陈世美和秦香莲是夫妻,而且还有了一双儿女,他要休妻害子,当然是丧尽了良心。而你和俺家雨桐,只不过是处了一段时候的对相,又没有典礼成亲。如果要是分开,谁又能说出什么来呢?谁要是胡乱嚼舌头,看我不拿着锤子砸掉他那满口黄牙。”
“啊,你只是因为我和雨桐没有个夫妻名分,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啊!那好办,我和雨桐马上就结婚,不就行了吗?”柳欣梅还是坚持着。
可是老娘却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没完没了的擦眼泪。
老娘不说话,这倒叫柳欣梅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于是,她便看了展桐花一眼,对她呶了一下嘴,意思是让她帮着说几句。
一开始展桐花不想插嘴,把脸扭过去了。她一个当小姑子的,在这个问题上能说什么啊!可是,柳欣梅又暗暗地扯了她一把衣襟,当她看柳欣梅时,柳欣梅的表情是那样的可怜和无奈。于是,便对娘说:“我哥和欣梅姐的事儿,你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呗,你瞎操那么的心干啥啊?!”
不想老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个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啊!”
娘又擦了半天的眼泪,把柳欣梅往身边拉了拉,说:“闺女啊!娘也不愿意这样做啊!可我是不把这话说开,心里就有一块大疙瘩啊!娘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媳妇,那该是多么大的福气啊。可我没有这命啊!雨桐那么精明健壮的一个孩子,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说,他那样的一个人,咋还能配得上你这么一个好姑娘呢?”
“雨桐怎么啦,他不是一天一天地正在好起来了吗?我都有信心,你怎么反而没有信心了呢?”柳欣梅试图让老娘回心转意。
老娘苦笑了一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她的嘴一咧,又差点儿哭起来。“闺女啊,你不知道,可我心里却明白的很。这雨桐啊,十岁的那一年从秋千上摔下来一回,这你是知道的啊!可那一次他摔得有多严重,你可能就不太清楚了。他那一次是脑袋着地,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啊!而这一次,你看巧不巧,又是脑袋受伤。可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才是个这样子,你说,他还能有个好?你说你要是和这样的一个人过一辈子,我这当娘的能舒心了?你说叫了我娘,可正是因为孩子你心地善良,所以我这个当娘的,不能昧着良心,让你往火坑里跳啊!换上俺家桐花,我也不会让她和雨桐这样的人结婚的。”
柳欣梅听娘这样说,便道:“你这样说吧,确实是为了我好,可没有什么道理。你不是说了吗,雨桐小时候从秋千上摔下过来一次,昏迷了三天三夜,可又怎么啦?他醒过来不是比从前更聪明了吗?这一次摔得虽然多昏迷了几天,我看说不定他醒过来以后,肯定会比以前更聪明了呢!就像那电视机似的,有时图像出不来了,拍打拍打就好了。”
柳欣梅想逗娘高兴,可娘听了反而又哭起来了。“要是那样,那不聪明的孩子都拿铁铲子拍打两下脑袋就伶俐起来了。要是再把雨桐摔一下他就能醒过来,那咱就再摔他一次。可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啊!”
柳欣梅还能说什么呢?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娘看着柳欣梅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可她哪里想到,事情可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第四一五章 美好的白日梦()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四一五章美好的白日梦
展雨桐的娘,就在这种很复杂很纠结的心态中,艰难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晚上,有搬家公司的小兄弟们,在轮流着照顾雨桐,倒也不必多操心。雨桐这身子,也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养着,期待着奇迹出现。日子倒也过得平稳。
可雨桐娘的心情,每天都要坐好几次过山车。她每天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来到展雨桐的房间,看看这孩子有什么变化。其实,她心里最想的,还是想看看那个欣梅姑娘是不是来了。可她也知道,欣梅姑娘有人家自己的事情,哪能这么早就来呢?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看不到欣梅,她就感到有一种伤透了心的失落。欣梅这孩子,咋就不来了呢?
老娘就这样想着,盼着,期望柳欣梅能来。可柳欣梅要是真的来了,她心里也不怎么舒坦。心里会埋怨,你怎么又来了呢?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像雨桐这样的情况,是根本不能和你成亲的。你和这样的一个人结为夫妻,能得到什么幸福呢?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咋就看不透这一点儿呢?你是缺心眼儿啊,还是少肺呢?
可终于有一天出大事儿了,老娘一直等到天黑,柳欣梅也没有出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从雨桐出了事儿以后,柳欣梅那可是和自己家里的人一样,一般情况下是不离开这儿的啊!虽然最近一些日子,随着雨桐的养护走向正常,欣梅来的时间少了,次数也不如从前,但每天至少是要来个一次两次的。像这样一天不露面的,可从来没有有过。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她真得想通了,厌恶了,放弃了?
一想到那么丽亮的儿媳妇走了,再也不来的,老娘的心便一下子像是被锥子扎了几个洞似的,说不出有多么地疼。
让柳欣梅离开,虽然也是她自己的愿望,可一旦成为事实后,心里难免会失落彷徨。但她毕竟是一个明理的人,心里虽然苦,但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欣梅一天没有露面,老娘一天也没有说话。女儿和她说,她也装作没听见。只是从女儿的房间,走到儿子的房间。然后,再从儿子的房间,走回女儿的房间。
桐花知道老娘心里难受,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忙着干自己的活儿。反正活儿有的是,是干不完的。
可第二天,第三天,柳欣梅还是没有出现。这一下,连桐花也有些慌乱了。看来,这个嫂嫂真的是不再来了,真得不想再回这个家了。
娘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皱纹也渐渐地舒展起来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自家没有梧桐树,又如何招得来金凤凰?早晚是这么一回事儿,那早来早省心。于是,老娘也就不从这个屋子往那个屋子这么来回地跑了,多数时间便都待在儿子雨桐的房间里,悉心地照顾着这个起不来了床的儿子。
可突然有一天早晨,儿子雨桐竟然自己坐起来了,把老娘慌得够呛,急急地跑到儿子的床边,拉着儿子的手,问:“你还认得娘不?你咋就坐起来了呢?”
儿子雨桐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娘的脸,点了点头。这一来,可把娘给高兴坏了,手忙脚乱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雨桐又问:“娘,这外边是干啥的,咋这么热闹呢?”
娘听了便有些纳闷儿,再用心听,也没有听出啥动静来呀!于是,便对儿子说:“你可能听错了,外边也没有啥动静啊!”
雨桐的耳朵动了动,说:“不对,娘,你怎么就听不见呢?我都听到汽车响了,正往这儿开呢,你怎么就听不到呢?”
老娘以为儿子出现了幻觉,也就没有在意。正好这时桐花来了,问:“娘,你和谁在说话啊?”
老娘一见桐花来了,便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说:“你看,你快看,你哥哥他自己能坐起来了。哎,还能说话了。这多好啊!”说着说着,眼泪便又流下来了。
桐花一见哥哥真的坐起来了,又吃惊,又高兴,一把拉住了哥哥的手,张了半天嘴,只是叫了一声哥哥,便就没活儿说了。
雨桐的耳朵还在听着外边的声音,使问妹妹:“这外边怎么这么热闹呢?娘听不到,你听到了不?”
桐花认真地听了听,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你听到什么了?”
展雨桐见妹妹也没有听到,显得有些急。说:“外边这么大的声音,你们怎么就听不到呢?我听到了,有两车大卡车,一辆小轿车。哎,就向这院子里开过来了。你们快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展桐花听了便觉得好笑。这大白天的,哥哥怎么刚恢复过来神志,就白天说起梦话来了呢?还没等她说什么,老娘就在那里催促她了,“看你这闺女,你哥哥让你去看,那你就去外边看看呗,在这里磨叽啥啊?”
妹妹桐花听了娘的话,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哥哥,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外边,空旷得很,员工们都去上班了,这么大的院子里只有桐花她们一家三口人。对了,桐花喂着的那几只鸡也长大了,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觅食。由于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天空显得又高又蓝。几朵丰满肥胖的云朵,在这湛蓝湛蓝的天空上,悠然地随意飘荡着。一切都显得那么从容,那么的安静,那么地自然。这样一个迷人的秋景,哥哥怎么就听到了什么声音呢?
想起哥哥的话,桐花便感到好笑。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格外高兴的。哥哥能够坐起来了,而且还能听到了声音,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啊!尽管哥哥听到的是一种幻觉,可能够听到总比什么也听不到好吧!
展桐花正这样想着,却突然被意想不到的情景惊呆了。在她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带着两辆大卡车从外边开进院子里来了。展桐花一下子傻在那里了,她一时真分不清这是现实呢还是幻觉。这是不是白天做梦啊!
第四一七章 屋里这娘儿仨()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四一七章屋里这娘儿仨
展桐花和老娘都被紫竹赶到展雨桐的房间里去了。那紫竹只是看了展雨桐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慌慌张张地又出去忙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桐花、哥哥和老娘。
老娘一见雨桐还在那里坐着,便感到十分的惊奇。她拉着儿子的手,流着眼泪说:“儿啊,儿啊,你咋就一下子能坐起来了呢?苍天呀,大地呀,这是哪个神仙又把我儿子还给我了啊?”老娘说着,那眼泪就更止不住了。她用她那粗糙的手,抚摸着儿子,真不知该如何和雨桐亲热才好。
雨桐凝着眉头,看着他娘,有些迷蒙地问:“娘,你咋来了呢?你是啥时候来的呢?”
娘听了,那泪水就更汹涌奔流。“雨桐啊,你遇到了什么事儿,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桐花在一旁赶紧说:“你不记得你在那么高的楼上救人的事儿了?”妹妹桐花在说这些的时候,还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很夸张地比划着。
展雨桐又凝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到云彩上边去了。啊,对了,欣梅也到天上去了,她拦着不让那两个人把我带走。”
听雨桐说这没头没脑的话,娘心里头便有些酸楚。唉,这孩子都摔昏了,还忘不了那个欣梅呢!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你想着人家有啥用?
可娘的这些话又不能对雨桐说啊!于是,老娘便启发儿子说:“你就记着这些啊?你想想,都还记得啥?”
展雨桐想了想,便又问:“刚才是谁来这里来了,怎么就那么地热闹呢?”
雨桐这样一说,老娘便更有些惊奇了。“你刚才咋就知道外边很热闹啊?”
“我都听见了。现在我的耳朵可灵着呢,多远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对了,滏阳河的水比从前多了,你听这水声,可比先前大多了。”
滏阳河就在东边不远,前些日子展雨桐和柳欣梅,还经常钻进滏阳河边的杨树林子里说心里话呢。由于滏阳河离这儿不是太远,展雨桐说他能听到滏阳河的水声,也可能是真的。但不管是真还是假,看到儿子能说话了,还能坐起来了,老娘的心里就别提有多甜美了。
老娘虽然高兴,但妹妹桐花却有些着急。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快十点了,该去街上买菜了,要不然,等到了中午就赶不上给员工们送饭了。于是,她便让老娘在这里看着哥哥,自己想出门去买菜。可是,她刚一出门,紫竹便跑过来拦住她了,说:“你今天不能出这个门。”
“凭什么呀?”展桐花真有些恼怒了。“你不让出门,那我们这里二十几口子人,中午吃啥啊?”
不想,紫竹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搬家公司今天不是在和平路新河街盛世天骄小区搬家吗?我呀,早就安排好了。那里啊有一家南湖酒家,员工们中午就在那里吃,饭钱我都替他们付了,你就放心好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展桐花听了,总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似的,虚无飘渺的很不真实。可她眼前,活生生地就站着这么一个人,而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一点不差,怎么能不相信呢?今天,员工们确实是在盛世天骄小区干活,那里也确实有一个南湖酒家,一点儿不假。那南湖酒家有一种独特的云南孟自的过桥米线,在青原市里特别的有名气。这一切都是真的,容不得她桐花有什么怀疑。
可展桐花总是有点不甘心,因为这种限制行动的滋味儿,和软禁没有什么区别。再说她也不知道这个紫竹到底是在干什么呀!于是,便又说:“你不让出去,那我和娘还有我哥哥,中午吃什么呀?”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伶俐呢!那么多人的饭我都管了,啊,就你们娘儿仨,我还管不了啦啊!你就和你娘在屋子里好好地待着,到吃饭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们送去的。”
“那我们要去卫生间,可怎么办啊?你连这也限制啊?”展桐花还是不依不饶,扯着嗓子问。
紫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谁不让你去了。那卫生间不就在你屋子后边吗,你想什么时候去,谁拦着你啊!”
桐花回头看了看,自己都感到好笑。去卫生间又不用到前边院子里去,怎么就连个理由都不会找呢?
实在没理由再和紫竹入什么,便噘着个嘴回屋子里去了。
回到屋子里,展桐花还是感到不安心,于是,便从窗户里扒着头往外看,一边看一边惊讶地叫道:“娘,你来看,你快来看啊!院子里怎么又开来了辆大卡车呢?看,他们又来了一帮小伙子,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呢!哟,那都是些什么呀,我咋就没有见过呢?”
娘光顾着看雨桐,哪里关心窗外边的事儿啊。听桐花在那里叫喊个没完,便头也不扭地说:“你管他们搬啥呢!让他们瞎折腾去吧。既然你欣梅姐姐让她们折腾,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