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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受不了,但是这已经是我拼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了。
“什么为什么?”缥缈偏开头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杀,为什么?
“暗卫只为爷做事,他只听爷的吩咐,谁也阻止不了他。”缥缈低低的说。
“它为什么要杀他?他让我有了知觉,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去禀告爷你为了那个大夫,摔到地上说屁股疼,应该是有知觉了,爷就吩咐暗卫杀了那老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阻止了,可是暗卫只为爷办事,我根本无法阻止他。”
“出去!”我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低语。
“小小……”缥缈犹自站在那里踌蹴着。
“出去!”我大喊一声,眼泪哗哗的流,身边已经没有声音了,缥缈走了吧,我真的不懂,白狼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它厌恶人类,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那是不是就是他喜欢杀戮的原因?
那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切就好似一场幻觉,我反倒希望这就是一场幻觉,可是打开天眼,那些血还是在的,我脸上还残留着那滑腻的血腥味。
我就抱着膝盖做了一夜,第二天缥缈进来,端着水盆给我洗脸,我默默无语,等到又一个大夫进来为我诊治时,我拒绝了。
“别碰我。”但他走过来要为我针灸时,我剧烈的反抗着,甚至拔下簪子抵在喉咙处冷冷的说:“我要见白狼,它不来,我就不治疗。”
“爷不会见你的。”缥缈淡淡的说。
“那就把这个大夫送出府去,否则我就伤害我自己。”其实我受不受伤,也许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条件开得有些托大了,但是我也没办法,我不想每天都有一个人为我而死,有一个家为我而无法团圆。
缥缈楞了下,随即苦笑着说:“你这不是难为我么?到时候那老头倒是没事了,我却因为伺候不周要被爷罚的。”
“缥缈姐姐,这事儿我不是冲你,我就想见白狼一面,求你了。”只有说动了它才能让这些人活下去。
“爷今日真的不能见你,你别为难我。”缥缈苦着脸,已经有些哀求的味道了。
“那你能保证这个大夫出去后能活,能离开尉迟府吗?”
“这……我只是一个婢子,我什么都不能保证。”缥缈有些苦涩的说。
见她那个模样,我心里也是有些不忍,但看着那老巴巴的大夫,一脸愁苦,我又于心何忍?
“姐儿,今儿真的不是我要为难你,这大夫一家老小等着他回去团聚,我真的只能顾一边了。”说着我就用簪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别闹了,我去给你禀告去。”缥缈看我来真的,也吓了一条,按住我的手急吼吼的说着就要走。
“姐姐,要是昨天的事儿再来一次,我铁定疯掉不可,希望姐姐说话三思。”
缥缈看了我一眼,眼眶微红:“你是怪我昨日说话没说好,才害死那大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死罢了。”昨日那话说得本就是惹火的,她深知白狼的性子,却那样说话,我不得不防着点。
缥缈一脸委屈的走了,我叹了口气对大夫说:“老人家,你最好躲一躲,进了这地儿,也就没个准头,生死已经无法自主,只是我尽量救你一命。”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这伤口要不老朽给你处理下吧。”那大夫看着我还在流血的手腕说。
“不用了,这也是苦肉计,不知人家吃不吃我这一套,你快躲到一边儿去吧。”我看着那血又想到昨日那场景,不觉胃里一阵翻搅,大夫叹了口气躲到一边去了。
我紧张的瞪着门口,希望看到的是白狼,可是当我看到进来的人时却倒抽口冷气,进来的却是暗卫。
“你别过来!”我大喊一声,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爷今日不能来见你,有什么话你和我说。”
“我不和你说,你出去,出去。”我真怕他又拔剑把那大夫砍成两半。
“爷要我回话,你到底要怎样,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他根本不顾我的大喊大叫,冷冷的说。
“那你就告诉他,我不治了,残了就残了吧。”
“原因,不治的原因。”
“我要见它,今日见不到就明日,哪日见到了,哪日再说,它不来,我不见大夫。”
暗卫冷冷的看着我,微微皱眉,随即他转身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看向大夫说:“整个府邸,只有我这里最安全也最不安全,我建议你留下来,当然你要走我也阻止不了,但是离开我这个屋子,我就控制不了局面了。”
“虽然我留下实为不妥,但老朽一把年纪了,又是医者,也就避讳不了那么多,今夜老朽就留在这里吧。”
“这样甚好,我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人了。”我苦笑,来到这里已经不知是几个月了,没有白昼黑夜,也没有时辰,只有黑暗永无止境。
“姑娘虽然骨头断了,但是接的很好,而且有灵药已经枯骨重生,现在只是经络不通,老朽还是有把握治好你的。”
第68章 :仁心仁术()
我瞪大眼睛看着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我?”
老大夫摸着胡须又看了看我的腿:“可以,只是要花费些日子,正常行走没什么问题。”
“可惜,我不知道能保你到几时。”听了他的话,原本十分开心的我,瞬间又低落了下来,天知道那白狼到底是希望我好还是不好,之前那大夫明明让我有了知觉,它却杀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各有命,小姐也无需这样愁眉不展,那人也不过是为了治好你,才会这样压迫我们大夫,说明他很在乎你。”老大夫说着又给我把了脉:“可惜了,昨夜应该是打通经络的好时机,前一位大夫医术高明,已经恢复了你的知觉,如果再加以银针今日应该能下地了。”
“可是,就在他为我下针的时候,暗卫进来杀了他,一刀两半,你不怕吗?”我看他面色虽然不怎么好,但却并没有多少恐惧,很是淡然。
“怕又怎样?怕就能不死么?我是医者,医者只在乎病人,其他的也就看得淡薄了。”
“大夫,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你,它若是非要你的命,我就用我的命来换。”他绝对是一位仁心仁术的医者,这样的人活着能救很多人,不能让他莫名其妙的被杀。
“你的命也是宝贵的,不要随便就说付出就付出,就算别人不看重,你自己也要看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什么换不换的。”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低下头,想起自己那不要命的各种行为,觉得很汗颜,他说得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娘亲还在等着与我重逢那日呢。
“今夜我为你针灸,明日你可自行站起来走几步试试。”老大夫说着拔出银针开始为我针灸。
“明日就可站起来了?”我惊讶的问。
“可以,但是一天最多走四步,不可贪多,一月便可自由行走了。”
“你真是神医。”
“呵,断骨都可重接,还能枯骨生肉,为你疗伤那人才是神医,只是奇怪,它为何不打通你的经络,按理说,有那样医术的人,不可能不会打通经络这点小本事。”
“也许它根本不想我好吧。”这个大夫说的话,结合昨天它所做的事儿,我只能这样认为,白狼根本不希望我痊愈,它是故意的。
“不希望你好,又怎么会为你接骨?他不为你接骨,你定然是残了的。”
“我也不知道了,它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那晚,老大夫为我针灸了一夜,不知是不是天亮了,他收起针说:“下来试试吧。”
我挪动双腿,感觉一阵酸疼传来过来,很疼,但是却很开心,因为我的双腿也有了知觉了,我咬着牙把腿放到床下,试着想站起来,几次都失败了。
“不要急,慢慢来。”老大夫并不出手扶我,他应该是要我自己站起来,我扶着床沿,试着站直身子,终于成功了。
“我站起来了,我站起来。”我喜极而泣的说,老大夫看着我点头微笑:“不错不错,试着走几步。”
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我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缥缈走进来诧异的看着我说:“小小,你怎么在地上?”
“没有,就是不小心摔下来的,好在大夫没走,扶了我一把,不然我真的起不来了。”我不敢告诉她我能站起来了,要是她又去告诉白狼,那么这个大夫也会被杀的。
“我还以为你又自残身体来威胁我了。”缥缈叹了口气过来扶我,我一把甩开她:“我要见白狼,今天可以见它了吗?”
“这几****都不会见你的。”缥缈无奈的说。
“是么?”我轻声说着,抬起手腕扯开纱布,昨夜大夫给我包扎过,现在一扯开,剧痛传来,伤口也被扯开来,血顿时流了出来。
“它不来,我就让这血流着,流干为止。”我冷冷的看着缥缈。
“小小,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闹,爷会生气的,爷生气的话,可是很可怕的。”
“我不是闹,你觉得我这是闹吗?”我笑着反问。
“那你这是干什么?好玩?”缥缈指着我的手问。
“讨个说法,一条人命,或许还不止,那么多条人命,我不该讨个说法吗?”
“慕小小,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了吗?这些人命说到底是为谁?你还好意思讨说法,讨什么说法?爷这样做全是为了你。”缥缈一下子怒了,语气也颇为严厉。
“如果我知道让我站起来的代价就是死那么多人的话,我宁愿永远残了。”
“你……小小,你真的别闹了,爷最讨厌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而且一旦被它厌恶的话,你的日子可就苦了。”
“那又怎样?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你觉得我的日子能舒心吗?”
“你先止血,我给你保证,三日后爷一定回来见你的好吧?”缥缈说着心疼的又给我包扎起来。
“缥缈姐姐,这三日,这位大夫的命能保住吗?你能给我保证么?”
“能,我用我自己的命给你保证行了吧?”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为难你。”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心软了,我也真不是为难她,只是我必须保住这个医术高明,医德又好的大夫。
“小姐,昨日老朽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知道珍惜,这伤口要是再裂开几次,就要落下疤来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是过激了一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见白狼一面,你永远无法离开这鬼地方。”
“我并未想过离开,这里也许才是我本该来的地方。”那大夫忽然这样说,让我一愣:“你不想离开这里?”
“呵,我只想寻一处僻静地,说是躲避也好,说是厌世也好,这里正好,没人能来打扰我。”
“可是这里阴气森森,充满了危险。”
“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多活一日算一日吧。”
看着他沧桑的脸,我顿时懂了,他其实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白狼轻浅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第69章 :无理取闹()
它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紫色的眸子盯着我流着血的手臂。
“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先回过神的是缥缈,她错愕的瞪大美目,嘴巴大张着,好似看到鬼一般。
“为何流血?”白狼一眼都没有看她,依旧盯着我的手臂冷冷的问。
“白狼,我要见你。”在它那冰冷锐利的紫眸之下,我所有的勇气都散了,怯怯的说。
“我知道,我不来,你便不接受治疗,暗影已经都告诉我了。”它淡淡的说:“现在我来了,说吧,什么事?”
“……我能单独和你说吗?”那么多人看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
“在那之前,先治疗。”白狼冷冷的说。
“治疗可以,但是我只要这个大夫给我治疗,我不要换别人。”我忙说。
“治得好自然可以,治不好,由不得你任性。”白狼慢条斯理的说。
“其实你根本不想治好我吧?”说得都是反话,治好了会被杀,治不好最多也就是消失了,也许还活着。
“什么意思?”它的眼微微一眯,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前一个大夫,已经让我有了知觉,你却杀了他,要不是你杀了他,我现在也许已经站起来了。”我一咬牙,也不管会不会惹怒他,就说了。
白狼挑眉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的说:“你们都下去。”
缥缈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她就走了,那个大夫自然也是走了出去,但是他不时的用眼睛小心翼翼的扫着白狼,似乎对一匹狼会说话,显得十分诧异。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没有人了,只剩下我和白狼大眼瞪小眼,它紫色的眸子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自然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良久它走到我身边蹲下,懒懒的说:“给我挠痒。”
“不要。”我偏开头,略微有些赌气的说。
“你到底在闹什么?就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它似乎有些怒了,语气十分冰冷。
“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的医术让我感觉到了疼,他本来可以治好我的,但是你却杀了他,为什么杀他?还有其他那些大夫,他们都去了哪里?白狼,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为我而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尉迟府,有来无去,进来的人都不可能或者离开,再者那些庸医废物也没有必要存活于世,你不喜欢我杀人,我不杀便是了,他们也没有死,不过是迷失在那黑暗中罢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那治好我的大夫呢?”
“治好?”白狼轻蔑的嗤了一声:“治好,你怎么还赖在地上起不来呢?你心底纯善,为了救人我能理解,但是我不允许背叛和欺骗。”
“欺骗?你意外我和那大夫串通了来骗你?”我气急了,眼泪都下来了,当初被打得要死时都没有流眼泪,此刻它的不信任却让我伤心了,眼泪控制不住就往下流。
“……”白狼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吸了吸鼻子:“今日这个大夫已经让我能下床站立了,你是不是还是要杀他?”
“如果你真的能站起来,我不但不杀他,还要赏他,以后他就留下做你的专属大夫,反正进了这尉迟府是决计不能出去的。”白狼一字一句的说。
我咬着唇说:“白狼,你伤了我的心,你混蛋。”它就是不信我,它觉得我是在骗它。
白狼没有说话,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却是非常的明显,为了救那大夫一命,也为了证明我不会骗它,我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第一次失败了,脚还是酸疼得不行,但是刚才都做到了,现在一定能做到。
三次尝试后,白狼叹了口气:“你要我不杀那大夫就不杀,不要再倔了,恩?”它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些,但是我却不理它,拼了命的要站起来,终于我站起来了,不但站起来,还往前走了两步,那大夫说只能走四步,我又努力走了两步,然后跌坐下来,白狼一个跳跃,我正好跌坐到它身上。
“你信了吧?”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