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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雪中漫步,却总是滑倒,他默默的将我背到背上,在静慈宫的花园走了大半夜,虽然他对我喜欢雪的话总是嗤之以鼻,却一直背着我走在雪中,直到我困顿里,才回宫,不知为何,那一幕在眼中却引出了一串泪。
“又下雪了。”忽然的声音让我一征,我回头,只见他举着伞遮挡在我头顶,他却整个人都站在雪下,雪落到他的头顶身上,慢慢化去……
我忽然忍不住扑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他一言不发的搂住我,伞落到雪地上,翩翩飘落的雪花将我们妆点一白,我在他胸口却没有听到心跳声,他果然是没心的。
“陪我看会儿雪吧。”他忽然说,我一愣,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让我十分诧异。
“你……也喜欢看雪?”他不是把和我的所有记忆都封印在邪神墓了吗?
“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的,不过一个人走在雪中,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今天终于知道缺了什么了。”他缓缓说着,解开身上的袍子披到我身上,牵着我的手在雪中缓缓的走着,我脚步阑珊,雪地湿滑,他忽而看了我一眼,在我面前缓缓蹲下。
我顿了下,他沉声说:“上来吧。”一如记忆里那晚,他也是这样,面露不耐烦,却蹲在我面前,我忽然泪崩,扑在他背上嘤嘤哭泣。
“今夜不哭了好吗?我们好好的,赏雪!”他缓缓的说。
“好。”我胡乱的擦掉眼泪,趴在他背上,他轻松的将我背起,在雪中稳稳的走着,我将脸贴在他背上,暖暖的,也许就是从那个雪夜开始,我对他再也割舍不下,无论多少恨,都压盖不住爱了吧。
雪静静的下着,满树的白,好似我最爱的梨花,忽然白色的一片之下出现了一抹红,粉嫩粉嫩的红,是红梅傲雪而开,我居然看呆了,也许梨花是洁白,却不及这株红梅来得惊艳。
猛然间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闪过,如果端木哥哥犹如着梨花,我一直认为是最爱的,但其实只是因为我习惯了他的白,而邪神就好似这梅花,乍然惊艳,却是勾动了心魂,难怪我对端木哥哥始终是内疚,只因从未爱过。
“原来,我爱的是雪中绽放的傲梅,而非洁白纯净的梨花啊。”我忽然喃喃。
“你说什么?”尉迟苍漠似乎没听懂,我笑了,也有让他不懂的时候。
“没什么。”我继续贴着他的背说:“我喜欢那梅花。”
“哦。”他喃喃着,走过去只手摘了一朵,然后缓缓将我放下,抬手把花插在我鬓边:“梨花过于素雅,自然配不上你的清丽脱俗,梅花正好点缀。”
“尉迟苍漠……”
“叫相公!”他低声说:“至少今夜叫相公吧。”
“相公……雪停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天空:“为何不能再长一点?”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忽然冷声说:“水卿卿必死,如果你非要孩子生下来的话,你回鬼门吧。”话落人已经不见了,我独自一人站在雪地里,发愣……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鬼门,我满身都湿透了,红儿打了热水让我泡着还是抖,冷早已直到心底了,不是热水可以缓解的吧。
好不容易暖和了点,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真要睡着,忽然感觉有谁在轻轻的抚摸我的脸,我一惊,睁开眼,却看见了一个根本没想到的人。
“你……不是死了吗?”我一下子坐起来,指着床边静静看着我的女人问。
“你怎么就是那么傻呢?说了我是不死不灭的,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尉迟苍漠也是知道才演了这样一出戏给你看。”巫琳缓缓的说着。
“可是,东方晟的咒解了,他可以离开帝陵了啊。”
“那个啊,反正也想演戏了,就解了他的咒,看着他和尉迟苍漠为敌,不也颇为有趣吗?”巫琳轻笑着说。
“难道水卿卿的事,你也掺和了?”上一世还是南宫紫矜她也有一份,这一世又是这样吗?
“你想保住孩子,尉迟苍漠想保住你,自然要牺牲掉水卿卿,这个无需我出手。”巫琳抿着唇。
“你捉我,引尉迟苍漠杀你,这一系列到底是为什么?”如果现在还不懂那就是一场戏的话,那我也真是愚钝得可以了。
巫琳抿唇一笑:“灭了你心中的恨意,你的恨意多半是来自我,他杀我,你那执着的恨也就散了一半儿了吧。”
“我不信你会这样好心。”
“你只有爱,才会被折磨啊,当真相曝露在外的那一瞬,有多爱就有多伤。”巫琳抬手又抚摸上我的脸蛋,我往后缩,她却一把按住我:“我就喜欢看你受伤,越伤越好。”
“为什么不收回蛊王?”我被她摸得浑身发寒,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要收回呢?看着它吃空你的脑子不好吗?”她轻浅的笑着说。
“那你今夜来此有何事?”我能感觉她如今并不想要我的命了。
“上一次该看的东西,没看成,尉迟苍漠那么紧张,你不好奇吗?”她缓缓的问。
“你给我看的东西,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我有什么好期待的?”我微微皱眉,这个女人心都坏了吧。
“你应该期待一下,不过现在我不想给你看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不如下一世我们再来重新开始如何?”她笑着站起来:“这一世我不会再出现了,我们下一世再见。”
“巫琳……”
第366章 :三清染血()
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睡着了,刚才那个是梦吗?我满头冷汗,坐起来,只见床前的铜镜却映出我脸上被人摸过的血手指印,她的手心似乎是染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血,那刚才就不是梦,巫琳根本没死,我抱着双臂,只觉得打从心底发寒,那是她单方的设计,还是尉迟苍漠和她一起演的戏?我到底还能不能信那个男人?那个在雪地里背着我走了大半夜,为我的鬓边插上梅花的男人,我曾经义无反顾的信他,如今却是伤得体无完肤。
月光洒下来,大雪过后,月亮又圆又大,照亮了屋子,忽然我看见角落似乎站着一个黑影。
“谁在那里?”我吓了一跳,大喊一声。
那身影晃动了一下不见了,我站起来走到角落,只觉得一阵血腥味,却不见有谁,摇了摇头,走回床上,准备再躺一会儿到天明,刚刚躺下,却感觉有什么滴落在脸颊,抬手一摸黏糊糊的,带着腥味,好像是血,我一抬头,只见床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对着我笑……
“啊!”我惊喘一声坐起来,居然是梦中梦?外面天已经亮了,红儿在外面守夜,听见我的动静忙问:“门主有何事?”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你进来吧。”我擦着额头的汗,红儿推门进来,见到我一愣:“门主,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忽然想到什么,冲到铜镜前,只见血手印,和那滴落到我脸上的血,都在,两个都不是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是那个血人,血日时见过的血人,也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到底是谁?
“您没事吧?”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淡淡说着,去了帕子洗了脸,这时绿儿忽然来了:“门主,巫族一夜之间消失了。”
红儿淡淡的说:“巫琳都死了,巫族消失有什么奇怪?”
“不,就算巫琳死了,巫族还有巫辽,还有其他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呢?”我微微皱眉,昨夜巫琳来说那些话,今早就说巫族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巫族消失是好事,我们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不是吗?”
“真的是那样吗?”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
“门主无需费心,此事属下会想办法查清楚的。”绿儿说着退了出去。
“红儿,我怎么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两个不是梦的梦,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水姑娘被尉迟公子抓住了,君上要去救她,势必要和尉迟公子血战,的确是大难。”红儿低低的说。
我抿着唇,虽然东方晟要我不要再管这事,但我还是不放心,特别是昨夜最后尉迟苍漠说的那句话,想了想我换了一声衣裳说:“我还是去看看吧。”
“别去!”忽然一个声音阻止了我,我一回头,却见到三清站在那里,他将红儿封印了,然而他居然浑身是血,我惊愕的看着他:“你……这是……”
“你去了,孩子保不住的。”三清根本不解释,只是这样说。
“可是水卿卿,她是南宫紫矜的转世,我不能让她再为我死一次了。”
“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吗?”说着三清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你这是怎么了?”我冲过去扶住他,他忽而一把将我抱在怀中:“紫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紫苏是谁?你在喊谁?”我莫名其妙的问,然而三清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我,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如沐春风的笑,接着身子沉了下去。
“三清?你是神族,你不会死的,你这是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正是云舒仙子,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三清,良久才弯腰将他从我身边抱起:“他为了你,废了所有道行,已经不行了,我带他去找主神。”
“云舒仙子,他为什么要废掉所有道行?”那可是修炼几世才能成神的吧。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神族一旦动情,道行尽毁,更何况,他想要逆天改命,能留一口气见你最后一面以属不易了。”云舒仙子淡淡的说着看向我:“你娘曾经给过你一块玉,那玉是我们,还有五彩神铃,都是神族的东西,你带在身上,危难之时自然能用到,也不枉仙尊这一身道行带一条命的牺牲了。”说完她抱着三清走了。
玉?五彩神铃?那两样东西连同半张邪神墓的地图都被我藏在了尉迟府的一个隐秘地方了,只是现在我不敢擅自去尉迟府,因为三清拼了命来阻止我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三清要为我废掉所有道行?为什么有孩子我就活不了?
“门主?您怎么了?怎么又是满身的血?”他们走后,红儿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刚才三清抱住我时,染了我一身的血,让她惊呼出声。
“我没事。”我站起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那块玉我猜是景瑞公子给娘的,娘又给了我,景瑞公子,我一直觉得他不是寻常仙,也许他能救三清呢?
“门主不好了,君上受了重伤。”这时黄儿冲进来说。
“重伤?那水卿卿呢?”三天还未到啊。
“水姑娘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门主受伤她哭泣不已罢了。”
“你说什么?水卿卿跟着君上回来了?”我一颤,这怎么可能?
“是。”
“知道了,先让蓝儿去给君上治伤,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水卿卿回来了,就算东方晟重伤,但是他肯定死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景瑞公子,救三清吧。
“门主您不去看看吗?”
“现在一团乱我去了也没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说着我已经闪了出去,一路来到魔都,却不知道去哪找景瑞,难道是后宫吗?
“姑娘,景瑞公子让我给您送个信儿,梅花残影,初见。”这时一个老者过来说。
第367章 :尉迟苍漠妥协了()
我一愣,随即问:“他知道我会来?”难道他也知道三清的事了?
“老朽只是一个传话人,其他并不知晓。”说完老头就走了。
梅花残影,初见?那就是被烧掉的我出生的那个宫殿了吧?那里的确是没人会去,于是我悄悄潜入后宫,来到那一片废墟之上,好像比之前更显荒凉萧瑟,我站在那里心情起伏澎湃。
“来了?过来喝一杯梅花酿吧,这是你爹最喜欢的酒,也是你娘当初留下的最后一壶了。”梅树下,景瑞支了一小几,几上热着酒,一时梅香四溢,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说:“你一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你?”
景瑞倒了杯酒给我,缓缓的说:“该来的总要来,这是定数,不会轻易改变的。”说着他抿了一口酒,轻笑着看向远方:“就好比这个天圣王朝,定数里就不会轻易覆灭,即便皇帝昏庸,又有强大的力量窥视王座,但却都能化险为夷。”
“废话少说,我来是为了三清的事。”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对于这个天圣王朝最终能不能千秋万世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啊……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好说?”景瑞慢条斯理的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皱眉问:“他为什么要毁掉一身道行?”
“心魔,他有心魔,即便这些年他一直清心寡欲,但是遇到心魔同样是考验,结果是他没能抵抗心魔,动了情,神族一旦动情,一身道行尽毁,而且,他用这一身道行,换了一个好玩意儿,也不算亏。”
“换了什么?”我直觉这换的东西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有趣的东西啊,以后你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景瑞抿着酒:“这梅花酿果然是好酒,可惜了,只剩一壶,也可惜了,爹再也喝不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神那么简单。”
“我是什么人,你无需操心,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已经完全都知道了吗?”
“我……你指六千年前?”
“那是你的第一世,一切的起因皆从那里开始。”
“三清他……死了吗?”我终究还是问了,他那个样子真的是没有气息了。
“……呵,你们还会再见的。”说着他一抬手结果一片花瓣伸手贴在我的眉心轻轻的说:“他终究还是那个他,一如既往的守护你。”说完,人就消散了,只余一片金光,当金光也慢慢散去后,连小几和那壶梅花酿也不见了。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鬼门,吩咐绿儿:“我要你去查景瑞公子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门主。”
“门主,君上醒了,要见你。”这时红儿过来说。
“他们在哪?失落之城吗?”
“不,君上伤得很重,他现在在鬼门的一处外宅修养,请跟属下去。”
“不回失落之城吗?”他就不怕尉迟苍漠追过来?还是说,尉迟苍漠已经放过他们了,那他最终的决定是要夺走我的孩子吗?
“君上说,他如今没有力气回失落之城了,所以要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红儿如是说。
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虽然的确是在郊外,但也不算什么隐蔽的地方,我走进去,只见东方晟浑身裹满了绷带正躺在榻上,而水卿卿则眼泪汪汪的给他擦着脸。
“君上,门主来了。”红儿禀告了一声,东方晟虚弱的眯起眼看我,水卿卿则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小姐,你终于来了。”
“你都要是王后了,还叫小姐?”我抿唇一笑:“叫姐姐吧,这一次,我比你年长几岁。”
“恩,姐姐。”水卿卿还是那副温婉似水的模样,看着让人心怜。
“君上不回失落之城,怕是不妥吧。”我看向东方晟,缓缓的说。
“有何不妥?”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留在这里的话,尉迟苍漠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了。”
“你以为没有他的放手,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