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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国和他老婆那天晚上是把我当成客人看待的。他们知道我们河南人喜欢吃面不喜欢吃米饭,那晚为了我他们一家人都吃面。
就这样,我在杨新国家算是待了下来。
因为还没有到种西瓜的季节,杨新国就先让我和老板娘(权且这样称呼他吧)一起干杂活。他还要去离他家三四里的一个地方看鱼塘,晚上才回来。
别看那老板娘个子长得不高,但是却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可是,女人都是精于算计的,她再能干,来了一个雇佣工人,她也会轻使。有什么重活就塞给我,她自己挑轻的。
有一天,我正在杨新国家的荒地里用钉耙打坷垃,那老板娘跑过来叫我回去,并在半路上告诉我,她三妹妹来了,让我去集市上帮她买些菜回来。我就跟着老板娘一起回家了。
只见一个面容瘦削,长相一般,穿着朴素的苗条女子正站在他们家门口。她一看见老板娘,慌忙喊道:“二姐。”原来,那老板娘姊妹七个,她还有个大姐,招赘了一个女婿在家。
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她的三妹妹,今年26岁了,还待字闺中。除此而外,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钟祥地方上的风俗,有儿子也可以招赘女婿)。
那女孩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和她二姐到屋里去了。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那老板娘才笑逐颜开的走了出来。她跟我说话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和她妹妹一起去他们那里的集市上买菜。
刚才我和老板娘从她们家的那块荒地往回走我们两个走在半路的时候,老板娘说让我一个人去买菜,可是回来以后她又安排让我和她妹妹一起去,谁知道她们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不过,从她们的表现中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那老板娘给我和她三妹妹一人一把自行车,我们就向集市上进发。一路上我们两个一边走一边聊天。
但是,那个女孩很显然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说话的语气很像是一个男人,大大咧咧的,缺少了女孩子那种特有的温柔娴静,给人的感觉很不受用。就好比吃饭,如鲠在喉。
虽然她一路上暗暗的向我表示好感,可是我只装作充耳不闻。
等我和老板娘的三妹妹我们一起从集市上买了很多菜回来的时候,杨新国家的屋子里又来了一位女孩。
这女孩大约有二十出头年纪,穿着一套蓝色的西服,没有扣扣子,里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
她留着披肩长发,紫膛色儿,满身都是青春气息。听老板娘说这个女孩是杨新国的舅家表妹。
他们都称呼她“荣娃子”。那女孩看见我,望了一眼,脸羞得通红,躲到屋里去了。
我和老板娘的三妹把买回来的菜全部拿下来顺便把他们以后放进了厨房。
还没过去十分钟,杨新国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对我们说:“我听说咱们家里来客人了,专门赶回来陪客。”说完,就坐下来准备烧火。
我见没事可做,就去帮助他们摘菜,那两个女孩也帮着老板娘忙上忙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了出来。
湖北人待人热情,有没有多少虚礼,我就打算随便找个座位坐下来。
可是,我还没有去拿椅子,那荣娃子已经羞红着脸拿着一把椅子来到我身边:“河南的,你来坐这里。”
我从荣娃子的手里接过椅子刚要准备坐下,那老板娘的三妹妹也拿了一把椅子来到我的另一边对我说道:“河南的,坐我的吧。”
那荣娃子见那老板娘的三妹妹争着给我让座,也不说话,只红着脸拿着椅子站在那里,低着头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偷偷地瞟我。
那个男人也经不起女人那样含情默默的望着你。我望了望三妹,又望了望荣娃子,然后左手拿起三妹递过来的椅子,右手拿过来荣娃子递过来的椅子,把从三妹手中拿过来的椅子往身边一放,顺势坐在了荣娃子递过来的那把椅子上面。
那三妹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就很生气的把自己的那把椅子用力的往地上一放,挨着我身边坐了下来。
那荣娃子也不示弱,也拿了一把椅子挨得我更近。我被两个女孩子夹在中间,吃起饭来好不自在。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都争着把好菜往我碗里夹,并顺便泡个媚眼,弄得我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那老板娘好杨新国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好不容易吃完饭,老板娘安排我去他们家的房子后边挖芦根,我就拿着铁锨过来了。
我刚刚干了还没有十分钟,荣娃子和三妹一起来找我说话儿。可是,我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却只望着荣娃子,似乎对三妹视而不见。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烦恼,继续说出一些我不愿意听的话。我们聊了一会天,那荣娃子便回到表哥家里,也拿了一把铁锨,和我一起挖芦根来。
三妹见状也不示弱,就也回到二姐家里拿了一把铁锨帮我挖。
见他们两个这样,我就干脆不说话,只顾干自己的活。我们三个很快就把那些芦根挖完了。然后,我找了个地方把铁锨往地上一放,坐在那个铁锨把的中间,那三妹和荣娃子见我这样,把自己手中的铁锨往挖芦根的沟边上一放,也来到我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却说那把铁锨把本来是杨木做的,那里禁得起三个人的重量,只听“砰”的一声响,铁锨把从荣娃子那边断掉了。见此情景,我怕老板娘责怪我,就拿起断了的铁锨往家走。
“咋了?铁锨把咋会断了?”老板娘说。我红着脸不说话。“嫂,是我弄断的。”紧跟在我后边回来的荣娃子红着脸说。
“怎么弄断的?”老板娘又问。“我体重大,把它压断了。”荣娃子说完又羞红了脸。那老板娘可能明白了她的意思,就不再追问了。
那个时候时间尚早,老板娘见我没有其他的事可做,就拿出来了一些花生来让我帮他剥花生种。
我和荣娃子,三妹一边剥花生一边聊天儿。一般情况下,在一起聊天能显示出一个人的气质和素养。
那三妹说话又土又柴,哪里是说话轻声细语,谈吐文雅的荣娃子所能比的?所以,有时候听道她说道那些我不愿意听的话的时候,我只能在心里暗笑。
比如我们谈到什么是爱情的时候,荣娃子说:“爱情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相识,相爱,然后在一起生活。”那三妹说话就很难听:“爱情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睡在一起吗?”
她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如果这些话是从一个男人口中活出来的还可以。
第一百八十六章,荣娃子的父母()
如果是从一个女人,甚至一个没结婚的大闺女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辱斯文。
那荣娃子在一边听到三妹这样说,羞得起身跑开了。三妹见荣娃子走了,就把椅子往我身边挪了挪,靠得我更近一些,并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
我急忙起身站起来去找荣娃子。
那荣娃子已经来到表哥家的门外。我就跟着她在杨新国家边上的那条路上闲逛,三妹也紧追不舍的跟过来。
我们三个闲逛了一会儿,眼看日头偏西,那荣娃子就跟老板娘和表哥告辞回家,那三妹还留在姐姐家里吃饭。老板娘的娘家离婆家大约只有半里地。吃过晚饭以后,那三妹又找着和我说话,我爱理她不理她她的,她自己觉得没意思,就讪讪的走了。
又过了几天,杨新国家又来了一名个头不高,看样子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一进屋,他就在杨新国跟前用手指着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没过去五分钟,又过来一名妇女,看她的样子很像是来的这个中年男人的老婆。那妇女看起来比她男人要高出半个头来,紧身打扮,长着一副喜洋和善相,很显然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
那妇女一进院子就先跟我打招呼,并亲热的称呼我“娃”,而且从头到脚把我看了个遍。
我不知道她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就很想去猜一猜。
到了中午,杨新国又摆了慢慢地一桌子菜。在吃饭的时候,我听杨新国称呼那个中年男子为“二舅”,不仅动了念想:“我杨新国老婆说荣娃子是杨新国的舅家表妹,而杨新国又称呼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为‘二舅’,他难道是荣娃子的爹,这个长相喜洋的妇女难道是荣娃子的妈妈?
他们一起过来难道是听了荣娃子的话而专门来相我的?如果是这样,我今天可要好好表现表现。”
吃过午饭以后,那名中年男子提出来要给杨新国帮忙把他们家的荒地里面的坷垃打一打,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我们一行有五个人,杨新国夫妻,他舅舅舅母两个,另外还有一个我。
那舅母和杨新国老婆走在最前面,我和杨新国,杨新国舅舅走在最后边。
那杨新国的舅舅故意走得离我很近然后略带轻蔑的对我说:“你这娃相貌长得不错,可是看你的样子你的胆量一定很小。”
他说的这句话猜到了我的性格。可是,当我知道他有可能是来相我的时候,我很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勇敢一些。
没想到,老天爷还真就跟我安排了一次机会。我们三个一起走到杨新国家的那块荒地地头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条大蛇来。
那条大蛇大约有两三米长,花红颜色。它看到我们以后飞快地匍匐着身子向前跑。
杨新国和他舅舅,舅母以及老板娘都惊叫起来:“蛇,蛇,蛇!”我为了表现自己,鼓足勇气冲上前去,用手中的钉耙后边把那条蛇砸了个稀碎,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我原想我这样会博得杨新国舅舅的好感,却没有想到他走到我跟前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打死一条蛇也不算胆大。”
不仅如此,我们一起干活的时候,他说话老是和我唱反调,甚至想对我恶言恶语,他老婆显然很看不惯,就对他说:“你不要再那样对人家,我咋看这娃挺好的。”
“好个屁!”我咋看他那个样子很像一个窝囊废。”那舅母本来想再说什么,可是一看到自己丈夫那副凶狠的模样,就低下头来。看这个情况,那荣娃子家是她老爸当家。
见到杨新国的舅舅和舅母这个样子,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那荣娃子在那天见到我以后一定回家把在杨新国家看到我并喜欢上我的事向她的父母说了。
她父母就决定来相我。看样子是她妈妈对我印象还很好,她爸爸可能不太喜欢我。他也许是怕我把他女儿带上跑吧,所以对我恶言恶语,好让我知难而退。
“你真没眼光,连一个未来的作家都看不出来。”我在心里对荣娃子的爸爸说。
我们一起在杨新国家的那块荒地里忙了一阵子,还没到晚上,那荣娃子的父母就回家了。
从此后,很长时间他们一直没来过。
我是一个喜欢写东西的人。有一天没事干了,我就把荣娃子的父母来找我以及我心里的猜测在一张纸上写了下来。
有一天,杨新国来到我睡的那间小屋里找我谈心,刚好看到了那张纸。
他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问我:“你知道我舅舅那天是过来看你的?”我听杨新国问我,红着脸低着头说:“是啊。”
见我承认了,那杨新国也直言不讳:“对于你和荣娃子的事,舅母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舅舅觉得你可能会是一个比较软弱的人,他们把女儿嫁给你可能会被别人欺负。再者,两家相隔太远了。就算你入赘到他们家,你可能也撑不起这个家。”
“那你舅舅没有儿子吗?”我问杨新国。“有,在我们这里有儿子也能招女婿。”杨新国说。既然人家看不上我,那就算了吧。于是我对杨新国说:“那就算了吧。”
可是,我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难受。说实话,虽然只和荣娃子只说了没多少话,但是她已经闯入了我的心里。
我恍惚听说她属马,和我的属相很般配。再者,荣娃子又长得那么漂亮,浑身充满了青春气息。
要是能娶到她当老婆该有多好!可是,我的这段恋情又被她父亲给扼杀了。我多想再见见她呀!
没想到我有时候的想法还真能实现。又一天,老板娘又让我去她们家的左边挖芦根。我干到半晌,看到杨新国的大女儿杨婷和荣娃子一起过来了。
那荣娃子手里拿着一个肩头铁锨,杨婷手里拿着一个有盖的塑料桶。我想他们两个可能是来挖蜈蚣的。
我当时不知道是不是荣娃子因为思念我而向她父母撒了谎专门来找我,还是她到她表哥家里有事。总之,见到她以后我感到内心无比的激动。
按说我那时可以主动找荣娃子说说话,那样的话,说不定她能跟我一起回河南。可是,我当时又犯了一个毛病,不敢说话。
那荣娃子娃蜈蚣的地方离我只有几米远。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和她说说话儿。可是,我却没有走上前去和人家说话。
倒是荣娃子主动走到我跟前和我打了招呼:“河南的,你在挖芦根。?”“啊。”荣娃子只和我说了这句话就和杨婷去到杨新国家的屋后边去了。
荣娃子走后,我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没有来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想他,可是她来了我们也只能寒暄几句。那么,她究竟对自己还有没有意思呢?
她的爸爸妈妈那次回去以后是怎么给她说的?而荣娃子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刚才跟我说话究竟只是普通的打招呼还是对我有意思?这些问题,我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
“在没有判定人家还是不是喜欢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去冒险行事?”我对自己说。所以,那荣娃子和我打完招呼以后我也没有专门去找她。
后来,她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就走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荣娃子不来了,那三妹由于记恨我以前对她的冷淡,就也不来找我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小妹妹()
我又陷入感情空白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到了西瓜育苗的季节。那杨新国从集市上买来了瓜子,让我帮助他育瓜苗。我跟他说,我买了一本种西瓜的书,上面有好多种西瓜的经验和技术并且问他要不要看。
他说:“不要,我种西瓜不是一年两年了,技术和经验都很丰富,根本不需要看什么书。”
杨新国这样说,我本来想劝他看看我那本书,但是我看到他那副自信的样子,想了想就算了。
那西瓜育苗的方法和我们老家育棉花苗的方法一样,也是先做营养钵,然后丢子,然后再用塑料薄膜盖起来。
因为我在家里干过这种活,所以我和杨新国还没有用到半天时间就把那些西瓜子育好了。
随着气候一天天的变暖,转眼已经到了四月中旬,正是移栽西瓜的好季节。
一天晚上,老板娘的大姐来到她们家,让她明天帮她们家移栽西瓜。老板娘满口答应。
那位胖胖的大姐刚刚要走,正好看见我,就指了指我跟她妹妹说:“明天让这个河南的也去吧,多一个人是一个人。”
那老板娘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其实我也愿意去。因为我知道是帮忙都要管饭,而管饭对于本来就热情的湖北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把自己平时攒的好吃的全部拿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