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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小兰有孩子了()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这种方法却百试不爽。我于是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在那风丝上面散了一泡尿。没想到那自行车竟然好了。
我又从我们县城向北行驶了有几里地,感觉屁股疼得厉害,就下了自行车,在路边找了一个地方歇了歇。歇完以后,接着向前走。
等我到了离小兰所在的村庄不远的一个集市上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晌午了。我怕去了小兰那里混不不来饭吃,就带伞先在街上先吃一顿饭再说。
我在一家饭店吃了一碗面条,然后骑上自行车向小兰家奔去。但是,当我离老远看见沙河边上的那一间旧房子的时候,我却不敢再往前骑了。
我慌忙从自行车上面下来,推着它向前走。我为你什么会这样做?这是由我内向的性格决定的。
要说我专门来找人家,应该巴不得能见着人家。可是,我却又怕见着人家。假若那小兰也骑着一把自行车在我面前往我这边走,我可能还会躲她。
但是,我当时就是这样一种矛盾心理:又想见人家,又怕见人家。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打算在沙河对岸找一个地方把自行车放起来,然后再去到离小兰所在的村庄的不远处的一条路上等人。
如果我看到有人从那里经过,我可以向人家打听小兰的近况。这样做,既知道了小兰有没有结婚,又可以免除我主动找人家人家假若不理我而带来的尴尬。
我于是来到了沙河对岸。那件陈旧的瓦房依然还在。以前它只是在我的梦里。自从失去小兰以后,这座房子有好多次都闯入我的梦里。
即便在今
天,在现在,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它的形象依然存留在我的脑海里。是啊,我记得那房子孤立的立在沙河边上,就像一座庙宇,又像沙河的河神。
房子西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右边偏西有一个村庄,看样子不太大,左边一百多米偏西一些又一个村庄,那是小兰所在的家所在的村庄。
那里我自然记得,我记得我在去澄海前最后一次去找小兰,并去了她们家。她的母亲和嫂嫂对我不错。如今,一年多过去了,他们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顺着沙河岸边向北走。我不想直接过沙河来到小兰住的房子边上,我想再往北走一些,然后再过河。因为这样可以避免直接碰到小兰。
我顺着沙河走了大约有200米,就下了河岸。过河以后,我不敢顺着这边河岸走,就向西走。我又向西走了大约有三四百米,我就顺着麦田往南走。
我打算走到和那间小兰住的房子成一条直线的那条路上,然后再慢慢地向那间房子接近。
等我忐忑不安,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像一个贼一样缩头缩脑的走到离那间房子大约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正在地上拣小石子玩。
我想着她很有可能是小兰的孩子,就又偷偷摸摸的向那间房子的门口望,可是我却没有看到小兰和季元振的影子。
此时,那小女孩忽然仰起头来。老天爷!那小女孩竟然跟小兰长得非常像。像这种情况,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小兰的女儿。
既然小兰已经结了婚而且有了孩子,那么自己还在这里干什么。我想我该走了,但终归有些不死心,很留恋的向那间房屋望了又望。
我刚要回头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xx(我忘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快回来!”接着,小兰从那间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我慌忙低下头来,脸臊得通红。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小兰和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的那颗心咚咚直跳的心才恢复了平静。
到此时,我才真打算走了。可是,已经来了,总得打听打听小兰和谁结婚了吧。
于是,我就回过头顺着那条路向西走。刚走不远,我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我向他说明了我和小兰的关系以及小兰现在的情况。
那人对我说:“她嫁了一个商丘的,说好是那男孩子倒插门到她家。”“他们现在干什么?”我又问那个人。“那爷俩(指小兰和她爹)种地,女婿开三轮车拉人。
那个中年人说到这里,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我记得小兰和她父亲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小兰的父亲就替我们两个规划了未来。那“未来”也大致是这样:把小兰买工的钱退回来,买一个三轮车在英庄和绿营之间拉人。那时我想,假若不是我这个败家子把我和小兰的婚事给戳坏而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那么说不定我也真要开三轮车拉人了。
那么,我在开三轮车拉人的时候,又会不会想到文学呢。
从小兰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虽如此,但是我却没有一点睡意。在我的眼前不时地浮现出那小兰骑着自行车带我的情景以及她与现在的丈夫亲热的镜头来。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没过几天就过年了。大年初一的时候,人们大都欢天喜地的去别人家拜年,可是我却像蜗牛一样窝在屋里不肯出门。为啥?没脸见人呗。
过完年,我自己门上的一个堂哥余芳过来找我,他想让我跟着他一起去北京建筑队打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老板那里包了一点活,就想拉拢人。可是我却说我不想去。他听说后就起身走了。
虽然没有老婆,但是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不过,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能再这样穷下去,要生办法改变家里的面貌。读者知道我又想到了什么高招?
科学种田。说实话,当时我们家的地跟我大哥家一样多,可是每一年的庄稼产量总是比不上他家。为什么?我父母不懂得科学种田,合理施肥,我大哥却懂得。
我大哥为什么懂得?看书。他会看书难道我自己不会?我于是想到了新华书店。
其实我那一年已经24岁,父亲虽然当家但是有时候也会给我拿些钱让我赶集。我在赶集的时候尽量节省,几天以后还真省了不少钱。
有一天,我就骑上我家那把破飞鹰自行车来到县城的新华书店,经过精挑细选,买了几本书。其中,有两三本是关于种棉花的,还有一本是种西瓜的书。
我听我父亲向我讲过,他说我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们那个生产队种西瓜的能手。他种出来的西瓜又大又甜,很受人们的好评。
我想既然爷爷这么能干,我为什么不能继承他的优良传统呢。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我才买了那本种西瓜的书。
回家以后,我没日没夜的看那一本书。有时候没事干了,我还会用日记本把那些重要的东西抄下来,并且分分类。
研究过一段时间以后,我和我父亲商量,想在明年留一块春地种西瓜。可是,我父亲反对我的做法。
由于上一次我们爷俩闹僵过,我不想再和他争吵。但是,我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从那本书上学到的东西用一用。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在农村,通常有两个季节最闲:一个是冬天,一个是春天。人们没事干了通常有几件事要做:一,赶集,二,看戏;三,看喇叭;四,看露天电影。
第一百八十四章,去钟祥()
五,串门子。当然,赶集可以隔一天去一次,可是没有钱不行。你身上不带一分钱,到集市上去和西北风吗?
所以,人们一般都更喜欢看戏,看喇叭,看电影。而这三件事的前提是:做东的那一家必须要有事才行。什么事?喜事或者白事。通常是为了表示庆祝或者纪念,才不得不花血本。
当然,也有在外面当官或者发了大财的,为了摆阔和炫耀而专门花钱搞这些玩意。至于一般的人家,宁愿不要摊上这些事才行。
再就是串门子。串门子包括你去别人家或者别人来你家。别看我家穷,但是却很少去别人家串门子。因为我们坐在家里就有人不断地来我们家串门子。
来我家的人有我父亲的朋友和我母亲的朋友。我母亲的朋友有我干妈,自己门上的婶子,嫂子等等。她们都是我母亲的铁杆粉丝。在我母亲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会帮忙出一些点子,有时候他们和我母亲一起也会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大都是些家长里短之类。
我父亲的朋友则五花八门,有和他一样喜欢文艺的,有和他一样迷信,手里供奉着几个神的,还有和他从小一直玩到大的“精屁股”朋友。
他们一个是有庆,一个是老海。
那有庆和我父亲同年,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由于他是单身,所以没事干的时候他总会来我们家玩。那天,他又到我家和我过父亲聊家常,我也在一边听。
那有庆说,湖北钟祥有个地方种的西瓜特别多,那里找种西瓜的能手。俗话说,言者无意,听者在心。我听完他们的谈话以后,就回到屋里扒出来我那本种西瓜的书。
拿着那本书,一种奇思妙想在我心里诞生。我打算拿着这本书去钟祥种西瓜。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种西瓜的地方属于钟祥的哪个地方,甚至我都不知道钟祥究竟是一个市还是一个县还是一个乡,但是人们常喜欢说,鼻子下面带着小北京。
我不知道难道不会问人吗?想到此,我就跟我母亲说:“妈,我想去钟祥种西瓜。”“你又不知道那里是哪里,怎么去?”“我到了襄樊可以问人,”
见我母亲有些犹豫,我又向她鼓劲说:“我听说湖北人很开放,那里女孩子又多,我说不定到了那里能谈一个女朋友回来。”
我这样说,母亲就答应了我。可是,我那年已经25岁了,假若想在外面谈女朋友的话,我很想隐瞒自己的年龄。
可是,自己的身份证又不能改,我就想到了向别人借身份证。读者知道我想到了谁?老站。老站是谁?看过本书前面的章节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我在北京劳务市场接我回建筑队的堂弟。
从北京回来以后,我们各奔东西,相互也没有联系过。可是,他虽然比我小两岁,但是却比我先成了家。而她的女儿也已经满月了。
所以,我打算借她的身份证用一用。那老站倒是没说什么,他母亲不同意。她跟我说,身份证不世借的东西。后来他们又怕我不愿意,就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把身份证复印了一张给我。
我拿上老站的身份证复印件,又从我母亲那里拿了车费,坐车去了襄樊。在襄樊一打听,人们告诉我说钟祥是湖北省的一个市,和襄樊一样。
我就从襄樊坐车到了钟祥。我在钟祥的车站有向人们打听哪里有种西瓜的,有人告诉我中山镇。我又坐车到中山镇。到中山镇以后我又向人打听,人们告诉我有个高台村种西瓜的比较多。
我又从中山镇坐车到高台。但是,那高台村不是终点站。我又怕坐不到或者坐过了,就交待司机和售票员到地方了跟我说一声。
那辆汽车在时高时低的路上颠簸着向前走。那钟祥市毕竟属于湖北省管辖,不像我们那里全部种的是小麦。他们那里中的油菜比较多。一路走来,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那油菜花开得正艳。金晃晃的一片又一片,真是一片好景致。
可是,我却没有心情欣赏一路上的景色,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晚上能不能找到一个落脚点呢。自己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弄不好还会像前几次那样流浪呢。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那辆车已经到了高台村的路口。那路口左右两边都有一个清澈的池塘,从那条土路爬坡上去,眼前便是几户人家。
那第一家的院门前长着一些竹子,院子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我就问她那里属于高台村。她说,她这里就属于高台村。然后他又问我是哪里的找高台村干什么。
我告诉她说我是河南的,是一个种西瓜的能手,想来这里种西瓜。老太太听后跟我说,听说往右拐的果子家今年开的荒多,可能需要人手,你可以去右边的人家问一问。
我就按照老太太的指引向右拐走到一个呈下坡趋势的土路上。那高台村属于丘陵地带,地势一高一洼,房屋于是高高低低的。不像我们老家一样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房子。
我来到路边一个房子盖在高出的人家,看到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光头老头正在门口闲坐。
我就走了过去:“大叔,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种西瓜的要人吗?”那个老头见我和他说话,慌忙站起来,想了想然后说:“我们这里都种西瓜。从这里下去路边果子家今年刚刚开了荒地,可能要人,你过去问问看。”
“那谢谢了。”我说完,就接着向下走。走到半路,我又碰见一个人,我就向他打听果子家。那人用手一指一家院落跟我说:“那里就是。”我就找到果子家。
迎接我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比我高出半个头,人显得精明能干。
“大哥,请问你这里要不要种西瓜的?”我问他道。“要啊。你是哪里的?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河南。”我说,“我听说你们这个地方种西瓜的比较多,然后就随便问,才找到这里的。”
“哦,哦,那你进来吧。”我就跟着果子来到他们家的院子里。
那杨新国家盖着三间大瓦房,右边有两间偏房,左边楼门口有一间更小的偏房,院子里面水泥预制好的地面,中间有一个手压井,只养了鸡和牛,没有其他的畜生。
我跟着果子来到他们家的堂屋里,各自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我俩面对面聊起天来。
那果子是一个很客气的人,又是一个高中生,所以我们在一起就很谈得来。据他自己说,他叫杨新国,人们都叫他“果子”。他又兄弟两个,他哥哥住在不远处的山上。他说他有两个女儿,大的十岁,小的才八岁。
那大女儿名叫杨玲,现在在上五年级,成绩很好。说到此,他很自豪的扬了一下头,似乎大女儿才是他的骄傲。
“我没有儿子,”他说,“但是我要把女儿培养成一个大学生,不让人们看笑话。”
“我从来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我说,“我倒以为女儿将来会比儿子更孝顺。”“你的这个想法和我一样。”杨新国说。
然后,杨新国又问我有没有成家,我说没有。接着我们又谈了工资。他跟我说,我在他那里干活,一天按六块钱算。
我们两个谈着谈着,夜幕也渐渐地降临了。我感刚刚要站起身来问他家的厕所在哪里,忽然听到外面叫门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五章,两女追一男()
那杨新国便过去开了门。只见一个黑黑矮矮的女人一手拉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她风尘仆仆的一边走一边跟杨新国说:“我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咱舅舅家,回来在路上又碰到大姐,说了一会闲话,就回来晚了。”
然后又问:“你做饭了没有?”“没有,”杨新国说,“家里来了一个河南的干活的,我正在和他谈工钱的事,就没有来得及做饭。”
“他在哪里?”女人问杨新国。“那不是。”杨新国用手指了指我。此时,我已经走出了堂屋的门。看见杨新国向女人介绍自己,我慌忙走上前去,连声称呼“嫂子”。女人就让两个女儿叫我叔叔。
杨新国和他老婆那天晚上是把我当成客人看待的。他们知道我们河南人喜欢吃面不喜欢吃米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