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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想着没有人会听见,却没想到被刚才被压住脚的那个老板摸样的人的两个同伙听见了。
那两个人都长得高大威猛,身材魁梧,看样子就像凶神恶煞一般。他们听这位农民说这话,显然是要对他们老板不利,说不定还会收拾他们呢。
于是,那两名壮汉就站起来要求司机停车。而这时车已经离开农民上车的村子很远了。
车停下来以后,两个壮汉一前一后来到那位农民跟前凶巴巴的说道:“走,快跟我一块下去,给我们老板看腿。我们俩是他的保镖,我们老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俩可付不起责任。”说完,也不由他说话,便一左一右架着他。
此时,其中一个人对那个老板摸样的人说道:“老板,你也跟我们下车吧。”那老板一听,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
此时,另外两个和这位胖墩农民一起上来的同伙看到他被人架走了,只面面相觑,也不敢跟着那几个人一起下车,也不敢说话。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壮汉架着胖墩农民向一个向一个小胡同走过去。
我们还没有看多大一会儿,汽车就开动了。我在想,那个农民很有可能要吃苦头了。说不定还要挨顿揍呢。
但是,他这是咎由自取。本来是他先压住人家的脚,人家都原谅他了。他只是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就想收拾人家。结果人家先下手为强,把他给收拾了。
此时,一位戴着眼睛的看样子像是一位教师的妇女说道:“那个农民其实是一个老实人,只是不会说话。”
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小伙子说道:“他跟那几个人下了车,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仅钱要吃亏,恐怕连人也要吃亏。”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那位农民的两个同伙却不说话,好像这个人不管他们两个痛痒似的。
我从南阳到开封之后,又坐车到了一个叫朱仙镇的地方。据说那个地方是当年岳飞镇守的地方,街中间盖了一个岳飞庙。因为有这样一个名胜古迹,所以那条街上非常热闹。
但是,我却没有心情看这些,只想早点见到金凤琴。
我拿出来金凤琴写给我的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向一个路人打听那个地方。人们告诉我,那地方离这里至少有十里远,也没有公共汽车。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步行。我又问人们往哪个方向走。有人用手一指,我就向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那时候,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沉沉的,同时也刮起了凛冽的北风。我虽然穿得厚,但也忍不住直打哆嗦。
虽说开封比我们那里略偏北一些,但我却感觉比我们那里冷多了。这种气候是下雪的征兆,我想。
我跺了跺脚,背上自己那个装着红楼梦的绿色挂包,顺着风的方向向信中写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那条路上不断地有手扶拖拉机从我身边经过,那些手扶拖拉机上都坐着很多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妇女,有姑娘等。他们都穿得很厚,头上戴着帽,脖子上勒着围巾,嘴上不断地哈着热气,有时候还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一呵。
然后将两只手对搓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金凤琴的姐姐()
当然,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有时候也会望我一眼,然后旋风般的跑开了。
我刚刚走出有二三里远,就看见又有一个人开着手扶车从后边赶了过来。和以前路过的手扶车不同,他的这辆手扶车里面没有坐人,只装着几个蛇皮袋,看那样子很像化肥。
当那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有几米远的时候,突然把车停了下来。车停下来以后,他一只手扶着转向,然后回过头来望了望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顾走自己的路。当我走进他时,他突然开口了:“小伙子,你脑子也太死劲了吧,也不知道喊一辆车带你。难道我不问你,你还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快说,你去哪里,我捎你一截吧。”
我听到这句话,不禁感到胸口一热,然后回答他说:“胡庄村。”“哦,我刚好顺路,你上来吧。”
我于是上了手扶车,那人就打开离合,向前赶去。那手扶车一边走我们一边聊天。他问我找谁,我说我找金凤琴,并顺带向他讲了金凤琴家的情况。
(我要去的地方不是金凤琴的家)。那个人一听我说了金凤琴家里的情况,不由得一脸兴奋。他跟我说:“你说的那个金凤琴我们还是亲戚呢。”
“你们是什么亲戚?”我问他,“我是她表叔。”具体是什么表叔,我也不想多问。
那人见我不说话,就又回头望了望我,然后问我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南阳。”我说。
那人一听不仅吃了一惊:“你不该就是那个经常给我们家风琴写信的那个娃吧。”“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经常给凤琴写信?”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们这些亲戚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听说你在河南电台播了一个征婚启事,然后我们凤琴跟你联系上了,是这样不是?”
看来我和凤琴的事她们这边的亲戚都知道了,看来我这一次没有白来。我想。我就回答那人道:“是啊。”
“哎,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挺不错,只是不知道他们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她哥哥在开封县包了几个大酒店,她父亲也在镇子上开着饭店,她母亲是一个基督教徒,整天忙着聚会,连家都很少回。你要找的这一家是她姐姐家。”
“她怎么不让我去她们家,而是去她姐姐家?”我又问,“你要是真去了她们家,她父亲非把你的腿打断了不可。”
我听后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接着继续问道:“为啥?”“前一个月的时候,凤琴自己还吵着要去找你呢。她本来打算偷偷去找你,后来被她父亲发现了,打了她一顿,然后把她送到了开封县一家酒店里面干活去了。”
“真的吗?”我又问,“真的。”那人这样说,我心里不仅有了融融的暖意,看来金凤琴还真的为我付出了不少呢。我这次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于是,在我的心里又不断地想起凤琴写的那些诗来:我给你的是情深意重,我给你的当然与众不同,水中的月亮不知为谁照,期待着明天会出奇迹。”
也就是说,凤琴很有可能喜欢我。一想到风琴可能会当我的妻子,不由得让我又想起小兰来。
“好你个小兰,你不跟我,有人跟我,等我把凤琴娶到家,看我不领着她去你们家让你看看才怪。”
一想到这些,我不又高兴起来,于是又哼起平时喜欢唱的歌。
我和那人又走了一段路,那辆手扶拖拉机已经到了胡庄村路口。我就和那人说了一声“再见”,他就开着车走了。
我想我必须先买些礼物,然后再去凤琴的姐姐家。
我买好礼物以后,按照信上写的地址找到了胡庄村二组金凤琴的姐姐家。金凤琴的姐姐胖胖的,相貌很喜洋。根据相貌可以推测,她很有可能是一位开朗,豁达的人。
那金凤琴的姐夫个子矮矮的,看样子像是一个忠厚之人。他们好像是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
她们家是一个简单的栅栏门,红砖砌成的围墙。院墙不远处的院子里有一个手压井,然后便可以看见三间崭新的大瓦房。
我进屋以后,他们夫妻两个先让我坐在堂屋里,倒上茶。接着,她姐姐出去了。
她姐夫坐在我对面,从桌子上面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一边用火柴点着香烟一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是一名厨师?”
“没有,”我说,“我只是在技校学过,技术还不算太好。”“不算太好是什么意思?”她姐夫继续追问。
我脸红了,嗫嚅道:“是不,不会。——”“那你怎么在电台上面说你是一名厨师?”“。——”我无话可说,就不说话。
她姐夫将香烟放到嘴里,使劲的抽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将烟雾吐了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在北京干过建筑,所以知道在北京那个地方,如果能当上一名厨师,会很受人尊敬。
再有就是,我们媳妇的哥哥开了几个大酒店,如果你真会厨师的话倒是可以去他那里干,凤琴也能跟着你帮忙打个下手,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可是,我听你说话的样子,你好像不会厨师。——”
风琴姐夫的话说完,我的脸更红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姐夫看我的样子又怕我心里不太舒服,就说:“假若你真的是一名厨师的话,虽然我老岳父不太赞同你和风琴的事,但是我倒是可以从中说和说和。不过,你也不要太难受了,关键还是要看凤琴的意思。因为嫁人毕竟是她自己的事。”
我们聊着聊着,那凤琴的姐姐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筵席。他们把椅子摆好,然后让我坐在上位。我客气地让了又让,到最后还是坐上了。
我的屁股刚刚碰到椅子,只见一个身材瘦弱,个子高高的女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
那女人大约有四五十岁年纪,上身穿一件米黄色风衣,下身穿黑色棉裤,脖子上勒着一条红色带着白花的围巾,脚上穿着一双皮靴。
她刚跨进门,那金凤琴的姐姐就迎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妈”。我见状慌忙站了起来。
那女人走进屋,略瞟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南阳的那个小伙子?”我点点头。称呼她“婶子。”女人于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在他们殷勤的招待下,我才开始吃起菜来。
凤琴的妈妈毕竟是经常出门在外的人,她也不绕圈子,说话直奔主题。她刚一张嘴就提我和风琴的事。
她说:“娃,你也来了,婶婶我也看到了,你的人才吗,马马虎虎,就是稍微有一点黑。哎呀,娃,要是咱们两家离得近,我一定会答应了这门亲事。只可惜,太远了,相隔着几百里地呢。你说万一凤琴嫁到你们那里,我要见一次闺女该有多难!”
她这样说,让我想起了梁秀的妈妈。不远就直接说不愿,干嘛要编排人?要是在夏天,你说我黑我还承认,可是那可是在冬天,太阳光很少,我又会保养皮肤,你说我黑我愿意听吗?
另外,你还说我人才长得马马虎虎。这么帅的帅哥都被你说成是马马虎虎,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这当然是我的心里话,我嘴里哪里敢说出来?
凤琴的妈妈说完这些话,我的脸上很有些挂不住。我是一个有什么心事瞒不了人的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圈套()
我有什么心事通常在脸上就表现了出来。但是金凤琴的母亲却不管那么多,只一味的口沫横飞的说亲戚远了怎么怎么不好等等。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管我的看脸色好不好看,也不管金凤琴的姐姐不断地在桌子下面用脚踢她。
她就那样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金凤琴的姐姐因为见我是客人,就赶忙制止了她母亲的谈话,然后跟我说:“我们一家我父亲当家。他脾气很暴躁,我和我妈,凤琴都很害怕他。你如果真想和我们凤琴当朋友,敢不敢去见见他?”
我听完那位姐姐的话以后虽然心里很害怕,可是我又怕自己万一在她们面前露出了胆小的缺点被他们看扁了,即便是冒充也要学得胆大一点。我对自己说。
想到此,我就对那位姐姐说:“我想去见见他。”“那好吧。等我们吃完了饭,我就把你领过去吧。”
我们吃完饭,凤琴的妈妈说有一帮兄弟姐妹在等着她去聚会,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在大女儿耳朵边嘀咕了好一阵子,那凤琴的姐姐不断地点着头。
两个人耳语罢,凤琴的姐姐就对我说:“走吧,我骑车带着你,我们一起回我娘家去见我父亲。”说罢,她推上了一把轻便自行车。
在那个时候,一个家里能有一把轻便自行车已经是先进人家了。我那时在想,那把自行车一定是凤琴姐姐的陪嫁品。
我俩一起来到了那条通往开封县的公路上,姐姐对我说:“你坐上吧,我带你。”“不,我带你吧。”我说,“你是客,还是我带你。”
金凤琴的姐姐说这句话,令我想起了在我们新野县城小兰带我的情景来。要说我这老侃的一声也真不错。每次都是女人骑车带我。
可是,那次带我的是我的女朋友,这次确实我的大姨姐。不管怎样,我坐上了金凤琴姐姐的那把轻便自行车,我俩一起来到了她娘家。
那个村庄并不大,也就几十来户人家。风琴的姐姐让我在那个村庄边上等一会儿,她说她去去就来。
我就站在那里,她就推上那把自行车进了村。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他刚一回来就对我说:“真是不巧得很,我听人们说我父亲刚好赶集去了,我们俩一起去街上找他吧。”
“好吧。”我说。我于是又坐上金凤琴姐姐的自行车来到了一条街上。那条街也不是太大,对列盖着两排房子,跟我老家的集镇差不多大。
我在金凤琴姐姐的带领下在那条街上转了一会儿,又来到一个地方。那地方摆着很多蔬菜,看样子很像一条菜街。我俩站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我看见人群之中有一个穿着蓝色中山服,表情严肃的人正快步走着。
金凤琴的姐姐看到那个人,赶忙用手一指,说道:“你看,那个就是我爹,你自己去找他吧。”说着,她姐姐竟然推上自行车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撂到那里。
我原来想着,那金凤琴的姐姐既然主动提出要带我来,那么她一定会把我介绍给她父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让我自己去找她父亲,我与人家又不认识,怎么向人家介绍自己,怎么说。
正迟疑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我在那条大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个人,“算了吧。”我想。
我就在那条街上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的角落看起书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晚上住哪里呢?我想,“还是住旅社算了。”
思来想去,我找到了一家旅社。
躺在旅馆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心里烦恼急了。因为我想她姐姐之所以会那样,一定是受了她母亲的指示为了摆脱我而生的办法。
我在想,很有可能连她的父亲也是这个阴谋(我们暂时称它为阴谋吧)的参与者。我记得我和金凤琴的姐姐在离开她婆家回她娘家之前,她母亲曾经在她耳朵边上嘀咕了很久。
她们到底嘀咕了什么,我想一定是如何不让我和金凤琴见面。我估计她姐姐在我在她娘家所在的那个村庄路口等她的时候,她一定见了她父亲,然后她又和她父亲商量好了专门来诳我。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俩刚好在那个地方见到她父亲,而就在金凤琴的姐姐刚刚消失了没多大一会儿,她父亲就也消失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她们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我见到金凤琴。他们越是不想让我见到金凤琴越说明金凤琴很有可能喜欢我。
“不行,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见见庐山真面目。”我想,“既然他们不肯让我见,那么我就自己生办法。”
于是,我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出神。想着想着,我终于想出了办法。
我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坐的那辆手扶车上的金凤琴的一个亲戚告诉我说金凤琴在开封县的一个大酒店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