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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有一句名言：年轻时我们放弃，以为那只是一段感情，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现在想来，我当初怎么不知道与她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呢。
也可惜那时的通讯手段还不是很先进。如果是现在，把双方的qq号码和手机号，微信号留下来，那岂不方便多了。
回来后，老板对我说：“你先去铺一张床睡一觉吧，明天再上班。”他就把我领到小沈和小张住的地方。我就挨着小张的床又铺了一张床。我甚至连澡也不洗，倒头便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老板一家人与小张，小沈早已吃过晚饭，给我留了一碗呢。
我吃完饭，看到他们都在一间屋子里忙，就也过来帮忙。原来，他们是在用剃须刀刮猪皮上面的猪毛，然后做肉皮冻。
那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来许多带着肥肉的猪皮，然后用刀子把肥肉剔出来，肥肉炼成猪油卖，猪皮用来做肉皮冻。那些猪皮上面有许多毛，就要用剃须刀把它刮掉。
老板，老板娘，还有他们十岁的女儿也在刮，可还是刮不完。到了差不多有十点的时候，老板说：“算了吧，反正干不完，等明天再说吧。都睡觉了，明天还要干活呢。”我们听他一说，就都回到宿舍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左右，我们就被叫了起来。穿好衣服，刷刷牙，开始工作。老板让我站在小沈那个位置，让他站在那里，让我干。
见我差不多能熟练操作了，就跟小沈说：“你不是要走吗，今天就可以走了。不过，你的行李可以先放我这里，等找到活再过来拿。”“那好吧。”小沈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
老板跟在他身后，追上来说：“慢点走，等会儿去我爱人那里拿工钱。”小沈结完工钱，过来跟小张说：“我走了，你先在这里好好干吧。”
“我等你的好消息。”小张说。刚开始我对小张的这句话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小沈和小张是一个村上的，也是一块出来打工的。两个人商量好先走一个，等另一个找到好工作了再把这个带走。
又过了几天，老板的小姨子和妹夫，还有小舅子都来了。听说老板娘又怀孕了，并且生意也比以前好起来。老板大概觉得忙不过来，才让他们过来帮忙的。
听小张说，老板娘有姊妹四个，她是老二，家中还有一个大姐，下面就这个妹妹，还有弟弟。
第五十四章，你接过吻没有（）
老板娘的妹妹长着两个不影响美观的龅牙，说话大大咧咧的，她妹夫则是一个白净小伙，长得挺酷。她弟弟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大，所以也很愿意与我和小张一起待着。
她妹妹和妹夫帮着干杂活和料理家务，弟弟则负责早上把粉皮和肉皮冻用三轮车送到超市。
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仗势。老板娘也不例外。见自己的一帮亲戚来了，顿时感觉神气了许多，又加上怀了孕，更是肆无忌惮，在老板面前动不动就发脾气，无论什么事非要她说了算不可。
刚开始的时候，老板见都是她的亲戚，又念及她有了孩子，对她一味迁就。哪想到这娘们得寸进尺，在家中作威作福起来。终于有一天惹怒了老板。
那是一个晚上，我和小张去外面玩了一会刚刚回到院子里，就听见老板住的屋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便听见老板娘声竭力嘶般的嚎叫。
我和小张慌忙跑过去，只见老板娘正被老板摁在地上，披散着头发，在那里哭天喊地。
我们要上来拉架，被老板眼一瞪：“你们俩，一边去。”见他这样，我们俩便不敢向前。又过了一会儿，老板娘的妹妹，妹夫和弟弟听到哭声以后都赶过来了。
可是，两个人仍扭在一起，老板娘在下面抓住老板的领口，老板半弯着腰，用一只胳膊肘按在老板娘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掌在那老板娘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搧个不住。
那老板娘的妹妹和妹夫走上前来一人拉住他打人的手，另一人把他的那只压在老板娘胸口上的胳膊拿开，然后把他架了过去。那老板却想用力挣脱妹妹和妹夫的控制。
眼看两个人已经架不住他，那妹妹突然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撒了手，生气地望着自己的老公说：“你也松手，就让他把我二姐打死，反正我姐肚里有他的孩子。”
那妹夫一听，就也松了手。老板则咬牙切齿地用脚在地下跺了几跺，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在那里痛哭起来。
这边，老板的小舅子怕姐姐再挨打，自己觉得如果帮忙也不是老板的对手，就抱着老板娘哭起来：“二姐呀，二姐呀！”那女人只躺在那里不说话，“
那妹妹和妹夫慌忙上来探她的鼻息。确定无大碍后，几个人合伙把她抬到床上。然后他们又回过头来把老板扶了起来。
经过这件事以后，那老板娘从此倒是温柔了许多，就连对我和小张说话的时候也轻言轻语的。
由于来了这么多“帮手”，我和小张也有两三小时的空闲时间。每到下午三四点钟，我们便会出来闲逛，在一起谈天说地。小张也是初中毕业，而且平常喜欢看书。这样，我们便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说他叫张新强，因为家里穷，今天二十多岁了，还没人给自己提亲呢，“那小沈呢。”我问，“他比我还大两岁，也还没成家呢。”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找活呗。”“找到了没有？”我又问，“找了几个地方，都不如这里。可是他身上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那怎么办呢？”“用完了我借给他呗。”小张说着，露出一脸的无奈，然后又说：“是我让他辞工的，等他找到好工作了，我就辞工跟他一起去。你到时候想不想去呢。”“到时候再说吧。”我说。
然后我们又在一起聊历史，聊国家大事，聊人生，最后聊到女人，“你有没有玩过女人？”小张问我，“没有，”我说。然后反过来问他：“你呢？”“也没有。”小张说。
然后他好像很懊恼的样子低下头来，接着用手拿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子向眼前扔去，“是啊，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呢。”
我站起身来，望了望小张说，“那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有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你？”小张也站起来，用手折断了身边的一棵树上的一根细树枝。
“很小的时候在一起的算不算？”我问小张，“那当然不算。比方说七八岁的时候，即便你们有感情，只能叫要好，不能算谈恋爱。”
“那要是发生关系了呢？”“发生关系也不算。因为毕竟都是小孩子。”小张说着又坐下来。我也挨着他坐下。
“真正的恋爱我倒是连一次也没谈过。但是，却有女孩喜欢我，那倒是真的。”我说着，不仅兴奋起来。
小张也望了望我说：“是啊，你长得这么帅，一定有女孩子喜欢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她们的故事。”
“好吧，”我说，“在来这里以前，我进了一个小餐馆，是一个老太太开的，她那里有一个打杂的姑娘叫小芳。——”
我刚说到此，小张截住了我的话头：“是不是李春波唱的那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那个小芳？”“谁知道，”我说，“我只听那个老太太叫她小芳，谁知道她是芳草的芳呢还是方圆的方呢？
不过，我宁愿她是芳草的芳。”“为什么？”小张问我，“没听说过一句诗吗，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芳草的芳挺有诗意，所以我宁愿他是这个字。”
小张点点头，然后又问我：“后来又怎样？”显然，他被我的故事吸引了。
“那女孩对我特别好。我没有洗发精，她把她的洗发精让我用；她自己早上不吃早点，却把面包拿给我吃，并且干活也冲到前面，和我抢着干。
跟你说实话，要是能娶到她当媳妇，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那她长得漂不漂亮？”小张又问我。
“不算太漂亮，个子稍微低一点，算是一个中等人才吧。”“那你们最后又分了？”“哎呀，别提了，”我丧气地说，“都怪那个厨师，他也喜欢小芳，我俩就竞争，那小芳最后选了我，他就生办法报复我。”
“他怎么报复你？”小张问我。
第五十五章，看别人接吻（）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时到了一个上坡，那吊毛不仅不帮我推车，还自己也不下来，让我骑着三轮车拉着一车菜，还要拉上他，我说让他下来帮我时，你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说的？”
“他是怎么说的？”小张问，“他说我本来就是该伺候他的，你说可恨不可恨？妈的比，当了个厨师就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一样。”“真是可恨。”小张附和我道。
然后他又问我：“后来又怎样？”“后来到了饭店门口，我把那个三轮车用力往前一推，然后我自己跳了下来，差一点把那个吊毛摔下来。刚好这件事被老太太看到，就把我炒掉了。”
“你可能上了他的当。”小张说，“怎么了？”我问，“他是再用激将法把你激走，你一走，他不就可以和那女孩谈了吗？”小张说。
我一听，懊悔的一拍大腿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还是你大几岁，经历的事多，把人看得也透。”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我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是啊，小芳，她对我那么好，人又那么能干，我就这样和她错过了缘分，是不是太了可惜了？
我记得有时候厨师不在，那小芳自己翻锅学炒菜。别看她个子小，翻起锅来就像挽花一样，真令人佩服！可是，自己就这样白白和他错过了缘分。
我正唉声叹气，小张站起身来跟我说：“你快起来，我们该回去了。”然后，他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四点了，再晚了老板会叼人的。”我就站起来跟着他回到了“家”。
我们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劳累，枯燥又乏味。当然，偶尔也会有一点点的闲散。但总是觉得生活中缺少一点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说不清也道不明。总之，那些东西不是一些文学书籍所能代替的。最后我想，是青春的躁动，是感情的空虚。也就是说，我和小张一样，我们太需要爱情了。
但是，爱情这东西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在老板那里连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去哪里谈恋爱？
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小张好像是有点着了魔。因为每天一到休息时间，他连招呼也不肯和我打一下就出去了。为了弄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决定跟踪他。
又一天，刚刚到了休息时间，我跟小张说：“小张，我出去有点事。”然后，我躲在老板那所院子的旁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小张出来了。他好像还东张西望了一会，大概感觉四周没人了，他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向前走。
他走了好远一段路，我才敢跟着他后边。我们走过了几条路，又走过一块荒草地，来到了一个废旧的铁轨边上。
我离老远就看见小张来到铁轨边上的一堆木头边上，顺着铁轨向远方眺望。
我记得铁轨那边有一条小河，小河边上全是一些弯着腰的老柳树，其中有一棵柳树下面光光的，边上还放着几块滑滑的石板儿，应该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
于是，我猜到了八九分。小张一定是在看那个。
想到此，我也不怕他知道我跟踪他了，就悄悄地来到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向那边望过去。果然看见一对情侣正在那里接吻呢。
只见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那女的坐在男的腿上，刚开始时四目相对，然后都蜻蜓点水般的相互沾了一下，接着便狂吻起来。
他们相互拥抱着，似乎如痴如醉。
我和小张只看得血脉贲张，那颗心也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我们约莫看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可能那对情侣也吻够了吧，就分开了。
我在小张的后边猛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张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过身来。
我抢先说道：“你碰到好事，就知道发独捻，怎么也不肯叫我一声？”“我揣摩你还小，可能不喜欢看这个呢。”
“谁说我不喜欢？只是我们可千万不能让人家看见。”“他们看不见，”小张说，“他们一般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小张说完，用手一指河那边。
“这么说，你看了不止一天了，连人家的饮食起居都了如指掌。”我这样说，那小张羞涩地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停了一会，我问他：“你那么想女人，怎么不去找个x女开开荤？”“哪里有？”小张说，“我只听人们说，只是遇不到。”
“那你也可以买一些x碟片了什么的看看。”“这种东西倒是能买到，只是没地方播放。”他说。
“那我就帮不上你了。”我略带调侃地说，“帮我？你敢说你不想女人？你敢说你不渴望爱情？”小张这样问我，我也无言以对。
那天晚上，我和小张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可能和我一样在脑海中浮现那一对情侣接吻的镜头吧。
于是，到了第二天那个时间，我们俩就又去看。一直看了半个月左右。现在想来，用这种方法来解决想女人的痛苦固然有一点画饼充饥的味道，但是那也是我们那个年龄没有女人又想女人而不得不用的办法。
一天，小沈忽然过来拿行李，并跟小张在一起叽咕了老半天。他走后，小张对我说：“小沈在外面找了一个好工作，你要不要一块去？”
“是什么工作？”我问，“他没有说，只说挺不错的，工资又高，活也不太累。”
“那怎么才能去呢？”“我们一起去辞工吧。辞了工再去他那里。”小张说。我就跟着小张找到老板向他说了要走的话。
“想走就走吧，”老板说，“不过你们要等到下个月十号我找到人了再走。”“那好吧。”我俩说。
我和小张一起走出了老板的房间。我无意中回了一下头，发现老板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小张好一会儿，“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想。
第五十六章，小张挨打（）
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一天晚上，我和小张正在床上睡觉，忽然感觉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打开电灯一看，原来是老板娘的妹夫和弟弟。她妹夫歪着个头，乜斜着双眼，一身酒气，看样子是喝醉了。他们刚一进门，就很快的窜到了小张的床边。
我一见事情不妙，赶忙一骨碌坐起来，拍拍正在熟睡的小张。小张还没有全醒，就被老板娘的妹夫一下子掀开了被子，从床上拉了下来。
只听“咚”的一声响，一只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眼镜上，“妈的。，让你坏！”说完，两只脚也开始在小张身上“招呼”起来。
她弟弟也在一旁帮着揣小张，“干吗？你们为啥打我？”小张一边哭一边说，“你问一问为啥打你？你是一个戳事鬼。小沈被你说走了，现在你又想把小张也骗走。别看你戴个眼镜，心里可诡诈得很。”
她妹夫一边说着，手可又上来了。那小张的眼镜早已被打得不知去向。小张在下面看着他们两个还不肯停手，赶忙喊我道：“小张，小张，还不过来帮我？”
我见小张这么可怜，本来想帮他的，但是我当时想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