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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想着燕子也许在退婚以后就不会再来见我了,却没有想到那个妇女刚走没多大一会儿,燕子就和她妹妹一起手拉着手过来了。
我就走到燕子面前。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燕子先问我道:“你找我有啥事?”“你想变心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要变心难道我就不知道变?”我说完这句话,那燕子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还在这里有什么好说的。我妈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却在你的日记里面写着我妈对你是假心假意的。你还有脸说我?”
接着那燕子又说了一堆我们家什么什么什么不好的话。她妹妹老燕怕我和她姐姐发生冲突,就在一边劝她姐姐说:“姐,别吵了,别吵了。”我因为说不过人家燕子,就只有听人家说我。
那燕子说了好一阵子,才带着她妹妹一起回去了。她们一走,我不禁想起日记的事。我其实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不过有时候没事干了会把当时的心情记下来。
而在去年我在燕子家里帮他们家浇水我手受伤的那段日子里,那燕子的父母没有领我去医院看病,我心里有些不满,就在日记上面写了她妈妈对我好是假心假意的这句话。
可是,我的日记他们那母女两个怎么会看到了呢?我想是这样的:那燕子想退婚,然后拿上我的包准备去媒人李老五家里的时候很想看看我的那个包里面是什么东西,然后就把它打开了。
她和她母亲就看到了那本日记,也许受好奇心的驱使,他们决定翻开我的日记看一看,刚好看到了那句话。我想,如果我在自己的日记上面不写那句话,而是写一些她父母如何如何好的话,想来燕子可能也不会退婚退那么快。
坏事的日记,倒霉的日记,我打算回家翻开它看一看,那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于是,我就又骑上自行车跑回来。
回家以后,我什么事也没干,只找到那个从新疆回来的时候拿的那个背包,找到那个倒霉的日记本,开始翻开它看起来。
那本日记的第一页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的是陈毅的一首诗:发奋早为好,苟晚休嫌迟;最忌不努力,一生都无知。97。7。1购于东湖大道;第二页写到,长篇人物构架:打工泪。
事实证明,依靠别人是不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下面写着:以打工为主题的长篇。下一页又写着我认识的几个工友的名字。
也就是说,我早就想写一篇一打工生活为题材的长篇了。但是,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动的那个念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然后后面是我抄的金庸的侠客行的章节,在后面是西瓜栽培技术。是我在1998年那一年去湖北钟祥之前照着那本种西瓜的书抄的。
我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有一页上面写道,五哈路,借义娃(我四姑家我小表弟名叫义娃)400元,然后下一页写道:燕子,昨天晚上又梦到你了,梦到我去亲你,你不愿意。可是,我还是把你拉了过来,亲了一下你那白里透红的脸蛋。
燕子,一个人在梦里怎么会那么胆大,要是在现实生活中,假若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敢亲你呢。”我也许做过那个梦。而那个梦也许是我因为在燕子送我的时候没能亲上人家才做的。
然后下面又写道:4——10:新疆的天气是干燥的,我这几天上火上的很厉害,然后去医院看了,医生给我开了药,就吃好了。阿克苏这里刚刚开发,什么人都涌进来了,其中包括那些卖身的妓女。
只要人们肯花上几十块钱,就可以玩一个xx姑娘。这一页完了。不过,我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心里在想,如果燕子和她的妈妈看到我写的这些内容,会不会想到我可能也会去逛妓院呢?
不过,也许他们是不会那样想的。因为我在前一页已经写了,我要去亲燕子又不敢去亲的话。想来她们也许会想到我只是在为这件事作评价。
不过至于我的以前,我跟我xx睡,以及我那次为了试试自己是不是有男人那种可怕的病而去南阳逛妓院的事,燕子和他的妈妈一定是不知道的。假若她们知道,那么说不定她们早就给我退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我记得我跟燕子刚刚订婚的那些天里,我跟燕子的妈妈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跟前说道:“我们家燕子可是很单纯呀,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配过别人。你要是配过别人,我们家燕子可吃亏了。”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是她们家燕子是个处女。不过,我当时哪里敢告诉她我曾经和我xx睡过,而且我们两个还在一起欲仙欲死。
但是,我听到她的话以后只是不说话。不过,我在女孩子面前一向很胆小,又加上我有时候会脸红,后来燕子的妈妈也就不往那方面想了。
接着,在那一页的中间我又看到了自己写的这样的文字:这几天我的胳膊受伤了,可是,那燕子的爸妈却不给我领到医院去看,那燕子的妈妈平常对我那么好,也没有提出来给我看。可见,她对我的那种好都是假的。
我想,那燕子和她妈妈在看到了我梦到燕子那一节时心里一些暖暖的,然后看到我议论妓女那一节,会想到我自己会不会在外面乱搞。但是,当他们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才知道我在内心里面对他们有所猜忌。
所以,也许在看完日记以后连一向站在我这边的燕子的妈妈也想给我退掉。这又让我回忆起来燕子的奶奶那次在燕子退婚之前来我家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我记得那个老太太说燕子的妈妈也是一个鬼,我当时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我忽然想起来这件事,那燕子的妈妈很有可能在看完信以后也撺掇燕子让她给我退婚。
哎,想来我对她那么信任,却没有想到她也在关键的时候那样对我,这人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呢。
看完那些日记我在想,我在自己的日记上面怎么不知道写的别的什么,却偏偏要写那些。然后我又把日记的事告诉我母亲。
我母亲说道:“你说的是实话,丈母娘对女婿都是假心假意的,人家真正喜欢的是人家的女儿。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罢了。”
“那我给燕子再写一封信给她解释解释。”我说。我母亲听后说:“好吧。刚好我和你姐姐打算明天去燕子家里一趟,去问问他们你还有没有希望?”
我于是就写起信来。当然,因为有事可做了,心里也就不像先前那么痛苦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无魂有体()
因为在得知燕子曾经看过我的日记以后,我觉得燕子还是挺关心我的,再者,我把分手的责任归咎到日记上面的那一段话上面。假若自己再为这件事解释一下,说不定燕子还会回心转意。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点希望,我的心也得到了一丝安慰,那天晚上倒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母亲约上我姐姐去了燕子家里。下午才回来。她们一起回来的时候我母亲跟我说:“我们去她们那里的时候,你爸你妈对我们都很亲热,你爸说你不是那种特别傻的人,心里还是有一些小九九的。他说他过几天在跟燕子好说好说,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
我一听,不禁心中高兴。那燕子的爸爸为什么说我心里有些小九九呢?只因为我在新疆的时候有一次专门给他写了一封信。
我记得那封信是我在莎车县工地的时候给他写的。读者可能还记得,我在去莎车县的那个工地之前在喀什流浪,流浪的时候跑的地方多,见的东西多。
有一天,我看见有两个汉人在维吾尔人住的村庄帮助维吾尔人用炸爆米花机炸米花。那些维吾尔人排着队在那里等。我在这一件事上发现了商机,就在那封给燕子的爸爸写的信里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说,如果有可能,我们也买一个炸爆米花机来新疆炸爆米花。那燕子的爸爸正是因为这件事从说我心里有个小九九。又加上我和燕子刚刚订婚的时候燕子的爸爸让我去帮助他们家浇水,让他们家买个水泵也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燕子的爸爸一直对我的印象极好。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燕子给我退了婚,又可惜我们没有把那件事当成重点。要不然的话,我和燕子的爸爸如果真买了一个炸爆米花机去了新疆的话,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发财了。
但是,我这个天生的倒霉蛋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我心中有了一点希望,所以我也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又过了几天,我母亲和我姐姐又去了燕子家里一趟。回来的时候还没到院子里,我姐姐就大声说道:“建明你只怎么搞的?人家燕子把你看贱了,她爸爸问她能不能不退婚了,你知道人家是怎么说的?她说,‘我吐到地上的吐沫,难道我还再把它舔回来?’”
燕子的这一句话算是把我判了死刑。然后我母亲和我姐姐又过来安慰了我一番,我哪里听得进去?总之,只知道后悔,伤心,其他的东西一概不问。
那天晚上我一点也没有睡着。第二天我没有什么事干,就直接又去了媒人李老五家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他们家干什么,总之就那么迷迷瞪瞪的去了他们家。
我想我和有可能是想让媒人李老五再把燕子叫过来和我谈谈话吧。可是,我刚刚到了李老五家里还没有坐上座位,那李老五就狗血淋头的把我骂了一顿:“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你说你给燕子写的是什么信?那燕子的爸爸在你姐姐和你妈妈去的那一天当时没有看那封信,要是他当时看了那封信,他们可能连回都回不来。”
我碰了一鼻子灰,,就从李老五家里回来回忆起那封信来。我记得我在给燕子的信里提到燕子在我摸她的头发辫子的时候她不让我摸然后半躺在她妈妈的怀里说她自己身上的肉好软这件事。
我在信中告诉燕子万一以后成了家,千万不要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的老公,然后又告诫燕子的爸爸不要想着用威胁的办法让人尊敬他(我之所以会这样写是因为我在他们家里害怕他)。
我想燕子的爸爸之所以会发火很可能是因为我在信中提到了他闺女身上的肉软这件事。这其实又算是一件什么事?而燕子的爸爸却很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这样的人家,其实不愿了也好。可是,当时的我还就是想不开。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也许燕子的爸爸会以为那燕子给我退了婚我因为恨她而故意污蔑她。如果他那样想,实在是冤枉了我。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去信任几个好人呢。我其实是一个最可怜的人。在新疆差一点饿死,回来后又被燕子退了婚,退婚以后又被人冤枉,为什么这么多倒霉的事都会落到我的身上呢。
那李老五不理我,我就想到了燕子的妈妈。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心人,应该不会拒绝见我,所以我就天天去找她。
因为我在燕子家里待的时间长,所以对于她们家的每一块地都很熟。所以,只要我去找,几乎每次都可以找到燕子的妈妈。她也愿意见我。有时候她会帮我买一瓶啤酒喝喝,有时候还会给我买一些饼干之类。
有一次她问我:“燕子对我说你从新疆回来的时候她跟你说话你也不理她,有没有这回事?”“有。”我说。
那位婶婶听完我的话以后对我说:“建明,不是你婶婶我说你,你别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会写,可是就是性子太直了。以后你要是再谈了女朋友,可千万不要这样了。女孩子们都是生来就让人哄的,不是让人来伤的。
你伤了燕子的心,我和你爸也没有办法。有一次你把把燕子逼急了,她说如果让她嫁给你,她宁愿去死!你说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我和你爸对你也算是尽力了。”
燕子的妈妈这样说,我才回忆起来我这么多年谈过的多次恋爱来。那么,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帅而女孩子们刚开始的时候喜欢自己而最后又放弃了自己呢?
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是一个高傲的人。我具有自古以来文人身上的共同特点:孤傲和清高。虽然我没有什么本事,我却常常以为自己很了不起,通常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我用这个特点去追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也会望而却步。我姐姐也告诉我说,你要想去追哪个女孩子,要对人家好,你对人家好了,人家才会喜欢你。可是,我还就是学不会。
虽然我天天去找燕子的妈妈,可是仍然解决不了自己的心疼。但是,有一天我倒是看到了燕子新交的男朋友。
那一天,我又去找燕子的妈妈。我在找遍了很多块燕子家的地之后,终于在一块地里看到了燕子的妈妈。
不过,我还没有走到那块地,离老远我就看见有一个和燕子个头差不多高的男孩子和燕子一起正在抠棉花上面的芽子。
一看到那个男孩子,我恨不得搧自己两个巴掌。如果要论起人才来,他怎么能跟我比呢?因为他只有一米六高,而我有一米七三。如果比起五官和牌面来,别看我们离得那么远,我都可以看出来他比我可差远了。
可是,那燕子还就是选他不选我,让我心里如何平衡?同时,自我的脑海里我又回忆起来我和燕子刚刚订婚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在县城买完衣服,然后来到红太阳大酒店燕子帮我找住处的情景来。
我恍惚记得那个燕子的男同事好像个子也很矮,那么他是不是现在的这个呢?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燕子把我领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也没有仔细看那个男孩子的长相,而第二天那个小伙子又很早就出来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
如果他是他,那么燕子也算是早就和他认识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自杀()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燕子的妈妈看见了我,就走出来来到一个公路边和我聊天儿。
“燕子新交的男朋友叫龙儿,”燕子的妈妈还没有等我问她就跟我说,“是燕子的表哥帮他介绍的。但是,我和你爸却只认你,前段时间,那把还在埋怨他外甥,明明知道燕子家里定的有,为什么还要帮她介绍一个?
可是,燕子不喜欢你,我和你爸也没有办法。”那燕子的妈妈的一番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记得我在莎车县的时候去燕子的表姐家里玩,那老志的老表曾经告诉过我我大哥曾经说过要杀了老志一家的事。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燕子的表哥给燕子介绍男朋友很有可能是报复我。因为那老志的老婆可是他的亲姐姐。但是,我大哥担心我的安危,说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那燕子的表哥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你说他不可恨吗?但是,。我只恨人家又有什么用?难道我有勇气杀了人家吗?我这个懦夫哪里有这样的勇气?既然没有勇气,就只有自己伤心。
不过,当我看到燕子新交的男朋友各方面都不如我的时候,我在心里很看不起燕子,所以脸上露出很不屑的神情。
我的这种想法也许让燕子的妈妈看了出来,她就对我说道:“你可别看我们燕子新交的男朋友个子小,可是心里却聪明得很。而且人家的舅舅还是我们县城一个灯具厂的厂长。”
那燕子的妈妈这样一说,在我的心里不再看不起燕子了,留下的只有伤心和痛苦。是啊,人家的舅舅是一个厂长,那么燕子就等于攀了高枝了。
哦,我终于知道了燕子为什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