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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火烫,越烧越热,愈来愈让她觉得想要些什么。
皇后事先给她看过春宫图,羞人,她还是红着脸看完了,虽然动作生涩,她是第一次,却还是懂该怎么侍候一个男人。据皇后身边的庆福所说,齐王还未近过女色,是雏。
能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是何其荣幸!
“表哥表哥”她嘤嘤启唇,目光里盈满了浓浓的深情。
“云云儿”他的嗓音干涩沙哑,于昏睡中无意识地喊着。
起初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那两个字,喃了太多遍,她终于知道,他在叫“云儿”。
世人传言他一直那般亲昵地唤凤四小姐为云儿。
她眸眶蓄了泪雾,“表哥,在睡梦中,你依然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可知道,瑶儿的心有多痛?瑶儿多希望你唤的是我的名字。要是你能看我一眼,哪怕一眼,该多么的好。若是你能在梦中唤着我,我就是死了都甘愿!”
药效差不多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药劲愈猛,她已无法忍受。
她的卖力,使他也有了反应。
她横跨过他的腰,刚要压下身子坐下去,他睁开了欲火迷离的双眼
隔天清晨,华阳宫
凤惊云在暂居的厢房醒来,还未醒,就感觉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
睁开眼睛,她对上一只邪气凛然的血色瞳子。
一袭黑衣的君寞殇坐在床沿,他左颊上戴着银灰色的玄铁面具,看起来森寒而神秘,俊美异常的右脸肤色格外莹白,红通的右眼布了些许血丝,神情瞧起来有点疲惫。
“你醒了。”他的声音冷咧邪肆,冷凉如冰。
她坐起身,他伸手要去扶,却被她拍开,“不劳教主。”
他唇角嘲讽的微撇,“你的身体早被本座看光吻光了,还有何好害羞的。”
“你在这儿守了一夜。”她面无表情,语气是肯定的。
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轻嗅着,“想陪着你。”
第369章 教主变君子了(。com)
语气虽然没有情绪波动,邪邪盯着她的目光里却隐过一丝情意。
她淡然扯唇,弯出一朵似笑非笑的痕迹,“教主昨晚似乎变成正人君子了。”她身上的衣物完好,身体也没什么不适感,说明他真的只是守在床边,没有侵犯她。
他邪魅的脸上浮起玩味的表情,“本座决定对猎物多几分耐心。”
也许是觉得他难得那么安份,她没跟他多犟,兀自起身先去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又走到屏风后更换。
才脱了外衫,她猛然想起,他会特异功能,连穿墙而过都可以,应该也能透视。她从屏风扇叶间细小的缝隙看过去,果然,他正目不转睛地看过来,眼神与平常不一样,邪唳中发直,是森洞洞的那种全神贯注。
她面色微变,索性不换衣裳走出来,“你那么喜欢偷看女人换衣服,还真是有邪教的作风。”
“云说错了。首先,你不是女人。”他身影一闪,人已到她跟前,“你只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若是想成为女人,本座”
“说不下去了?”她笑了,“教主不举,我深刻地记着。”
他面色沉了沉,倒也不否认,“还不是拜你所赐。”
“那就抱歉了,像你这种淫棍,我不会给你解药。反正你偿尽万毒,不如自己去调配解药看看?”
“你的医术,无人能攻克。”包括他。
“这么说教主已经试过调制解药了。”
“是又如何。”他伸手抚上她绝美的面颊,修长的手指以指腹轻摩着,感受着指下那滑嫩得赛凝脂的触感,享受地微眯起眼,“下这种药,你是不想让本座碰别的女人?”
“被教主奸淫至死的女子还少吗?”她捉住他的手腕,从腕上传来的冰凉体温让她有点发怵,那感觉像在握着尸体,“你碰多少女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老是来骚扰我,索性一次解决。”
“你真够狠。”他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看起来是个愉悦的笑,但从他邪气的脸上浮现出来,总是让人莫名地心惊胆寒。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发。
她的头发长及腰际,乌黑富有光泽,木制的梳子划过,像是直接掉落下去似的,格外的柔而顺。
他喜欢她的一头长发,喜欢那触着她的发丝柔软而顺滑的感觉。他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的冰冷无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冷静,他喜欢
思绪猛然一顿。
他血色的眼瞳微眯。他竟然喜欢她!
眼神中闪过一缕阴冷,肃杀之气漫上眼帘。
屋子里的空气冷凝得快要结成霜,气氛陡然变得僵凝。
那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使得她梳发的动作一顿,仅是停了一秒,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始盘发,一半发丝整齐地在后脑勺处绾成蝴蝶结状,任多数发丝披顺于身后。
再简洁不过的发型,却有一种有别于其他女子的雅致,风姿卓约。
第370章 特意功能对云失效(。com)
她就像下凡的仙女,玉洁冰清,美绝尘寰。
他移不开视线,定定注视着她,眼里的肃杀之气慢慢消失,“你不怕本座杀了你?”
“教主眼里的杀机不够,注定不会动手。”她语气淡然。
“你说得对。”他邪凉的嗓音里添了几许暧昧,“本座还舍不得杀你。”
她推开房门,见外头朝阳灿烂,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华美的庭院,早雾逐渐消散,不远处假山宽池里的鱼儿正在欢快游耍。微风拂过,池水掀起浅浅的涟漪,荡荡漾漾。
昨夜院中那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然无踪,连一丝血迹也没留下,显然昨夜有宫仆连夜处理了。
皇宫就是这样,埋葬了无数冤魂。那些逝去的人,若是无权无势,做为下人,甚至可能连问起的人都不会有。
今天阳光明媚,是晴朗的一天。
见她要出门,他浓黑的俊眉一挑,“你不是想换衣衫么?”
“有个变态偷看,不换了。”
“本座是光明正大的看。岂用得着偷偷摸摸。”他撇了撇唇角,还是妥协,“不换衣服不舒服,本座不看你就是了。”
她穿回原先的外衫,迈步往外走。才穿了一天的衣裳,多穿一天也没事。
他拿了她先前备的干净衣衫,身影一晃,挡于她身前,眸子里有怒气,“本座叫你换衣裳,你没听见?”
她目光冷凉若冰,“半月教主吃饱了饭没事干?我穿什么轮得到你管?”
“你一定要激怒本座?”他目光倏地转寒,邪气的瞳子里蓄着隐怒。
“谁有空激怒你?”她面无表情地说,“是你赖在这里不走。”
“本座迟早是皇宫的主人,别说一个小小的华阳宫,就是整个天下,本座爱去哪都行。”
她懒得跟他辩。心情有几分郁闷。
他看出她面色不佳,“你在想什么?”
她倒是直接说了出来,“你能透视,是否,每个穿着衣服的人,在你面前如同一丝不挂?”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诡异莫测,“只要本座愿意,那便可以。透视需要耗费太多功力,如非必要,本座从不用此功能。只是有一个人除外,那个人就是你。”
她眉宇难得地挑了挑,“你说什么?”
“你穿着衣衫,即使本座透视,依然看不穿。”他若有所思,“特异功能发挥到极限,甚至能读取人脑中的思想。但是对你,行不通。”
“也就是说,你曾透视、想读取我的思想?”
“本座也不明白,为何,我的特异功能在你身上失效。”
她淡然说,“特异功能是人类的一种潜在能量,不管是现在,还是一千年以后,还没有合理、完善的解释。而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即便是千万里都难挑一。而我,不论是iq、能力,与特异感知,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你的特异功能在我身上失效,很正常。”
“本座一出生即有的异能,也是上次才从你这知道是特异功能。”
第371章 于她相比(。com)
他血色的瞳子里闪过一缕自嘲,“幼时起初发现有此异能,本座还真给吓住了。母亲说本座是天煞孤星转世,煞气太重,乃邪魔妖物,才会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你母亲还真会扯淡。”她嗤道,“特异功能,常人想有都没有。而且,有特异功能的人,不止你一个。”依他的不可一世,孤冷狂傲,竟然在她面前承认被吓住,她心底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曾见过另一个?或你也”
“我没。”她说,“我现实中见过几个,有些能远视,有些能远听,有些能让小件的东西自己旋转。能力不如你的全面,极为微薄。我看过一本书。史记中的小篇幅扁鹊列转里面有记载,书中说扁鹊有视人五脏颜色的能力。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代神医,也有人说是因为扁鹊拥有透视力,配合了他的医术,才有了流传千古的名声。”
原本他一直以为异能邪恶,是他这种灾星邪魔才会有,是邪物的象征,经她一言,却合情合理,再平常不过。他对她的博学多才有些叹服,内心又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慌,因她的言行与当下社会格格不入,太过异常,“何谓iq?你如何知道一千年以后的事?扁鹊是谁?连你都称他为一代神医,本座怎么没听过?”问完才惊觉,于她相比,他所知的甚少。向来,他自认世间的情报,他是了解得最全面、最多、也是最详细之人。心头不安的感觉加重。
“iq是智商。一千年以后的事嘛,因为我是天才,所以猜的。至于扁鹊”在这个时代,历史上没有记载,她随口说,“扁鹊是我祖宗,教主孤陋寡闻当然不知道,在我眼里他很出名就是了。”
他神色冷冰而认真,“他姓扁,你姓凤,怎么会是你祖宗。你祖宗十八代本座都派人查过了,没有医术出众者,也没有姓扁之人。”
次奥!十八代都查过了,她摊了摊手,“就当是我杜撰出来的人。”
“本座知道不是。”他面色越来越寒,“还有上次你说的月相周期变化,你怎么会知晓那么超乎常理的事?若非是你所言,换成其他人所说,简直就是荒谬。”她说的,他却不曾怀疑地信了。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她态度有些不耐烦了,越过他,禁自朝院子里走去。心情却大好起来,他不能透视她的衣着。尽管身为现代女性,没古人那么保守,要是穿着衣服还像没穿一样在一个男的面前如同一丝不挂,她还是不喜欢那种感觉的。
瞧着她绝美出尘的背影,他冷森的瞳子里划过几分凝重。在数月前,她明明只是个再丑陋、再难看不过、受尽欺凌的庶女,却摇身一变,成了惊世美人,锋芒无人可及。
她就像个迷,有太多的事情让人堪不透。
也曾怀疑过,她是否是假冒的。据他所查结果,她是真的凤惊云,绝非假冒。
第372章 用她的牙刷(。com)
唯一的解释,是她一直深藏不露。以她深沉的心机,也极有此可能。
院子里其中的一块绿草地上摆了一套石制的精美桌椅,凤惊云在椅上坐下,太监小顺子端了盆梳洗用水过来。
另一名太监平贵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一只比巴掌大些的瓷杯,杯里装着水,边上还摆着一罐青色的药泥以及一截柳枝。
凤惊云咬烂柳枝的一头,沾了些罐子里的药泥,端起水杯开始刷牙。清洁完了牙齿,撩起小顺子所端的盆子里的毛巾洗脸。
一袭黑衣的君寞殇就站在旁边,身影邪气莫测,戴着玄铁面具的左脸给人一种寒冰森冷的感觉,他的右脸虽然俊美异常,右眼却是诡异的血色,如同一只能噬人魂魄的厉鬼之眼。
他没有隐身,阳光照在他身上,像是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邪魔,让人打从心底畏惧。
小顺子与平贵身躯瑟瑟发颤,端着梳洗用具的手也克制不住地发抖。
殇王近在眼前,那等恶寒简直令人压抑得想尖叫。但他们不能叫,昨天死了几十个宫人,全被殇王割了头颅。殇王下令将那些尸首扔去了乱葬岗,宫人惨死的理由——冲撞了殇王,死有余辜。
他们若胆敢稍加冒犯,下场与昨夜那些人没有区别。
眼见神医忘川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一点儿也不惧殇王那个恐怖的人,平贵心底里佩服。但他有一丝不解,她在人前一向戴着人皮面具,为何现下竟然不戴?
倏然,平贵的面色变了变。皇后娘娘早知神医忘川是凤四小姐,他是皇后暗中培养的心腹,自是晓得她的身份的。莫非凤四小姐知道了他是皇后派来的人,索性不掩饰了?那为何,凤四小姐不揭穿他细作的身份?
心里发虚恐惧,平贵尽量保持着镇定。
君寞殇见凤惊云梳洗完毕,以食指酽了些罐子里的青药泥往嘴里偿了偿,苦中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此等洁牙的药泥,是你配制的吧。”肯定的语气,也不需要她答话。
拿起她用过的柳枝条沾上药泥,他也开始洁牙。
他居然用她用过的‘牙刷’!真是恶心。她皱了皱眉,反正柳枝刷牙,也是一次性的用具,他爱用随他。
等他洗完了脸,凤惊云冷冷开口,“小顺子,呆会把殇王用过的毛巾扔了。”
“是”小顺子牙齿打颤,心里祈祷小姐对殇王客气点,不然,惹恼他可就玩完了。但昨夜殇王在小姐厢房里陪了一宿的事已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知道殇王对神医忘川非比寻常。
君寞殇寒森的俊脸闪过一道不悦,若是以往,谁敢稍在他面前不逊,早死了千百回了,注视着她绝美的面孔,他心底的怒气莫名地发不出来,“你的唇都被本本王吻过,被本王偿过,还嫌本王用过的洗脸毛巾脏不成?”世人眼中的半面邪魔已死,得适应本王那该死的称呼。
第373章 心疼他(。com)
原来她竟然被殇王吻过!平贵与小顺子二人眼中一抹惊讶一闪而逝,心里再吃惊,却不敢表现出来。
凤惊云不理会,兀自戴好了人皮面具,易容成了一个平凡女子的模样。
尽管面孔平凡,她那一身清逸高雅的气质,水灵清澈的瞳子,却又让人觉得她与众不同,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仙气。
不管是何模样,她总是出众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君寞殇冷硬的心微微一动,邪气的目光柔了一许。
看了看天候,凤惊云说,“小顺子,取教主的药血调制皇上所需的药。”
小顺子还没应声,君寞殇邪凉冷冰的嗓音响起,“本座要你亲自动手。”
她微眯了下眼,“教主不怕我给你几刀,将你珍贵的药血浪费了?”
他不在意地撇了撇唇角,坐于石椅。
小顺子去取了一个拳头大的瓷瓶子来,凤惊云接过,君寞殇倒也配合地挽了两圈袖子,露出大半截手腕。
他手上的皮肤很白,与脸部一样,白得不正常的,白得诡异。
凤惊云一手握匕首在他腕上有静脉的地方划了深深一刀,避开动脉,他的血从伤口滴进瓶子里。
伤口很深,深可见骨,他似无痛觉,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坐,她于他面前俯着身,两人隔得很近,她散落于胸前的长长青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着,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飘到了他脸上。
他撩起一缕,放于鼻子下轻轻嗅着,邪气的眸光暧昧地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