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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月看来,纵然云舒如今恢复了容貌,但他已不再是从前的云舒。所以她并不看好千千能再与他在一起。
云舒大受打击,颓然垂下首去。
春晖从小就跟着云舒,一向最了解他的品性和心意,他扯了扯秋月的袖子,说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应该帮二少爷一把才是。”
云舒连忙道:“你们有办法跟千千联系上吗?我想见她,我真的想见她。”
秋月望了他一眼,说道:“就算让你跟千千姑娘见面,那又能如何呢?她已经嫁给了叶哲宇,你还能带着人家的老婆私奔吗?”
云舒一怔,他从小饱读诗书,这鸡鸣狗盗之事向来最为不齿。是啊,纵然千千与自己见了面,但他已经是哲宇的妻子,他真的要破坏别人的幸福吗!
春晖见云舒痛苦的表情,脾气也上来了,对秋月道:“你怎么老打击二少爷,二少爷跟千千姑娘本来就是一对,明明是那个叶哲宇横插一脚,欺男霸女,就算千千姑娘重新再跟二少爷在一起,也不过是拨乱返正而已,有什么不对?”
秋月冷笑道:“只怕二少爷心里还没有打定主意吧。你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倒不如叶哲宇爱憎分明,来得干脆。”
春晖急眼了:“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尽泼二少爷冷水?”
秋月也毫不示弱:“我是怕人家哪天不高兴了,或是又发生点啥事了,再次弃千千姑娘于不顾,那我不是害了千千姑娘吗?”
听到此处,云舒总算明白,春晖和秋月夫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为的只是要让他表明立场。
云舒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说道:“我上官云舒在此立誓,只要千千肯原谅我,此生此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再辜负她!”
秋月这才与春晖相视一笑,说道:“二少爷,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以后可不能再反悔。”
云舒郑重道:“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就在云舒和春晖夫妇商议如何才能与千千联系上的时候,督军府内,姚氏和柳氏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姚氏本以为姜氏一死,自己很快就会被扶正,但眼下千千居然有了身孕,且与哲宇之间的感情似乎也日益加深,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做了那么多事,难道真的要为他人做嫁衣?
柳氏深知她的心意,劝她尽早怀上孩子,但是早在两年前,大夫就已断言姚氏有不孕之症,要怀上孩子只怕难如登天。
柳氏素来与姚氏交好,见状建议道:“不如就学学我们的婆婆,来个借腹生子。”
姚氏吃惊不小,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借腹生子,难道哲宇他”
柳氏以手势打断了她的话,打开房门,四下张望,见无人在此偷听,才重新关上门和窗,走到姚氏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我曾经是服侍大夫人的丫鬟,当年极为得宠,有一次大夫人喝醉了,我伺候她休息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说出了哲宇竟是他人之子的事,还声称对不住自己的丈夫。”
姚氏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哲宇和云舒一样,都不是督军的亲生儿子?”
柳氏得意地说道:“可不是,你看叶君贤长的那样,五大三粗,相貌可憎,可是哲宇和云舒,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玉树临风,有哪一点跟叶君贤有相似之处,我先前还在奇怪,叶君贤怎的能生出这两个人中之龙来,后来才知道,这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姚氏吓得不轻:“你要我学大夫人莫非也要我抱养别人的儿子来?”
柳氏道:“现在的世道,生儿子却养不起的人家多了去了,我们收养一个来,也算是行善积德,你以后也老有所依,何乐而不为。”
姚氏思量再三,点头道:“你说的对,母凭子贵,若是没有儿子,只怕我以后难在督军府立足。只是有件事很是为难。”
柳氏笑道:“姐姐可是为难哲宇久不来你房里,纵然你想‘怀孕’,也没个理由?”
姚氏亦笑道:“你这么聪明,可有办法?”
柳氏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是夜,哲宇归返,因那日疑见云舒一事心里始终非常介怀,又烦心姜大帅一事,本想喝点小酒,但千千一力阻止,称酒多伤身。哲宇只能独自一人到花园透气,却遥遥闻见酒香。
姚氏和柳氏二人鱼贯而出,皆捧着美酒美食。哲宇正愁无酒消愁,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竟连喝了两坛竹叶青。
姚氏笑道:“督军饮酒如喝水,真有吴王夫差的气势。”
哲宇微醺,笑道:“我是夫差,那你是西施喽?”
姚氏嫁给哲宇前本是戏子,当下便站起身来,换上戏服,挥动水袖,在园中翩翩起舞。
哲宇看得兴起,一边喝酒一边打着拍子欣赏歌舞。
柳氏见状,很识趣地悄悄退下了。
这一晚,醉酒的哲宇被姚氏搀回了房中。
第189章 不虞之隙(二)()
偏偏这一晚千千突然感觉极不舒服,腹痛难忍,隐隐的只觉得有些不妥。
她忍着腹痛检查了一番,才发现竟然流红了。
千千又惊又急,又找不到哲宇,只得命芜草去找大夫人前来。
芜草也吓得不轻,急道:“您忘了,大夫人前些日子就被督军送回到东北老家了。”
千千这才记起,自上次暗杀事件后,哲宇怕牵连到家人,便派江平安先将大夫人送回东北,以防不测。
她只得忍痛道:“快去找督军前来。”
芜草连忙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殃殃地回来,气愤地说道:“听说督军喝的酩酊大醉,已在二姨太那里睡下了,我本想叫他过来,却被二姨太的丫鬟春桃给挡了,真是气死我了。”
千千闻心内心一阵焦灼,却不得不强撑道:“马马大夫,快去”
芜草连忙给她倒了杯热水,说道:“我早就命李春驾车去请了,您放心,马大夫马上就会赶来。”
但是左等右等,李春却自己回来了,称马大夫去外地出诊去了,还没有回来。
芜草简直气得跳脚,骂道:“就算马大夫不在,你不会请别的大夫前来吗?真是笨的像头猪。”
李春脸上挂不住了,也回击道:“你刚才也没吩咐,我怎么知道五姨太这么严重,再者我好歹是督军府的管事,你一个小丫头说话客气点。”
芜草气得要和他吵架,千千强撑着支起身子下了床。
芜草连忙去扶她,二人好不容易到了姚氏的住处,却被春桃挡了驾。
芜草骂道:“五姨奶奶不舒服,你赶紧跟督军禀告一下。”
春桃自幼跟着姚氏,耳濡目染,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高抬着下巴,轻佻道:“这会子督军美梦正酣,我们做下人的哪敢打扰,五姨太若是不舒服,就应该请个大夫来看看才是,督军又不是大夫,你们找他又有何用?”
芜草听不下去了,上前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春桃尖叫一声,立刻卷起袖子与芜草撕打在一起。
千千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她们撕打,春桃存心一推,千千脚下不稳,肚子一下撞在护栏上。
剧痛立刻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只听到芜草惊慌的尖叫声,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已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她睁开酸痛的眼睛,发现哲宇紧握着自己着手,头伏在床沿上睡着了。
千千的身子一阵颤栗,哲宇立刻惊醒过来。他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全身还散发着一股酒味,千千闻到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见千千醒转,哲宇连忙问询:“感觉怎么样?马大夫给你开的药已经在煮了,你再忍耐一下。”
千千有些恍惚地说道:“马大夫不是去外地了吗?”
哲宇一边扶起她的身子,以便让她靠的舒服些,一边说道:“是我派江平安连夜将他接回来的。”
千千颤抖的手抚向自己的小腹,整个人不寒而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哲宇连忙说道:“你不用担心,孩子没事。”
闻听此言,千千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想起哲宇宿醉之事,千千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哲宇坐到她身边,内疚地说道:“我已将春桃赶出府去了,也对府里的下人三令五申,以后再无人敢将你的事当成小事。”
千千依旧不语,芜草忍不住道:“若不是昨晚的动静太大,只怕还吵不醒醉酒的督军。”
哲宇方才明白千千所恼的原来并不是春桃,而是他自己。
他向芜草挥了挥手,芜草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哲宇拢过千千的肩,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醉酒,更不该宿在别处,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千万不要把气放在心里,伤了自己的身子我会心疼。”
千千推开了哲宇,说道:“我何时阻止过你去别处休憩了,你这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只怕又要起纷争。”
哲宇赔笑道:“是是是,你从来不是拈酸吃醋之人,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别人那里,与你无关。”
千千淡漠道:“不,从今晚开始,你还是去二姨太或是三姨太那里吧。我闻不得酒味,更伺候不了醉酒之人,免得扫了你的兴致。”
哲宇依旧赔笑道:“你看你,我不过偶尔喝了一次酒,你便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以后不喝就是了。”
任他好说歹说,千千就是不理不睬,就在此时,芜草去而复返,喜上眉梢道:“五姨奶奶,有位故人来看您来了。”
哲宇抢先道:“是什么故人?”
芜草笑道:“是秋月,她还带了些自家种的新鲜蔬菜,说给五姨奶奶尝个鲜。”
千千眼眸闪动,苍白的脸上起了一丝笑意:“她在哪里,快让她进来。”
哲宇见千千那高兴的样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秋月进屋,看到千千病病殃殃的样子,哲宇又是一脸的肃杀之色,心里顿时认定哲宇一定对千千不好。
她向哲宇和千千请了安,哲宇不愿意与服侍过云舒的人多言,便向千千道:“你们先聊着,一会记得把药喝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待哲宇走后,千千招呼秋月过来,二人手拉着手,叙了好一回旧事。
芜草端了药进来,正要给千千服下,秋月奇怪道:“看千千姑娘面色不好,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千千本不欲多言,奈何芜草是个嘴快之人,便把昨晚的事说了。
秋月气愤道:“大少爷也太过分了,从前对千千姑娘趋之若鹜,怎的得到手之后竟这样不珍惜。”
她本想将云舒之托说出,但一听千千已然有了哲宇的孩子,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芜草见她支支唔唔,犹犹豫豫,急不可耐道:“我就知道你今日前来绝不是送些蔬菜那么简单,说吧,到底什么事?”
千千也极目望着秋月,秋月犹豫再三,又环顾四周,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二少爷他回来了!”
第190章 不虞之隙(四)()
春晖奇道:“二少爷,你说什么?”
云舒接口道:“要是在以前,他可能就真的会把你抓走,然后严刑拷打。铁腕之下极少有人能不开口的。但是现在,他居然宁愿费力找人假冒春晖,而且也未伤秋月一根头发,可见他暴戾之气已经消退了不少。”
秋月不齿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虚放烟幕罢了,如若杀了我跟春晖,你必定不会答应见他。”
云舒道:“我大哥叶哲宇,他说他要见我?”
秋月道:“不错。”
这一整天,哲宇虽然在处理公务,但心里徘徊不去的,却是云舒归来这件事。
虽然这半年的时光,使得自己跟千千的距离近了很多,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足以称得上举案齐眉,但是云舒依然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假如时光已经过了五年、十年,他和千千已经儿女成群,那么他的胜算就会大很多,可是现在,仅仅只过了半年的时光,哲宇实在没有把握千千心中的天平会倒向谁。
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哲宇本打算马上回去看望千千,但偏偏徐筝有重要的事要他前往驿馆一行。原来,在第一次府院之争中,作为总理的段祺瑞与总统黎元洪矛盾激化。徐筝收到消息,就在几日前,张勋复辟之后,黎元洪在段祺瑞的压力下被迫下台,总统职位已由冯国璋续任。
这对哲宇来说不啻为一个好消息,黎元洪的倒台,意味着姜大帅的靠山已经倒塌。
果然,一向执拗于为女报仇的姜大帅,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开始坐不住了。
而哲宇方面,在派人几经周折后,终于在姜大帅的荥阳老家,找到了他的外室和私生子,并将她们控制住。
几番交涉后,姜大帅终于是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外室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子,答应撤兵退出榕城。
为了处理此事,哲宇几日没有回督军府,直到姜大帅缴械投降,并亲眼目送他离开了榕城,此事才告完结。
事成之后,哲宇备了许多贵重礼品,托徐筝回京时带给段祺瑞,自然,哲宇也另备了一份送给徐筝。
临行前,徐筝玩笑道:“这些财帛之物,我倒是真不缺,若然老弟能送个像五姨太那样的人物给我,那我才是感激不尽。”
此话尽显轻薄无礼之意,但哲宇此时却不能发作,他强忍着不快,勉强笑道:“等下次徐兄到榕城来,小弟一定替兄物色一位绝色佳人。”
徐筝大笑:“如此就一言为定。”
待徐筝走后,江平安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口出狂言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段总理的份上,我必要好好教训他。”
哲宇无心与徐筝计较,想到自己因为姜大帅一事,已经整整五日没有回府。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立即策马往督军府飞奔而去。
哲宇却并不知道,就在他全心处理姜大帅一事时,秋月趁此机会,已再次找过千千,告诉她哲宇设计骗她说出云舒消息一事,并暗指哲宇会对云舒不利。
哲宇在返家的途中,想到千千喜欢吃麦记的糕点,便特意绕了一圈,买了五样不同的糕点、果脯,这才急匆匆赶回家中。
回到督军府,他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便直奔千千的屋子。
门并没有关,哲宇远远看到千千双手正捧着什么物什发愣,他有心给她一个惊喜,便悄悄的放缓脚步,绕到了她的身后。
哲宇还未唤出“千千”二字,目光触到千千手中之物,竟是云舒送给她的“梧桐花簪”。
他满心的欢喜和期盼,此时俱化为乌有。
千千感觉到身后有些异响,蓦然转身,看到哲宇铁青的脸色和手上的一包吃食。
“哲宇,你回来了!”千千放下那簪子,去接他手中的糕点。不料在她的手将要触及的瞬间,哲宇已经手一扬,那包点心顿时从窗口飞了出去。
千千粲然失色,怔怔地站在那里,泪水顺着眼眶缓缓而下。
哲宇满肚子的怒火因她的眼泪而彻底爆发,他抓起她的手,厉色道:“跟我在一起,你一直很委屈是不是?你这两滴眼泪是为谁而流?”
千千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她想抽回手,奈何哲宇始终不放。送保胎药来的芜草见状,连忙放下药碗,疾步上前去掰哲宇的手,哲宇反手就是一掌,直打得芜草眼冒金星,嘴角溢出血来,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千千见状,又惊又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