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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闭园,三点公园的大喇叭就开始往外赶人,苗然已经躲到了空间里,一边用眼药水瓶喂着猫崽儿,一边用沾了水的棉签轻轻的按压着它的小菊花周围,其实她心里有点担忧,怕大猫小猫排斥这个小猫崽儿,毕竟大猫小猫的性子野,万一把这小东西当做猎物给弄死就完蛋了。
八点,公园里已经一片寂静,护园的值班人员都关了等休息了,苗然从空间里出来,冷不丁的还有点渗,这几年公园来的人少,措施什么都没有维护,仅有几盏路灯还坏了大半,刚刚发现了密室和宝贝的白塔,也没做任何封闭处理。
五六米高的基台塔座就是天然的围栏,苗然搬出一架梯子爬上去,一边爬一边还暗骂自己蠢,为什么没在青岛的时候想到用梯子这回事儿。
密室的入口在塔座东边,向下的楼梯口如今大敞着,里面空荡荡的,苗然进去仔细的摸了一遍,挨个转块敲敲打打,也没找出哪里有机关,便又出来,顺着宋卫红说的,去寻须弥座上的石像。
白塔八角十三层,须弥座的每一面都设置着砖雕的佛龛,佛龛中有坐佛,佛龛外又有胁侍,苗然先去看了被砸倒的那个,这尊佛像有点惨,整个佛头都被砸掉半个,但它并没有被砸倒,只是被砸得移了位置,微微侧身贴像一侧佛龛内壁。
沿着只有一巴掌宽的砖沿颤颤悠悠的走了几步,苗然去了下一面的佛龛,试着推动坐佛,使出吃奶的劲儿,抱着坐佛的身体左推右挪都徒劳无功,这位佛陀就是纹丝不动,苗然没太执着,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到了第三个的时候,终于动了。
佛像由正面被拧挪为侧面,苗然谨慎的依靠着佛像,竖着耳朵等待着地面的震动,眼睛则环顾四周,如果有人过来,她会第一时间躲起来。
可是从挪到停,却没听到一点动静,苗然犹豫的了一下,又爬下去,沿着地道口再次进去密室,第一间依旧是空荡荡的,第二间……苗然的心扑通扑通的急跳起来,眼珠子瞪得溜溜圆,嘴巴微张的看着忽然出现在密室里的石台,以及石台上摆设着的物品,兴奋的浑身都颤抖起来。
石台大约两米长一米宽,上面琳琅满目的摆设着佛教宝器,莲花尊、宝相花扁壶、塔罐等等,许许多多佛家独有的造型和金珠翡玉的材质,无一不宣告着它们贵重的身份,只其中那对以玉为底,金丝压花,嵌红绿蓝碧玺的宝罐,就知道绝对不是凡品,更别提那些金镶宝石的了,苗然敢拿脑袋保证,这里任意一件拿到苏富比,都能成为不可超越的重器。
苗然抚着胸口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收到空间里,每收一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三秒,都收完之后,才一屁股坐到了石台上,不是她没见识,爷爷奶奶给她的嫁妆也多是珠宝珍玩,可对比起这些看上去就精致奢华还带着神秘意义的佛教物件,真有一种天降横财的感觉,苗然都怀疑要是找到传说中的惊天宝藏,她得激动的晕过去。
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来,向外走了两步,忽然转头看向石台,回身蹲下仔细的看了看,半米高的石台似乎与地面连接在一处,再起身看看周边,墙壁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画的粉笔道还在,地面上混乱的脚印也还在,就只石台这一处,像是忽然间冒出来似得。
这个场景和桥段似乎有些熟悉,苗然低着头仔细的回忆着,似乎,某部盗墓小说中,曾经写过一个类似“升降机”的机关?苗然蹦起来就往外冲。
第九十二章 八宝玲珑塔()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话真没错。
苗然对那本小说的作者万分感激,发誓如果有机会回去就给作者打赏上供,等回过味儿来才想起,这辈子也能等到,不过那会儿她应该已经垂垂老矣。
又跳着搬倒了两个佛像,果然下面密室也跟着变换,第三个密室里是几箱子的经卷,有简有绢,不管是繁体还是梵文苗然都没看懂……第四个密室最简单,只有一口铜箱子,铜箱子浑然无缝,唯有九条龙盘旋其上,其中的四条,跟苗然算得上是老相识。
来回折腾了几趟,紧张和兴奋让苗然有些疲惫,她也顾不上研究,只把箱子先扔到空间,又将佛像复原成第一个半个头的,正打算往动物那边去“行侠仗义”,远远的见到七八个身影从残留的路灯下掠过,苗然心下一紧,急忙从塔后绕下去,躲在一颗参天古树后面的时候,那些人刚好到了塔前,不由万分庆幸自己来的早。
只是苗然也好奇,按说白塔出现密室这件事传出去的时间不短了,为什么现在才有人找过来?她从不怀疑民间有高人,不论什么年代。
“大哥,那瞎子说的能准吗?”苗然躲着的这颗树比她的身体还要宽出几分,她紧紧的贴在树干上,努力的看向那些人,夜色太黑,也只能看个朦朦胧胧,她空间里倒是有两个夜视仪,但苗然不想冒险,只安静的趴在那假装自己是一只壁虎,安静的听着墙角。
“你别小瞧他,他以前可是北方扛把子陈靖的手下,要不是上面这段时间忙,也不会暂时押在这边,过不了几天就得提走,就是这,看得也严实着呢,要不是小六去送饭的时候跟他聊了几句,也不会听到他的指点。”那个疑似被叫做大哥的人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像是何建国勾她、想占她便宜时候一样,想到这个,苗然面上生热,她这是思春了吗?
“是,我本是想套话,但是他十分谨慎,这个白塔的事,他说是看在我殷勤的份上指点我的,据他所说,这个叫八宝玲珑塔,从八相机关盒演化而来,还感慨了一下灯下黑,他们当年竟然没人发觉之类的,听着好像是没动过这里。”身材矮小的小六回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恭敬,显然对大哥十分尊重。
听到“瞎子”二字,苗然就有种不妙的感觉了,怎么跟电视剧似得,贼人永不死?那瞎子挨了何建国三枪,还被大猫抓了眼睛,竟然还活着,真他m的星星星!
暗中骂了一通脏话,苗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下一步,叫这些人把剩下的四间密室得了?呵呵,做梦!她宁可被不知道哪个部门得了!
那几个人又说了几句没什么意义的话,苗然悄悄退后,快速跑向动物园区,路过贯穿整个公园的护城河时,笑着掏出一把枪,对着水面连开三枪,转身就跑。
“砰!砰!砰!”
震耳发聩的枪声打破了午夜的寂静,公园值班人员的小屋亮起了灯,动物园区蔫蔫的动物也警惕的躬起身面对着笼子外的来人,下一刻这些山中霸王就从牢笼到了一片绿色的大自然当中,原地转了两圈,猛兽之王用咆哮和奔跑来欢庆着自由,就连看到活蹦乱跳的食物都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
隔空摄物消耗的精神太大,苗然一直没怎么尝试,尤其是活物,现在也顾不得了,走过之处,动物园的笼子全空,亏得她还记得每种动物都扔到合适的地方去,不然没准一会儿那些饿极了的动物就该自相残杀了,十来种动物,都聚集在公园一处,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收完了,却耗费了苗然的大半精神,抱着晕乎乎的脑袋,朦胧的辨别着方向,看到墙边的狗洞,苗然想都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
早上七点,苗然坐在饭店门口的摊位上,就着一尺长的大油条,热乎乎的喝着豆腐脑,一边听着隔壁桌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夜半枪声”的事,人当然是没抓到,不过总算是引起了官方的重视,据说白塔公园要封园一阵子,并且安排了公安每天晚上巡逻。
苗然跟着问了两句,这才知道公园隔着一条巷子就是一个公安分局,正好昨天晚上分局这边有行动,这边枪声一响,公安局几乎瞬间就到了,不过虽然在追捕过程中打伤了对面的两个人,却还是没抓到。
苗然心情极好的咧着嘴,漫步在城市的街头,看着矮矮的楼房和极具时代特色的牌匾和标语,特别想掏出相机拍几张“老”照片,可惜这个真不能,别说空间里没有老式相机,就是有她也不敢拿出来。
苗然买了一袋子槽子糕和一袋子鸡蛋糕,又买了一堆副食零食,空间里吃的花样是多,可真对比起来还真未必有现在这些真材实料的好吃,要不怎么后来七零后八零后老怀旧呢,因为他们赶上了最实惠最走心的一代国货,再往后,环境变化,材料变化,以及思想的变化,让人再难找回“小时候的味道”了。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是兴高采烈的时候,越容易遇见糟心的人和事。
“打倒这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一声尖利的呐喊之后,七八个男孩对着弯腰扫地的老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起来,老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抱着头,一动不动的忍受着虐打。
苗然上前两步,出口欲喝,被路边一位眼尖的大娘一把拽住,扯到门洞,小声的交代:“姑娘,别多管闲事,那个老头是有名的封资修,带头打他的那个是他孙子。”
苗然楞了,扒着墙瞅了瞅那个带头喊口号的孩子,一群人里就他下手最狠,拳拳都往老人头上砸,脚脚都奔要害踢,这真的是亲孙子?
“断绝关系了。”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苗然想什么了,几个字就堵住了苗然想要问出口的疑惑。
“哦,大娘,那个老头以前是资本家吗?”苗然看看左右,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那头的动静,一边坐在门槛上跟已经坐回去继续做鞋垫的老太太闲聊起来。
“他不是,他家婆娘是,听说以前还是封建主义官僚家的大小姐,后来家里败落了,就嫁给了他,老张头以前是卖豆腐的。”老太太摇头,看得出苗然不像是坏人,便回了一句。
苗然怕给这位好心的老太太招惹麻烦,也没敢再问那位老人的事儿,拉拉杂杂的问起了附近的建筑,又问有没有房子出租等等,直到那边没了声音,她才跟老太太告别,慢悠悠的调转方向,与踉踉跄跄爬起来的老头背道而走。
老张头住在一处公厕旁边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今天被打的有点狠,拖着一条疼得要命的腿,倒在稻草和破棉被搭建的床上,心中万念俱灰,几欲寻死,只是没有力气爬起来罢了。
抱着头痛苦的纠结了一番,垂下手臂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皮的东西,老人立刻惊疑的坐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一本崭新的红皮书,打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普通的邮票,往后翻,又拉拉杂杂的夹着一些钱和粮票,老人闭上眼睛,欣慰的笑了一下,又抱着红宝书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第九十三章 张家出事儿()
苗然睡了一路,在村口下了车,怀里揣着猫崽子,脑子里却在琢磨着那位老人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深意,保留体力和生命活下去,那些珍贵的邮票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财富,可对于老人家来说,也许就是余生的全部。
知青点里静悄悄的,男的都不在,路红那屋门锁着,张清芳倒是在,不过没声没息的,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干嘛。
苗然没喊她,放轻脚步开锁进屋,一眼就看到连枝带果插在罐头瓶里植物,绿油油的叶子、红彤彤跟小灯笼似得果子,像樱桃又比樱桃硬一些,是一种叫做欧李野果,味道酸甜,据说钙含量比一般水果都高,又叫钙果,是苗然最喜欢的两种野果之一。
“喵~”小猫依旧懒洋洋的躺在窗台上嗮太阳,听到苗然进门才蹦起来,刚要凑过来蹭蹭,离着苗然一米远的地方忽然站住了,圆滚滚的眼睛盯着苗然叫唤了一声。
苗然没搭理它,转身去院里挑了一个张长庆练手失败的小柳条筐,又垫了两层棉垫子和一条旧浴巾,这才把猫崽从怀里挪出来放进去。
“小猫,不许欺负它知道吗?等它大点,我会把它送走的。”宋卫红早就跟她商量好了,等猫崽能离手了,他们几个会养,苗然之所以带回来,实在是怕这么小他们不会照顾。
小猫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对着苗然喵了一声,绕着柳条筐闻了半天,冲进苗然的怀里一通蹭,然后才趴到柳条筐边上装乖。
苗然没管它,插上门,用暖瓶里的热水洗漱了一番,就倒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太阳已经西斜,余光从西面侧着打进来,照射在柳条筐上,叫苗然一睁眼就看到了里面相依偎的两只,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能养得起“别人家的猫”,还是一次两只。
“然然~起来吃饭了。”何建国听见屋里有动静,敲了敲门,喊了苗然一嗓子,等苗然开了门,却一下子窜了进来。
“什么时候到的?那边好玩吗?”何建国将人抱到怀里,低头看着还带着一脸酣意的姑娘。
他从昨天就翘首以盼了,还以为以她的性子也就勉强待一晚,没想到竟然破天荒的玩了两天两夜,倒是让何建国对宋卫红刮目相看,不过她难得出去放松,即便何建国再不放心,也没想着找过去,他可以陪伴她,保护她,却不愿意拘束她,禁锢她。
“挺好玩的,嘿嘿,我们还去偷苞米了,结果……”苗然小声的在何建国耳边把发现棺材里的钱财以及分赃前后的事情都说了,涉及空间的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其他的,她会以诚相待。
“这事儿你们做的对,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是该沉默,闷声发大财么,不过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过是一个偶尔去窜门的外人,却跟他们拿一样多,眼下他们被财物冲昏了头脑不觉得,等反应过味儿了,难免会心生怨愤。”何建国抱着人挨着炕沿坐下,不动声色的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给她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想过,但是不拿恐怕他们心里更不安。”苗然低下头拽着缠绕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他搂得太紧了,叫她热得慌。
“该拿的,就是要点一点他们,也给他们吃个定心丸,没事儿,等回头我去一趟,不是还要把那只猫送回去吗?”何建国换了个姿势,把她往腿窝处挪了挪,他的小媳妇儿虽然才成年,可身材是真好,加上他也到了气燥的时候了,每每叫他挨得近了,就有点失态,可作为男人,他又十分享受这份“折磨”。
从那次山谷里意外触及女性特有的柔软之后,这姑娘便以各种风情各种姿态出现在他的梦里,勾得他常常在大清早的起来洗裤子,也是由此,让他发觉了对她的心思。
两个人抱着卿卿我我的讲了一堆悄悄话,完全将吃饭这回事儿甩到天外去了,直到张长庆瓮声瓮气的又喊了两遍,二人才如梦方醒,着急忙慌的分开,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苗然这才发现廖军也在,只不过他跟张清芳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难道是被拒绝了?
“同志们,我要回家一趟,归期不定。”张清芳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一样,看看桌子上的众人,略过廖军,忽然宣布了这个消息。
“你就别添乱了!”廖军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严厉的呵斥张清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什么叫添乱?那是我的家,我的爷爷奶奶,父母亲人,在这个最艰苦的时候,我应该陪伴在他们身边!”张清芳梗着脖子,一脸的愤怒,瞪着廖军,就好像被惹怒的母狮子,恨不能对着廖军一口咬下去。
“张清芳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现在回去,除了给他们添加麻烦,让他们担忧之外,你还能做什么?”廖军也来了脾气,啪嗒把筷子一撂,脸色沉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