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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地方去了。
“这个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咱们俩长得这么像,说不准一百年前就是一家,要是我爷爷见了你,一定特别心疼,我们家女孩子实在太少了……”因为形势的关系没能联姻,一直是张家老爷子的心病,如果再有一个女孩子,想必他会欣慰许多吧。
张清芳原来或许不懂,可时间久了,自然也明白了,就连父母的爱都不可能全然无私,何况是其他人,张家给她那么多,自然也有需要她回报的时候,要不是天时地利,她的婚姻大事绝对不可能落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的。
苗然悄悄的踢了张清芳一脚,她还没忘记这个章芸出现的如此巧妙的怀疑呢,再想想廖军的态度,实在不想让张清芳跟路红放心太早,谁知道这个悲惨的故事背后是真是假。
张清芳有些纳闷的回头,看到苗然的眼神之后沉默的退后一步,把位置让给苗然。
苗然故意把手伸向章芸的颈侧,见她一脸疑问躲都没躲的看过来,心里微微松懈了那么一下下,何建国说过有些身手的人,是不喜欢把动脉暴露在人前的,因为那里最脆弱,虽然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装的,但是现在没躲,就证明她暂时不想暴露,这样就好。
苗然试探完之后,微微俯身小声的问了一句:“例假来过了没有。”
已婚已育的另外两个“妇女”秒懂的看向章芸,见她红着一张脸茫然的看向她们,忍不住失笑,路红小声的耳语了两句,得到她得疯狂摇头。
“前天才来过,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攒足了劲儿跑的……”这话说的有些难堪,可仔细品品章芸也知道这三个是为她好,要是有了孩子,就算是她逃出来,也得不到解脱。
“别多心,好好的养病吧,等退了烧,我们带你一起走。”苗然安抚的拍了拍章芸的肩膀,如果她的遭遇是真的,那么她们合该帮一把,如果是假的,也不会轻易的摆脱,所以苗然干脆大大方方的许诺下来。
……
外面纷纷扬扬的闹了半天,最终那个要跳楼的女知青被救了下来,因为受了伤,被安排在二楼把头的另外一间病房里,外面是知委会派来的人把守,去探望的看热闹的,一律拒绝。
“我瞧着那边的人不像是保护,倒是像看守似得,听说欺负她的那个人是她上层的领导,现在正在闹言语官司,一个说是自由恋爱,就是情难自禁的过火了,愿意负责,另一个则坚称自己是被强迫的,宁死不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外人听了都站在那男的立场,说人家已经要负责了,这个女的还摆谱之类的,肯定是自己不检点。”张清芳拎着毛巾从水房回来,绘声绘色的给苗然她们说起刚才听到的八卦。
要是以前苗然大概就得撇嘴说是那个男的不要脸的反咬一口了,可经历过网络暴风洗礼结局种种反转之后,她再也不随意的相信任何一方的片面之词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惶恐又不安()
? 她们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洗漱物品都随身带着,路上丢的都是李桂芳夫妻王立志还有铁牛他们给预备的特产,火车站的公安说如果能找回来到时候给她们邮寄过去,因为知道张清芳夫妻都是公安系统的,他对她们的态度还挺亲切的,反正也可以报销。
病房里有洗脸盆跟暖瓶,张清芳路红的体力差点,苗然叫她们住在病房空着的另外一张床上,她自己则打算在长椅上凑合一晚,等她们俩洗漱完,苗然才端着脸盆走出病房,连跑带颠还扒火车的一天,风尘跟汗水融合在一起,黏糊糊脏兮兮的感觉让苗然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她打算擦个澡。
因为娱乐比较少,医院又是个安静的地方,她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寂静,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除了院门口两簇微弱的灯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苗然叹了口气,有点想念城市的灯火辉煌了。
光线昏暗的水房跟厕所紧挨着,两排水龙头的左右分别是男女厕所,厕所是用水泥砌出的两条并行的台子,台子中间就是茅坑,一头连接着下水道,一头连接着冲水管,每隔几分钟水管就会自动冲水出来,哗啦啦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水泥台上依然用水泥砌出半身的隔断,一抬头一蹲身就能看到前面蹲坑上黑黝黝的头顶或者白花花的屁股,苗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开放式厕所,现在的北方几乎都是这样的,就连家里的厕所都差不多,好一点的用砖石砌个带盖儿的,一般的都是用玉米杆子花成一片然后四面一挡,留个入口就算完了。
以苗然一贯的谨慎,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进空间并洗澡的,她的目标是厕所右边墙角处那个独立的单间厕所,那是为了不良于行的病人准备的,里面有一个脏兮兮的坐便,但是不良于行的人很少来,一般都是由家里人里照顾用器皿解决了,所以这个厕所基本是空置的,也有许多女家属会端着水在里面擦洗。
苗然刚走到单间的门口,就听见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跟进来,条件反射的回头,刚好被一个黑色的身影给扑倒在地,随着脸盆砸地的巨响,苗然的后脑勺使劲儿的撞击在刷着浅绿色油漆的墙壁上,这让她头晕目眩了一下,可她知道形势不妙,闭着眼睛忍着疼痛,拳头使劲儿的挥了出去砸在对方的颧骨之上,同时膝盖也向上一顶,直奔对方的要害。
“唔!”对方冷不防吃了苗然一记老拳,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下,随即用身体狠狠的将苗然压平在墙壁上,并试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举按到上方,后背上传来的冰凉潮湿让苗然一激灵,来人的身体十分健壮,如果被他给压实了还真不好脱身,她心里实在恶心,掌心一动,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反手对着他的肩膀就捅了过去。
三舅爷给的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声响皆无的便没入了对方的肩头,就听见身上的人“嗷”的一声,苗然这会儿才看清这人的面孔,竟然还是一个长得十分周正,穿着一身旧军装的高大男人!
这个男人十分有毅力,就算肩膀上挨了一刀血流如注,他已然没有放开苗然,反而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奔着苗然的脸蛋甩了过来,苗然哪里能叫他打中,那蒲扇似得大巴掌真要落在她脸上,不说她会受多重的伤,晚点叫人见了也该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了!
可匕首还插在对方身上,来不及抽出来,情急之下,她顾不上多想,一把消音手枪出现在手中,盯着对方的额头就是一枪,被热血喷得满头满脸的时候,苗然还是懵的,直到厕所的冲水声哗啦一响,她才惊醒过来,探头出去看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一咬牙将单间的门插上,直接将对方收入空间扔到了猛兽生活的那片区域,又跑到泉水边匆匆的把头脸洗了个干净,从空间里翻了一套跟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换了,喘口气,强迫自己从战栗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才出了空间。
犹豫了一下,苗然没有收拾单间里的血迹,而是端着脸盆迈着重重的脚步踢踢踏踏的去了护士值班室,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一边聊天一边织毛衣的三个护士,苗然拍了拍脸颊,从空间里掏出一大把糖块用手绢包好,敲了敲门……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就炸了,第一把头那间被看守的女知青被发现赤·身果体的死在病床上,身上全是被虐待和xing侵的痕迹,手腕的大动脉被切开,鲜血流了一床一地,而门外看守的人竟然一问三不知。
另一个就是二楼女厕所的单间,里面亦是鲜血飞溅,看上去就像个命案现场。
县里的公安几乎全都驻扎过来了,整个二楼被封锁,每个人都被查问了祖宗三代跟昨晚的行踪,这可把章芸吓坏了,她的身份关系还在傻子村里!
“没事儿,一会儿你别说话。”张清芳安抚着章芸,昨天晚上三个人就商量了,回去的路上买火车票必然要被问一下,干脆就说章芸是她的远房表妹,这次她们来这边一是为了访友,二就是听说这个表妹病了,要带她回去看病。
至于关系证明,除了张清芳的公安证件之外,苗然手里还有两张空白的介绍信,那是何建国磨着牛大叔给额外开的,就怕路上遇见点什么意外不凑手,没想到还真就给用上了。
苗然微微有些心虚,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被马向东绑架那会跟龙尾山里的忍者,还有在海底时候她都动过手,可却是第一次这么震撼的面对面的给人爆头,即便末世那么久,她也没有扔掉从小接受的法律道德教育,杀人是不对的,可现在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罪恶感,担忧露出马脚的情绪反而更大一些。
苗然惶恐又不安,怕自己会成为逐渐变得麻木,从而变成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杀人狂魔。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何建国来了()
? 苗然镇定的面对着两男一女,坦然的说起昨晚自己那个实在去了厕所,还差点摔跤把脸盆扔在地上,搪瓷的盆被磕露了一个小洞,她特意跑到护士值班室去问的赔偿。
“当时我想去擦个澡来的,可是那个小单间门插着,我又摔了脸盆,一气之下就回来了。”苗然做出有些生气的模样,她冷静的想着自己话里的漏洞,庆幸自己一直有做一式两件衣服的好习惯,这还是当初刚到青山沟被张清芳泼了一盆水之后延续下来的习惯。
等公安看过脸盆,看过了她的衣裳,又问过了值班的护士之后,再说什么的就去问别人了,毕竟从时间跟动机上来看,苗然都不太可能有作案的可能。
苗然一副淡然的下楼去买饭,心里却像是梗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站在医院大门口,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两条路,明明世界那么大,为什么永远都躲不开让人难过的事?
“然然!”苗然惆怅茫然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称呼入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军绿色的吉普直冲冲的开到她的跟前,苗然才不可置信的盯着车窗里伸出的脑袋。
“何建国?!你怎么来了?”苗然又惊又喜,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还通过电话的人,今天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且是在她最茫然失措的时候,像屠龙的勇士一样,骤然出现。
何建国来车都没停稳就直接推门,两步窜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分别了几天的妻子,昨天电话里的支支吾吾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加上廖军的一个电话,他想都没想就跟着廖军开夜车过来了,幸亏他过来了,刚才远远的看着她站在门口发呆,何建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出了事儿。
“别怕,我来了,什么都交给我,跟我说说怎么了?”何建国给廖军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进去,自己拉着苗然走到一处偏僻的背人处,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问询着。
“我……”苗然想到昨晚,忍不住扑到何建国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我在呢,别怕嗯?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乖乖的啊~”这可把何建国吓坏了,他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哭得这么惨过,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他把人抱起来,连连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和脸蛋,哄着劝着安抚着。
苗然也就哭了一会儿,将自己心里的沉重宣泄出来之后,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得,看看左右,突突突的把昨晚的遭遇先说了。
“没什么,这事儿你做的对,这种流氓罪就是该要枪毙的,你这是合理合法的审判,你忘了我给你的那个小本子了,你有合法的身份可以行使刑事权……”何建国心里恨不能现在就时光倒转,把那男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一遍,来消除妻子遭受的委屈跟惶恐。
“……”本来还在诉说着自己冷血的苗然忽然沉默了,她发现有时候何建国的思想比她还要极端一些,明明生活在重刑重典时代的人是他,可他的骨子里却有种不当回事儿的感觉,所以到底是经过黑白颠倒的大浪潮之后让他的思想走向极端了,还是陈靖何盛遗传给他的匪气?
“既然那个人身手了得,又是惯犯,没准那个受害的女知青也是他害得,你看,从楼的构造来说,透过厕所的窗户正好能顺着那处爬到头……”何建国误会苗然还在想着杀人的事儿,啾啾了两口之后,看了几眼医院的三层楼,变着法的找着理由让妻子能释怀心里的罪恶感,说着说着,竟然真挺像那么回事儿似得。
苗然转头顺着何建国的话看向三层楼的建筑,不自觉的就被洗了脑,想起昨晚那人出现的无声无息,确实不像是从水房走进来的,因为水房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总是汪着浅浅的一层水,如果人走过的话,脚步再轻也该有些声响……
“好了,现在你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回来?孩子呢?”苗然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不能深想,不然真的会被何建国催眠成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士,不论怎样,有法制在的时候也不该由个人出手来解决罪恶。
“廖军给我打的电话,我本来就不放心,从电话里就听出你不对劲儿了,正好他有车,就过来了,孩子我送灵芝那去了,秀儿也在娘家,正好能帮忙。”何建国老实交代了孩子的去想之后,又问起昨天发生的事儿。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廖军的语气有点怪,没想到……”苗然把昨天在火车站发生的事儿又跟何建国说了一遍,说到廖军的时候,不免皱起眉头,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似乎这个看似无害的姑娘,其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这个张清芳果然是个祸头子,哪有事儿哪有她!”何建国听到被傻子围攻的时候不满的念叨了两句,虽然这些年几个“共患难”的人关系越来越好,可何建国心里还是不太喜欢张清芳,苗然觉得他是记恨当初她被张清芳连累的事儿,其实不止,何建国觉得张家的人办事儿太激进,张清芳又十年如一日的不长脑子,所以很容易闹出问题和纠纷来。
苗然哭了一场,诡异的被何建国安抚住了,心理的沉重跟负担竟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那副枷锁已经被何建国揭开扔掉了似得,不免心生欢喜,抱着何建国连着亲了两下,暂时将麻烦的事儿抛开,拉着他一起去买早餐。
等夫妻二人拎着左一包右一包的食物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的气氛有些不对,苗然看看站在门边的路红,再看看红着眼睛的章芸和张清芳,无声的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路红摇了摇头,背过身,手臂轻轻摆动,找了借口出来洗饭盒,第一句话就差点惊掉了苗然的下巴:“那姑娘跟廖军有事儿!”
什么?苗然不可置信的看向病房的方向,不可能吧?章芸的年纪比她们要小好几岁呢,如果真跟廖军有事儿,那还有张清芳什么事儿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恶俗的桥段()
? “不是你想的那种,怪我没说清楚……”路红摆摆手,回头看看,正想拉着苗然往厕所的方向走,被后面默默跟着的何建国抢了两步一下子挡在前面。
“我去洗,你们俩去外头散散,顺便买两根冰棍慢慢唠吧~”何建国把两个人手里的饭盒接过去,笑了笑,对着楼梯口扬着下巴,示意她们两个出去溜达溜达,一点也不想苗然再去面对那个糟心的厕所。
路红看看何建国,再瞅瞅苗然,忍不住噗嗤一笑,全青山沟都知道何建国疼老婆,可每次见了还是觉得肉麻的很。
“你们等等我~”两个人刚拐到楼梯口,就听见后面张清芳喊人,等她追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脸懵逼。